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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丹二人進到飯店,點了幾個小菜開始吃了起來。【】


    這時,隔壁一桌有三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關於磨刀幫的事情。其中那男子甲說道:“哎。真沒想到,這次幫眾大會上,竟然讓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當了幫主,咱們這些年輕人一點機會都沒有,真是太可惜了。”


    男子乙也附和道:“是啊,磨刀幫向來都是老傳少,哪裏有見過少傳老的?以後幫中事務,不知還該如何運行。”


    這時身邊的男子丙卻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以前老堂主把位子傳給歐陽幫主時,大家都覺得他太年輕,害怕他擔當不起這麽大的責任。現在歐陽幫主把位子讓給年紀大的了,你們也有意見。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整天都在想些什麽?你們想當幫主?我還恐怕要下輩子了。”


    男子甲說道:“話也不是這麽說,以前的歐陽幫主年紀尚輕,但俠義之舉,是幫眾兄弟有目共睹的。可如今現在這個幫主,黃土都快埋到脖子上了,還能幹出什麽名堂啊?咱們磨刀幫可是武林幫派,不是老人堂。”


    男子乙附和道:“是啊,不是太年輕就是太老,就沒有幾個中堅力量那?我看磨刀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男子丙說道:“你不就是在中間嗎?隻可惜下輩子都沒有機會當幫主。既然如此,那你管它那麽多幹什麽?湯幫主雖然年紀大,但是有真本事啊,又得老堂主的刀鋒掌真傳。賢者不在年齡,那薑子牙八十歲還能當丞相,依然能定國安邦,這就證明年紀不是問題,隻要有能力帶領咱們就行。”


    男子甲說道:“薑尚八十歲當丞相,那也隻不過是書中戲說而已,當不得真。”


    男子丙說道:“不管怎麽說,有能力就行。你們就不要在背後說新幫主閑話了。”


    “這話是沒錯。但是這姓湯的新幫主,不知突然從哪裏冒出來,反正我始終覺得怪怪的。”男子甲說道。


    易丹正豎著耳朵聽這三人的談話。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和尚。隻見那和尚手持一個小缽。對那三人說道:“三位施主,我佛慈悲普度眾生,廣結善緣,可否化一碗素麵,功德無量。”


    男子丙用刁鑽的眼神看著和尚說道:“你這和尚。是哪裏來的騙子?竟然敢來這裏要飯。”


    男子甲趕緊阻止道:“快別這麽說,大乘教派的和尚自己耕種,自食其力,不用出來化緣。但安南以南的多是小乘教派,小乘教派以化緣為生…”


    甲的話還未講完,丙卻搶話道:“你看他這幅樣子,還有講話的口音,一聽也不像是打南邊來的。我看一定就是騙子。快滾,滾滾。”


    男子甲沒有理會丙的話,轉頭問那和尚:“請問師父。打何處而來?”


    “阿彌陀佛,貧僧自齊州而來。出家人沒有身外之物,隻想化一碗素麵,還請施主見諒。”那和尚說道。


    這時,那男子丙將一大盤豬蹄,遞到那和尚麵前,蔑視地說道:“素麵沒有,豬蹄要不要?”


    那和尚連忙後退,一臉不忍地看了看豬蹄之後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不沾葷腥,隻要一碗素麵就行。”


    男子丙卻說道:“吃素有啥好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多自在啊?今天你運氣好。碰上爺心情不錯。要是其它叫花子來,求爺賞他一塊,爺都不樂意呢。”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不肯施舍,那貧僧隻要去別處了。”那和尚端著缽盂欲走。


    男子丙站起來,端著豬蹄說道:“別走了。快吃了吧。這豬蹄味道多香啊。”說著,伸手去拉和尚的衣袍,欲強迫其吃葷。


    這時,一旁的易丹實在看不下去了,剛才聽這人和另外兩人聊天時,還有幾分道理。沒想到突然又變得這般胡來。


    “小二,快給這位大師來一碗素麵,記得多加點青菜。”易丹朝店小二喊道。


    “好叻,一碗素麵,馬上就來。”小二迴應道。


    那男子丙見易丹為和尚打抱不平,氣憤地轉過頭看著易丹問道:“哪裏來的女子?竟敢插手我們的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易丹淡淡一笑,輕蔑地說道:“我不用知道你是誰,如此欺負一個年事已高的合上,就是你的不對。【】如果你再敢如此,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易丹緊緊握住手中的劍。男子甲見此情形,趕忙站起來勸阻男子丙:“哎呀,算啦,算啦,我看這位姑娘也是江湖中人,大家無冤無仇的,不要為點小事傷了和氣。”


    男子甲說罷,一把將男子丙拉坐了下來。


    有了男子甲的調解,事情很快得到了平息。


    這時,那老和尚連忙對易丹說道:“善哉,善哉,施主廣積善意,功德無量。”


    “大師不必客氣,請大師先坐下來,一會兒好用素麵。”易丹微笑著對那和尚說道。


    老和尚雙手合十拒辭道:“多謝施主好意!出家人用齋也是修行,貧僧就在門外好了。”


    “我見大師風塵仆仆,一定是遠道而來吧?”易丹問道。


    “不錯,貧僧剛從齊州而來。”和尚說道。


    “大師這麽大年紀了,一路走來很辛苦吧?”易丹問道。


    “不辛苦,出家人所求一切,都是為了行善積德。”和尚說道。


    這時,小二將素麵端了上來,佑銘說道:“我們師姐弟二人,也是剛從北方而來,請大師你快坐下來,我們一起用齋吧,我們這頓也都吃素,還望莫要嫌棄。”


    和尚連忙說道:“阿彌陀佛,多謝二位施主好意。二位施素麵,貧僧已經很感激了,出家人隨遇而安,就不打擾施主了,但願二位施主,一生福報,平平安安!”說罷。和尚將素麵倒入自己的碗裏,再次感恩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既然大師執意如此,那咱們也不強求了。一切都隨緣吧。”易丹說道。


    “多謝施主體諒!”和尚微笑點頭致意,然後端著缽盂離開了飯館。


    易丹二人用完餐來到門口,見那和尚在門外的水井裏自己打了水洗碗,然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這時,見前麵街道迎麵走來一個身著麻布粗衣的老叟。身後跟著一個背著寶劍,二十來歲的年輕帥氣魁梧小夥子。


    那那老叟的年紀,與這和尚年紀不相上下。老叟來到老和尚麵前,上下打量一番問道:“公儀師兄,快三十年了,你別來無恙啊?”


    和尚見老叟站在麵前,先是麵露笑容,然後雙手合十道:“原來是雲州鑄劍山莊的持德長老陸劍隱,陸師弟到了,阿彌陀佛。”


    那位被和尚喚作陸劍隱的老叟卻說道:“哎。持德長老。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我都已退隱快三十年了。公儀師兄你為何這般模樣,難道你出家了不成?”


    “阿彌陀佛,貧僧已了卻塵,緣法號‘空悲’”和尚說道。


    “空悲?不知公儀師兄為何事看破了塵世?”陸劍隱問道。


    空悲答道:“阿彌陀佛,生老病死,愛恨情仇,一切皆是苦,何不早日看破,永得極樂?”


    “師兄說得是。這些年我退隱還鄉迴到雲州以後才真正明白了,什麽是無事一身輕。逍遙自在的確很快樂。”陸劍隱說道。


    “逍遙自在,都不比看破塵緣,隻有看透放下。方才永得安樂。”空悲和尚說道。


    “嗯,公儀師兄說得對,或許你的選擇也沒有錯。”說罷,那陸劍隱指了指身旁的年輕男子說道:“這是我的關門弟子,王雲海。雲海,快見過公儀師伯。”


    那王雲海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弟子王雲海。見過公儀師伯。”


    陸劍隱說道:“雲海,你公儀師伯是當年我聽風堂五大長老之一的持仁長老。”


    王雲海道:“嗯,師侄王雲海見過持仁長老,公儀師伯。”


    空悲大師連忙說道:“阿彌陀佛,世上早已沒有持仁長老公儀賢了,眼前隻有一個塵緣已了的空悲和尚而已。”


    那王雲海聽了空悲大師的話,機靈地說道:“是,晚輩王雲海,拜見空悲大師。”


    陸劍隱話鋒一轉問道:“哦對了,不知公儀師兄可否知曉,這次盧師弟千裏迢迢找我們來廣州,所為何事?”


    空悲和尚說道:“貧僧尚不知曉,不過想來,應該是堂內發生了大事。所以久不問世事的盧師弟,才急急忙忙找咱們來商量對策吧?”想來兩位老者一輩子叫慣了聽風堂的名號,即便現在聽風堂早已改名為磨刀幫,但他們依然喜歡唿它的舊名。


    陸劍隱道:“那師兄你可曾見到盧永懷師弟了?”


    “善哉,貧僧剛到這廣州城,還不曾見到盧師弟。”空悲說道。


    “那好,咱們這就去找找看吧,隻是不知他現在何處。”陸劍隱說道。


    “既然盧師弟讓咱們來廣州有要事相商,沒有留下具體地點,那貧僧猜想,他應該還在原來不遠之處。”空悲和尚說道。


    “嗯,公儀師兄說得有道理,那咱們先去看看再說吧”陸劍隱說道。


    空悲收起包袱說道:“好,那咱們走吧。”


    不遠處的易丹,將兩位老者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易丹這才知道了,原來剛才那兩人都曾是聽風堂的長老。不過聽他們自己說,都已經退隱還鄉幾十年了,為何這次會大老遠趕來廣州呢?莫不是磨刀幫真的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易丹對佑銘說道:“師弟,我聽那大師和姓陸的前輩的對話,我猜想他們倆應該都是磨刀幫的人。要麽咱們跟過去看個究竟吧?”


    “那啊,咱們正愁找不到永義莊所在,這還真是巧了。”說罷二人一路悄悄跟在了後麵。


    然而,這一切也被那躲在一邊的西海漁霸看得清清楚楚。他管不著這些人想幹什麽,隻要躲著磨刀幫的人,不再招惹他們,免得被他們修理就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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