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意見,傅少將作戰勇猛,很有作為的年輕人呐。”

    “我也沒有,傅少將是傅將軍的兒子,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傅少將的功績我們大家有目共睹,不輸傅將軍當年!”

    “就是,我沒意見。”“我看很好。”“我也沒意見。”••••••眾將軍都是紛紛附和。

    南宮府也很高興,拍著傅莊人的肩說,“那從今天起,你就是左將軍了,可要繼續努力,好好幹呐!”

    “是,末將一定全力殺敵,保我授天國,將敵軍徹底驅逐出境!殺的他們片甲不留!”傅莊人單膝跪下,激動地說。

    “我不同意!”南宮晚突然說。剛剛那一瞬間她不知道她在這些人的心中是什麽?隻是一個有用的時候來,無用的時候去的棋子嗎?她在南宮府眼裏就隻是一個出謀劃策,動動腦子,可有可無的軍師嗎?左將軍,那地位不是還躍居她之上?她做了這麽多還不及傅莊人嗎?她拚命的想要得到的他的認同,憑什麽傅莊人能那麽輕易的得到?

    “事情已經定下了,眾將軍也都沒意見。你也迴去吧!”南宮府動氣。眾人都同意了,她想一個人改變什麽?就算心有不滿也不該當眾說出來,這不是故意給在場的所有人難堪嗎?

    “打幾場仗就可以成為左將軍嗎?隻能打,還要計謀做什麽?還要軍師做什麽?這大大小小的仗,我哪一場沒有•••••••”南宮晚怎會容忍別人的忽視,而這個一直忽視她的人還是她的生身父親。

    “夠了!別在這兒無理取鬧,丟人現眼!”南宮府急了,她怎麽可以為自己邀功?

    “無理取鬧,丟人現眼?”這幾個字大大的刺激了南宮晚。南宮府也覺得說的過分了,但話已出口,收不迴來了。

    “你不公平!”南宮府的沉默在南宮晚眼中成了默認,他攬著傅莊人大笑著近帳的那一幕又迴放在眼前,南宮晚忍不住叫道。

    “莊人大大小小的戰事有幾十場,戰功赫•••••••”南宮府氣唿唿的說。

    “我有機會上前線嗎?每次•••••••”南宮晚爭辯。

    “你能去嗎?你看看你的樣子,能•••••••”

    “你怎麽知道我不能?你給過我機會嗎?你從來都不相信我。”南宮晚叫道。

    “南宮晚,你怎•••••••”見南宮晚這樣頂撞自己的父親,而且南宮府本又是德高望重之人,更覺不妥,傅莊人忍不住想阻止她。

    “你閉嘴!我的事輪得到你管。這一切本就是因為你,如果•••••••”南宮晚轉對傅莊人撒氣。

    “你閉嘴!像話嗎?堂堂軍師這樣不講道理,不知退讓不懂讓量!”南宮府喝道,顯然被南宮晚氣得不行,“莊人小小年紀,短短時間就身經百戰,最多的一天出戰三四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你數都數不清。左將軍之職,他當之無愧,大家有目共睹。你這樣•••••••”

    “夠了!”南宮晚低聲說,隨即猛的提高音量,冷冷的說,“夠了!反正不論怎樣我都不對,不管如何我都不好!不管我怎麽做我都不夠優秀,不論我怎麽努力我都不夠出色!我引人注意是我的錯,我長成這樣是我的錯,我抗旨為你來戰場隻是想向你證明我不是你想的那麽沒用是我的錯,我廢寢忘食沒日沒夜的想行軍計劃隻為得到你的一句讚揚是我的錯,我拚命的討好你隻想你能像對別人那樣豪邁的對我笑一次也是我的錯,我連叫你一聲爹都是錯。我錯,我錯,在你眼裏我一直都錯,永遠都錯,什麽都錯!”

    “可你知道我最大的錯是什麽嗎?”南宮晚終於一吐長久的抑鬱,冷靜了很多,也冰冷了很多,無視南宮府和所有人的震驚和錯愕,清楚的說,“我最大的錯就是成了你的兒子!”

    這真的是她最大的錯!帶著她自始至終都保持的僅有的驕傲離開,並沒有一吐之後的暢快。

    南宮府被驚呆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眾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傅莊人看看南宮府,又見南宮晚負氣離開,不知會去哪兒,還是急忙追了出去。

    南宮晚除了營帳一直走一直走,現在外麵出兵剛迴亂的很,她好幾次都差點被人馬撞上,卻仍不迴頭。商議軍師,白夜素來不允許近帳,根本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見南宮晚滿臉寒霜怒氣衝衝的出來之後就一直走,也不知如何是好,無法過問,更不敢輕易去碰南宮晚,隻能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南宮晚身側,擋開一切對她可能的危險。

    “哎,真是!”傅莊人也是被人撞的東一下西一下,看南宮晚還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推開眾人,終於跑了過去,剛伸手要拉南宮晚,手腕就被白夜鐵爪一般的箍住,連忙道,“難道就讓她這麽亂撞?放心啦,我敢把她怎麽樣?”

    白夜微微遲疑,傅莊人知他默許了,上前一步拉住南宮晚的手就往迴拖,

    南宮晚一驚,本就盛怒,一見是傅莊人,更加怒不可解,拚命打那隻手,“放手!放開我!”

    傅莊人手被打的疼的厲害,卻一路不管南宮晚怎麽鬧,硬是把她拖出軍營,把她拉到了人跡罕至的後山上。

    南宮晚猛的甩開傅莊人的手,一腳就飛踢過去,傅莊人本能的要躲,但見南宮晚被他拖的氣虛喘喘,滿臉通紅的樣子,硬是定在原地,受了她這一腳,然後誇張的抱腿慘叫,比他預想的疼多了。

    被拖著走了這麽久,又被這山風一吹,南宮晚冷靜多了。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脈,沉默良久,南宮晚冷冷的看向傅莊人,“我剛才是不是很丟臉?”

    傅莊人恢複正經,笑道,“帥呆了!”

    南宮晚白他一眼,心情糟透了,還有心情開玩笑。都說女人生理期的時候脾氣暴躁,沒想到她更加嚴重。

    “我是說真的,你剛才真的很帥。太有膽量了。”見南宮晚不信,傅莊人趕緊說,“我就不敢那麽跟我爹說話,我要敢那樣,不知有多解氣。”

    “你爹對你那麽好,你又不需要。”南宮晚悶悶的說。她真是瘋了,現在南宮府可真是見不到她一點好了,現在肯定氣瘋了,她怎麽可以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跟他吵?太不分場合了!

    “天下的爹都一個樣,自己的兒子永遠不好,別人的兒子永遠都比自己的兒子強!”傅莊人撇嘴,“我爹還不是天天在我麵前把你誇的天花亂墜,而我就被貶的寸草不生。”

    “你本來也就沒什麽值得誇。”南宮晚冷冷的說。

    傅莊人搖頭,現在不跟她計較,“不過我爹是沒有你爹那樣不近人情,做事一板一眼的。”

    “你敢這麽說我爹。”南宮晚一聽,又動起了。

    “可南宮將軍是我第三敬佩的人呐。”傅莊人馬上說,“從小我就對將軍的事跡耳熟能詳,這幾個月和他並肩作戰,耳濡目染,我更是佩服!他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頂天立地的人物!每每在戰場臨危不懼,一馬當先之勇猛,臨陣指揮之果斷,都讓我打心眼裏佩服。而且他對我難得的賞識有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這個左將軍我並不稀奇,隻要能繼續和南宮將軍一起上陣殺敵,並肩作戰我就心滿意足了。”

    南宮府的確是這樣的人,勇猛,果敢,嚴肅,不苟言笑。南宮晚自然的問,“那你第一敬佩的人是你爹吧?”每一位父親在孩子的心中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不是!”不想傅莊人一口否認。

    “不是傅伯父?那是誰?”南宮晚很是意外。

    “聖風國的輔佐王,胤佑王爺。”傅莊人言談及此,敬佩之情已浮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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