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勝被彈飛到半空的時候,大河兩岸陷入了沉寂。雙方的將士都已經呆住了,被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所震撼。


    而大宋一方的將士們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白勝這是要敗麽?不!不是敗不敗的問題,而是他會不會死!


    童貫已經徹底震驚了,震驚於完顏闍母的掌力之雄。這份修為絕對超過了自己和周侗的功力了,世上怎麽會有如此高手卻籍籍無名?


    他當然不認識完顏闍母,因為在這個曆史時段能夠感受到金國人不可一世的唯有那些敗在女真鐵騎之下的契丹人。


    而在事實上,若非金國擁有一些完顏闍母這樣的蓋世高手,又如何能夠吞遼在先,滅宋在後?難道契丹人和大宋武者都不懂得行刺和謀殺麽?當然不是,正是由於金國有這樣的高手存在,才令遼國和宋國的高手素手無策。


    在女真部落中,完顏闍母成名遠在完顏宗翰、完顏宗望之前,更不是完顏兀術這樣的初生牛犢可以相比的。他與他的師弟徒單定哥同為女真人的不世戰神,在反抗遼國壓迫的戰爭中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鳳南渡和羿嘯兩人彼此相視,都是黯然神傷,還打算迴去給主公狄烈報喜呢,這下倒好,主公這兄弟竟然毀在這敵人之手了,這敵人究竟是誰?隻怕周侗也打不出這麽強悍的攻擊來!


    然而當他們看到白勝在空中連續翻了兩個跟鬥的時候,就又都鬆了一口氣,不禁對白勝更是佩服到五體投地,彼此相視而笑,在敵人這樣兇悍的攻擊之下他都沒事,看來我們真的是見識不夠了。


    的確,白勝和完顏闍母這一場對殺,在人世間極為罕見。


    白勝這第二次的衝擊,由於加上了居高臨下的俯衝力道,因而比第一次攻擊更加兇猛更加淩厲。


    高空墜物的力量有多大?一隻雞蛋從三十層的高樓上掉下來就能砸穿汽車頂棚,一顆直徑為一百公裏的隕石就能毀滅地球上的所有生命。


    一個體重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從八丈高的空中俯衝而下,這攻勢何止是之前水麵攻擊的數倍?


    但是即便如此,也未能斬殺完顏闍母與頃刻,因為完顏闍母已經徹頭徹尾地變成了非人類,是那種無視一切人類攻擊的非人類。而白勝武功雖高,卻終究是人。


    所以水花再次炸起,白勝再次被擊飛到了空中,而後再次落下,卻又再次飛起。而人們看不見的是,在水花之中,完顏闍母每次出掌之時,他的身軀都會踩著馬屍沉入水下。


    這驚天的巨力並不是完顏闍母一人生成的,而是他和白勝兩個人的合力導致的,所以白勝飛天,他就必然會墮水,而白勝落下之際,恰是他浮出水麵之時。


    這情景像極了一隻蒼鷹對戰一隻人熊,翻翻轉轉十幾個迴合不分勝負,隻看得兩岸將士驚心動魄,誰也無法預料最終的勝負和結局。


    就在此時,興慶城頭上發生了一陣騷動,守城的軍民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卻是鬆巴和靈興上來了。


    二僧根本顧不上與那些行禮的將士答禮,一到城頭立即看向河心戰場,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對戰的雙方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如此強勁的內力。


    當他們看清了上下翻飛的竟然是白勝時,二僧不禁駭然對視了一眼,果然是白勝!


    白勝的武功果然是高,這一點他們早有了解,不是頂級高手,如何能夠先敗馬誌敏後擒李若蘭?令他們駭然的不是白勝,而是白勝正在淩空撲擊的那個人,這人又是誰?竟然能在白勝如此淩厲的攻擊之下支撐這麽久?


    不對,這不是支撐,而是在掌控!靈興首先驚歎:“這人的武功竟然比白勝還高,世間竟有這等高手,能是周侗麽?要不然就是童貫?”


    鬆巴點頭道:“應該是童貫吧,白勝既然投靠我們西夏了,大宋必然會派出高手來懲辦,童貫就在對麵的大軍坐鎮,最有可能與白勝交手的就是他。”


    二僧尚且不知投降的白勝乃是扈三娘假扮的,更不知因為蕭鳳假扮李若蘭以及假白勝的假投降,三十萬大軍已經被困在橫山以東無法迴歸,因此仍在這裏胡猜瞎想。


    “那絕對不是童貫,更不會是周侗!”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在二僧身後,二僧迴頭一看,不禁驚喜道:“公主殿下何時迴來的?橫山和延州的戰事如何了?”


    來人正是李若蘭,身後跟著一個蒙麵的青年男子,若是鬆巴和靈興看到這個蒙麵男子的臉相,定會大吃一驚,隻因這麵巾下麵的一張臉與白勝一模一樣。


    這個青年男子正是白欽。


    李若蘭當然不會讓白欽露出真麵目來,白欽已經成了她的奴仆,並且是她對付白勝的終極武器!


    在天山,她比白勝晚下山一天,就是為了栽培她這個左膀右臂,她從姐姐李清露手裏給白欽討得最後一粒天魔丹。


    因為虛竹子采來了天山雪蓮,李清露可以再煉一爐新的天魔丹出來,所以就把留給兒子葉玄的天魔丹給了李若蘭。


    培養了白欽的李若蘭不敢在天山上多待,以從速解救虛竹子夫婦的徒弟馬誌敏為由,帶著白欽匆匆離開了天山,其實卻是擔心白勝迴到興慶府作亂。


    真蕭鳳的易容術和白勝的武功結合起來,那將是鬆巴和靈興都無法相抗的存在。


    所以她匆匆趕了迴來,卻發現賀蘭山已經被大宋四路大軍包成了一個大餃子。


    大宋大軍包圍賀蘭山是可以想見的,她在天山上發現蕭鳳其實是方金芝假扮的之後,當即就判斷出來這個結果。


    但是即便大宋包圍了興慶府,西夏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隻要西夏還有可戰之兵,隻要她的計劃能夠實現。


    大宋的包圍圈當然擋不住她和白欽,他們從賀蘭山背麵翻越過來,走的正是白勝帶她出去的那條路線,翻過來就是皇宮。


    她首先見過了皇兄李乾順,得知白勝並沒有來興慶府作亂時,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猜想也許是因為白勝的癱瘓沒有恢複,或者是另有其它去處。


    既然他拿到了先天伐髓散,是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去找真蕭鳳施藥?這是白勝去向的最大可能。


    在向皇兄詢問戰況的過程裏,她提醒李乾順以後不可輕信身邊任何人,之前那個收服了白勝的李若蘭是別人假扮的,那善於易容的蕭鳳能夠扮成李若蘭,就也能扮成其他男女老少。


    就在她暗暗打定了主意,準備開始她的絕地反擊計劃時,卻聽見城東有人長嘯、有人嗥叫,那長嘯她一聽就知道是白勝,而這聲嗥叫卻嚇得她心膽俱寒。


    白勝竟然已經恢複正常了,更是找來了一個這樣厲害的幫手!這肯定是為了對付鬆巴和靈興而來的!她隻能這樣認為。


    所以她匆匆從皇宮趕到城頭,與鬆巴和靈興趕了一個前後腳。


    在看到城頭上並無戰鬥,而戰鬥發生在河心時,她再次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而當她看見河中那個水花裏的人竟似占據上風之時,更不禁欣喜若狂。


    原來這個發出嗥叫的人竟然是白勝的敵人!而且武功竟似比白勝更強!


    這人絕對不會是童貫或周侗,隻因白勝雖然有謀反大宋之意,卻是幫著大宋打西夏的。


    她剛剛想到這裏,忽聽那水麵上的絕頂高手大吼了一聲:“去死吧!”水花再次炸開,又一次將白勝的身軀拋到了空中。


    什麽?女真語?別人聽不懂這句話,李若蘭卻是懂的,西夏一國,曆代君王都秉承了開國皇帝李元昊的良好習慣,學外語。


    李元昊早在建立西夏之前,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行走於邊境上的榷場,學習各國各民族的語言,了解各國的風土人情。


    李若蘭是有誌於一統天下的女強人,當然也熱衷於了解各國的軍政動態,而若要掌握他國的第一手資料情報,不懂得外語就有些困難。


    所以她聽得懂女真語,而更讓她驚喜的是,她竟然認識這個人,這不是一個多月以前來聯盟的完顏闍母麽?這是女真人的戰神啊!


    若不是因為她了解女真人的實力,給李乾順剖析利害,李乾順也不至於與金國人秘密結盟。


    依靠結盟來獲取利益的原則是,一定要與強者結盟,而且要在強者尚未強到極致之時結盟才好,這道理與後世股民購買潛力股的原則相同。


    確認了城下河麵上的人是完顏闍母,她立即用女真話喊了一句:“是完顏將軍麽?白勝使的是飛絮功,要殺死他就隻能用寸勁!”


    說了這一遍之後,她尚且擔心下麵的不是完顏闍母,甚至不是真正的女真人,就又用契丹語和漢語分別說了一遍。


    她這三聲提示灌注了內力,用的正是師承李秋水的傳音搜魂大法,聲音遠遠傳播開去,大河兩岸的觀眾盡數聽得清清楚楚,隻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異常婉轉動聽,想來一定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而童貫等宋軍首腦將領卻都是麵色一變,在對這女人心向往之的同時也很震驚,這西夏怎麽還有武功如此高強的女人?這一刻,大宋朝廷不善諜報的特點在這些將領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


    而童貫卻與眾不同,此君身為太監不受女色誘惑,這柔媚的聲音在他聽來如同洪水猛獸。他注重的是這女人的武功之高不同凡響,更重視這提示的內容。


    想道:“我說白勝為何可以這樣飛來飛去全不受力,原來這就是武林中失傳已久的飛絮功,嗯,原是需要用寸勁來破他才行,不過這寸勁嘛,嘿嘿,怎麽能趕得上我的快劍?”


    而西夏一方的鬆巴和靈興卻很意外,心說對付白勝的確需要用寸勁,可是這白勝不是已經被你收服了麽?你怎麽反過來幫別人對付白勝,而且像是要指點對方殺了白勝一樣。


    河中央的完顏闍母聞言頓時恍然,怪不得我這連番大力轟擊都打不死對方,原來是這個緣故,想到此處,立即在拳掌中加上了寸勁,河麵上的情景頓時發生了變化。


    偌大的水花已經不再炸起,白勝的身形也不再翱翔於天際,而是改成了在完顏闍母周圍的水麵上遊走不定,在朝陽下留下道道殘影,仿佛有數十個白勝正在圍攻完顏闍母一般。


    別人都聽見了李若蘭的提示,白勝怎能聽不見,他不知道完顏闍母的寸勁拳掌打在自己身上會是怎樣的效果,但是他絕對不想做這種嚐試。


    所以他改為使用淩波微步遊走於完顏闍母的前後左右,令完顏闍母的寸勁無法擊中他的身體。


    哪怕是在陸地上,淩波微步也是令敵人打不著的步法身法,更何況現在的完顏闍母隻能踩在一片馬屍上無法閃展騰挪?所以他依然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內心也是焦急萬分的。


    立於不敗之地,若是把這句話反過來理解,就是勝也沒那麽容易。


    他萬萬也沒想到眼看就能殺死對方了,對方卻突然變成了一個鐵人,一個怎麽打都打不死的鐵人,哪怕是以無相這種境界的掌力拳力擊中對方,對方仍舊渾若無事。


    在這種情況下,局勢已經對他相當不利了,因為他的內力已經消耗了近半,早在朝陽升起之時,他的內力就已經無法得到補充,而在剛才使用紅拳蹈虛以及連番使用各種攻擊方式,更是消耗了他太多的內力。


    最令他焦急的是,在他騰空的時候看見了登上城頭的鬆巴和靈興,現在又多了個李若蘭,隻要這三個人裏麵有一個上來給完顏闍母助戰,他就隻能選擇退避三舍。


    所以,他的內心裏已經是煩躁異常。如果說剛才完顏闍母是急瘋了,那麽現在他也快到了瘋狂的邊緣。


    他想不出學過的武功裏有哪一樣是可以殺滅對方的,他甚至已經試過了使用天山六陽掌將河水化為薄冰,釋放生死符打入完顏闍母的穴道,可是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生死符對完顏闍母都沒有效果!


    那薄冰明明混在水花中打入完顏闍母的穴道了,可為何竟然無濟於事?難道說我這天山六陽掌練得還不到家?


    他當然不知道此時完顏闍母的經脈和穴道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就算他不釋放生死符,一時三刻之後也會變為廢人,變成一個與他完全一樣的沒有經脈和穴道的人。


    區別是完顏闍母既沒有紅拳心法,也沒有萬象神功,所以一旦經脈盡毀,完顏闍母就隻能是個永遠的廢人。


    可是白勝不知道這事,若是今天他殺不掉完顏闍母,哪怕以後再找機會殺了,也會抱憾終生,因為完顏闍母是他一生中最迫切、最執著要殺的第一個人。


    他無法承受這個挫折。


    殺一個人有這麽難麽?


    這一刻他忽然就懷念起龍雀神刀和那對魔刀了,這兩樣武器隻要有一樣在手,今天就不至於拿這個鐵人一般的完顏闍母毫無辦法,若是神刀在側,他寧可再癱瘓一個月,也要用砸死這個必殺的仇人。


    問題是這兩樣武器此刻都不在他的手裏,也不在他的身邊,這可怎麽辦?


    想到了龍雀神刀,他就想起了拿著龍雀神刀的方金芝,同時也想起了那招無堅不摧的軒轅重劍。


    他是既看過那隻不知來曆的大鳥用那塊黑色的石頭舞動這招劍法,也看過方金芝反複使用這招重劍,而且方金芝使出來的那一招重劍本來就是在他的指導下選用的。


    在用過了生死符且聯想到了重劍劍法之後,他的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這樣行不行呢?


    想到就做!不管行不行,先試一試再說!


    於是,在萬眾矚目之中,遊走在水麵上的白勝忽然停止了對完顏闍母的攻擊,竟而開始玩起水來。


    隻見他打出來一套極其曼妙的掌法,翩翩躚躚,飄然若仙,而掌力卻是從河麵的波濤上掬起了浪花朵朵,其身姿說不出的瀟灑倜儻,清逸出塵,與之前生死搏鬥的驚險場景大異其趣。


    白勝在幹什麽?兩岸觀眾盡數麵麵相覷,沒人看得懂他的用意。


    人們更不認識這掌法的來曆,隻有李若蘭冷笑譏諷道:“偷學我的天山六陽掌,你也好意思用出來!”


    李若蘭並非不想親自上陣與完顏闍母合力殺掉白勝,隻需殺掉白勝,她就可以用白欽頂替白勝,從而奪迴被大宋攻占的西夏城池和堡寨。甚至還可以一路反擊,直逼大宋的都城汴京!


    但是她不敢這樣做,因為她認為此際白勝與完顏闍母交戰是代表了大宋一方,一旦她或者她委派的鬆巴與靈興下去助陣,就很有可能引起大宋大軍的反彈,萬一童貫一怒之下撕毀十天前的停戰協議怎麽辦?


    所以她隻能給完顏闍母出謀劃策,同時用一些冷言冷語來嘲諷白勝,令他心浮氣躁自亂陣腳。


    白勝不慍不怒,腳下蹈虛淩波,手上動作不停,反而抬頭看了看高踞城頭的李若蘭,說道:“我忘記問你一件事了,你那個透明的匕首是怎麽做出來的?”


    李若蘭聞言一愣,這當口他跟我提起透明的匕首是何用意?


    但隨即她就震驚地發現,白勝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條晶瑩閃亮白線,在陽光下閃耀奪目。


    因為距離較遠,不知道這條白線是什麽東西,這難道是一件武器?


    “白勝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兩岸上的將士和武者都在互相詢問,卻沒人知道答案。


    白勝笑對李若蘭的話語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我見你那柄匕首很不錯,你又不肯送給我,所以我就用你師門的功夫做這麽一柄長劍。”


    他有意跟李若蘭說笑,就是為了不使她立即下來助戰。


    “長劍?這怎麽會是長劍?”


    所有人都不信白勝這句話,這看上去恍若一道蠶絲一樣的東西會是長劍?


    但是隨著白勝繼續舞動掌法,繼續掬起浪花,那道白線竟然漸漸豐滿了起來,變得寬了一些,看上去真的像是一柄長劍。


    隻是,這長劍比世上的任何長劍都長,竟然長達一丈有餘!


    普通長劍都是三尺左右,正所謂三尺青鋒。而白勝手裏這柄長劍卻長達一丈,這柄劍是從哪來的?


    完顏闍母也怒了,嘰裏咕嚕地大吼一句:“白勝,你不是想殺我嗎?為何現在卻在那裏玩起水來?若是不敢跟我打了,就滾迴岸上去!”


    他使出寸勁也無法擊中白勝,心中自是盼著白勝罷手言和。


    在人們的疑惑中,白勝手裏的那柄超長長劍繼續在變化,劍身變得更加寬闊厚實,而且似乎又長了數寸,在陽光下變得更加醒目,竟然形成了一柄巨劍!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上天賜給白勝的武器麽?否則怎會憑空現出?


    就連李若蘭都驚呆了,她已經想明白了,白勝這是采用生死符的原理,逆運真氣凝水作冰,做出來了一柄巨大的冰劍!


    她甚至知道白勝即將采用的就是方金芝那種直欺中宮,無堅不摧的重劍劍法,這是令劍神都隻能望風而逃的絕世劍法,隻要這一招劍法使出來,完顏闍母定無幸理!


    她隻是震驚於白勝內力的雄厚,她自忖若是以她的內力來製作這樣一柄巨型冰劍的話,怕不得消耗她三分之一的內力還多,不過她旋即猜透了白勝的用意。


    巨劍一成,隻需一招就可以滅殺完顏闍母於劍下,那麽還留著多餘的內力有什麽用?迴去將養幾天就都補充迴來了。


    想到此處,她急忙提醒完顏闍母:“完顏將軍快退!快到我這邊來!他那柄冰劍太厲害了,你擋不住的!”


    完顏闍母卻不服氣,能有多厲害?比我這舍出一條命,吞了一塊浮石的還要厲害?我不信!


    他的體內的狂暴內力已經在減弱了,他心裏十分清楚,等這些內力逐漸消散而去,就再也補不迴來了,這個時候隻要白勝敢過來麵對麵的過招,他就要用白勝的一條命來賠償他的生平武功!


    這時候上古神兵對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一個廢人有什麽資格擁有上古神兵?就算拿到了也是為他人做嫁衣,早晚都會易手。


    而既然自己拿不到上古神兵,別人也別想拿到,就讓白勝帶著上古神兵的秘密去見閻王豈不是好?


    他打定了主意,就迴了李若蘭一句:“放心吧公主殿下,我會拿著白勝的人頭登上興慶府的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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