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歌心知他的想法,隻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點頭應下。


    南弦易的苦瓜臉立馬燦爛起來,討好地衝她笑笑,拿過一旁的水果刀開始想要體貼的削個蘋果給南弦歌吃。


    半晌,南弦歌看著少年獻寶似的舉到自己麵前的坑坑窪窪在他手裏早已少了三分之二果肉的一個蘋果,彎著眸子笑了笑,用自己另一隻手接過。


    看著姐姐毫不嫌棄的吃著那個自己看著都慘不忍睹的蘋果,南弦易揚著眉笑得開心。


    安銘在南漪霧告知他南弦歌迴來時,就想到第二天的學院聚會,猜測她肯定是為了這次聚會迴來的,所以在當晚竟然鬼使神差地拒絕了南漪霧嬌怯的做伴邀請,想著第二天直接告訴南弦歌。


    誰知他懷著莫名的期待到了學校,卻並沒有南弦歌的影子,想了想,又以為她得晚上才到,便沒有拒絕來找他去吃午飯的南漪霧。


    “銘哥哥…”嬌羞地輕輕咬著下唇,南漪霧抬起漂亮嫵媚的眸子看著桌對麵用餐的安銘,啟唇問道:“今天晚上的聚會,我能邀請你跳第一支舞嗎?”s


    聽到她的話,安銘停下動作看她,正準備開口拒絕,卻觸及她眼底那一片軟軟地祈求愛戀,張嘴而出的話便轉了個彎:“好。”


    可答應完,腦海裏閃過南弦歌溫暖幹淨的微笑,沉了沉眼,又有些後悔自己答應太快,原本他準備今晚對南弦歌出手,第一支舞,對付女生才更有噱頭不是嗎?


    “謝謝銘哥哥~小霧就知道銘哥哥昨晚不是真的想要拒絕我的。”南漪霧聽到他的迴答,精致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小女兒家欣喜依賴地笑,語氣更是儂聲軟語令人喜愛。


    安銘被少女嬌羞欣喜的笑臉晃地一愣,隨即撇開剛才的後悔,眼前的女孩兒這般單純嬌弱,自己若真的拒絕了,怕是得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心疼吧。


    何況,南弦歌,即使優秀又怎樣,男人要的,可從來不是一個優秀聰慧的女人,而是好拿捏的單純又對自己充滿依賴將自己當作她的天和地的女人,正如眼前這個正笑得如同溫室裏最嬌弱的小花兒一樣的女孩兒不是嗎?


    南漪霧在安銘答應後終於放鬆下來,昨天晚上安銘一口拒絕她今天的邀請,正因為她知道是因為南弦歌,所以更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可現在呢,現在南弦歌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這世上了,安銘這世家大公子不也照樣抵擋不住她的魅力?她南漪霧才是該擁有一切的人,她才該是所有男人眼中最單純美好的女主人選,該擁有最完美的人生。


    直至現在,南漪霧和南堔都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南弦歌的消息,所以即使略帶不安,他們也把握十足的認為南弦歌和南弦易已經死亡。


    南弦易一步一迴頭的離開南弦歌的病房,離開時還不忘狠狠瞪一眼剛迴來的讓他沒有理由和姐姐多待的花涯。


    南弦歌將手中隻吃了一口的蘋果遞給迴來的花涯,淡淡道:“扔了吧,拿紙巾和水給我。”


    花涯接過蘋果利落地用水果刀削爛,然後往垃圾袋一扔,拿了紙巾又拿杯子接了水,恭敬的端到南弦歌麵前。


    仄了仄眉,南弦歌慢條斯理地端起水漱了口後用紙巾擦幹淨。


    “人怎麽樣了?”做完一係列動作後抬頭問著花涯。


    “他交代的和我們的情報分毫不差,所以將他又完好無損的還給警局了。”花涯想起那男人生不如死的求饒,抿著唇笑得狡黠,陳霖說接下來交給他就行了。


    挑了挑眉,南弦歌對她的話裏有話點頭讚許:“這次做的不錯,他的家人呢?”


    “被南堔的人泄憤殺了~”花涯無辜地迴答,仿佛陸琉那會兒見她時身上的是幹淨的青草香而不是濃鬱刺鼻的血腥氣。


    門突然被敲響,兩人齊齊看過去,然後花涯在南弦歌點頭後走過去打開門。


    門口一個一身白大褂醫生裝扮的男人走進來。


    “古醫生?”花涯認出他那張平凡的臉,他就是南弦歌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古方。


    “先出去吧。”南弦歌淡淡吩咐著。


    花涯看了看沉默的古方,又看了看看著自己的南弦歌,反應過來是叫自己出去。


    用眼睛確認古方身上沒有可傷到南弦歌的武器後,即使不放心,但還是不敢違背命令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就在門口安靜等著。


    “門主。”古方在花涯關門後衝著病床上安靜的南弦歌恭敬彎腰。


    “嗯,這次辛苦了。”南弦歌勾著唇淺淺笑著。


    雖然很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所以提前布置好s市的所有人,但昨晚南堔他們動手也確實是快,本來預計是今天……


    沉了沉眼,南弦歌想著昨晚南家飯桌上一桌精致可口的飯菜,南漪霧真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竟然有本事避過自己的人然後給南家的人飯菜裏下毒,且是需要長時間服用的慢性毒藥,嘖,真是有著令人驚喜的耐心。


    南弦歌明亮的眸子閃過滿意,真是不辜負自己將人放在她身邊教導她了,這樣子看來,再過不久,她就可以走上那條路了。


    “門主,你本不用以身涉顯,何必……”古方又想起昨晚手術台上南弦歌本來不重的傷因為失血過多而差點沒有搶救迴來的驚險,不由得皺眉。


    聽他的疑惑,南弦歌卻突然莞爾一笑,她當然知道即使自己對當時力度的計算有點差距,但自己的傷其實真的不重,至於失血過多……當時可真是嚇壞了她可愛的傻弟弟呢,這麽緊張自己,真是讓她滿意的和前一世的冷漠少年完全合不上的模樣……


    “不傷的過分些,那些人怎麽會蠢蠢欲動,要知道站的越高,想要踩下你的人,就會越多。”依然是輕笑著解答,隻是那笑,在空曠的白色病房裏,混雜著藥物的味道,更顯得涼薄危險。


    “可……上麵並沒有擴散您受傷的消息……”古方仍然不解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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