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草草用過晚膳,夜幕降臨,兩人各選一房入睡,南宮晚剛睡下不久,就聽屋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翻身而起,揚起扇子正對門外,“誰?”

    “你,怕嗎?”片刻後,秦軒燼的聲音才遲疑的響起。

    南宮晚微微一愣,嘲諷一笑,“怕什麽?”

    秦軒燼輕聲嗤笑,她會信怕鬼神麽?轉身迴房。

    南宮晚並無睡意在房內轉了一會,裏麵有好幾壇酒,又見外麵月色正好。抱起一壇酒,敲響秦軒燼的門。

    秦軒燼開門看見她懷裏的酒,眼前一亮,了然一笑,側身做請。

    一坐下來,秦軒燼就自己先用茶杯喝了兩杯,連連點頭,“好酒。”又搖頭,“院主妙人,可惜死了。”

    “你要為她報仇麽?說不定她隻是院主金屋藏嬌的妓女呢?”南宮晚聞著杯裏的酒,微微皺眉,她分不出酒好酒壞。“那個女人的屍體那麽久沒人管,身份……”

    “得,別說了,你什麽時候能說句好話。”秦軒燼連連擺手。好酒在懷,不想浪費好心情。

    南宮晚一笑,“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麽?”秦軒燼抬杯問,顯然還是有興趣。

    “問猜遊戲。”南宮晚笑著,“每個人可以連問對方三個問題,對方須得據實迴答,遊戲結束的時候每個人根據問的問題對對方做出推斷和評價,看誰猜推的準。”

    “你不是從來不猜嗎?猜就是沒有把握,你說的。”

    “我最近才發現以為有把握的其實不一定是事實,多猜一下更好。”南宮晚臉色有些沉,又揚眉一笑,“敢來麽?”

    “如果有些問題不想迴答呢?”秦軒燼問。

    “以酒替,一問一杯。”

    “誰先問?”秦軒燼放下杯子,蓄勢待發。

    “我。”南宮晚毫不客氣,連到三杯酒,一字排開,“上次在沙漠皇陵救我的人是你?”

    “是。”

    “黃金佩刀是你拿的?”

    “是。”

    “拿來做什麽?”

    “與上邪坐交易。”

    “交易什麽?”南宮晚接連問。

    “該我問你了。”秦軒燼閑閑的將三杯酒都推到南宮晚跟前,“你殺過多少人?什麽時候開始殺人?有沒有最想殺的人?”

    “不記得殺了多少人,親手殺的有四個,不記得什麽時候開始殺人,隻有想殺的人,沒有最想殺的人。”南宮晚又將三杯酒推過去,“該我問了。你想與上邪換什麽?”

    秦軒燼喝下第一杯。

    “栽贓石家的人是你嗎?”

    秦軒燼又喝一杯。

    “你這次來授天是為了什麽?”

    秦軒燼喝下第三杯,“該我了,你想殺誰?”

    “傅莊武。”

    “為什麽?”

    “因為……”南宮晚一頓端酒喝下第一杯,又嗆著了。

    秦軒燼一笑,聯係一下傅莊武的形象已經猜曉,“你這次跟我走是因為你想逃,你在逃避什麽?”

    南宮晚又喝下第二杯,臉開始泛紅。不服氣的倒滿三倍,一拍桌子,“這不公平,你喜歡喝酒,我不喜歡,你若拒答連喝三倍。”

    秦軒燼但笑不語。

    見他無異議,南宮晚才又來興致,“當年的少年丞相是你吧?你有稱帝的野心嗎?你最想除掉的人是誰?”

    秦軒燼居然眉也不皺,頭也不抬的連喝了九杯,微笑看著有些吃驚的南宮晚,“你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是什麽?最開心的事是什麽?最後悔的事是什麽?”

    南宮晚麵色愈沉,端著酒思量了很久,慢慢放下,“我做的最大膽,最開心,最後悔的事都是愛上一個人。”

    說完,兀自一笑,喝了一杯,仰頭微笑看秦軒燼,“該我了,你做的最大膽,最開心,最後悔的事是什麽?”

    “沒有。”秦軒燼微微一笑。

    “什麽意思?”南宮晚明顯不滿。

    “沒有大膽,沒有開心,沒有後悔,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該做的,我願意的,有把握的事。”

    “你!”南宮晚氣的一抽,秦軒燼嗬嗬一笑,自己喝了三杯。看著南宮晚,麵色如常,“還來嗎?”

    “來,怎麽不來?”南宮晚一拍桌子,“你問。”

    翌日,南宮晚頭痛欲裂的醒來,昨晚秦軒燼幾乎一個問沒答,她倒被詐了很多話去。後來喝了六七杯就醉的沒有印象了。

    扶著額頭混混諤諤的出門就見秦軒燼在昨日新添的墳頭立著。古樹綠林中,他的身姿顯的愈發挺拔。走進一看,他居然立了墓碑,上麵寫著“慕蝶之墓。”

    “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南宮晚忍不住問。

    秦軒燼交給她一封信,“你猜對了,她是個雅妓,是小院主人給她贖身。”

    南宮晚將信看完,這是一封情書,寫信之人信誓旦旦的要給慕蝶贖身,要給她幸福,落款是“癡情人支館上”。看信中言辭和語氣想這個叫支館的人身份地位不低,或許也是這個叫支館的人為了他的身份地位殺人滅口。

    “你在朝中可認識叫支館的人?”秦軒燼問。

    南宮晚一笑,“你還要給她報仇麽?”

    “如果可以。”秦軒燼將備好的酒澆地,拜了三下說,見南宮晚微驚,笑道,“不知道為什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想做個好人。”

    他是在說她壞麽?南宮晚不解,但見他笑得真誠而和煦,又不像是壞話。“添墳立碑,我們的房錢酒錢算給了,可以走了嗎?”

    “遊戲還沒完呢,問猜遊戲最重要的不是猜麽?”秦軒燼笑著說。

    南宮晚皺眉,“我昨晚醉後說了什麽?”

    “睡了,很直接。”秦軒燼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笑著說,“你先問,我先猜。你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有的人和事你都隻會相信一次,一旦有背,很難再有第二次機會。你藏了很多事,最近有些缺乏自信。我說的對嗎?”

    南宮晚越聽臉色越沉,盯看了墓碑良久,轉身而去。

    “你還沒說我呢。”秦軒燼笑的依舊和煦。

    南宮晚大步走著,頭也不迴,“你酒量很大,藏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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