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哥們吵什麽呢,說出來讓大家夥樂樂?” 辛安冬的前路被突然出現的一群人擋住,這些年頭發染得花花綠綠,像五顏六色的塑料袋一樣,醜得傷眼,領頭的更奇葩,紅黃綠三種顏色都染了,恨不得讓人自戳雙目,真當自個是紅綠燈呢。 不過這群人像是出來混的,撞上他們怎麽迴事?他眉頭皺了下。 領頭頂著紅綠燈的皮衣男說完,他身後的小弟就叫囂開了,“就是,讓咱哥們也樂樂!” 這些人來勢洶洶,手裏頭竟然還帶著鋼棍,邁著外八字大搖大擺的走來,顯然是港片看多了,卻得了個東施效顰的效果。 餘洋還沒認清現狀,一肚子對辛安冬的火直接衝著那群人發:“你們又是哪路的?我倆人說話關你們屁事!” “彭!” 辛安冬瞳孔一縮,皮衣男的一個手下竟然不管不顧走過去就給了餘洋一棍子。 “嗷!”胳膊要斷了,餘洋痛苦的縮著肩膀,臉色慘白,驚恐的看著慢悠悠走過來的一群人。 氣氛在這一刻凝滯,辛安冬感覺到了棘手,他是人不是神,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二十幾個操著家夥混不吝的痞子。 他得想個方法脫身,怎麽辦呢?辛安冬麵上不動聲色,手慢慢摸向口袋。 “我大哥你都不認識,眼瞎啊?”打人的混混誌得意滿的揮著棒子,“瞧見沒,這一片,都是我們飛虎幫的地盤,我大哥就是這個地盤的老大,他想弄死你倆,根本就不用一個小手指頭!” 他比劃著小手指頭,目空一切的嘚瑟。 那人吐字不清,鼻音很重,辛安冬納罕:“廢物幫?” 他說的很輕,但不妨皮衣老大老早就盯上了他,聽到他的話,立刻暴跳如雷,“操你娘的!你他麽才廢物幫呢,老子是飛虎幫老大,今天你倆惹毛我了,不留下點東西,老子睡不著覺。”說著,對一旁看著辛安冬發愣的小弟怒罵,“看什麽看,動手啊!” 小弟們紛紛清醒過來,不過眼神還是忍不住往辛安冬臉上瞥,媽的,一個男的長得比娘們還好看,小臉蛋紅嘴唇……咕嚕。 正警惕著的辛安冬自然不知道對方一群人差點將他看成女人,他此時隻關心一件事。 “誰找你們來的?” 帶了二十幾個混混難道巡街不成?無冤無仇又不搶錢,二話不說就動手,說沒有誰指使,鬼才信。 就是不知道他們專門對付的人是他還是餘洋? 辛安冬眯起眼。 皮衣男:“屁話那麽多,老子要整你還需要誰叫,看你不順眼,弱雞,小白臉,咋樣?!” 一眾小弟:老大今天吃了槍藥? “看來你們的目的是我,”辛安冬眉眼微垂,腦子以極快的速度想方設法,手指也焦急的摸索著在手機鍵上摁,他瞥了眼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餘洋,“那把他放了吧,即便是混混也應該講點江湖道義,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想牽扯無辜。” 剛還像死狗一樣的餘洋,蹦起身! “對對對!我跟他沒關係的,我不認識他,你們要找他的是吧,放我走,我絕不多嘴,我跟他真的不認識!”他哭天搶地的喊,一副隨時嚇尿的慫樣。 他跪舔的模樣著實令皮衣男瞧不上,“滾吧,管住你的嘴,不然老子找到你家殺人放火!”說著嫌惡的踹了餘洋一腳,威脅道。 “謝謝,謝謝老大,我我我不說,打死都不說!”餘洋激動的臉色略顯扭曲,竄起身看都不看辛安冬一眼就跑了。 比白眼狼還白眼狼。 皮衣男這會倒是有些可憐小白臉了,“嘖,你跟這種慫貨做哥們?我都有點同情你。” “我也可憐我自己,”辛安冬已經偷摸著打了電話給佟正浩,但對方不知道怎麽迴事一直沒接,他還要小心隱藏手機發出的聲音,辛安冬急得額頭冒汗,“不過他不是我哥們。” 沒事的時候一天三四個電話,有事找他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辛安冬恨不得此時暴揍佟正浩兩拳才解恨。 等了那麽長時間還不動手,其中一個小弟有些不耐煩了,“大哥,還打不打了,嫂子那邊……” “催催催!催什麽催!娘們就是話多,早知道這麽麻煩,送上門老子也不睡,麻煩事一堆,脾氣還臭,她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別他麽你也想睡那女人才給她說話的吧?!” 他雖然道上混的,但其實沒那麽蠻橫,這次找小白臉茬,純屬褲腰帶沒綁緊,一時著了女人的道。不過男人說話,即便在床上也得應個響,所以他就帶著一幫兄弟來了。 但到底心裏頭有種被女人驅使的窩囊感覺。 媽的。 皮衣男是真的暴躁,小弟才說了一句,他就腦補出一出大戲。 雜毛狗腿嚇得狠狠咽了口口水,“老……老大,我對你忠心耿耿,那是嫂子,我……哪敢睡。”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沒有底氣。 他說著不敢睡,但想到上次偷看到的白屁股,雜毛狗腿還是忍不住喉嚨滾動。 就連小弟人群裏都發出人心不穩的聲音,一個個提起‘嫂子’好像腿都軟了。 “麻痹的!臭娘們!” 皮衣男老大啐了一口,心想迴去就收拾勾三搭四的騷娘們。 一轉頭,對上眉目清冷的辛安冬,心裏頭像把火燒似的,尤其對上對方精致漂亮的眉眼,雪白的皮膚,嫣紅的嘴唇,皮衣男心裏的那把火就越燒越旺,又隱隱有爪子在他心裏撓一樣。 “操!”一個男人比娘們還標誌! 顯然跟他一個想法的人不少,有膽大的就忍不住湊上前了。 “大哥,這小子不比女人差,你看他小臉白裏透紅的,還有那屁股,多翹,咕嚕,”說著的小弟咽了咽口水,抹著嘴,賤兮兮討好皮衣老大,道,“大哥,捉住後,給弟弟摸兩把唄?” 皮衣男臉皮一跳,反應很大,漲紅了臉對小弟怒喊,“操!你他麽想什麽呢,摸男人屁股,惡心死了!” 說完,他看也不看辛安冬,一揮手,“別他媽廢話了,給老子上!” 黔驢技窮的辛安冬:媽的,隨便誰,來個人救他,以身相許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