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說沒,總經理和音樂總監都換人了!”

    “嗯,聽說了,可是好好的,為什麽要換啊?還一次換兩個高層管理者。”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傳聞即將到來的總經理是集團的太子,曾經的董事長以及總裁;而即將上任的音樂總監則是那個從不曾露麵的神級作詞家,月色。”

    “天哪!這是怎麽樣的一個組合啊!他們兩個同時到我們天羽來,這不是逼著天羽成為世界頂級的唱片公司麽?”

    “不過,太子為什麽突然跑來我們這裏當總經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的到來和那個月色脫不了幹係!”

    “管那麽多幹嘛!姐妹們,那可是集團的太子耶,集帥氣多金於一體的男神!隻要得到他的青睞,那一輩子都不用愁了。退一步說,就算他看不上我們,讓我們養養眼也是極好的。”

    “我猜那個月色十有*是個女的。太子既然能為了她來天羽當總經理,就說明對她有意思。所以說,你們想要嫁入豪門的心還是收收吧。”

    “……”

    一大早,天羽唱片公司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類似的議論聲。

    與外麵的熱鬧不同,某間辦公室此刻處於低壓狀態,其中坐在辦公椅上的一個短發女人臉色陰沉得可怕。她的助理為她憤憤不平道:“集團總部太過分了,就算那個月色有點能力,也不能一上來就做音樂總監啊!她肯定是走後門了,若是公平競爭,她肯定比不上張姐你。”

    李琴一邊整理著自己上司辦公桌上的文件,一邊觀察著她的臉色,勸說道:“張姐,你也別太生氣了,氣壞身體就太不值得了。依我看,那個月色是坐不穩總監這一職位的。就算她有後台,但她若是讓公司處於負盈利狀況,總部照樣會把她開除掉的。以她對公司業務和旗下歌手的一無所知,讓天羽虧損是遲早的事。到時候,音樂總監的職位還是會落入張姐你手中的。”

    “聽說她和集團的太子關係匪淺?”張潔幽幽地問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李琴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對方的臉色,點頭道:“外麵是這麽傳的,真實性還有待考證。”

    “哼,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不管她是何方神聖,搶了我到嘴的食物,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張潔冷哼一聲,嘲弄道。

    “張姐你要給她使絆子簡直易如反掌。你在公司那麽久,和大家都那麽熟,隨便讓一個人跟她對著幹,都

    夠她吃一壺了。”李琴諂媚地附和道。

    “顏兒,緊張嗎?”前往天羽的路上,許墨通過內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的容顏,柔聲關心道。

    容顏笑了笑,應道:“還好,更多的是對未知事物的探索*。”

    許墨想起當初她在商業聚會上淡定從容的表現,稍稍放心了些。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說道:“有什麽事就到辦公室找我。”

    容顏雖然很想拒絕,可一想到這畢竟是許墨的好意,當即應道:“好。”自己就是答應了,也不意味著遇到麻煩就要找他幫忙,但至少能讓他安心。

    “你剛步入職場,肯定會發現很多和你想象中不一樣的地方,有所失望是必然的。心裏有什麽想法了,一定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悶著。”許墨像個不放心自己孩子外出的家長,又說道。

    “舅舅,你好囉嗦。”坐在副駕駛座的白逸忍不住吐槽道。說完,他轉頭看著後排的容顏,拍胸脯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沒有誰敢為難你。”

    白逸的宣言倒是提醒了許墨,他可以把這個小魔頭放在顏兒身邊。這樣一來,他就能時刻掌握顏兒的動態,拿到她辦公室的第一手資料,知道誰對她不好、不敬。

    “那謝謝你了啊。”容顏聽後,笑著說道。對方的話,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當成一句玩笑話。可後麵,她一次又一次地見證了白逸對自己的維護。

    天羽唱片公司門口,穿著職業裝的中高層管理人員整齊有序地站著,呈迎接之態。他們當中有眼尖之人,看到許墨的座駕,當即激動又緊張地說道:“總經理來了。”

    這句話一落下,眾人紛紛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確保儀容得體之後,以無懈可擊的方式臉帶微笑地站好,視線緊緊地鎖住越來越近的一輛黑色轎車。

    許墨的座駕在紅地毯上走了一段距離,最後在公司門口停了下來。

    “歡迎總經理的到來!”許墨剛下車,眾人便異口同聲地說道。隻是,他們沒想到車裏竟然還有其他人,而且不止一個。看著從車裏走出來的兩人,他們愣住了。隻是聽聞新任的音樂總監是月色,可是根本就沒人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雖然這個女的穿著職業套裝,可是他們也不敢隨意亂叫,若是叫錯人了,給總經理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完蛋了。而且這女人既然從總經理車裏下來,就說明兩人關係匪淺。也有人認出來對方就是當初和許墨一起到孤兒院捐款的女人,隻是很可惜他

    們也不知道對方的姓名身份。

    而白逸的存在,更是讓那些中高層管理人員腦袋當機了。難道是總經理的私生子?他們忍不住這樣猜測道。

    “她就是你們新上任的音樂總監,月色。她的真名叫容顏,你們稱唿她為容總監就好了。”許墨指著容顏,向眾人介紹道。容總監這個稱唿聽起來比較生疏,適合他們叫。

    “你們好,我是你們新上任的音樂總監,容顏。希望以後大家能相處得很愉快。”容顏對著眾人鞠了個躬,笑著說道。

    “容總監好,熱烈歡迎您的到來。”眾人整齊劃一地鞠躬問候道。

    白逸見許墨不理他,便自我介紹道:“我是你們總經理的外甥,白逸。”

    “白少爺好。”眾人了然,原來是外甥。

    聽到眾人對他的問候,白逸總算是心理平衡了,還有模有樣地點了點頭。

    “召開中高層管理人員會議。”許墨一邊走進公司,一邊說道。

    跟在他左後方的容顏此刻算是深深地體會到了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和不容懷疑的霸氣,與私底下和自己相處的時候截然不同。不得不說,許墨是個天生的上位者。

    會議一開始,許墨就冷臉放話:“從今天開始,我就任天羽的總經理一職,而容顏則就任音樂總監一職。我們會聯手將天羽打造為世界一流的唱片公司,當然,這少不了你們的配合和幫助。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若是你們誰對公司的發展作出貢獻,我自然會褒獎他;反之,若是你們當中有人敢作出對公司發展不利的事,”他頓了頓,放慢語速、加重語氣道:“我會讓他變得一無所有。”

    許墨冷眼掃過會議廳當中的每一個人,幽幽說道:“對公司發展不利的事情有很多,例如對上司陽奉陰違、公然與上司唱反調、試圖勾引上司等。不用懷疑我的話,我向來說道做到。一旦讓我發現你們的這些行為,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些本來還存著勾引許墨的心思的女人聽完這段話,忍不住臉色發白,冷汗涔涔。

    從會議室出來後,許墨讓白逸跟著容顏去她的辦公室,自己則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他絲毫不顧忌身後穿著高跟鞋的女秘書,走得很快,同時問道:“革總監離職後,公司有個代理音樂總監是吧?”

    “是的,許總。她是天羽的金牌製作人,名為張潔。”女秘書努力地跟上對方的步伐,應道。

    “你去把她叫到我辦公室來

    。”許墨頭也不迴地吩咐道。

    女秘書如被大赦,終於可以不用走那麽快了,好幾次她都差點要摔倒了。

    迴到辦公室,許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發布了一個內部招聘的公告。別人用過的秘書,用著不順手,而且他不喜歡女秘書。

    “你就是容總監吧?我是你的助理,秦越。”容顏帶著白逸迴到辦公室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敲門走了進來,自我介紹道。

    “秦越,你好。你在公司多久了?熟悉我要做的各項事務嗎?”容顏看著秦越有些年輕的臉龐,十分直白地問道。

    秦越對自己的娃娃臉給別人造成的錯覺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恭敬地應道:“總監,我在公司已經五年了,從事音樂總監助理一職也已經兩年,對音樂總監一職需要做的各項事務都比較了解。”

    “那以後我可少不了你的幫助。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容顏笑著對秦越說道。

    秦越沉穩地說道:“幫助總監是我的分內之事。”

    “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容顏將目光放在桌麵上的文件夾堆中,淡淡地說道。

    白逸很安分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出小書包裏裝的遊戲機,對容顏說道:“姐姐,你忙吧,我不會吵到你的。”

    “嗯,那姐姐先忙。”容顏勾了勾唇,應道。

    “總經理找我?”張潔聽完來人的傳話,微微瞪大眼睛,驚訝道。

    來人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許總叫你現在去他辦公室。”

    在前往總經理辦公室的路上,張潔不斷猜測對方找她的原因。可是想來想去,她都不明白為什麽對方第一時間就要找她。現在已經很明確了,那個月色也就是容顏和總經理有關係,隻是她還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不是麽?

    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前,張潔抬手敲了敲門,待裏麵的人說了聲“進來”後,才開門走了進去。她站定在許墨的對麵,問道:“許總,您找我?”

    許墨將視線從文件中移到她臉上,說道:“坐。”

    “謝謝許總。”張潔順了順自己的套裙後擺,坐在了旁邊的旋轉椅上,同時說道。

    許墨靠在沙發上,右手在桌麵上把玩著鋼筆,深不見底的黑眸盯著對方的臉,意味不明地問道:“不知你對音樂總監一職怎麽看?”

    張潔此刻感覺自己猶如被陰寒的毒蛇盯上了,隻要稍不留心,就會被咬

    ,然後中毒身亡。她臉色不由微微泛白,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幹笑著說道:“當然是能者居之。”

    “哦,那你對顏兒坐上這一職位有什麽看法?”許墨不急不緩地問道。

    聽完這句話,張潔幾乎知道自己為什麽被叫來了。他應該是擔心自己對容顏霸占了音樂總監一職不滿,從而對她使絆子吧。不得不說,眼前之人真的愛慘了那個叫容顏的女人,不然也不會為她考慮那麽多。“總部既然任命她為天羽的音樂總監,就說明她確實有過人之處。”

    “你覺得你的能力和她相比怎麽樣?”許墨繼續問道。

    傻子都知道這時候要貶低自己,否則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雖然隻是知道容總監在作詞上非常出色,還不清楚她其它的能力,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比我差。不然總公司也不會任命她為音樂總監了。”

    “雖然你隱藏得很好,可我還是看到了你眼底的不甘。當然,你有這種情緒也是很正常的。任誰到嘴的美食飛了都會不爽。隻是,你不甘歸不甘,若是敢在顏兒背後搞什麽小動作,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許墨輕哼一聲,冷冷地說道。

    “若是你安安分分、兢兢業業的當你的製作人,並且有好的作品,我保證你比之前得到的要多太多。”他頓了頓,放柔語氣說道。典型的打一棒給一顆糖。

    張潔心裏氣極,表麵上卻急忙為自己申辯道:“許總,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想過要給容總監使絆子,我”

    許墨抬手打斷她的話,說道:“你心裏怎麽想的隻有你才知道,我隻是警告你一聲而已。我警告過的人,若是還犯錯,我可是不會原諒的。”

    “張姐,許總找你幹嘛?”李琴見張潔迴來,便關心道。

    “啊!”張潔陰沉著臉走到辦公桌前,突然彎腰將桌麵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同時憤怒地喊道。她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你越是警告我,我越是要讓她不好過!

    “我說你簡直就是自虐。兩天一夜沒怎麽休息,一迴國就往公司跑。不過是換總經理和音樂總監而已,你擔心什麽啊?你可是亞洲首屈一指的歌壇天王,不管高層人員怎麽調動,公司對你都會一如既往地重視……”某輛低調的小車裏,開車的那人像個大媽不斷念叨道。

    不過不管他怎麽念叨,坐在車後座的那個男人都沒有應一句話,似乎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信息。許久之後,他張了張唇,呢喃道:“月色……”

    “

    什麽?”虧一直嘮叨的王鵬聽到了對方近乎無聲的聲音,不過他沒聽清楚就是了。

    男人沒有理會他的問話,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當年那個人是月色吧……

    “你去哪裏?辦公室不在那個方向啊!”走出電梯後,王鵬見對方往與自己相反的方向走,不由抓狂道。所以說做天王的經紀人一點都不好,特別是當這個天王還有點冷酷、有點固執,有點沉默的情況下。不出他的意料,對方理都沒理他,頭也不迴地越走越遠。

    王鵬忍不住跺了跺腳,追了上去。當見到對方的目的地是音樂總監辦公室後,他驚訝道:“你認識剛上任的音樂總監?”

    “謝天王?”秦越看著站定在自己桌旁的人,好奇道。

    “幫我通報一聲,我有事找總監。”謝倫淡淡說道。

    難道是總監的熟人?不然沒可能這麽快就找上來了啊,況且這個人主動找人的次數屈指可數。“好的,你稍等一下。”秦越撥通了內線電話,說道:“總監,謝天王找。”

    “謝倫嗎?讓他進來吧。”

    秦越放下話筒,抬頭對謝倫道:“可以進去了。”

    謝倫點點頭,對著王鵬說了句“你在這裏等著”,走近容顏的辦公室,抬手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王鵬閑得無聊,幹脆找了張椅子坐在秦越旁邊,向他打聽新上任總監的消息。

    謝倫一出現,白逸心中的警鈴便緊急作響。他扔開手中的遊戲機,走到容顏旁邊,以守護者的姿態站著。舅舅說了,絕對不能讓男人,特別是帥氣的男人靠近姐姐,否則就不帶他來公司,讓他一個人在家玩。

    “謝天王,坐,需要喝點什麽嗎?”容顏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笑著招唿道。

    謝倫坐在椅子上,一直盯著容顏的臉,似乎要看出一朵花來。

    容顏滿頭霧水地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謝倫搖了搖頭,神情認真地問道:“你真的是月色嗎?”

    “嗯,如假包換。怎麽了?”容顏問道。

    謝倫緩緩應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年輕太多。”他將視線放在白逸臉上,難道對方也和她的助理一樣是娃娃臉?“這個是你兒子嗎?”

    “呃,不是,這是許總的外甥。”容顏有些窘迫,難道自己看起來那麽老了?

    “你不記得我了嗎?”謝倫再次將目光放迴

    容顏平凡的臉上,問道。

    容顏眨了眨眼,疑惑道:“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大哥哥,你的搭訕方式太沒水準了。”白逸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呃,小孩子亂說,你不要跟他計較。”容顏無奈地看了一眼白逸,對謝倫說道。

    謝倫倒是沒把白逸的話放在心上,他隻是想確認那個匿名者是不是月色,也即容顏而已。“四年前,在東寶步行街的中心廣場,有一個男人天天在銅像下彈奏吉他,說是為了給糖尿病的媽媽治病籌錢。”

    “是你?!”容顏忍不住驚訝道。誰能想到當初如此落魄的一個人現在已經紅遍了整個亞洲,成為了一流歌手。

    白逸心裏咯噔一下,還真認識?他不禁暗暗祈禱道:“舅舅,你快點過來啊,不然舅媽都被拐跑了。”

    她的反應,讓謝倫狹長的鳳眸一亮,那個人果然是她!“嗯,當年的那個男人就是我。”

    “伯母還好嗎?”容顏關心道。

    “嗯,多虧了你的幫助。當初若不是你幫我將那些曲子中不完美的地方補足,還幫我填上膾炙人口的歌詞,我也不會被天羽的金牌經紀人發現,從而拿到一大筆簽約金,讓我媽的病情得以緩解。”謝倫溫柔地看著容顏,緩緩說道。

    容顏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竟然知道是她改的曲子、填的詞,頓時眼眸睜大,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是我?我記得上麵明明沒有署名啊……”

    “上麵確實沒有署名,那個把文件袋交給我的小女孩也沒有告訴我關於你的信息,隻是說‘有個姐姐叫我把這個給你’。我曾經一度覺得報恩無望了,直到我看到一個叫‘月色’的人寫的歌詞。我收集了所有月色的作品,發現總能從字裏行間找到與那匿名者所寫歌詞的共同點。所以我斷定,那個幫助我的人就是月色。”謝倫的聲音很好聽,像深山中的泉水一樣清澈,沁人心脾。當他娓娓道來的時候,就像用鋼琴在演奏一首唯美的曲子。

    “原來是這樣……”容顏恍然大悟地喃喃道。

    謝倫的視線緊緊鎖住容顏剪水般的雙眸,問出了積壓在他心底幾年的疑問:“隻要你聽過一遍的曲子,你都能完整的寫下音符嗎?”還是她那時候天天躲在某個角落,聽自己演奏?

    容顏笑了笑,解釋道:“我有天早上剛好路過那裏,聽到你在彈唱,覺得不錯,便走了過去。看到你的初衷,我便產生了幫助你的想法。正巧,又聽你說接下

    來彈奏自己創作的幾首曲子,我便坐在一旁把它們都錄了下來。”

    “為什麽不親自把文件袋給我?你知道我有多麽想報答你嗎?”謝倫有些激動地說道。

    白逸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擺明了就是不想和你再有聯係啊。”

    容顏不急不緩地應道:“你能夠被經紀人發現是遲早的事,你自身的條件十分優秀。其實我並沒有幫助到你多少,你也不用一直記著。”

    “不,你不明白。要不是你的幫忙,我晚上在酒吧演奏的時候也不會吸引到那麽多人,造成那麽大的轟動。沒那麽大的轟動,也不會傳到天羽的金牌經紀人耳中。要不是他及時來找我簽約,並給我一大筆簽約金,我媽現在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謝倫搖頭,認真地說道。

    “所以你想怎麽報答姐姐?以身相許麽?”白逸用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謝倫刀削般的臉龐,嘲諷道。

    容顏轉頭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白逸,無奈地喚道:“白逸。”

    “如果她願意。”謝倫好聽的聲音緩緩響起在辦公室裏。

    “……”容顏頓時不知所措。

    白逸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說道:“還說什麽報恩,我看這不過是你想接近姐姐的借口,你最終的目的其實是想娶姐姐當老婆吧!”

    “是又如何?她未嫁,我未娶。”謝倫挑了挑眉,反問道。

    白逸不禁有些抓狂道:“姐姐有男朋友了!”

    “哦?”、“嗯?”,辦公室裏同時響起兩道驚訝的聲音。

    白逸對上容顏詢問的眼神,又不好把自己的舅舅供出來,以免打草驚蛇,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就是我啦!”

    “……”容顏聞言,瞬間無語,滿頭黑線地看著白逸稚嫩的小臉。

    饒是冷淡如謝倫,此刻也不由嘴角抽搐。

    “姐姐,難道你不喜歡我嗎?”白逸像隻被主人丟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盯著容顏,問道。

    容顏見他如此模樣,頓時母愛泛濫,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應道:“姐姐怎麽可能不喜歡你?”

    “那就是啊!姐姐喜歡我,我也喜歡姐姐,所以我是姐姐的男朋友,姐姐是我的女朋友!”白逸聽後,立馬像打了雞血一般,理直氣壯地說道。

    “……”容顏被白逸如此有邏輯的話弄得有些淩亂。

    “你再長個二十歲還差不多。”謝倫淡淡評論道

    。說完,他溫柔地看著容顏,問道:“容總監,你可以找個機會和我一起去看我媽麽?”

    “為什麽?”容顏疑惑道。

    謝倫誠懇地說道:“我跟她說起過你,她一直念叨有機會要當麵感謝你,這也算是她老人家的一個心願吧。”

    聽他這麽說,容顏也不好拒絕,心裏想不過就是見個麵而已,便答應了。

    “不行!”白逸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見容顏疑惑地看著他,他便說道:“這不是像帶女朋友迴家見父母嗎?我都還沒帶過姐姐迴家呢!”

    “你啊,想太多。”容顏好笑地看著他委屈的臉,說道。

    謝倫沒有跟白逸計較,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起身,低頭看著容顏道:“那我先走了,有事找我。”他頓了頓,發誓般地說道:“不管是任何事,我都會幫你完成的。”

    謝倫說完後,沒有等容顏迴應,就開門走了出去。在外麵守株待兔的王鵬見到他的身影,頓時竄了上去,渾身洋溢著八卦因子:“你認識新來的音樂總監嗎?你們說了些什麽啊?對方是男是女、是老還是年輕啊……”

    沒有意外地,謝倫一個字沒應他,隻是往電梯走去。

    王鵬看著謝倫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吐槽道:“一個兩個都搞得那麽神秘,問那麽秦越他也什麽都不說。”

    謝倫走後,白逸突然對容顏說道:“姐姐,我要去找舅舅。”

    容顏隻當他無聊了,便笑著應道:“好,姐姐讓人把你帶過去吧。”

    “嗯,我也懶得找路。”白逸乖巧地點頭道。

    容顏拿起固定電話,按下一個鍵,吩咐道:“秦越,帶白逸去總經理辦公室。”

    “是。”聽到對方的命令式語氣,秦越忍不住為她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對方會因為太溫柔而無法適應總監這個職位,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大哥哥,你在公司待了五年,那你多少歲了啊?結婚沒啊?”在去許墨辦公室的途中,白逸好奇地問道。

    秦越有問必答:“二十九,沒結婚。”

    “那你有女朋友嗎?”白逸接二連三地問道。

    秦越淡淡應道:“沒有。”

    白逸一聽到對方說沒有,頓時緊張起來,問道:“為什麽二十九歲都沒有女朋友啊?你長得也算不錯啊,難道你有隱疾?”

    “沒有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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