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辛安冬之所以沒有主動告訴他們自己是‘貓冬’幕後老板,源自於一個羞恥的問題,畢竟他總不能主動開口說他就是‘貓冬’老板,比起李磊這個富二代,他才是真正的富一代,全國幾十家加盟店,目前數量還在呈逐步遞增的趨勢上漲。而且不僅‘貓冬’海鮮火鍋餐廳,還有龍蝦館,他也在全國開了品牌連鎖店。 他不僅不窮,而且算得上有錢人,真這麽直白的開口,不是故意炫富拉仇恨嗎? 其實不單女孩子,女生之間的攀比心也很重,辛安冬寢室的舍友們人品都不錯,但這個世界上得紅眼病的人也不少,他不是擔心別人貪圖他的錢財,他是不想引發矛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錢沒錢,大家相處他還是叫辛安冬沒變。 那這樣何必多此一舉呢? 一五一十講清楚後,辛安冬攤手,“就是這麽個情況,抱歉,之前並不是故意隱瞞,在我看來,去學校我隻是讀書的,跟我有錢沒錢真沒多少關係。” “沒想到啊,老幺竟然是我們中最牛逼的,好家夥,比李磊他爸的魚塘還掙錢吧?”舍友兩眼冒星星的看他。 “得了吧,我可不敢跟老幺比,”李磊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眼辛安冬,苦笑道,“虧我還擔心老幺沒錢請客,感情這店就是人家的!操!有錢人,牛逼大發了!” 辛安冬心裏一咯噔,張口:“磊哥……” “別別別,我剛才可不是說酸話,安冬,我是真佩服你!”李磊目光清明,眼底的讚歎特別明顯。 其他人也是一樣,除了驚訝就是讚歎,好幾個舍友拍著辛安冬的肩膀稱他‘了不起’。 也不是沒被人誇過,但舍友們敬佩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讓他臉皮燒紅,辛安冬有點不好意思的抿唇,掩飾般的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果汁,“我的事情就這些,也沒什麽可好奇的,之前我一直瞞著大家,雖是無意,但到底是我的錯,今天我向大家賠罪,大家想吃什麽不用拘謹,吃的喝的都敞開了肚皮造!” 湯底還有海鮮、配菜都一一端上來了,包間裏開始彌漫起海鮮火鍋的味道,大家一邊吃著小菜一邊說閑話,氣氛很熱鬧,除了辛安冬,其他人都選擇了啤酒、白酒。 “呸!我們才不會跟你客氣!” “兄弟們,今天咱吃垮他!” “對,不把胃撐爆誓不離開!”呂梁摟著趙卓恆的脖子誇下海口。 趙卓恆嫌棄的推開他,“你們就這點出息了。” “怎麽滴,不服氣啊,”呂梁說來跟‘貓冬’有那麽點孽緣,他委屈道,“早知道老幺是‘貓冬’老板,我當初就該跟他打個招唿進來兼職了,那會後來我差點沒後悔死!” 辛安冬挑眉,說:“你現在也可以來兼職,‘貓冬’常年招新。” 呂梁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大家哄堂大笑,辛安冬笑著點頭,算是應承下來。呂梁性格外向,能說會道,做事有頭腦又機靈,目光長遠,他當初就看中呂梁,自然是巴不得趁早將這號人才招進‘貓冬’。 包間裏,大家吃著海鮮火鍋談天說地,有美食有好酒,還有珍貴的兄弟情,辛安冬不知道出國後迴來他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好,但此時沒喝酒的他端著果汁輕酌,慢慢的也仿佛染上了些許醉意。 他半撐著腦袋,聽呂梁和李磊侃大山,還有趙卓恆插科打諢,特別享受這一刻歡樂愉悅的時光。 服務員敲門進來說有人找他的時候,他楞了一下,難道是愛華哥? 他站起身,歉意道,“你們先聊,我出去見個人。” 呂梁舉著酒杯調笑,“喲!大老板吃飯也忙著辦公呢!” 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嘴上撩閑,辛安冬也沒在意,輕笑著推開門出去。 出門後,他問女服務員,“誰要找我?” 誰知道女服務員說,“是一個vip的客人,他好像知道您今天來店裏,特地提出見您一麵,態度很誠懇,還說要是實在打擾他可以等。” 辛安冬停住了腳,是一個客人要見他? 女服務員看出了他的遲疑,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要不然我迴去告訴店長,讓他替您迴絕掉?” “不用,見一麵吧。”出都出來了,包間裏太熱也太悶,他正好唿吸一下新鮮空氣。 女服務員鬆了口氣,那位客人是真的特別彬彬有禮,而且英俊非凡,她到底不忍心看他露出失落的表情,還好老板好說話。 幸虧辛安冬不知道,要是他知道自家店裏這位女服務員的心思,非得氣個半死。 不過當被女服務員帶到某個人麵前,他離被氣死已經不遠了。 剛才在吃火鍋,房間裏熱氣熏騰,辛安冬出來後因為太熱,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煙灰色的高領毛線衫。他皮膚白,衣領高高豎起堪堪遮住他削尖的下巴,額頭的碎發往上撥,露出飽滿的額頭,雪白的臉蛋上嫣紅的唇因為吃了辣特別鮮豔,唇珠圓潤,仿佛引著人去采擷。 甫一見麵,蔣玄宗就被他懾人的相貌怔在原地說不出話,對上辛安冬微蹙的眉以及他清冷的眼,一絲絲從心底生出的褻瀆清楚的向蔣玄宗強調一個事實。 眼前的青年,真的,真的,對他而言不再僅僅是一個弟弟般敷衍的存在。 蔣玄宗此時雖然強撐著臉上沒有表情,但他知道,他為他所迷,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想要這個人,想和他發展一段最親密無間的關係。 他心尖顫了一下,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糖,先是又癢又澀,然後漸漸融化成絲絲清甜沁入心底:“安冬……”第一百二十六章 辛安冬看著眼前的英俊男人,神情微怔,然後蹙眉不講話。 蔣玄宗也專注的看著他,熱辣辣的視線很是灼人。 兩人之間有一段距離,服務員吧辛安冬帶到後已經懂事的離開,但餐廳狹窄的走廊並不是個合適的談話的地方,走來走去的客人,總會忍不住好奇的打量這兩個雙目相對氣氛古怪的男人,一是因為他們出色的相貌,二……兩個大男人杵在這真的很讓人礙手礙腳啊。 "你已經決定要出國了?"蔣玄宗沉吟了會,突然開口。 辛安冬很不喜歡他這種不帶一絲感情卻又強勢冰冷的語氣,反唇相譏道,"跟你有關係嗎?" 蔣玄宗這個人代表的是他的過去式,他情史上慘敗的證明,他承認自己是個小心眼喜歡斤斤計較的人,所以他一點也不願意與蔣玄宗再見。 他甚至不想考慮為什麽蔣玄宗會出現在這並且要求見他,也許是人家吃飽了撐的,反正不幹他的事,當不成戀人他也絕對不要成為假模假式的朋友關係。 蔣玄宗很明顯感受到他的排斥和反感,他渾身的氣勢更加冷凝了幾分,但語氣出乎意料的柔軟,"我們難道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次。" 憑什麽你想談就跟你談,又有什麽可談的,辛安冬冷哼,不耐煩:"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麻煩你讓開,我要去洗手間。" 過道太窄的一個缺點就是一個人想要越過另一個人去到另一邊,隻能讓對方緊貼著牆壁留下足夠行走的空隙,如果對方不樂意,他也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