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人的潛能是無限的,無論是在力量上還是在精神上,就像曾經有一位七十五歲的老太太硬是一個人抬起了一輛傾覆的公交車,救出了下麵的小孫子一樣,以前有科學家係統性的進行測算過,把一個普通成年男性全身的肌肉力量集中在一起所爆發出的力量甚至能夠穿透五厘米厚的鋼板,相當於一門76毫米反坦克炮的威力,所以說每一個人的潛能都是無限的,李湘自然也不例外。


    當秦占一聲令下,早就已經駐守在外,時刻準備著武裝強攻的聯邦軍隊立刻便展開了行動,40噸重的96b型主戰坦克在1200馬力發動機的強勁動力下,眨眼之間便衝上了百貨公司門前的36級台階,台階上的大理石在鋼鐵履帶的蹂躪下變得粉碎,長長125毫米坦克炮率先在緊閉的大門上撞出了一個窟窿,緊接著是車身野蠻的撞擊,厚重的木質大門猶如破碎的紙片一般四分五裂。


    恐怖分子的反應還是非常快的,當主戰坦克衝進來的那一刻,兩挺40毫米榴彈發射器就向那鋼鐵巨獸傾瀉著自身猛烈的火力,威力巨大的40毫米榴彈炸在人的身邊能把人炸飛炸碎,但是當它麵對96b主戰坦克那700毫米厚的複合裝甲時自身的威力又淪落於與撓癢無異,坦克炮塔上的25毫米遙控武器站和並列機槍同時開火,不過幾秒鍾兩挺榴彈發射器就成為一堆無用的破爛零件,操作他們的人則成為了一堆焦黑的碎屍慘不忍睹,至此主戰坦克的任務已經結束,緊隨其後的突擊隊員魚貫而入,向著樓上進攻。在另外的三個方向,突擊小隊用水流切割爆破器成功的切開了牆體,開辟出了通道,對建築內部的恐怖分子進行清剿。


    四架武裝直升機在消滅了頂層的恐怖分子之後,運用其上的鏈式機關炮逐層進行火力清剿,四架武裝直升機組成的火網讓每一層都變成了人間煉獄一般的狼藉,把守的恐怖分子悉數被殺,哪怕是殘餘的恐怖分子也被從頂層突入的突擊小隊清除,地麵上已經堆砌了厚厚的30毫米機關炮炮彈彈殼。


    不得不說木村銅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梟雄,麵對聯邦軍隊突然進攻,很快就從最初的慌亂之中恢複了過來,不斷的組織著身邊的恐怖分子進行頑強的抵抗。李湘倒在地上,正好就在木村銅的身後,那把匕首還插在李湘的身上。


    這次進行救援的突擊隊無疑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蒼鷹臂章顯示他們隸屬於被尊稱為反恐國家隊地反恐作戰中心突擊部隊,從發起進攻到攻上二樓前後最多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這些東瀛人雖然兇悍但是麵對精銳的軍警力量依然無力迴天,雖然在混亂之中恐怖分子不斷的把子彈射向人質,不斷的有人質中槍倒地,但是依然有相當的一部分人質在混亂之中得到了突擊隊的保護,向著外麵撤離。


    眼看著大勢已去身邊的同伴一個一個的倒下,木村銅的眼神中閃過七分厲色,就連麵孔也是愈發的猙獰,木村銅不怕死,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但是他就像舊時代的東瀛武士一樣我不能活你們也要陪我下地獄。


    “媽的,一起去死吧。”木村銅從身上拿出了四周炸藥的起爆器,一旦按下去所有人都會葬身於瓦礫之下。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遠處躲在陰影中的陳怡然果斷的扣動了突擊步槍的扳機,7。8毫米的彈頭伴隨著一朵靚麗的血花綻放之中射穿了木村銅的手腕。


    “啊!”木村銅慘叫出生,臉色因為劇痛變得慘白無比,起爆器也掉在了地上。


    陳怡然扔掉了手中的突擊步槍,拔出手槍和短刀,向著李湘的方向跑了過來。起爆器就掉落在李湘身前不遠處,突擊隊還在和恐怖分子激烈的交火,並沒有注意到這裏,人質被突擊隊掩護著向外退去,李湘又看到了不遠處承重柱上密布的炸藥,原本因為失血和脫力而迷離的大腦瞬間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李湘的嗓子中發出一聲低吼,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力量,猛地起身撲了上去將起爆器抓在了手裏。


    “把他給我!”木村銅看到李湘拿到了起爆器,忍著劇痛一腳踢在了李湘的身上。


    李湘吐了一口血,看著猙獰著撲在自己身上的木村銅:“你他媽休想!”接著竟然一把將起爆器塞入了口中,在口中用力的咬碎,任憑鋒利的碎裂的外殼碎片刺傷口腔,末了李湘麵龐也是露出極度痛苦之色,不遠處的陳怡然看的清楚,李湘忍著巨大的痛苦把起爆器的碎片悉數吞入了腹中,此時李湘口中已經滿是鮮血,胸腔之中劇痛無比。


    “你給我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木村銅已經接近於瘋狂,不斷的搖晃著李湘已經重傷的身體,更是抓起一把短刀狠狠的捅進了李湘的腹中,血已經染紅了木村銅原本潔淨的衣衫。


    李湘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斷的流逝,很想睡覺,很困,很累。身體仿佛沒有了知覺,哪怕木村銅騎在他的身上在自己胸口捅刀子李湘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


    瘋狂的木村銅最後是被一名突擊隊員一槍托砸翻在地的,隨後被人緊緊的按在地上,接著便是槍托的新一輪招唿。李湘躺在地上能聽到麵前一個軍官跟自己說話:“兄弟,兄弟挺住,馬上就去醫院。“


    也能聽到趕來的陳怡然的哭泣聲,李湘想要伸手去摸摸陳怡然的臉,雖然他也覺得這樣的動作稍微的有些曖昧,不過他沒有多想隻是覺得摸一摸能安心一點,可無奈李湘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手臂在中途垂了下去。


    陳怡然流淚不止,抓住李湘滿是血汙的手:“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堅持下去。”


    李湘被緊跟而來的醫療隊抬上了擔架,鮮血順著擔架滴落在地,大量的失血讓李湘的意識已經十分的模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活著。醫護人員抬著他一路小跑向著一樓,向著大樓外的救護車跑去,中間哪怕是撞倒了其他人哪怕是受傷的人質也沒有一絲的停頓。


    陳怡然跟著也上了救護車,看著醫生在搶救已經垂死的李湘,她知道李湘現在的傷勢如果能活下的話,那簡直就是奇跡,身上中了十幾刀,有好幾刀直接傷在了要害上,身體的大量失血,體力的嚴重消耗都在快速的吞噬著麵前之人的生命力。


    他還在看著自己,陳怡然發現李湘哪怕是現在這樣忍受著巨大的傷痛,沉重的睡意依然在用雙眼看著自己,沒有對於敵人的陰冷,卻多了幾分陳怡然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東西,是溫柔嗎?陳怡然不知道。


    劉麗看著遠去的救護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很幸運,當突擊隊衝上來的時候便大膽的帶著女兒向突擊隊的方向跑去,這樣冒險的行為幸運的沒有被恐怖分子的子彈擊中,在突擊隊的掩護下有驚無險的脫離了險境,陳雅的腿受了傷,深可見骨,這是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嬌俏的麵龐慘白,眼角還有清晰可見的淚痕,醫生已經把她抬上了救護車。


    遠在作戰指揮中心的張湯,在作戰行動成功後來不及驚喜,就帶著熊野征用了一輛軍車飛快的向著陸軍總醫院飛馳而去,他在擔心李湘,李湘的傷勢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因為那部通訊攝像機一直都在開著,沒有因為激烈的戰鬥而損壞,當看到木村銅不斷的往李湘的身上捅刀子的一刻,有著“瘋子”外號的張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小湘,求你一定不要有事。”張湯坐在車子的後座上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他在後悔自己給他下了這樣的一個命令,一個最為****的任務,雖然李湘成功的讓木村銅的炸藥變成了擺設,可這是李湘在拿身家性命拚出來的。


    在作戰指揮中心之中,秦占對身邊的一參謀說道:“傳總統令,將所有關押的極端主義份子全部處決,各大戰區,海外駐軍司令部,可先行對所掌握極端主義勢力進行軍事打擊,可先斬後奏,事前不必對最高統帥部通報。”


    “是!”


    “後麵再加一句。”王文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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