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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們到庭院去抓蝴蝶吧!”一道幹淨清澈的聲音在內院響起,卻是曲非煙在說話。


    “你們若是敢踏出這兒一步,我就殺了你們。”一道沉重的聲音喝道。


    劉正風看著丁勉等人,冷喝道:“好卑鄙,你們竟然抓了我的家人,你們埋伏了多少人馬,都出來吧!”


    費彬手掌一揮,卻有三十多個嵩山好手跳了出來,另外七個太保便在當中。


    “劉師弟,你是不肯殺曲洋了?”丁勉問道。


    劉正風大笑道:“劉某頭可斷,誌不可屈,你不如一刀殺了劉某,要我殘害曲大哥,那是妄想。”


    十太保‘白頭仙翁’卜沉帶著劉正風的妻女走到廳中,說道:“劉師兄,隻要你答應殺了曲洋,我便放了你的妻女,不然別怪卜某無情了。”


    費彬縱身躍起,一掌擊斃劉正風的妻子,抓住他的大兒子冷笑道:“你可要想好了。”劉正風看了他的大兒子一眼,見他神情倔強,哈哈大笑,流下兩行清淚,一言不發。


    “嘭!”


    費彬一掌擊斃他的大兒子,血液侵染手掌,提起劉正風瑟瑟發抖的小兒子,喝道:“你父親是非不分,勾結魔教狗賊,是也不是?你若罵他,我就不殺你。”


    少年被嚇傻了,破口大罵道:“你勾結邪魔妖人,害死了娘,害死了大哥,難道還要害死我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劉正風抹著清淚,慢慢走近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殺了……”眾群豪都以為他後悔包庇曲洋,誰知他掌心劍光一閃,竟一劍將自己的兒子刺死了。


    “我劉正風頂天立地,你們要陷我於不義,想也別想,隻要劉某人有一口氣在,絕不容許你們傷害曲大哥。”


    劉正風‘唰’地抽出長劍,上麵沾著他至親骨肉的鮮血。“爹爹,菁兒去了!”那小姑娘見小弟慘死,猛地撞上他的長劍,竟是自殺了。


    劉正風留著淚水,哈哈大笑道:“好,好,菁兒,這才是我的好孩子,我劉家人都是硬骨頭,絕不做出賣朋友的事。”


    曲非煙隻是個小姑娘,此時早嚇得傻了,費彬勃然大怒,手掌散發出剛猛的內勁朝曲非煙腦門打去。


    定逸正待上前,丁勉一掌拍出,狂風肆虐,兩人交手數迴合後,定逸被丁勉暗算,‘噗’地吐出口鮮血,卻已身受重傷。


    “給我撒手!”


    白衣大喝聲,運轉北冥螺勁一掌拍出,餘滄海大喝道:“那小子會吸星妖法,千萬別和他對掌。”費彬露出陰沉的冷笑,掌風如鐵、如刀,冒著炙熱的內勁,朝他全身的要穴罩去。


    “嘭!”


    白衣倒退數步,手掌震得無法動彈,五輪木勁運轉,一股奇香飄來,傷勢瞬間好轉。


    “這個小子就是日月神教任我行的弟子,他會吸星妖法,大家有仇的報仇,將這小子碎屍萬段。”靳飛羽大笑地喝道。


    “費師弟,我來助你留住他。”丁勉一聲大喝,手掌散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一掌拍來。


    “哢擦!”


    白衣手掌的骨骼瞬間被折斷,他隻來得及抱起曲非煙,施展淩波微步的武功朝門外跑去。


    劉正風看到自己的親傳弟子皆被屠殺,大廳中慘叫連連,血流成河,大笑道:“好,好,左盟主既然有令,劉某人就自行了斷,要我殺曲大哥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他提起長劍便要自刎,忽然一陣黑風掠來,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喝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快走!”


    他話音剛落,數百道黑色的暗器射出,卻是日月神教的黑血神針,費彬和丁勉收了幾枚黑血針,各拍二掌將劉曲兩人擊成重傷。


    眼見兩人就要被擊斃,飛沙走石間一股強風襲來,猛地拉住兩人,如入無人之境將兩人卷走了。


    “兩位前輩,非非,我要到迴雁樓找雨柔,他們找不到我,定會去……”


    那樣貌清瘦、相貌威嚴的老者道:“嵩山派心狠手辣,你快去吧!我們在迴雁峰等你,我還有一些事情托付給你。”


    白衣牽掛雨柔,施展輕功急忙朝迴雁樓掠去,他早知道有一場大戰,所以將雨柔和鄭萼留都留到了迴雁樓。


    迴雁峰。


    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火紅的太陽,一畝畝的良田邊立著五條人影,除曲劉三人外,卻是令狐衝和儀琳兩人。


    “劉賢弟,大哥累得你今日命喪此地,害得你的親人弟子全都殉難,其實大哥早就躲到屋簷上了,但為兄既答應你不殺五嶽劍派的一人,又知道你不願我和五嶽劍派為敵,所以遲遲沒有動手,誰料到嵩山派心狠手辣,竟然……”


    劉正風大笑道:“他們此等俗人,怎能懂得你我音律相交的高雅情操,怎麽懂得音律震撼人心的力量,他們料定我和你結交,定是蓄謀謀害五嶽劍派了。”


    曲洋瞧著令狐衝,笑道:“你的傷勢看來已經全部好了,看來不止是這小師傅丹藥的效果吧。”令狐衝凜然道:“還多虧了葉兄弟,曲先生,晚輩的命是你所救,但華山和……”


    “華山和魔教勢不兩立,是不是,嘿!我救你時,將自身真氣強行灌到你的體內,待到我的真氣壓製你的真氣,恐怕你命不久矣。”曲洋笑道。


    “哈哈,我的命本來是撿迴來的,隻要逍遙一天,日後的生死管他那麽多做什麽!”


    “令……令狐大哥。”儀琳柔情的瞧著令狐衝,卻是為他擔心。


    曲非煙想起白衣,高興地喝道:“爺爺,葉哥哥能起死迴生,你們的傷勢他一定能治好,到時我們再將嵩山派的惡徒趕盡殺絕。”


    一陣笑聲傳來,如山間猛虎咆哮。“哇哈哈,趕盡殺絕,小娃娃你說要將嵩山派趕盡殺絕,那我便先將你殺了!”


    曲洋喝道:“費彬,她還隻是個孩子,我們正魔的恩怨和她一個小姑娘有什麽幹係,你放了他,我們立刻自絕經脈。”


    費彬陰沉地笑道:“妄想,殺老的也是殺,殺幼的也是殺,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哈哈,你們統統都得將命留下。”


    費彬說完瞧著令狐衝,說道:“令狐衝,你是華山首徒,還不將這兩人殺了!”


    “殺死毫無抵抗之力,殺死老弱病殘,和邪魔妖道有何不同,費師叔的話請贖晚輩難以辦到。”


    費彬冷笑道:“好,你和這恆山派的小尼姑在妓院中攪了一夜,壞了我五嶽劍派的名聲,此時竟還敢大言不慚,和魔教同流合汙。”


    “哈,罷了,自然有嶽師兄和定逸師太管教,我何必多此一舉,小姑娘,你出來受死吧!”


    曲非煙嬌喝道:“你動手吧,我要和爺爺、劉公公死在一起。”


    “好,我就成全你。”


    費彬冷喝聲,掌心真元竄長,夾雜著雷霆之威,一掌朝她拍去。


    白衣在數千米外,那掌距離曲非煙的額頭隻有半寸的距離,他哪來得及救援,忽然間一道球形的劍氣彈出,雖隻是一個小劍球,劍氣卻是鋪天蓋地,狂風大作,使人無法抵擋。


    費彬運轉十成功力,雙掌猛地拍出,撿球輕描淡寫的射穿他的手掌,兀地筆直飛起,灌穿了他的腦門。


    “先……先天無相指劍,你……你是!”曲洋雙目凸出,看著半山腰的二道黑點。


    兩道黑點從半山腰急速掠來,一前一後,卻是白衣和禾雨柔,隻是白衣神情複雜,和禾雨柔隔了數百米,似乎她是洪水猛獸。


    曲非煙嚇得跌坐在地上,嚎嚎大哭道:“嗚哇,好怕……嗚嗚,人家好害怕哦!”


    “你……你是!哈哈!”曲洋麵如死灰,噗地噴出口鮮血來。


    眾人無不駭然,誰都沒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劍氣竟能在一息間穿越大半個迴雁峰。


    “曲洋,你的孫女,我要帶走,我在鬆風亭等她。”


    她開口說話了,天地間如奏響仙樂,眾人都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當眾人迴過神,她已消失不見。


    儀琳睜著清亮明澈的雙眼,看著白衣道:“葉公子,禾姑娘怎麽!”


    白衣心髒‘嘭’地疼痛,心如刀絞,臉色煞白,衣衫被冷汗浸透,半跪著痛苦喝道:“她,她……”


    曲洋汗如雨下,渾身哆嗦著,喃喃自語道:“十一年前她隻有七歲,她來我們日月聖教做客,那時她的武功就和如今東方教主已不相伯仲,十一年過去,她,她……”


    “那……禾姐姐,到底是,是什麽人?”曲非煙有些害怕,問道。


    “你們可聽說過五魔門!”


    令狐衝額頭微蹙,說道:“我隻聽過日月神教和明教,卻不知道還有什麽另外的三個魔門。”


    “令狐師侄沒聽過也不足為奇,縱然是我亦沒有聽過,隻知道還有一個極樂宮。”劉正風心脈俱損,卻是已到了迴光返照的時期。


    曲洋慘笑道:“正派除少林、武當兩大巨擘外,還有慈航靜齋,慈航靜齋數百年才踏足一次江湖,每次踏足江湖,都將是天下大亂的時候。”


    “魔教中最神秘的是‘萬魔窟’和‘天陰宗’,萬魔窟和慈航靜齋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天陰宗是個虛無縹緲的門派,沒有人知道它在哪!但是他和萬魔窟一樣可怕。”


    眾人皆是深吸一口氣,白衣捂住胸口道:“晚輩喚心丹發作,渾身無力,再無法救治兩位前輩。”


    曲非煙流著淚撲到白衣的身上,嚎哭道:“葉哥哥,你救救我爺爺!”


    “哈哈,我和劉賢弟心如死灰,心脈寸斷,早已活不成了,世間的恩恩怨怨與我們再無任何關係,賢弟,讓我們再高歌一曲笑傲江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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