周澤延漸漸得趣,紅暈從臉上蔓延到全身,表情痛苦又愉悅,開始控製不住的浪叫不停。 聽著各種聞所未聞的叫床聲,周任額上黑線不斷,完全想不通自己是怎麽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 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才停下,周澤延兩腿虛軟,完全直不起腰來,趴在周任懷裏大喘氣。 周任抱著他,問道:“洗澡嗎?” 周澤延連搖頭的力氣都沒了,吭哧道:“不洗,我快死了。” 周任道:“這話你剛才就說了十幾次。” 周澤延張嘴咬他的胸肌,但是有氣無力的像舔了一下似的,控訴道:“現在是要累死了,剛才是快被你幹死了。” 周任已經無力吐槽,慢慢坐起來道:“我幫你洗,粘成這樣怎麽睡。” 周澤延不想去,翻著眼睛看他,說道:“萬一在浴室裏你獸性大發,又想蹂躪我怎麽辦?” 周任毫不猶豫的重新躺下,冷聲道:“睡吧。” 周澤延滿意的往他懷裏蹭了蹭,腦袋一歪立刻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周任按時醒來。 周澤延還像昨天睡前一樣窩在他懷裏,此時睡得還挺香,周任低著頭看了他一會,心裏滿是喜愛和柔情,俯下身在他嘴唇上親了親。 周澤延迷迷糊糊睜開眼,叫了聲:“爸爸。”昨天叫的太肆無忌憚,今天嗓子都有點啞。 周任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再睡一會,今天不要去學校了。” 周澤延“嗯”了一聲,手在被子裏亂摸一氣,摸到周任的腿間,懊惱道:“你怎麽沒有晨勃?” 周任:“……” 周澤延含糊道:“下次我一定要用嘴……”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夢話,說完竟然又睡著了。 周任滿腔的柔情蜜意變成了哭笑不得。 他去上班後沒多久,周澤延清醒了過來,環視一圈才反應過來是在爸爸房間裏,枕頭上還留有周任慣用的洗發水味道。他興奮的翻了個身,這才覺得腰酸的要命,菊花也隱隱作痛,忍不住皺起臉來,愛的代價真慘痛! 不過昨天晚上真是新鮮又美好的體驗,爸爸真棒!全五星好評! 他一邊迴憶一邊意淫的幾乎要流口水,樓下傳來傭人的喊聲:“二少爺!白少爺來找你了!” 白少爺?白坤? 周澤延噌的坐起,牽扯到身後的痛處,可是也顧不得,呲牙咧嘴的跳下地,看了一圈竟然沒有衣服可穿,就連那身被周任嫌棄的女仆裝都不見了。 傭人對白坤都很熟悉,白坤聽說他家少爺還在睡覺,便熟門熟路的自己上樓。 聽到樓梯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周澤延隻好隨手扯了周任的床單裹住自己,迅速的開門逃迴自己的房間去。 擦!!!那套女仆裝疊的整整齊齊,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床上。周澤延幾步跳到床上扯開被子把自己和女仆裝都蓋在被子下麵。 白坤推開門,見他圓睜著眼睛,笑著進來,說道:“怎麽醒了?老子可是打算來掀你被子的!” 周澤延慌張道:“啊?不行!” 白坤故作色狼狀:“澤延小寶貝兒,你難道是裸睡?”說著當真拉住被子一角。 周澤延急忙把被子往身上卷,沒想到這一卷把被子下麵的女仆裝露了出來。 白坤兩根手指勾起來那個貓耳發帶看了一眼,臉色變了幾變,問道:“昨天那女的來你家了?” 周澤延點頭,這件事他寧可白坤想歪。 白坤臉色陰下來,幾乎是質問道:“你搞過她了?” 周澤延想含糊過去,總不能坦白說他被周任搞過了。 白坤把發帶扔到一邊去,單膝跪在床沿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傷心失落流露的毫不掩飾。 周澤延暗道早晚也得跟白坤把這關係給理清,隨即狠狠心強硬道:“坤兒,咱們是好兄弟,但是我跟誰上床這種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又管不著!” 白坤不怒反笑,眯了眯眼睛,說道:“你這是在暗示老子,也應該和你發生點關係?” 周澤延怔了怔,怒道:“你少他媽繞句子!誰暗示你!” 白坤伸手去解大衣的扣子,老神在在道:“還玩女仆遊戲,澤延小寶貝兒,你在床上夠狂野的呀。這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子可真要試一試才行。” 周澤延大驚:“你解扣子幹什麽?!”若在平時他大概就跟白坤一起嘴上耍賤全當逗悶子,可是今天被子下麵他可什麽都沒穿。 白坤把大衣脫下來隨手扔在床頭,裏麵穿了一件極騷包的緊身羊毛衫,肌肉形狀包裹的十分明顯。 周澤延往裏麵蜷縮,他害怕白坤發現什麽,在周家能爆他菊的男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白坤半真半假的誘哄道:“寶貝兒你別怕,老子的技術很好,保證你的第一次不但不疼,而且爽到爆。” 周澤延暗戳戳的瞄了一眼他的下身,覺得沒他爸的大,罵道:“呸!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趕緊從老子床上滾下去!不然老子閹了你!” 白坤猛地撲過去壓在他身上,他頓時菊花激痛,立刻慘叫一聲,嚇得白坤忙爬起來道:“怎麽了?怎麽了?我逗你玩兒呢。” 周澤延疼的兩眼含淚,終於認慫道:“我,我跟那女的分手了。” 白坤高興了,摸摸他的頭發道:“乖。” 周澤延忍辱負重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白坤吊兒郎當道:“你穿啊,大爺不害羞。” 周澤延悲憤道:“大爺,小的害羞。” 白坤莫名被這句話大大取悅,滿意的背著手出去了。 周澤延咬著牙穿衣服,擦!好疼啊! 他拾掇好以後下樓,白坤跟在自己家似的翹著腿兒坐在沙發上吃開心果,見他下來招手道:“過來,給你帶禮物了。” 周澤延無精打采的過去,茶幾上堆了兩個大袋子,他扒拉著看了看,小點的袋子裏是一套兒童玩具,稍大一點的是兩瓶洋酒,另一個袋子裏是一套高檔西裝。 “玩具和洋酒我就收下了,可我又不愛穿西裝,”周澤延道,“你送我爸的?” 白坤嗤了一聲,意有所指道:“我現在送你爸禮物幹什麽?要送也是將來送。” 周澤延翻著白眼看他。 白坤道:“那個不是禮物,是製服。你這不是快該放寒假了嗎?去我那幫忙吧,我那正缺人手,尤其缺你這種管理係的高材生。” 周澤延道:“這個,得跟我爸商量,他已經說讓我放假還去公司實習了。” 白坤道:“在哪兒實習不一樣?再說了,我那鍛煉的機會更多,不行我跟你爸說去。” 周澤延想了想,如果讓白坤去跟周任要人,周任那個小心眼兒不定又怎麽亂想,便道:“還是我自己說吧。” 這時奶媽抱著寶寶從樓上下來,白坤起身逗孩子,感慨道:“這孩子真乖,不像我家那個小子,一點不安生,從早哭到晚。” 他說的是他後媽給生的弟弟,以前他壓根就沒看過,現在家裏出了事,他被迫搬了迴家去住。 周澤延從奶媽懷裏抱過周都督,親了親周都督的小胖臉兒,炫耀道:“那是,你也不看這是誰的兒子。” 白坤笑的不懷好意,小聲道:“可惜注定沒媽了,不然我給他當爸?” 周澤延抬腳想踹他,抬到半途臉色微變停下來,不自然的放下了腿。 白坤笑嘻嘻道:“舍不得啦?” 周澤延點點頭,他是真舍不得,菊花好疼嗚嗚嗚。 第45章 白英堂已經出院迴家休息,但是情況還是老樣子,工廠那邊還是白坤在坐鎮。所以他在周家也不能久待,過了一會就說要走。 周澤延硬撐著送走他,迴來就趴在沙發上,覺得自己已經生活不能自理。 傭人過來問他:“二少爺,午飯吃什麽?你愛吃辣,水煮肉片好不好?” 周澤延抬起頭表情猙獰道:“你敢在菜裏放一點辣椒,我就!死給你看!” 午飯將就著吃了半小碗米飯加幾根青菜,他就躺迴沙發上看電視,沒一會暈暈乎乎的發起燒來。 還是奶媽先覺得他臉紅的不太正常,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摸額頭才發現熱度驚人。幾個人慌了手腳,找藥的找藥,請醫生的請醫生,也沒忘了打電話通知周任。 周任本來就邊工作邊惦記著兒子,一接到電話就立刻迴了家。 周澤延燒的迷迷糊糊,睜眼看見周任還不忘哼唧著撒嬌裝可憐:“爸爸,我好難受。” 周任喂他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不放心的問:“那裏是不是還疼?” 周澤延使勁往他懷裏鑽,答道:“疼,爸爸給我吹一吹?” 周任:“……”他已經真心拿這個兒子毫無辦法了。 晚飯時,周任叫傭人做了一碗荷葉南瓜粥送到樓上來,他給兒子量過體溫,已經退燒了。 “澤續,起來喝點粥。” 周澤延聽到這名字有點不滿。 周任伸手撫平他皺著的眉心,問道:“還不舒服?” 周澤延道:“什麽都不想吃。” 周任哄道:“就一小碗粥,喝完就睡覺。” 周澤延歪著頭看周任,眨了下眼道:“爸爸,白坤想讓我寒假去他那裏幫忙。” 周任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邊,問道:“你想去?” 周澤延吞了那勺粥,認真的點點頭。 周任繼續喂他,不在意似的說道:“那就去。” 周澤延懷疑的看他,半晌傷心道:“你一定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跟我上床的感覺不好?” 周任手下一頓,小聲斥道:“又胡說。” 周澤延道:“要是我和白坤日久生情呢,你不嫉妒?之前明明那麽小氣。” 周任喂他最後一口粥,把碗放在床頭桌上,又抽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板著臉道:“要是生情,你就跟他走啊。” 周澤延向前一撲抱住周任,悶笑幾聲,笑聲裏都是得意。 這個學期周澤延一直都在好好上課,寒假前的期末考試他應對的輕鬆自如,上學期他靠旁門左道的招數擠進前二十名,這學期自己真刀真槍的上陣,成績居然也沒有退步,還前進了一個名次。 拿到成績單,他就樂顛顛的打電話給周任炫耀求表揚,周任隻跟他說了幾句便急著開會掛斷了。他想想,橫豎也沒事,就去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打算等到下班時間和周任一起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