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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天迴到房內,正在運氣調息身體。這時,黃正端著一碗湯水站在門外說道:“稟教主,屬下們熬製了千年人參,為教主調養身體。”


    “嗯,端進來吧。”黃月天在裏麵說道。


    黃正與那水護法二人,端著參湯恭恭敬敬地走了進去,而那黃月天正閉著眼睛運功。


    突然,黃正與那水護法二人拔出刀一左一右地架在黃月天的脖子上。


    黃月天驚恐地問道:“兩位護法,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黃正得意洋洋地說道:“大侄子,我看你不太合適做教主,還是退位讓給我吧。”


    “四叔,我帶你不薄,你最後入教,但卻破格提拔你為第二護法。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想殺我奪位?”


    “大侄子,這個世道從來都是實力決定輸贏,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你那點兒本事,沒能力領導大德教眾多弟子。若是你把教主之位讓給我,不再插手教中事務,我保讓你平平安安地做個太上教主,你看如何?”


    “哼,休想。你別忘了,教眾們隻聽我一人的話,我看你如何能讓他們棄我跟你?”黃月天得意地說道。


    “你以為我沒有金剛鑽,敢來攬這瓷器活嗎?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喂養黑邪螞蝗的配方,早就已經被我掌握了。我也調製了自己的配方,重新對教眾下了蠱,現在所有教眾都聽我的了。”


    黃月天氣的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哼卑鄙,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不都是跟你學的,你的陰險毒辣,我還隻學到了十分之一。”黃正說道。


    黃月天看著水護法的眼睛,問道:“水護法,本教主對你那麽好,飲樂園的女子隨便你挑選。為何你也會背叛本教主?”


    “教主。請恕在下無禮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水護法在教中二十年了,也隻不過排名第三。不過以後我就會排名第一了。”水護法說道。


    “沒想到你們竟然都是如此地無情無義。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


    “我們對你已經算是夠客氣的了,要是我們也跟你一樣無情,現在你已經是我們的刀下鬼了,還在這裏跟你廢什麽話?


    黃月天聽了這話。連忙告饒道:“大侄子,你先別激動。無論如何咱們也是一家人,難道胳膊肘還有往外拐的?我答應你,隻要你不殺我,我再當幾年教主,等咱們黃家得了渤海,就讓你當渤海王,反正肉爛了也在鍋裏嘛。你看如何?”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啊?還想拿這樣的話來誆騙我?我要是放了你,你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黃正說道。


    “不會不會,我知道四叔你也是為了我們黃家好。隻是有點心急了,我怎麽會怪你呢?”黃月天連哄帶騙地說道。


    “說什麽也沒用了,要麽退位,要麽拿命來。”黃正說道。


    黃月天見勸說無用,於是大聲喊道:“來人啦。”


    這時,衝過來一群手持鐵鍬的教徒,而低著頭的佑銘也在教徒之中,他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發現了黃月天以後,他的眼睛突然又閃現了那道綠光,眼裏隻有教主黃月天偉岸而又高大的身軀。


    佑銘專注地盯著黃月天。瞳孔裏映射著他一舉一動。


    這時黃月天對眾教徒說道:“快,把這兩個亂賊給我拿下。”


    黃月天的話已經說完,可卻沒有一個教徒聽令。


    “本教主給你們講話呢?怎麽都不動啊?”黃月天責問道。


    一旁的黃正冷冷地說道:“大侄子,沒用了。他們如今隻聽我一個人的了。我看你還是乖乖地讓出教主之位吧。”


    黃月天見大勢已去,無奈地說道:“沒想到我黃月天聰明一世,最後會栽在你的手裏。我們叔侄一場,我對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待我?”


    “少廢話了,你若趕快退位把教主之位讓給我,我看在叔侄一場。絕對不會為難你,否則的話…”黃正嗬斥道。


    “沒想到我黃月天一生機關算盡,還是在陰溝裏翻了船。哎也罷,現在隻求四叔能給我留一條命,足矣。”黃月天乞求地說道。


    “太遲了,現在我已經改變了主意。不過你放心,看在咱們叔侄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留一條全屍的。”黃正陰冷地說道。


    “你….你…”黃月天氣得噴出一口鮮血。


    黃正卻得意地說道:“沒想到這大德教的教主,以後就是我黃正了。”說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這時佑銘體內的蠱蟲,知道了眼前二人要加害黃月天,於是它控製著佑銘的意識。


    隻見佑銘瞳孔放大,眼睛綠得發亮。突然使出輕功,雙腿一登,掄起手中的鐵鍬向正在得意忘形仰天大笑的的黃正砍了過去。


    黃正得意忘形,沒有任何防備,便被佑銘用鐵鍬插中心口倒在了地上。


    “你…你…”黃正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黃月天見狀,連忙一掌打翻身旁的水護法。從地上抓起剛才架在他脖子上的兩把大刀,分別架在黃正和水護法二人的脖子上。


    “教主,教主饒命啊,屬下是被木護法蠱惑的,並非屬下的本意啊。”水護法連忙求饒。


    “哼,晚了。”說罷,黃月天又蹲下,對黃正說道:“四叔,你沒想到我這麽快就會翻盤吧?我告訴你,我辛苦經營大德教二十多年,不是你一招半式就可以推翻的。我知道你不怕黑邪螞蝗了。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另外給你換個花樣。”


    “你想怎麽樣?”黃正問道。


    “大雪封山了這麽久,山上的那些野狼正愁找不到吃的,我正好給他們送一點過去。”黃月天陰冷地說道。


    “你,你果然狠毒。”說罷,黃正又大聲向另外的教徒們喊道:“你們還在等什麽?快殺了他。”


    被黃正蠱惑的教徒,掄起鐵鍬紛紛朝黃月天砍了過來。


    黃月天雙手掄刀,抵擋教徒們的襲擊。而佑銘也衝上前,與教徒們打鬥,保護黃月天。


    這時。火護法及時趕到,甩出手中的兩個金拔,將教徒們的頭紛紛割了下來。


    佑銘與黃月天,以及火護法三人。很快又製服了黃正與水護法。這時,又衝進來一群教徒。黃月天輕輕一抬手,從袖筒裏拋出一大團黑邪螞蝗,從教徒們的脖子上重新注入了進去。


    教徒們被黃月天的蠱蟲重新侵入,齊刷刷地放下鐵鍬。跪下大喊道:“弟子參加聖教主。”


    “嗯,很好。把這兩個叛教者拉出去喂狼。”黃月天指著黃正與水護法二人說道。


    這時,佑銘連忙跪下說道:“弟子保護聖教主來遲,請聖教主恕罪。”


    黃月天見佑銘救了自己,於是大喜道:“好,做得好,這才是我大德教最中心的弟子。”


    “多謝教主,這是弟子應該做的。”佑銘失魂落魄地說道。


    黃月天對佑銘說道:“念在你護教有功,從今天起就破格提拔為我大德教的水護法,負責看守聖靈湖。”


    佑銘手持鐵鍬。動作僵硬,雙眼發綠答道:“謝聖教主!”說罷,便站到黃月天身邊。


    這時,火護法上前一步,不解地問道:“教主,咱們的規矩,五大護法不能有聖靈附體的。為何今天又破格提拔?”


    “那是以前的規矩,現在我改變了規則。一切規矩都必須以效忠本教主一個人為前提。”黃月天說道。


    火護法擔憂地問道:“這…這麽說,難道屬下以後也要?”


    黃月天看出來火護法的擔憂,於是說道:“火護法。你盡管放心,隻要你以後還是繼續如此忠於本教主,我不會給你種進聖靈的。”


    火護法聽了這話,少許寬慰道:“屬下對教主的忠心天地可鑒。還請教主明察。”


    “嗯,我知道了,現在教中就咱們兩人沒有聖靈附體了,以後教中有什麽事,也隻能找你商量了。”黃月天說道。


    “是,屬下多謝教主。”


    “嗯。你帶新晉的水護法,去聖靈湖先熟悉環境吧。”黃月天說道。


    火護法看了看佑銘之後,說道:“可是教主,水護法他原本是…”


    “我知道,我這麽安排自有我的道理。我有能力掌控一切,你就放心吧,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你們都先下去吧。”黃月天說道。


    “是,屬下遵命。”


    黃月天轉過頭問佑銘:“你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佑銘麵無表情地迴答:“迴稟聖教主,他們太過狡猾,暫時還未得手。以後弟子一定殺了他們,替您報仇。”


    “好,為本教主辦事,不會虧待你的,你先跟火護法去吧。”黃月天說道。


    “是,屬下遵命。”說罷,佑銘便跟在火護法身後,一同退出了門外。


    而這一切都被悄悄混入大德教的易丹眾人躲在一處全部看到了,易丹著急地在窗下小聲對另外幾人說道:“怎麽辦啊?沒想到師弟這麽快就已經來了,還當了什麽水護法,不知道會不會助紂為虐,幹什麽壞事了。”


    阿固契曳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被蠱毒迷了心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做出任何事情來都有可能,咱們一定要小心應付才是。”


    “阿固大俠說的沒錯,不過咱們還是要早些營救他才是,不然蠱毒會在他體內越長越多,最後還是會死的。”盛魯牛說道。


    “哎我可憐的師弟,為什麽會受這種罪啊。”易丹難過又焦急地說道。


    一旁的左劃天:“現在不是歎息的時候,看來這件事沒那麽簡單了,咱們要想辦法從長計議才是了。”


    幾人正在窗戶下小聲商量之時,那火護法經過身旁,大喊道:“你們幾個,怎麽還不去辦事,為何在此聚集?難道教主的話都敢不聽了嗎?”


    易丹幾人將頭地下,拉低鬥篷。黃洵用渤海口音說道:“是,弟子遵命!”


    火護法見幾人知錯了,說罷便帶著佑銘一同離去了。


    屋裏的黃月天,好似聽清了這個聲音。他走到牆角,摁動燈下的機關,瞬間消失在了空曠的屋子裏。


    易丹剛想衝上去,卻被阿固契曳拉住,輕輕地搖了搖頭。易丹看懂了阿固契曳眼神裏的勸告,於是沒有衝上去,任由師弟佑銘跟著那火護法一同離去。


    等火護法離去後,盛魯牛說道:“咱們趕緊趁這個機會,抓住黃月天。”


    易丹與眾人點了點頭。衝進屋子後,發現屋裏已經是空蕩蕩無一人。


    “豈有此理,這個黃月天真是狡猾。”左劃天說道。


    “不好,咱們中計了,趕快離開這裏。”阿固契曳說道。


    幾人聽後,欲從窗口飛出去。突然幾張大網從窗戶上拉起來。屋子裏四麵八方射來亂箭。


    “大家小心。”易丹掄起鐵鍬,抵擋亂箭。


    眾人連忙掄起鐵鍬,乒乒乓乓地抵擋四麵八方射來的亂箭。左劃天氣憤地說道:“這個黃月天真是陰險,竟然早有準備。”


    “沒錯,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再商討對策吧?”盛魯牛說道。


    易丹將手中鋒利的鐵鍬向窗外那張大網飛了過去,隻見鐵鍬穿過大網,割破絲線。


    “哼,還好不是驃國赤蛛網。”易丹說道。


    “沒錯,咱們趕緊走吧。”說罷,盛魯牛第一個飛了出去。緊接著,另外幾人也從窗口飛了出來。


    “看來咱們行蹤已經暴露,這裏不宜久留了。”阿固契曳說道。


    易丹道:“不行,我不能迴去,我不能將師弟一個人丟在這裏。各位大俠你們下迴去吧,我要在這裏我要去找我師弟。”


    “那怎麽行呢?我們怎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吧。”阿固契曳說道。


    “各位大俠,你們聽我說,咱們還是都不要意氣用事了,這裏情況複雜,人越多越容易穿幫。不如就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你們都先迴去吧?易丹我了消息,就立刻迴去告訴你們,你們看怎麽樣啊?”易丹說道。


    “不行,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們不放心。既然人多容易穿幫,這樣吧,不如我跟你一起留下來,這樣相互也有個照應,他們三位就請先迴去等我們的消息,你看怎麽樣?”阿固契曳建議道。


    “嗯,這樣也好,那就請三位先盛海鎮客棧等我們的消息吧。”易丹說道。


    “也行,你們一定要小心。”左劃天說道。


    “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請記得把咱們的兵器都帶迴去。”易丹說道。


    盛魯牛道:“好,你們萬事小心,有任何情況,就立馬迴客棧告知我們。”


    黃洵也說道:“那就辛苦二位了,二位一定小心點,雖然已用鹽水擦拭過身體,但是也千萬不能要輕易觸碰那些螞蝗。”


    “嗯,我們知道了,謝謝黃老伯提醒。”易丹說道。


    就這樣,易丹與阿固契曳留在了大德教後院。而盛魯牛、左劃天與黃洵三人迴到鎮子去等候消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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