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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將定逸和劉正風引走,使用龜息功收斂全身的氣息甩掉他們,再折返迴群麗院,卻聽到廂房中傳來一陣冷笑聲。


    “令狐衝,你果真沒有死,你躲在這妓院中做什麽來的?”


    此時曲非煙、儀琳就躲在床上,鄭萼和禾雨柔躲在衣櫃中,將令狐衝和餘滄海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哈哈,在妓院中還能做什麽?倒是餘觀主大老婆、小老婆多得很,難道還要貪腥!來妓院折一枝野花嚐嚐鮮。”令狐衝笑道。


    餘滄海眉毛抖動,冷笑道:“好,好,堂堂華山派大弟子竟是一條**宿娼的淫c蟲,華山派的門規可真是嚴啊!”


    “我華山派門規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道。”令狐衝笑道。


    餘滄海心中想,恆山派的儀琳小尼姑肯定在這,還有那個讓我當眾出醜的臭丫頭,那小尼姑令狐大哥長,令狐大哥短的,隻怕如今早就還俗了。”


    “令狐衝,將被子掀開給我瞧瞧!”


    令狐衝聽到餘滄海的話,大笑道:“哈哈,你家裏老婆那麽多,卻不夠你去看的,還要來妓院看別人****嗎?你想看,自己掀開來看好了!”


    “我**最多被逐師門,可江湖中的人若知道青城派的餘大觀主喜歡偷看妓女接客的場景,那可是有趣的緊啊!”


    餘滄海嘴角抽搐,冷笑道:“你找死!”


    他左手一掌拍出,掌風肆虐,手掌中心黑光流爍,正是青城絕學‘摧心掌’,令狐衝驚險避開,被掌風邊緣掃中,吐出一口鮮血來。


    “啊!”


    四女害怕得發抖,隻聽到令狐衝一聲慘叫,儀琳再也忍耐不住,淚水如珍珠般滾落,哭喊道:“令狐大……”


    曲非煙急忙捂住儀琳的小嘴,她睜著澄淨的眼睛,聽著腳步聲逐漸靠近,渾身顫抖起來。


    “哈哈,小尼姑,你的令狐大哥早和你搞在一起了吧!快滾出來吧!”


    餘滄海正要掀開被子,忽聽到窗外一道尖銳的聲音喊道:“青城狗賊,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是誰!”餘滄海冷喝一聲,飛出廂房追去。


    白衣鬆了一口氣,施展輕功朝餘滄海而去,群玉院被群雄一鬧,此時卻是安靜無比。


    “小駝子,你和塞北明駝木高峰是什麽關係!”餘滄海冷笑道。


    白衣躲藏暗處,借著月光瞧去,那人正是在茶館中有過一麵之緣的醜陋駝子。


    “這小兔崽子借著本駝子的名聲招搖撞騙,和我卻沒有一點半點的關係,餘觀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個身材肥矮、形貌極其醜陋的駝子忽然出現在庭院中,笑道。


    “哈哈,隻怕你武功打不過他,是一個孬種吧。”那小坨子盯著老駝子冷笑道。


    木高峰冷哼聲,說道:“我並不是怕那姓餘的,但你是個什麽東西,要我塞北木高峰給你做擋箭牌,”


    小駝子猛的挺直身體,撕下臉上膏藥,卻是個身姿美妙,眉清目秀,甚是俊美的美少年。


    他大笑道:“哈哈,要殺就盡管來吧,餘矮子,你兒子是我殺的,你個狗崽子滅我福威鏢局的滿門,倘若你今日殺不死我林平之,將來我定要滅你青城派的滿門……”


    餘滄海渾身一震,看著他驚喜地喝道:“你就是林平之。”


    “不錯,你個狗崽子,你把我爹娘關在哪兒了?”


    餘滄海輕身上前,抓住林平之,喝道:“跟我走!”


    木駝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一隻手伸出‘唰’地拉住林平之,笑道:“且慢,這小子既叫過我爺爺,那便是我木駝子的乖孫,倘若給你帶走了,我塞北木明駝的麵子往哪放?”


    “木駝子,你也想搶辟邪劍譜!”


    餘滄海掌心內勁一作,硬扯著林平之,便要將他帶走,木駝子同樣扯著他的手臂,兩股力勁襲來,林平之痛苦的哀嚎起來。


    “啊!啊!”林平之痛苦吼叫。


    “姓餘的,你再不放手,將我這乖孫撕成兩半,誰也得不到辟邪劍譜。”木高峰陰沉地笑道。


    餘滄海心想劍譜尚未到手,這小子可不能死,他若不放手,這心狠手辣的木駝子真有可能將他撕成兩半。


    餘滄海猛地放手,木高峰緊抓住林平之肩膀,笑道:“乖孫子,和爺爺迴塞北吧!”


    “放你娘的屁,剛才不承認我,現在又來認我,士可殺不可辱,你想要辟邪劍譜,殺了我吧!”林平之罵道。


    “嘿嘿,好不要臉的臭駝子,人家不願意跟你走,你卻偏要他和你走,世間竟有你這等無恥的狗賊。”


    白衣一掌劈出,北冥螺勁傾巢而出,木高峰猛地迴掌,頓覺全身的內勁都被那人吸走,駭然地驚出一身冷汗。


    他想撤掌逃走,可那股吸力如漩渦般將他死死黏住,使他無法移動分毫。


    “你們兩慢慢玩,餘某要走了!”


    餘滄海見白衣施展吸星妖法,驚魂未定,猛地抓住林平之提氣飛上屋簷,便要逃走。


    “把人留下。”


    白衣一掌拍飛木高峰,神鬼莫測的出現到餘滄海麵前,北冥螺勁交織,掌風如電如露,徹底將餘滄海籠罩。


    餘滄海哪敢和他對掌,長劍如駭浪般席卷出去,抽身返迴到庭院中。


    “又是你這小雜種!”餘滄海持劍的手臂發顫,驚恐地喝道。


    “哈哈,心中有雜種,人人都是雜種,看你長得這麽齪,定是雜種無疑了!”


    餘滄海眼中寒光閃爍,冷笑道:“小雜種,別以為你會吸星妖法,餘某就怕了你。”


    “小雜種叫誰?”


    餘滄海不假思索地喝道:“小雜種叫你。”


    突然他意識到什麽,咆哮地怒吼道:“小雜種,我今晚要殺了你。”


    “木駝子,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將這小雜種給宰了。”餘滄海向臉色煞白的木高峰說道。


    木高峰心想既然得罪這瘟神,若讓他成長起來,定會再找自己尋仇,遂當機立斷地冷笑道:“定要將這小子大卸八塊,才能解恨。”


    木高峰使的是把駝劍,劍身上塗滿巨毒,招式詭異陰險,他本個臭名昭著,陰險狡詐的毒蟲,每一劍都邪毒無比,帶著驚天的煞氣。


    餘滄海掌心黑光流爍,掌氣陰沉,整個庭院都被他的掌風籠罩,餘木兩人拚盡性命,卻要將白衣就地擊殺。


    雙掌掌風交織,將駝劍和催心掌勁防得密不透風,滴水不漏,戰了數百迴合,木餘兩人越來越驚,他們內力漸漸不足,但對方卻越來越有精神。


    “撒手!”


    白衣大喝聲,瞅準空擋,運轉北冥螺勁將兩人兵器震落,一掌朝木高峰胸口拍去。


    “嘭!”


    木高峰暗藏在胸口的毒囊破碎,數百滴毒水朝他濺來,白衣忙調動北冥螺勁護住全身。


    餘滄海揮劍擋住數十滴毒液,冷喝道:“臭駝子,你連我也敢暗算,找死。”


    木高峰趁機掠到林平之身前,左手猛地朝他肩膀抓去,一股柔和的勁力反擊迴來,將他震的後退三步,吐出一口鮮血來。


    一個頦下五柳長須,麵如冠玉,正氣凜然的書生從林平之身後走出,笑道:“木兄為何欺負個晚輩。”


    “原來是華山派的嶽兄,幾年不見,越發年輕了,想來那采陰補陽的功夫可練成了,但嶽兄為何還要打辟邪劍譜的主意呢?”


    白衣撫掌笑道:“江湖傳聞塞北木駝子陰險毒辣,為人心胸狹窄,今日得見,果真是卑鄙無恥啊!”


    “葉小弟,兩位前輩和你過招那是出手相讓,你卻出手奪了他們的兵器,江湖上的豪客若知道了,木兄和餘觀主豈不成了笑柄!”


    白衣撒手將駝劍和餘滄海的配劍擲給兩人,笑道:“嶽掌門說的是,是晚輩考慮不足,奪走了兩位高人的兵器。”


    “哼,別過!”


    木高峰接過駝劍,縱身躍上屋頂,消失在黑暗中。


    餘滄海看著林平之,冷笑道:“嶽老兒,你也要打辟邪劍譜的主意。”


    “餘觀主若是有空不如坐下喝杯茶,我們倆慢慢談。”


    “偽君子”餘滄海冷笑聲,縱身飛走,白衣隻聽‘噗通’一聲,林平之跪倒在地,磕了個響頭,說道:“還請嶽掌門將我收入華山門下。”


    嶽不群沉吟片刻,說道:“我若將你收入門中,江湖中人定要說我嶽不群覬覦辟邪劍譜,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弟子一見師傅,便說不出的敬仰,還請師傅將我收入門下。”


    白衣忍不住插嘴道:“嶽掌門,江湖的瘋言瘋語何須理它,你就將這位林兄收進門下吧!”


    嶽不群遲疑了一會,說道:“那好吧,卻不知你父母是否同意?”


    林平之緊咬牙關,恨恨說道:“我父母被餘滄海抓走了,還請師傅加以援手,救迴我的父母。”


    “我知道了,你先起來,我會幫你找到你父母的。”嶽不群說道。


    白衣辭別嶽不群後,便來到令狐衝養傷的廂房中,隻見禾雨柔和鄭萼坐在張木桌旁,再無其他人。


    “他們人呢?”


    “昨晚場麵那麽亂,他們早走了,我們本來也是要走的,但柔姐姐說要迴來找你,我就陪她過來了!”


    鄭萼雪白的玉手剝著個桔子,將剝好的橘肉遞給白衣和雨柔,嬉笑著說道。


    禾雨柔吃著橘子,調侃地笑道:“你是放不下儀琳小師傅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非非小蘿莉。”


    “你……我……”


    白衣低歎口氣,說道:“天快亮了,我要去劉府,金盆洗手時嵩山派定會來搗亂,那群武林中人認定我修煉了吸星妖法,絕對不肯放過我的。”


    “那我們不去了。”鄭萼說道。


    “我如果不去,別人就會認為我逃走了,我豈不是真成了魔教妖人,何況我答應過周大哥要將嵩山派的陰謀在天下群雄麵前挑破,絕不能這樣逃走。”


    “雨柔,你和鄭萼先到客棧避一避,待事情了結後我再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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