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莊人現在可想不到對南宮晚的冒犯,隻想她信他,“真的!如果你告訴我實情,就算知道危險,知道這個結果,我也一定會去。你怎麽不跟我明說?”

    南宮晚又是掙紮,意識到那隻是徒勞,不跟他說清楚,他不會放過她。冷聲道,“我怎麽跟你說?你會同意嗎?你和我爹都愛馬,上次幾十匹馬你就跟我鬧成那樣,這次是幾千匹你會同意嗎?我爹愛馬如命,要知道我此舉要葬送幾千匹馬的性命,他斷不會輕易同意,而你永遠都是第一個否決我,這次還關係到你的愛馬,你必定會橫加阻撓。時間緊迫,在更多的敵軍撤走之間,我隻能對你們守口如瓶,我爹又是將軍,我隻能瞞著所有人,獨告訴傅伯父。你自問,如果知道我的計劃,你會同意嗎?”

    “那•••••••”傅莊人很猶豫。

    “那些馬全死了,除了你們騎迴來的那幾匹。我說過,我的軍營不••••••,你看什麽?”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傅莊人的眼神變得怪怪的,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南宮晚心裏咯噔一下,本能的掙紮想起身。

    傅莊人眼神變得更加奇怪了,他一隻手,幾乎不怎麽用力,她居然掙脫不了。一放手,南宮晚馬上起身,再次伸手將她按迴去,幾乎不費力,更加懷疑,“我懷疑,你真的會武功嗎?”

    “我。”南宮晚不動了,平靜的冷笑,“我怕不小心打死你。”

    “是嗎?”傅莊人當然不信,但所有的事實讓他不得不信。南宮晚是天下盛傳的武林高手,就算是徒有虛名,也不會完全空穴來風吧?而且她一掌打死勇猛的突脫是事實。她若不會武功,怎麽可能教太子,又怎麽可能訓練出白夜玄劍那樣的高手?

    “傅莊人,你再不放開我,我對你不客氣!”南宮晚被傅莊人的眼神弄得心慌不已,卻努力控製。

    傅莊人遲疑的鬆手,在南宮晚要起身的時候又壓了迴去,審視的看著她,“我今天,還真想試試!”

    “你!”南宮晚氣怔,正不知如何是好,傅莊人突然被人拉開了。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不重,不輕,不鬆不緊剛好將她拉起,是白夜!南宮晚大喜,反握住白夜的手叫道,“白夜!”

    “公子!”白夜微微偏頭,眼神卻冷冽的看著被他扔到地上的傅莊人。他早該知道傅莊人不會罷休,會找南宮晚麻煩,他真不該掉以輕心。而且幾乎每次他一離開,南宮晚都會出事。

    “沒什麽!”南宮晚笑笑,她真隻是想叫他的名字。白夜,白夜,他的名字怎麽可以這麽好聽呢?馬上驚覺不妥,變臉指著傅莊人,“把他的•••••••”一見那未好的傷又改口了,“扔床上去!”

    傅莊人一聲慘叫,白夜是真的把他扔迴去的。

    傅莊人疼的呲牙咧嘴,南宮晚卻很滿意,拉著白夜的手無比得意的說,“白夜,我們走。”

    傅莊人漸漸沒了聲音,視線定格在南宮晚主動牽起白夜的手上,覺得怪異無比。

    “哎喲,南宮晚你是故意的!”傅莊人抱著自己的肩疼的吃牙咧嘴。

    南宮晚被馬車晃的頭暈暈的,雖然馬車被白夜改的很舒服,但行的太急還是晃的厲害。她當然不可能告訴傅莊人她是被馬車顛的,故意笑道,“是又怎樣?”

    “你別太過分!就算我在你受傷的時候打過你,你上次也已經還過了。你還想折騰我到什麽時候?”傅莊人又忍不住大叫。

    南宮晚嘻嘻一笑,他說的是上次,她本來拉著白夜要離開,猛的意識到他也是傷的左肩,就又走了迴去,大力的拍了兩拍,疼得傅莊人哇哇大叫,她笑眯眯的對他說,“上次你拍我拍的痛快,我就還你兩下不過分吧?”白夜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居然難得的笑了。事後才想起傅莊人根本不知道她受傷的事。不過白夜笑的樣子好好看,好溫暖呐。他真應該多笑笑,可是她又想他隻對她一個人笑,南宮晚想著想著出神了。

    南宮晚走神了!這可不多見,她不會又在算計什麽吧?傅莊人手一晃,“你傻笑什麽?在算計怎麽折騰我?”

    南宮晚迴過神來,她想白夜了!即使知道他就在馬車外,“白•••••••”

    傅莊人猛的撲過來捂住她的嘴,急道,“你也太過分了吧。我又沒說什麽,怎麽得罪你了?”

    南宮晚才猛的想起白夜現在在教傅莊人武功,傅莊人怕白夜的要命,說白夜不苟言笑,還嚴厲的不行。他哪知道白夜當初訓練的時候,比他嚴厲幾百倍,在嚴訓中喪命的不在少數。他更想不到,如果不是南宮晚的授意,他就是殺了白夜,或是在白夜麵前自殺,白夜也不可能教他分毫。

    南宮晚一瞪眼,傅莊人馬上收手,這下是真得罪她了。

    南宮晚厭惡的擦臉,傅莊人馬上乖乖的遞上手帕,看他突然誠惶誠恐的樣子,南宮晚又覺得好笑,“白夜現在是你師父,我算是白夜的師父,我也就是你的師祖了。比你高了兩個輩分呢,你小子,可要對我客氣點,不能以下犯上。”

    “你明明比•••••••”“嗯?”南宮晚一出聲傅莊人又乖乖把後麵的話壓了下去,隻能留在心裏說,明明比我還小兩歲,居然想當我爺爺!現在讓你猖狂,等到了軍營,見到南宮將軍,到時看看誰在沒大沒小以下犯上。祖師爺爺?我非得讓你叫我一聲哥不可,到時看你還敢叫我•••••••

    “豬,我要出去走走。你把馬車擦一遍。”南宮晚笑道,掀簾一探頭,白夜就已在車旁,伸手將她抱下馬車。

    “這兩個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看著在白夜身旁笑的燦爛的南宮晚,和跟南宮晚一起就變得分外柔和的白夜,傅莊人忍不住搖頭。但抱怨歸抱怨,馬車還是要擦的。南宮晚是真的變態,明明馬車幹淨的一塵不染,她還總不時的嫌髒。而他就算有傷也得擦,用南宮晚的話說,他就是用嘴,也得把馬車給她擦幹淨。真是受不了,他爹怎麽把他安排在南宮晚車上,說什麽多多學習,這分明是送他兒子上賊船呐,不被她整死就不錯了。可有白夜在,他還一個不字都不能說。

    “他們兩個太奇怪了,尤其是南宮晚!”傅莊人越想越不對,想起南宮晚對白夜的種種,這分明是種依賴呀,心裏猛地一動,也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南宮晚他,他不會跟我大哥一樣,喜•••••••”

    “公子小心!”白夜送南宮晚上馬車了。

    出去走了一圈,頭沒那麽暈了,四下一看,南宮晚放心的坐下,笑道,“豬,你做的越來越好了哦。”

    傅莊人怪異的幹笑兩聲,心中盤算著剛才的想法幾分對錯,想著想著就滿臉惡寒,坐到離南宮晚盡可能遠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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