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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可有說我為什麽不能出去?”南宮晚似是好笑,停了一停,“我本奉恩養病之人,自然是因為病中才不能出門,如今病好了,難道還與病中一樣?況且皇上也常說讓我多曬曬太陽,病中皇上尚不知辛勞帶我出去見見陽光,病好反倒不行了嗎?皇上還有言,隻等我病好便讓我出宮,自由來去,難道你們想抗旨?皇上已知我病好正欣喜返迴宮中,迴來見我因見不得光又病了,你們擔待的起嗎?”

    南宮晚一連五問,問的眾人啞口無言,再次互看思索,明顯不知如何處理。

    南宮晚當下又稍放緩了聲音,“再說,我隻是在清心閣裏走走,出不了這大院,更不出宮,你們急什麽?”

    又交頭看眼片刻,終於一稍微掌事的宮女恭敬道,“奴婢伺候大人陽光下走走,如今夏熱不減,大人還是撐把傘才是。”說著便有另一位宮女拿來印花油紙傘,開口說話的宮女恭敬起身,將傘在她頭上撐開,自動站在她身後右側,不近不遠!

    果是聰明伶俐的丫頭,說是撐傘實際是貼身跟著她。南宮晚隻是哂笑,步出門去,院內侍衛那麽多,她還能跑了不成,當真小心太過。

    終於下了閣樓,陽光盛的刺眼,卻讓她分外舒坦。一連在陽光下走了好幾圈,迎頭撞上匆忙而來的張太醫,一頭大汗淋漓,見著南宮晚赫然而立顯然也是吃驚的。

    “張太醫果是用藥如神,這些日子承蒙照拂。南宮晚感激不盡。”南宮晚淡淡的笑著,卻刺的張太醫心似一擊,有些口幹起來。南宮晚素來有手段,對得罪自己的人從不手軟,她這話是要找他報仇麽?可沉苛是皇上要加的,皇命再上他不敢不從啊。

    當下張太醫臉上堆滿了笑,恭敬道,“大人,容老夫先給您把把脈,看是否真的大好了?”

    南宮晚卻轉過身去,又在院中轉起來,閑閑道,“不急,皇上來再看吧,到時太醫可要據實迴答,莫再讓我失望。否則……”南宮晚拖長聲音,手無意識的攀上一木槿細枝突然用力一折,她似是吃驚,驚歎道,“呀,怎麽這夏枝便折了?多好的花苞啊。”

    張太醫卻整個人一顫,“夏枝”是他剛滿六歲的小孫女,懂事乖巧全家心疼至寶。她說這話不可能是巧合?當下一抬眼果見南宮晚冷眸一掃,很快又看向別的,似乎依舊沉浸在美好陽光裏。張太醫卻全身如墜冰窖,心顫氣促。隻那一眼的警告太明顯了,他不可能看錯!轉著轉著南宮晚慢慢走向院門口,眾多宮女如臨大敵,剛都門口兩侍衛就站出來交臂相攔,態度堅決卻相當恭敬,“大人,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清心閣,請迴吧,別為難我們。”

    南宮晚隻是看著門外曲橋碧水,片刻後道,“讓人去南宮將軍府通知我的手下淵墨,我將出宮,最晚不過戌時三刻,宮門口接我。”

    門外的侍衛麵露難色看向院內的宮女,一旁宮女隻是無聲的搖頭,當下侍衛恭敬行禮,“請大人恕小人不……”

    “我是被囚禁之人?”南宮晚突然冷聲打斷。

    眾位侍衛宮女紛紛搖頭急道,“不是!我等隻是奉命行事,並非為難大人。請大人體諒。”

    “我記得也不是。”南宮晚鹹淡一笑,又漫不經心的道,“所以朝臣也還是可以托禁軍帶話的吧?”見眾人隻是不動又道,“皇上的命令是什麽?”

    “不讓任何人出入清心閣,務必保證大人安全和清靜!”幾位侍衛同聲作答。

    南宮晚當下冷麵,“我一沒出院二沒讓人進院,更是連讓人進宮都沒有,我讓人出宮傳話可算抗旨?”

    眾人又是一愣,啞口無言,依舊滿臉難色。

    南宮晚又偏頭對撐傘宮女道,“皇上平常怎麽吩咐你們來著?”

    宮女一愣,終是慢慢如實作答,“務必伺候好大人,大人有何命求必當一一滿足。”

    侍衛聽在耳裏,沉鬱片刻終於轉身指著一侍衛,“去宮外傳話。”然後又對南宮晚道,“已令人傳話,大人請迴吧。”

    南宮晚確定那傳話侍衛真的走了才又道,“再令人去分別給皇後和太子問安,說臣南宮晚求見,請二位務必移駕清心閣一趟。”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驚訝為難,再不敢動,但又不能不迴話,良久才道,“請大人不要為難小的人們,此令是斷不能去傳的。”

    “為何?”南宮晚慢道,已經麵無表情,更顯得分外冷峻淩人。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能出入清心閣。”侍衛再次重複。

    “我出去了嗎?”南宮晚冷聲問。

    “沒有。”

    “你們進來了嗎?”南宮晚又問。

    “沒有。”侍衛又是搖頭。

    “那能聽見我說話嗎?”南宮晚再次冷問,音調像是定格在一條線上。

    “能。”侍衛遲疑下終是隻能點頭。

    南宮晚赫然提高聲音,“那還不去傳話?我不為難你們,你們倒一再刻意刁難我!若再多言推脫,我便親自出門去見,抗旨之罪我一人承擔,省去諸多麻煩!”

    南宮晚語畢便作勢要踏出門去,驚的眾人好一陣驚慌,當下又令兩侍衛,“快去壽康宮和東宮傳話。”

    南宮晚這才收迴腳來,慢聲道,“現在午休,皇後不一定願見我,你就說禦池湖心亭看景很不錯,讓她務必盡快,否則臣看見的風景就都告訴太子了。務必原話帶到一字不落!”

    眾人皆聽的一頭霧水,傳話之人更是,細默一遍,得令而去。

    人人都說南宮晚何等了得,他們伺候這麽些日子隻見到一個病怏怏的姑娘,今日方才稍見其鋒芒,果是令人炫目豈是他們所能招架!隻望皇上快些迴來,否則不知南宮晚又會提出多少事來。

    不到一刻,太子晨瑞果是最先趕來,看到南宮晚精神奕奕的站在門口,欣喜不已,幾乎是小跑過來,還不忘行禮,“太傅!你終於好了,我都擔心好些日子了,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呢。”

    南宮晚也是真心一笑,依舊站在門內,“恕臣有令在身不能出來見太子。臣今日求見太子隻是有兩言必得當麵告訴,否則以後恐無機會。一,是臣病中良久細思家父孝道,已決定歸家守喪三年,恕臣不能再輔佐太子,請太子贖罪,另謀良師認真研習治國用人之道。二是臣有……”

    “瑞兒!”皇後儀仗匆匆而來,見到南宮晚和晨瑞在說話更是一聲疾唿,險些破音,幾步趕來將晨瑞拉至身後,“這個時候不好好午睡,下午學習如何能有精神?仔細父皇不高興,快迴去吧。”

    晨瑞自然不情願,道,“母後,一次無礙的,兒臣正和太傅說著話呢。”

    蕭皇後麵色一沉,冷麵對著南宮晚,“南宮大人何事定要現在見?”

    “若是無事,皇後會來嗎?”南宮晚隻是一笑,看蕭後憤怒毫不理會,又對晨瑞道,“二,臣隻有一言不得慎重告知,請太子以後務必記得遵循,要為仁君,斷事須得公正合理,一切以國法國事為上,就算自己的至親有違法紀,不論她是何種原因,絕不能姑息縱容!”

    晨瑞點頭卻有些疑惑,問道,“若他是為我好才做錯事呢?”

    “或可酌情而斷卻不能法理縱容!古來朝綱外戚專權都為大忌,若誰都仗著是皇上親眷,皆言為皇上著想而行殺人作亂之事,還要這國法朝綱何用?皇上又該如何安邦定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務必謹記!”南宮晚清晰論斷。

    晨瑞稍作細思,慎重點頭,“太傅說的對,晨瑞謹記!”蕭後卻是聽得一身冷汗,提聲道,“話已說完,太子也該迴去午睡了,送太子迴宮。”南宮晚隻是看了蕭後身後丫鬟一眼,笑道,“不急,皇後身邊的丫鬟倒是眼熟,一看就是手上有力之人,定是經常為皇後推秋千吧,隻是秋千雖好到底危險,秋千下要是有水倒安全些。”

    蕭後和那丫鬟皆是麵色一驚,一眨眼的對視幾乎要逃過人眼去,蕭後冷道,“南宮大人傳話讓人費解,還請明言。”

    “蕭後心思通透,真要我現在言明?”南宮晚一笑反問,她可沒遺忘蕭後身後除了那丫鬟還有一人剛才也麵露異色似是吃驚。

    蕭後又是一塞,當下憤怒冷道,“太傅有言大可直說,隻是凡是講求證據,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宮中。”

    到底是一國皇後,蕭文的女兒,這點冷靜還是有的。隻是她要夠冷靜,就不該出現在這兒。南宮晚隻是笑笑,“臣當然不敢亂說。隻是想讓皇後和太子陪臣等等皇上罷了。”

    蕭後又是一驚,上前一步,“你要和皇上說什麽?”

    南宮晚隻是一笑並不作答。蕭後又想再問被身後丫鬟一拉,當下迴神,不能表現的太過。但又不敢離開,萬一南宮晚將那日的事說出來,她怎麽也要為自己分辨分辨,誰知道南宮晚當時看見了多少?更不能進院去將人拉出來拷問,所以隻能滿腔怒火硬忍著陪南宮晚等。

    晨瑞倒是願意,開心的和南宮晚說著話,細說自己近日學習心得。得南宮晚一一聆聽指點,南宮晚見他被日頭烤的厲害,還讓人給他撐傘。

    眼看著時間漸漸過去,晨瑞越說越興起,南宮晚卻漸漸心急起來,已再聽不進去。

    現在已是未時五刻,宇寒怎得還沒迴來?難道她計算錯了。

    又等了一刻,宇寒終於迴來,還穿著接見外邦友國重臣的禮服,明黃紮眼,儀仗隊浩浩蕩蕩的蜿蜒許長,遠遠的被他甩在身後,到了橋頭更是徹底被他屏退。大步而來,見南宮晚果然含笑佇立在門口,也驚慌莫名,但見皇後和太子都在所以表情盡數隱去,麵無表情的盯著她,也不說話,似要將她看穿。

    南宮晚恭敬跪拜,清晰出聲,“參見吾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跪拜之人中,她的禮是最大的,顯得分外突兀。

    宇寒並不受,讓她跪了良久終於迴過神來,“起吧。”

    南宮晚卻並不起身,而是又磕三頭,“感謝皇上厚恩,讓臣養病宮中得悉心照拂至今,才有臣今日病愈之時!皇上早先與臣有約,隻要臣大好能自己走出宮去,皇上就恩準臣出宮,臣不負厚望,蒙張太醫悉心調理,今日終於痊愈,如今不敢再久留宮中,請皇上恩準臣出宮!”

    宇寒一愣,早知她好後第一個要求便是如此,可他明明掌控一切怎想她會突然好起來?良久,久的讓所有人都意外,晨瑞心疼南宮晚跪的太久,輕聲喚醒,“父皇,父皇,太傅……”

    宇寒放才出聲,“你真大好了?”

    “張太醫可以驗明。”南宮晚伸手。

    張太醫看著宇寒在他的示意下戰戰兢兢也跪到南宮晚身側,把脈片刻,終於顫巍巍的道,“迴皇上,南宮大人果然大好了。”

    宇寒明顯意外,眼一眯,分外迫人,冷聲再問,“真的好了?”

    張太醫抖如篩糠卻還是咬牙道,“迴皇上,確實都好了。”

    宇寒怒視張太醫片刻終是看向南宮晚,她果然已安排妥當,隻等他迴來就離開!

    果真南宮晚抬頭與他淡然對視,“請皇上依言恩準臣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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