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之後就有不少雌性圍著我問怎麽吃這個,我告訴他們生吃也可以,或者是放在火下麵烤,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不明白火下麵怎麽烤。因為族長的雌性看過這東西怎麽出爐的,所以他自告奮勇給他們講解,讓羅雷得以帶著我從被圍攻中出來。出來一看,才發現辛穆和阿蠻也被一群人圍住了,看看辛穆似乎很興奮地給別人講他先吃過的這個紅薯,我就忍不住笑了。阿蠻還在一邊不停地說著“都是阿諾的功勞”什麽的,就連我本來打算把分到的兔子給一隻給他,他也怎麽都不肯收,隻勉強接受了我說以後要是兔子生了小兔子,就給他幾隻養的建議,讓我不由得又覺得這個雌性真可愛。(作者:受受戀是不會有結果的!)第10章 蔬菜把今天分到的獵物和我打算用來做種的三隻兔子帶迴家裏,剛放下,羅雷就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抱得死緊,差點讓我喘不過氣來,卻沒有說話。我沒有想到我這麽通鬼話讓我印象中沒什麽情緒的羅雷表現出這麽明顯的情緒,隻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被收迴去,於是隻能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我也沒想到這孩子對我有這樣的依戀,倒是讓我很有些感動,畢竟我愛過的或者是想愛的,都是不需要我的。被人需要讓我覺得很溫暖。我們就這樣站在帳篷裏,倒是讓衝進來的族長雌性嚇了一跳,衝進來又急忙閃了出去。明顯感覺到羅雷似乎很不高興,我隻好再拍拍他的手臂,讓他放開我,“你阿麽來了,看看他有什麽事麽?”羅雷雖然一點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鬆開了,畢竟他也覺得不好意思。我就順便讓他去把多出來的一隻公兔子給宰了,待會兒好烤著吃。他很聽話地拎著兔子出去了。我則是走出去和族長的雌性說話,自從下午這麽一灘鬼話之後,族長的雌性對我就有些小心翼翼起來,從他言語間看來,倒似乎不是怕我不做事,阿諾以前也不怎麽做事,但他還是讓羅雷和阿諾結親。更多的,像是他怕我離開,怕羅雷傷心。隻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族長的雌性過來是來問他和族長可不可以過來吃飯,因為有事要商量,當然,食物他們會帶過來。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順便跟他說,我會要做一種新的東西,問他願意嚐嚐嗎?他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商量好一會兒他們再過來,我就開始準備吃食,今天可是有兩隻飯桶,這讓我也有些緊張。羅雷把兔子處理好帶迴來的時候,才知道他阿爸和阿麽都會到這裏來吃飯,也主動來幫我準備食物。我讓他去把今天他分到的獵物都給切了,自己就去刮鹽粉、擠檸檬汁,又去把南瓜削皮,取子,切成塊。羅雷說他見過南瓜,不過他沒有吃過,至於這裏的雌性,八成都沒有見過,雖然不知道大祭司有沒有見過,不過我現在也不想去問他,一問,就不知道我還能吃到多少了。我先喂給已經餓了兩天多的小野豬吃了兩塊,小野豬很快地吃了進去,沒有什麽不良反應。我看看已經明顯乖了很多的小野豬,打算晚上煮點熟食給它們吃,野豬的馴化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得有耐心慢慢來。雖然這兩隻隻是我的試驗品,大概養到冬天就得吃了。羅雷和我先用兩邊的火塘烤了十來斤肉,把一副石烤架收起來,羅雷就幫我把陶罐掛到那一邊的火塘上煮南瓜湯,隻用一半的火塘來烤肉。為了讓南瓜湯味道更好一些,我把最後剩下的那點前不久煉製的動物油也放了進去。看來得去找找有沒有什麽產油的作物,鹽烤肉有什麽可吃的?想我過去也吃了不少美食,雖然任何事都要有犧牲,我也不再想那些好吃的了,但也沒道理在這裏就隻能吃鹽烤肉,我一定要過上開心的吃貨生活!南瓜湯才沒掛上多久,族長和他的雌性也就過來了,帶來了大概有十二三斤肉,估計是他們今天分到的一多半。從羅雷的話裏我才大約猜測到,作為這裏的族長,其實不僅沒有什麽權力腐敗,反而有時候要為了族人犧牲自己,所以羅雷才會從小就半饑半飽地過。今天特地觀察了一下族長家分到的獵物,也才發現,族長和他的雌性分到的,還不如人家普通的部分獸化的雄性家裏多。想想他們過去給阿諾和他阿麽這麽多照顧,其實真的是從自己的牙縫裏省出來的,也難怪羅雷那時候那麽感傷。(難道他會比你更加吃貨嗎?)因為吃得東西都已經在火上了,四個人也就都圍著火塘坐了下來,族長環視了一圈我的帳篷,這才感慨,已經變了很多,又忍不住唏噓了一通阿諾的阿爸和阿麽。我在心裏有些想笑,即使如此,在他放棄羅雷做族長,羅烈要是和阿諾結親也沒辦法做族長的時候,他和大祭司還是想辦法促成了羅烈和阿星,明明他也知道阿諾有多麽看重和羅烈的親事。隻可惜,他促成了羅烈和阿星,也沒能把事情變得更好就是。作為族長他也許是無可厚非,但是作為阿諾,我是絕不會感激他的。南瓜湯不用煮很久,我就拿來了碗盛出來。大家一邊喝著湯一邊說話。族長的雌性很喜歡南瓜湯,喝了兩碗,我也喜歡這種又甜又鹹的蔬菜湯,喝的很開心。其實他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說結親的事情,因為再過沒多久就到豐收祭,羅烈和阿星、羅雷和我就要一起結親。因為羅烈前段時間已經擴建了帳篷,所以他們也沒什麽操心的。隻是羅雷的帳篷還沒有擴建,所以來問問我們打算怎麽辦。其實我不想住帳篷,更不想到冬天住到山洞裏去,但是我也不能任性的要求說我們要特殊,所以我打算忍耐一個冬天,到明年春天的時候開始攛掇全族人都開始建房子,木屋什麽的,其實我還是大概知道要怎麽搭建的,而且隻要有人帶頭做,大家發現了好處,自然也會一一跟上來。現在麽,我就看著羅雷。羅雷卻也隻是看著我,我於是歎了口氣,“現在快到豐收祭了,大家都要為冬天的食物忙碌,再過三個月,大家又要搬到山洞裏,我想暫時就不用擴建帳篷了。”我看看他們,發現他們都點了點頭,又接著說:“本來是我應該搬到羅雷那裏去,隻是我這裏有小野豬,還打算養野兔,不方便搬,所以不知道羅雷是不是可以把帳篷搬到我這邊來?”雖然一向都是雌性搬到雄性那邊,而羅雷是住在族長旁邊,搬到那裏族長也許會更高興。但是我們的情況有所不同,而且現在對這個也不是很在乎,反倒是怎麽方便怎麽來。所以他想了想,也同意了。隻要族長說了,族人也不會有什麽想法,於是這件事就算決定了。吃完飯的時候,族長和族長的雌性就要迴去,臨走前,族長想了想,還是轉身對我說:“羅雷這孩子是個死脾氣,認準了就不會鬆手,他以前也很照顧阿諾,自從你醒來後,也盡力照顧你,無論怎麽樣,我想請你也多照顧他。即使我有什麽錯處,也請你不要遷怒他。其實,他作為我的孩子也沒過什麽好日子,以後,你們好好過。”我也是知道好歹的,就算族長對阿諾陰了那一手,之前對阿諾也是不錯的,他為了整個部族,我也不能完全責怪他,畢竟阿諾確實不適合做個族長的雌性。退一萬步說,羅雷總是沒有對不起阿諾的。雖然不能保證對羅雷有性方麵的想法,但是好好照顧他我還是做得來的,何況,有時候我還挺喜歡逗他玩兒,於是對他點了點頭。也許因為得到我的同意,族長和他的雌性很高興地迴去了,族長的雌性還對我說了好幾次謝謝。我無奈地轉身,迴頭又讓去洗陶罐迴來的羅雷把他們帶來的肉送一半迴去。羅雷看看我,提著肉就出去了。也許是因為那天話說開了,族長也不管我出去閑晃了,隻是族長的雌性每次看見我出去都要很是擔心地叮囑半天。阿蠻跟著我出去一迴,立了功,再加上最近族裏開始風傳我是天神的使者,所以才在一場大病後有這麽大的變化,其實是天神的意誌開始蘇醒,我作為雌性的半獸化就是明顯特征,我想這大概是大祭司那個裝神弄鬼的,不過他說的話就算很明顯是騙鬼的大家也都會信,這事對我也有好處,我也不否認,當然也絕不會承認。隻是我在族裏的地位就顯得有些超然起來。不僅很多雌性開始試探著看看是不是也能跟我出去幫忙,就連那些巡邏隊員也通過羅雷來問我,他們是不是也能跟著我為族裏做點其他事,安撫雄性的事我自然是給羅雷,這也是鍛煉他的機會。至於雌性們,我告訴他們我現在還在找東西,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會叫他們。他們也就不再追問了。大家吃了紅薯都覺得挺好,又可以果腹,也很好吃,族長想組織一次行動把紅薯多挖一些儲藏起來,我告訴他還沒到最好的時候,到了時候我會告訴他,他也同意了。家裏養的小野豬和鹿都乖了很多,已經開始吃食了,為了讓野豬長膘,我每天早上喂一次,晚上還喂一次,當然都是喂摻了鹽煮過的雜食。兔子就養在了羅雷幫我做的四個大木條箱子裏,有兩隻已經懷孕了,阿蠻聽說之後很高興,又讓羅雷給做了兩隻木條箱,當然,辛穆也送了我兩隻野雞,借這個機會,我又請和羅雷關係很好的幾個雄性一起來吃了一頓,大家吃得心滿意足。有個已經成為巡邏隊員的蒙特在被大家開玩笑地嫌棄吃了太多的時候,還對羅雷和我說:“不知道明年是不是還可以到你們家裏吃這麽好吃的食物,當然要先吃夠才行。”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心酸。我本來想叫阿蠻也煮煮南瓜湯喝,可惜阿蠻說,他們家並沒有陶罐,隻能到我家喝了兩次。看著阿蠻很羨慕又很無奈地看著我煮南瓜湯的眼神,我這才真實地體會到,族裏並沒有做陶器的現實,可惜我也不會燒陶器,隻能下定決心要去學習和摸索了,要不然,是很不方便的。這幾天我還是會到山裏獵獵野雞、野兔、麂子之類,再順便挖挖土豆、摘摘南瓜,也算是給家裏改善生活。做出來的紅薯粉和土豆粉,吃過的人也都表示好吃,就連大祭司也到家裏蹭了兩頓飯,當然被我嫌棄了好一頓,還拿了不少我不認識的草藥給我作交換。土豆大家還是不太敢吃,不過辛穆和阿蠻已經接受了,隻可惜家裏沒有陶罐,要不我相阿蠻也會樂意試試看土豆粉條燉肉的。族中上下也都開始知道薑和檸檬在烤肉中的妙用,也知道這個是我發現的,對我格外地熱情,時不時還有人送上一小塊烤好的肉給我,顯然也是省下來的。羅雷吃的越來越滿足,終於有一天告訴我不用再多煮東西了,太浪費。我想,他這樣才是真的吃飽了,心裏也有點得意。第11章 婚了?混呢因為我前幾天帶著自己用竹子做的竹簍和用煮過的牛皮結網口、用那種鐵木一起做的長撈網到河邊捕魚,不注意的時候差點被身後的野牛頂進水裏,幸好到處找我的羅雷發現,及時獸化把我叼了起來,要不我就被衝到湖裏喂魚了。從那天之後,我就被羅雷禁足了。雖然我用了很長時間讚美他的獸形,還加上了撒嬌之類的下三濫手段,得到的答複也隻是:走動範圍不超過部落到溪邊。禁足期間由羅雷親自看守我,看他那麽擔心,我也隻好消停幾天了,不過因為之前我用鹿拉著的木輪車拉了許多土豆迴來,忙著做土豆粉條、又要幫忙族長的雌性準備豐收祭,也不無聊就是了。因為很快就是豐收祭,羅雷決定先把他的帳篷收到山洞裏去,他打算與我同居了。啊呸,童言無忌,我是說住在一起。其實他自從那次和我同床,是說睡在一張床上之後,他就基本夜夜留宿了,所以我提議他先把他的小帳篷搬到冬天要住的山洞裏去。冬天搬到山洞裏的話,很多東西都不帶走的,隻是到山洞裏搭個小帳篷算是跟別人分開,又把盛水、煮東西或者是烤東西的工具帶上就是,其他的雜物都是放在原地,等春天雪融化 了,部落又會搬迴這裏居住。部落已經是半定居了,隻是因為雪容易壓垮帳篷,不暖和才會在冬天的一個季度搬到山洞,讓我更堅定了明年一定要蓋個木屋、冬天也不搬家的想法。因為忙碌,日子過的也快。很快就是豐收祭。豐收祭那天,我就不用做什麽事了,隻等著結親的儀式。白天祭祀過天神,晚上篝火儀式開始的時候就是結親儀式。白天,羅雷送了我一頭野牛,那牛肉足夠我一個人吃兩三個月,另外還送了我一隻小野牛,是還沒斷奶的小野牛,在這裏,野牛差不多和大象那麽大,一個人能打到一頭野牛,絕對是力量和勇敢的象征,何況他還買一送一,族人都很羨慕我。因為是他送我的,所以不算是公共財產,是我和他的私有財物。起先我還在想送這個是什麽意思,不過收到小野牛的喜悅掩蓋了我所有的想法,我歡歡喜喜地跟他去舉行結親儀式了,也就是個儀式而已,就好像如果兩個人沒感情了,結婚證也就是張紙而已。其實在我看來,完全沒必要搞個這樣的玩意兒,不過這裏的人似乎很看重這個事情,於是我也隻能意思意思,重在參與。管理晚上的天神執掌著婚姻和生育,所以結親儀式都是晚上進行,一開始就是祭祀夜晚的天神,在天神的見證下雙方在手腕上割一小道傷口,讓血互相交融,表示永不分離的決心和誠意,然後用族裏僅有祭祀才會拿出來的果子酒敬獻給天神,儀式就成了。在手腕上割小口子的時候我的手都軟了,拿著刀子半天沒敢下手,還是羅雷接過骨刀幫了我一把。雖然隻是一小道傷口,但是疼得我夠嗆,格老子,老子疼痛敏感啊,當然很大程度上是心理敏感,一看到那傷口我就犯暈啊。可是羅雷卻很高興,興高采烈地把手腕上的血和我的貼在一起,又興高采烈地拉著我把酒獻給天神,祈求天神保佑婚姻穩定、早有後嗣。好吧,我其實很想跟他說,這個很難。但是看他那麽高興,連那張冰山臉都有融化的趨勢,就暫時忍住了。晚上羅雷還是抱著我睡,他本來有些想要求歡的意思,可是我哪裏會接受?我答應和他結親不過是一時之舉,答應照顧他,甚至真的照顧他,想要讓他當族長,也不過是一種義氣,最多我就把他當成我想要愛護的一個弟弟或者是哥哥?並沒有那方麵的想法,當然是誓死不從。羅雷抱著我親了兩下額頭,看我絕對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最後還是放棄了。我跟他說,我現在還太小了,沒有那樣的心思。他也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我也就騙騙他,你看阿星身體上也不過和我同齡,人家已經懷孕了。當然我也承認看到懷孕的阿星的時候,我很受衝擊,畢竟一個挺著肚子卻不是將軍肚的男人,還是未婚先孕的男人,嗯,我真的沒有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