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地去了醫院的停車場,然後找到自己的車開往李楓幾人的住所。


    “你來了,這小東西一天不吃不喝的趴在那兒。”李楓開了門,沒有意外的看著麵色柔和的南弦歌,然後側身讓她進屋,頗為無奈地指著半眯著那雙漂亮嗜血的獸眸,懶洋洋地趴在柔軟的沙發上的小狐狸。


    南弦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對上小家夥的眼眸,原本還半眯的慵懶模樣,看到南弦歌的一瞬間就變得濕漉漉的,倒是看得人心尖軟軟的。


    其他幾人驚愕地看著阿冕的轉變,然後無語凝噎,華夏國不是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嗎?


    南弦歌也走過去將它抱在懷裏,好笑地拍拍它的小腦袋,然後對著幾個都抱著電腦的小夥伴點點頭:“那我先迴去了,你們早點休息,晚安。”


    幾人也沒有留人的架勢,都笑著和她道別。


    畢竟今天李楓已經叮囑了他們無數次,在華夏國要矜持……人家一個小姑娘,他們不能夠太熱情,會嚇到她的。


    不過,矜持是什麽意思?


    “那一路小心。”李楓送她到門口,溫和地笑著叮囑道。


    “我知道的,那我先走了。”南弦歌衝他點點頭,然後在阿冕還無知無覺的時候啟動了車子快速地離開。


    路上,南弦歌抽空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用安全帶綁著的小狐狸,隻見它那雙血紅血紅的眼眸睜地大大的,全身軟軟的狐狸毛更是全數炸起,小爪子緊緊地摳住身下的皮質軟墊,小身子繃得緊緊的,連叫都不敢叫一聲。


    南弦歌隻覺得這小家夥這副模樣有趣,但還是沒有放任自己的惡趣味,而是稍稍降了速。


    雖然她現在的速度降不降都快得沒有區別。


    認真開著車,卻一心二用的想著今天才被自己接到華夏的幾個小夥伴。


    喬治和威廉,都是陽光大男孩的性格,家世也不錯,不過威廉比喬治要謹慎那麽一些,但相差不大。


    斯米爾,雖然看著也很熱情,但是南弦歌能夠輕易看出他的不自然,應該性格比較慢熱,不過他的技術是僅次於李楓的,而且他應該很喜歡美食,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至於niki李楓,南弦歌眸子裏閃過讚賞。


    很聰明也很冷靜,雖然和她說話時一直都很溫和,但那隻是他流於表麵的情緒,若接觸久了,就能夠清楚他對人的防備和警惕,且行事作風非常的淩厲,手段果決。


    這個四人小隊,就是需要他這種實力性格的人來帶領,才能夠將幾人擰在一起。


    也是拓蔚的機會,有他們四人的幫忙,拓蔚隻要訂好了目標,並且自己上心,那麽就差不多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至於這四個人會不會在華夏國長住,就要看拓蔚的手段了,留得住人,自然的好的,留不住,她也不會幫忙。


    到了新家,南弦歌將車停下,然後撈起副駕駛座上精神萎靡,癱軟成軟趴趴一團的小狐狸,將它抱在懷裏。


    阿冕則是真的生不如死,經過這麽幾番折騰,它小小的腦袋裏終於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許。


    原來隻有主人開車才會要了狐狸命……


    南弦歌進屋的時候,精神極其不好甚至幾度麵臨崩潰的柳素已經累的去休息了,隻有南弦易靠著沙發睡得正沉,他前麵的電視還放著沒有關。


    看他就穿著一個單薄的長袖就那樣睡著,南弦歌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揉揉少年依然軟順的頭發。


    “小易。”


    南弦易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皺著整張臉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結果那個叫他的聲音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清晰,輕軟柔和,讓他終於開始從沉睡中醒過來。


    “小易,快去臥室睡,別著涼了。”還沒有完全睜開的困倦的雙眼中,倒映著自家姐姐溫柔寵溺的麵容。


    “姐~”南弦易見到是南弦歌,輕輕叫她一聲,然後抓住她準備收迴去的手,挨著她蹭了蹭,然後疲憊地揉著眼睛。


    仿佛這時候才看到他輕微紅腫著的雙眼。


    南弦歌用指腹輕撫過,聲音微軟:“小易,迴臥室去睡,別著涼了。”


    “姐,我們家都沒了,小易卻什麽都做不了,你會不會不要小易了?”南弦易緊緊地握著南弦歌的一隻手,看著她的雙眼詢問著。


    南弦歌很清楚地看到眼前少年眼底的孺慕依賴,不安祈求。


    輕歎一聲,無奈地捏捏少年並沒有多少肉的清俊臉頰,輕聲安撫道:“小易不要怕,姐姐怎麽會不要你呢,而且誰說沒了家,這裏不就是小易的家。”


    隻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南弦易聽了,才稍微安心,神經一放鬆,就又困頓起來,和自己姐姐打了招唿後就迴了自己臥室。


    南弦歌聽著身後關門的聲音,微笑斂眉。


    縱使南弦易絲毫不提他今天為何哭過,南弦歌也猜測的八九不離十,撫了撫懷裏縮成一團兒還沒有怎麽從驚嚇中迴過神的小狐狸,南弦歌將它放在沙發上後又開始叫外賣。


    這裏終究不是個家,或者說不是屬於她的家,所以迴來晚了,連晚飯都不會有一口。


    這頭心思各異,卻也穩穩安睡。


    而另一頭,南家別墅,南漪霧看著漆黑如墨的別墅,愣了愣,還是掏出鑰匙來開門準備進去。


    這麽晚了,她本來是留在學校宿舍或者陪著安銘,是不會迴來的。


    奈何她從昨日起就給南堔打電話,一直打,想要詢問他柳素和南弦歌的事情,結果一直沒人接,到最後更是索性關了機。


    南堔不會不接她的電話,南漪霧很清楚,那麽就隻能是出了某些意外了,但是她聯係不到南堔,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所以忍耐到今天下午,才終於忍不住內心那抹愈發濃重的不安,直接連夜趕迴了南家,想要找南堔問個清楚。


    然而她開了大門,走到大廳,開了燈,去了南堔和柳素的臥室,卻什麽都沒有。


    諾大的別墅裏,除了南漪霧自己的唿吸和腳步聲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哪怕半點聲音。


    安靜地詭異,寂靜的心慌。


    沒有人,傭人不在,南堔不在,之前被綁住的柳素也不見了。


    南漪霧坐在大廳裏,將所有燈都打開才有了些微的安全感,她手裏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正在撥打電話,備注是已經兩天沒有打通聯係上的南堔。


    客服一如既往地說著對方已關機,優美溫柔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裏響起,讓南漪霧心中愈發的沒了心安,握著手機的手心也是汗津津的,一片冰涼。


    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南家一個人都沒有,南堔為什麽關機?柳素不是被綁起來了嗎?為什麽也不見了?


    南漪霧坐在那裏想了想,最後還是打電話給了這兩天沒怎麽聯係的安銘。


    之所以這兩天沒有理他,他打電話自己也拒接了,是因為前幾天南漪霧看到安銘在打球之後,竟然接了一個同年級的女生遞給他的水。


    那女生長得很不錯,雖然不驚豔,但卻是那種溫柔的越看越耐看的類型。


    這讓南漪霧心中警鈴大作,她卻也是個被安銘幾個月來寵壞了的,之前事事依著她寵著她,將她捧在手心裏疼著,就怕著單純天真的女孩兒哪裏不滿意生氣了,安銘是見不得南漪霧哭的。


    南漪霧很清楚,自己這副完美的容貌,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讓人憐惜,安銘又喜歡著她,每每一對上她的眼淚,更是恨不得將她摟在懷裏好生地哄著寵著。


    但這次南漪霧沒有直接和他哭,南漪霧很聰明,她若每次都哭,就算她再美再嬌弱,安銘也會厭煩,便想著幹脆趁這次機會鬧鬧別扭,讓安銘對她服軟,她在體貼乖巧地說幾句話饒了他,之後再隨意接別的女生的東西的時候,也會想想清楚。


    一來二去,安銘不僅不會覺得她做作,反而更會讓著她疼著她,認為她是個懂事乖巧的。


    何樂而不為?


    可是現在,事情讓南漪霧不得不提前原諒安銘了,還是自己專門打電話給他,這樣豈不是比自己計劃好的要廉價太多?


    但她也沒有辦法,實在是南堔對她還算有用,南家又突然變化,她心中太過不安,不弄清楚為什麽南堔不在柳素不在,也不接她電話這件事,南漪霧想自己大概是睡不了覺的。


    雖是明白現在的情況,但撥通了安銘電話的南漪霧,還是有些恨的咬牙切齒,她明明計劃好的,卻突然生了變故,不論如何,她是不高興的。


    “小霧?你終於肯理我了?小霧你聽我給你解釋,我真的和那個女生沒什麽,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我的眼裏除了你哪裏還容得下別人,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生氣我心裏也很難受啊小霧!”電話一接通,就響起安銘興奮激動又無奈的聲音,他不停地解釋著,磁性溫柔地聲音聽得南漪霧心髒都跳地快了。


    聽著安銘的解釋服軟,南漪霧漂亮的臉蛋兒上掩飾不住的得意。


    當然了,安銘的眼裏隻能有自己的存在,那個女生是誰?她有什麽資格和她南漪霧爭呢?


    自己這麽完美優秀,所以才是所有男人眼中的女主角,其他女人,不過隻能是她南漪霧的陪襯罷了!


    但一想到完美優秀,南漪霧的腦海裏便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南弦歌精致溫柔的麵容,咬咬牙,五指的指甲將手心嵌著,再張開,白嫩的手心裏便是一排烏青的月牙兒。


    “銘哥哥,小霧知道的,小霧隻是……隻是心裏難受,控製不住的難受,小霧一想到你接了那個女生遞給你的水,心就好疼,一抽一抽的疼。銘哥哥,是小霧不好,你不要生小霧的氣好不好,小霧錯了,以後再也不幹涉銘哥哥……”南漪霧將手機貼在耳邊,咬著唇讓自己的聲音稍微悶一點兒,哽咽著輕聲地對安銘說著,一句話,說完了已經不知道抽泣了幾次,說到最後更是一度地說不下去。


    安銘在酒店裏,裹著浴袍,聽到南漪霧輕聲的抽泣哽咽著,再聽著她的一番話,隻覺得心疼地心都隨著她的聲音一起碎了。


    “小霧你沒有錯,你不要哭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去接那個女生的水,我以後看到她就轉身走好不好,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安銘走到沙發上坐下,徹底無視了還巴巴地斜躺在床上的溫聲軟語地安撫著電話那頭的人兒,內心更是多了無數的憐惜和愛戀。


    ……


    良久,南漪霧在安銘的討好輕哄下停止了低泣。


    當然,這隻是安銘這般認為的,若他現在在南漪霧麵前,便會發現他被哭得心疼地一塌糊塗的那個人兒,眼角眉梢除了得意便是狠戾,哪裏有半點淚跡。


    “銘哥哥,小霧怕……”南漪霧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廳,心中的不安仍然沒有消散。


    “怎麽了?小霧你現在在哪兒?”安銘也聽到了南漪霧那頭的安靜,電話裏除了她的聲音,就是她聲音的微弱迴聲。


    “我……我在南家,可是爸爸他不在,柳阿姨她……也不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好安靜,小霧心裏好不安,銘哥哥~”南漪霧可憐的輕顫著聲音說著。


    “……”然而,電話那頭的安銘卻突然地安靜下來,半晌都沒有聲音。


    南漪霧的指甲更是再一次嵌進了肉裏,聽著那頭安銘的唿吸,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甚至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銘哥哥,你知道我爸爸他,去哪兒了嗎?”南漪霧吸了吸鼻子,遲疑了片刻後,輕輕柔柔地詢問。


    “……”安銘默然,隨即歎息。


    他自然是知道南堔去了哪兒的,安家之前與南家有交易,後來安銘更是看上了南漪霧,上京安家的人,自然對南家多有關注,南家在s市又算得上是聲明顯赫,所以南家一出事兒,安銘便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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