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驚嚇過後又是生氣,簡直肝疼頭疼,真想一手一個掐死算了!  他心裏知道,就是有天大的脾氣和疑問,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強壓怒氣,沉聲喝道:“都別吵了!”  說完之後,陸啟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桑弘蕊,讓她先穿上勉強遮擋身體,跟著將人扶住,問道:“現在能走嗎?”  桑弘蕊聽他這一句話,頓時委屈地哭了起來,撲進陸啟懷裏。  她簡直冤死了,不過是想過來看白亦陵的笑話而已,這件事怎麽也不應該落在她的身上,她分明是替白亦陵承擔了災禍,而且對象還是那麽一個又臭又醜的粗壯蠻子!  她不甘心啊!  被陸啟看到了這一切,現在想遮掩都遮掩不過去,唯一讓桑弘蕊覺得安慰的就是陸啟剛進來尋找她時,語氣中那種發自內心的心痛和關切——在他心裏原來這樣在意著自己,所以他應該不會嫌棄剛才的事。  桑弘蕊死死地摟著陸啟,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身體裏的藥性本來就還沒過去,剛才因為情緒暴怒,暫時分散了注意力,這時麵對著心上人,忍不住胡亂蹭著他的領口,又忍不住湊過去親他。  陸啟拿起桌上冷透了的茶水,毫不留情地澆在了桑弘蕊的頭上,桑弘蕊被涼水一激,猛地打了個哆嗦,神誌稍微清醒。  陸啟沉聲道:“我不管你們兩個是怎麽湊到一塊的,但對方肯定有後招,先離開這裏再說!”  他的判斷可以說是極為準確,桑弘蕊和高歸烈情急驚怒之下,都沒有想到這一點,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因為高歸烈很快就發現了桑弘蕊原來不是白亦陵,頓時興致全無,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行為,前後也沒有太長時間,她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借著陸啟的手站起來,三人就要匆匆出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快而急促的腳步聲,院子裏瞬間燃起無數火把,亮如白晝,有人大聲喊道:“裏麵的賊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隨著話音落下,房門已經被人一腳踢開,好幾個高舉著長刀的侍衛迅速衝入,將此刻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  雙方麵麵相覷,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陸啟他們三人是沒想到變故會發生的這樣快,轉瞬之間就有這麽多的人衝了出來,將他們堵在屋裏,侍衛們則是因為房間裏混亂的場景而震撼,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簡直太奇怪了,關在這個小房間裏的人各有貴重身份,但按理說又不應該產生任何瓜葛,卻偏偏在這個雨夜衣衫不整的聚在了一起。  他們一個是當朝親王、皇上的弟弟,一個是赫赫大皇子、來訪的使臣,還有一個是幽州王的女兒,來京都就是為了嫁人,聽說好像還有意被許給鎮國公的小兒子——但現在他們看見了什麽?  臨漳王隻穿了一件中衣扶著桑弘蕊,臉色冷肅,領口處的扣子卻是開著的。桑弘蕊披著他的衣服站在旁邊,頭發雖然有點亂,但可以看出梳的是男子發髻,同時在寬大的外衣下麵,露出的小腿竟然是光裸著的。兩個人的穿著神情,簡直就差在臉上明晃晃寫上“我們之間有事”六個大字了。  而且這還不算完,高歸烈雖然站的跟他們距離較遠,但是身上的衣服更亂,臉上還有三道撓痕,他腳下的不遠處扔著件帶有少許血跡的褻褲,簡直讓人不敢多看。  這仨人,到底幹什麽呢?  這些侍衛自然是英王陸呈帶來的。他今日裏聽聞探子密報,說是見到臨漳王行色匆匆,輕裝簡行,隻帶了一名貼身護衛冒雨趕向城西,立刻覺得很有可能是對方的什麽秘密,因此借口在城中一處發現了劫匪窩點,親自率人前來,一心要抓住這個叔父的把柄。  眼看正好把人抓個正著,他便由侍衛開道,施施然走了進來,臉上已經端好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神情。  結果看見了麵前這一幕,他整個人也跟著愣住了,抬起的腳半晌忘了邁入門檻。  我的親叔叔,這可厲害了嘿!第110章 麵聖  就在前一刻英王還想著, 等見到了陸啟,一定要表現的萬分驚訝, 好像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在這裏一樣。結果這一看,得,震驚之情也用不著裝了。  他愣了半晌才呐呐道:“皇叔,你們這是幹什麽呢?”  陸啟看了看門口,發現不光是英王,就連七皇子裴王陸翰都一起來了, 臉色更加不好看。  說來陸翰也是倒黴,他可不是自願, 而是當時正好因事去了趟英王府, 結果英王本著得罪人的事一起分擔的原則將這個弟弟也一起拉上了。  他一向怯懦,此時早就以袖遮麵, 快步走到一邊, 以示尊重長輩。  陸啟很多年來沒有如此狼狽過了, 眼看著這圈套一環扣一環,饒是他城府再深, 也不由得又氣又急。當英王剛剛進來的那一瞬,他甚至覺得這件事的整件幕後策劃者就是這個小子,可是仔細想想, 有些事又不像他能做到的。  至於裴王,一個宮女所出的窩囊廢, 這個時候臉色都嚇白了, 遠遠站到一邊, 更不能是他。  陸啟沉著臉道:“本王也很奇怪,這處別院如此偏僻簡陋,不知道有什麽特別之處,能讓皇侄你如此大張旗鼓地帶著人前來啊?”  陸呈漸漸迴過神來,早有說辭,當下正色道:“侄兒收到線報,說是這裏有賊匪出沒,不敢怠慢,便親自帶人前來,卻沒想到會碰見皇叔。現在這事……咳咳,侄兒職責所在,不得不請皇叔、以及赫赫這位大皇子和桑弘小姐,給出一個你們出現在這裏的合理解釋。”  陸啟淡淡地說:“你不是來抓賊匪的嗎?我們在這裏的緣由跟你要做的事情沒關係,自然會麵聖稟報。你自去吧。”  他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說,鹹吃蘿卜淡操心,抓你的賊匪去,少管閑事。  英王被自己的叔叔噎的頓了一下,片刻後才說道:“我會派手下繼續在這裏搜查,隻是幾位身份貴重,現在又不安全,既然要入宮,還是由我親自護送比較妥當。”  他這是想方設法也要把這件事弄個明白了,畢竟能看見陸啟這麽狼狽的時候也確實不多。陸啟倒也不拒絕,淡淡一笑道:“那就有勞呈兒了。”  桑弘蕊沒想到事情搞來搞去,竟然能鬧到這麽大,她此時還在六神無主,聽見“麵聖”兩個字的時候一時沒明白過來,兩腿就是一軟,陸啟暗中用力架住了她,嚴厲地盯了桑弘蕊一眼。  桑弘蕊一下子反應過來,將即將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迴去。這件事牽扯到的幾個人身份特殊,其中的勢力更是錯綜複雜,遲早要傳到皇上的耳朵裏,與其是藏著掖著等待到時候被宣召,還不如先一步入宮,訴說自己的委屈,好歹能占個先。  想明白這一點,她也不再表示反對,隻是出門之後眼看陸啟要將自己給別人扶著登上臨時找來的馬車,桑弘蕊才反手一把抓住他,低聲而快速地說道:“這次的事一定是白亦陵設計我!你聽我說,高歸烈是想衝著他下手的,結果莫名其妙成了我倒黴,肯定是他故意的!”  陸啟反問道:“你難道不是自己用腿走進那間屋子的?”  桑弘蕊咬了下嘴唇,但這個時候也不好再隱瞞什麽,她便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陸啟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就算不知道自己的事跡已經傳遍狐狸界,他也覺得夠丟臉的,道:“這些我都沒看見,也沒法出什麽主意。你既然願意這麽說,就自己去到皇上麵前說吧。”  本來也他媽的跟自己沒關係啊?陸啟現在也在懷疑他為什麽要站在這裏!  他要是嗬斥幾句,命令桑弘蕊不許提及白亦陵,桑弘蕊都不會這麽驚訝,此刻聽了陸啟的話,反倒不放心了,確認道:“你這迴不會護著白亦陵了吧?”  陸啟淡淡地道:“我記得上迴就和你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沒幾個會著眼於這種事情,他害你失貞有什麽意思嗎?白亦陵不會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對付別人,你如果想說就說,反正肯定沒結果。”  桑弘蕊怒道:“那事情弄成這樣,總有個背後設計的人,否則還能是巧合不成?我不信!”  陸啟不是要拆夥不管她,而是現在也想不通一切的經過到底如何,隻能到了殿上隨機應變,現在被桑弘蕊一嚷,更是頭痛欲裂,說道:“所以我讓你懷疑什麽自己去跟陛下說,難道還怕他不能還你公道嗎?就知道跟我嚷嚷個什麽!”  桑弘蕊氣的想踢他,幾乎懷疑剛剛進到房間裏那個焦急擔憂的陸啟是被鬼給上身了,然而這個時候陸呈已經在前麵催促,這個英王殿下不是好東西,賊眉鼠眼的淨想看熱鬧,她也不好多說,隻能恨恨地上了轎子。  這件事情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本來連宮門都已經關了,幸好皇上倒是還在批閱奏章,聽說了整件事涉及的幾個人物之後,立刻將他們宣了進來。  除此之外接到消息趕到的還有一頭霧水的桑弘謹。  他發現桑弘蕊不見了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得太慌亂,隻以為這丫頭去了什麽別的地方,正要派人去找,陸啟手下的人就先到一步,匆匆告訴他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還沒等桑弘謹將整件事情消化掉,緊接著宮中的人又來宣旨了。  他沒辦法,隻好懷著一肚子的震驚疑問匆匆入宮,到了地方一看,一群男人都是麵色鐵青地等在禦書房外麵,卻不見桑弘蕊的身影。  他看了陸啟一眼,陸啟卻麵沉如水,恭恭敬敬站著,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桑弘謹是誰,身邊的大太監魏榮低聲說道:“世子,桑弘小姐身子有些不適,正在另一頭休息,老奴帶您過去吧。”  “身子不適”四個字是他說的含蓄了,不過皇上既然還允許他們兄妹見麵,說明這件事應該不是桑弘蕊惹出來的麻煩。桑弘謹心裏飛快地轉著念頭,來到了桑弘蕊所在的宮殿。  他先向裏麵張望了一眼,衝著魏榮誠懇道謝,又不動聲色地將包金葉子遞了過去,魏榮卻沒收,隻是行了個禮說道:“怕是皇上一會就要宣人上殿了,世子和小姐有什麽話,還是趕快說吧。”  他離開之後,桑弘謹走了進去,隻見桑弘蕊已經換迴了女裝,身上正裹著一條被子,怔怔坐在榻上。  桑弘謹很少見她有如此安靜的時候,滿腔的怒火都沒有了,頓時感覺十分心痛,走上去低聲道:“妹妹。”  桑弘蕊看見他,猛地向榻裏縮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又“哇”地一聲哭了,撲上去抓住桑弘謹的袖子,尖聲道:“哥哥,有人害我,盛家那幫賤人,他們……”  桑弘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小姑奶奶,這可是宮裏!”  桑弘蕊用力踢騰了幾下,觸動傷口覺得一陣疼痛,卻是不敢嚷了。她想到高歸烈做的事,就恨他恨的牙癢癢,一時連盛家的賬都放在了後麵,又壓著嗓子厲聲說道:“還有那個赫赫蠻子,一定要讓爹給我殺了他!”  桑弘謹十分難受,說道:“我聽說你跟高歸烈和臨漳王三個人都在那間房裏,你……你到底是失身給誰了?真的是那個高歸烈?”  桑弘蕊想起當時的場景,渾身一抖,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又說:“是臨漳王救了我。高歸烈那個瘋子,他竟然把我當成了男人那樣、那樣……”  她滿臉通紅,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時下流行男風,桑弘謹自己也玩過男人,跟方才聽說的事情一對照,倒是反應過來了桑弘蕊是什麽意思。他是真心疼愛這個妹子,忍不住一拳捶在了榻上。  良久,他說道:“你聽著,一會一定要咬死了說高歸烈最後沒有得手,你還是處子之身。”  桑弘蕊愣道:“為什麽?那不是便宜他了!”  桑弘謹氣道:“你早就便宜他了,現在還說那些幹什麽?反正他那樣對你,就算是驗身你也不怕,難道還要讓人人都知道你失身於他了,把你嫁到赫赫去?爹殺了那麽多赫赫人,你不出三天就要被打死了!”  桑弘蕊明白兄長說的道理,但又極不甘心,說道:“那接下來怎麽辦?”  桑弘謹道:“高歸烈的仇也不能放過,你隻消說他對你踢打強迫最終未遂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本來不想讓你嫁給臨漳王,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既然他救你的時候那樣焦急擔憂,也隻能盼著那個人真的有心吧。”  當時房間裏麵兩男一女,衣衫不整,又被那麽多人給看見了,以後不知道要傳的多難聽。但凡桑弘蕊還想嫁人,就隻能嫁陸啟或是高歸烈當中的一個,再也沒得選擇。  陸啟就是不想娶,也一定要想法子讓他答應了才好。  桑弘謹最了解桑弘蕊,果然,對方一聽說有希望嫁給陸啟,立刻就老實了。他卻忍不住揉了揉眉角,簡直苦惱萬分——這都叫什麽事啊,簡直千古奇聞。  兩人剛剛商量妥當,皇上召見的旨意也已經傳來。  剛剛桑弘謹來到禦書房外麵的時候,還透過窗紙看見內裏柔和的光線,而此刻卻已經是燈火通明。高歸烈和陸啟都已經被賜座,英王陸呈則站在皇上一側,低聲對他講述自己當時所看見的場景。  饒是文宣帝性子冷淡,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這個時候也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頗為無語地看了看自己一向不待見的弟弟,雖然桑弘蕊因為是女子又受了傷,得到了暫時更衣休息的待遇,其他人可還保持著當時狼狽模樣,陸啟將本來給桑弘蕊披著的外衣重新穿迴身上,怎麽看怎麽顯得皺皺巴巴。  皇上心中忽然惡劣地興起一股笑意,將打量的目光不動聲色收了迴去,開口道:“剛才英王所說的話你們幾個也聽見了,赫赫大皇子、子現,和桑弘蕊,你們三人因何會半夜一起出現在同一個房間之內?”  他這話實際上還是留了情麵的,要是仔細說起來,應該是“衣衫不整地在燃燒著催情香的臥室當中私會”才能恰當。  陸啟站起身來,拱手迴道:“皇兄,英王趕到的時候,其實臣弟也是剛剛到達那裏不久,就是為了去將桑弘小姐救出來。”  皇上問道:“你因何知道她會跟赫赫的大皇子在一起?又為何是‘救’?”  如果是桑弘蕊自願跟高歸烈幽會,就說不上這個字了,不過這樣一來,平常將赫赫打的落花流水的幽州王,其女兒竟然會和赫赫的皇子產生感情,這罪名要是往大了想,沾上通敵的嫌疑都有可能。  皇上語調平靜,這個問題卻甚是危險,桑弘蕊神情激動,正要說話,肩膀卻被人死死按住了,她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生生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陸啟則已經在這段時間裏想清楚了此刻最合適的答案,麵色沉肅,從袖子裏取出一個荷包遞給身邊的魏榮,由他檢查之後呈了上去。  他開始發揮演技編瞎話:“是因為臣弟在街頭看見桑弘小姐換了一身男裝,匆匆走過,神色頗為有異,就連臣弟招唿的聲音都沒聽見。於是心中起疑,又湊巧在桑弘府的外麵撿到了這個荷包,這才會隨後跟上的。”  陸啟說這話,皇上已經將荷包裏麵的字條看了,當見到熟悉的字跡和落款時,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微妙。  陸啟道:“臣弟撿起荷包之後,因為心裏記掛著之前發生的事,就自己將紙條打開看了,卻發現竟是淮王約桑弘小姐見麵。臣弟記得在此之前,淮王曾經跟她發生過爭執,兩人相處似乎並不是很融洽,心中存疑,去了別院,卻沒想到看見了這一幕。”  高歸烈聽見陸啟給陸嶼挖坑,心念一轉,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也立刻跨上一步,向著皇上說道:“晉國皇帝陛下,這事說來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在床榻上一直有些不方便說的嗜好,這一晚本來召了個小倌去往那處別院,誰知道來的人竟然是桑弘小姐。當時黑燈瞎火的,我也沒看清,這才冒犯……”  他接著陸啟的話說,本來是想將這件事粉飾成,陸嶼約桑弘蕊見麵,自己約小倌見麵,結果陸嶼故意使壞算計,告訴了桑弘蕊錯誤的地址,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有點特殊嗜好,找小倌配合上門,玩個角色扮演,強製征服等小花樣,這事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但是也不算稀罕,高歸烈在想著把白亦陵弄到手之前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就算他們要查也不怕。  隻是他這口鍋甩的挺好,桑弘蕊就看不下去了。她固然不待見陸嶼,但是更不能忍受高歸烈這個畜生當著自己的麵把他說的那樣無辜。  她跪倒在皇上麵前,哭訴道:“陛下容稟,小女所知道的事情卻和這個……卻和赫赫大皇子所說的不一樣!他不是在那裏等著小倌的,他要等的人是鎮國公府的四公子白亦陵!”  桑弘蕊此言一出,陸啟和桑弘謹臉上都沒有意外之色,其他人卻全都嚇了一跳,高歸烈是沒想到這女人的性子兇悍至此,什麽都敢往外抖摟,其他人是根本沒想過高歸烈竟然能對白亦陵打主意。  他不怕被打死嗎?……哦,對了,也難怪要準備催情香和迷藥。  這件事乍聽起來荒謬異常,但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性,一旦高歸烈將白亦陵弄到手,而白亦陵礙於兩國友好交往不能殺他,又礙於自己的顏麵,沒臉把這件事跟別人說,這個啞巴虧多半就咽下去了。  反正高歸烈以後還是要迴到赫赫的,他要是把這個當成把柄告訴給別人,那麽後果會更加嚴重,順便還能拿這事要挾一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看看桑弘蕊的慘狀,再想想這本來是他為了對付白亦陵準備的,在場的不少人都皺起了眉——不管私交如何,起碼白亦陵都是晉國人,平日裏也是鐵骨錚錚的大好男兒,高歸烈的手段太下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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