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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在大德教總壇的山洞裏,白天放進殿內的黑邪螞蝗,已經全部被引迴了後山的湖裏。而正在收尾的教徒們,將最後一鏟黑邪螞蝗鏟到木桶裏拎走。


    很快,幾百個弟子又抬來許多清水,將大殿的血水衝刷得幹幹淨淨,就像啥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清洗幹淨之後,一個弟子來到水護法麵前說道:“稟水護法,所有聖靈都已送迴去了。大殿也已經清洗幹淨,接下來做何勞動,還請水護法吩咐。”


    那水護法說道:“嗯好,知道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屬下遵命。”


    眾弟子撤離後,那水護法也準備轉身退去。


    “水護法請留步。”黃正從側門走過來說道。


    “請問木護法有什麽事嗎?”水護法問道。


    黃正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以後,湊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金護法和土護法已死。現在大德教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如果水護法還是像先前一樣,願意支持我做教主的話,我保證讓你以後在教中,唿風喚雨盡享富貴,比現在的地位更加尊貴,不知水護法你意下如何?”


    那水護法想了想之後說道:“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現在火護法還在,他對教主可是忠心耿耿啊,若是他反對的話,該怎麽辦?”


    “這簡單啊,你可以去幫我說服他啊。”木護法說道。


    “不行,我和他曆來都是水火不容,說不了兩句就會吵起來的。”水護法說道。


    “沒關係,咱們可以先把教主之位奪過來,等木已成舟,他就不會有什麽反對的能力了。”


    水護法四下看了看,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可是教主他控製著所有的蠱蟲,咱們還沒有能力與他抗衡啊。”


    黃正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既然我有這個打算,就早做好了準備。不瞞你說。這幾年我暗暗中觀察黃月天喂養蠱蟲的藥材配方,自己也悄悄調配了些藥材,偷偷喂養了一些自己的蠱蟲,已經成功放進來幾十個弟子的體內。現在已經有好幾十個弟子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麽事?”水護法問道。


    “黃月天一直以來倚仗的那個東義教,現在已經選中了我接任大德教,所以現在是咱們最好的時機,隻要水護法你聽我的。到時候這大德教就是咱們的了”黃正說道。


    水護法聽了這話,終於狠下決心說道:“好,我也早受夠了他一個人專權。我跟你幹吧,隻要到時候你不要像他一樣辜負我就行了。”


    “當然不會了,咱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嘛。”木護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試一試吧。”水護法說道。


    “嗯,此事宜早不宜遲,趁今天他倆都受了傷,咱們馬上行動吧。”黃正說道。


    “嗯好。”水護法點點頭。


    急躁的黃正。沒有聽從那東義教黑衣蒙麵人的話,而急忙采取了行動。


    黃正與水護法兩人來到大德教後山,弟子們所棲息的地方。他從懷裏摸出一把黑色的螞蝗,對幾個心腹說道:“你們快去,將這些聖靈注入到其它弟子體內,越多越好。”


    幾個弟子得令後,接過螞蝗很快離開。


    而易丹無人沿著佑銘在雪地裏留下的腳印,追到太白山腳下。她一路喊著師弟的名字,但卻沒有看到佑銘的蹤影。幾人往山上攀爬,就在快要抵達大德教的山洞門口時。發現了佑銘已經抵達了大德教山洞門口。


    易丹剛想開口唿喊,卻被阿固契曳製止道:“不要再喊了,以免打草驚蛇,他現在中了蠱毒。是不會理你的了。”易丹聽了阿固契曳的話,便沒再開口。隻是著急地追了上去。


    此時,白天被左劃天打爛的那石門,已被教徒們修複完整。佑銘站在山洞門前扣門。


    “轟”隻聽一聲響動,山洞的石門被打開。幾個教徒從裏麵走了出來。一個小領頭模樣的人問道:“你是何人?”佑銘雙眼發著綠光,與那教徒對視一眼說道:“弟子迴山拜見教主。”


    小領頭領會到了佑銘眼裏的意思。於是說道:“嗯,是自己人,讓他進來吧。”


    於是另一個弟子拿來一套白色的鬥篷和一把鐵鍬,兩人為佑銘穿上鬥篷之後便帶他走了進去。


    躲在不遠處大石頭後麵的易丹,想衝上去救走師弟,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再說她也知道中了蠱毒的師弟,現在根本不會聽她的了。


    阿固契曳說道:“先別衝動,咱們要做好萬全準備,再想辦法進去。”


    盛魯牛見那些教徒為佑銘穿上白色的鬥篷,於是靈機一動說道:“你們看,他們隻認衣服不認人,咱們隻要也弄一套那樣的白色鬥篷,裝作教徒的模樣,就可以想辦法混進去了。”


    易丹著急地說道:“這大半夜的,我們去哪裏去弄那樣的鬥篷啊?再說師弟都已經進去了,我怕他會有危險,我不能再等了。”


    阿固契曳:“妹子你一定要冷靜,此時最忌諱慌亂了。這位盛大俠說得對,咱們要做好準備才能混進去。”


    “我…我怎能冷靜得下來啊?我現在都快要急瘋了。”易丹心急如焚地說道。


    “易姑娘,我見你平時挺冷靜,也挺有主意的啊,為何現在如此慌亂啊?”盛魯牛問道。


    “幾位有所不知,我從小滿門慘死,是我師弟的爹娘,也就是我的師父師娘,將我撫養長大的。他們的恩情,比天高海深,我怎能讓他們唯一的兒子出事啊?師弟如果有什麽危險,比殺了我還更讓我難受。”易丹連忙解釋道。


    “原來如此,妹子,我們都知道你重情重義,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光靠重情義就能解決問題的。敵人人多勢眾,又有那麽多的蠱蟲,咱們不能強攻。必須要想辦法智取才行啊。”阿固契曳說道。


    “是啊,若是太衝動的話隻會白白地犧牲掉。若是咱們都像佑銘老弟那樣中了蠱毒,豈不是成了黃月天的殺人工具了?”左劃天說道。


    易丹聽了這話,連忙說道:“嗯。我知道了,謝謝各位大俠的忠告。”


    此時,見山下有三五個穿白色鬥篷的大德教教徒,正在向山上移動。


    左劃天往下看了看說道:“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咱們的援兵到了。”


    盛魯牛往山下看了看,說道:“左大俠,我看你也是急糊塗了吧?那幾個明明就是大德教弟子,幹嘛說是咱們的援兵?”


    易丹聽了這話,放眼望去,也一下高興起來說道:“太好了,果然是咱們的援兵,左大俠,咱們這就去取吧。”


    “哦,我明白了。你們是說他們穿的?”盛魯牛問道。


    兩人點點頭,從山上飛了下去,三兩下就將五六個弟子打暈拖到一邊的大石頭後麵。幾人拔下教徒身上的白色鬥篷,將他們丟在雪地裏。


    幾人正要上山,黃洵卻說道:“等一下”


    易丹問道:“怎麽了黃老伯?”


    黃洵從一個昏死的弟子身上取下一個令牌,遞給她後說道:“把這個腰牌帶上,不然混不進去。”


    易丹接過腰牌說道:“黃老伯,還是你細心。”


    “咱們先把這幾人拖到一邊藏起來,不然被人發現就不好了。還有,咱們的兵器也不能帶。隻能帶這些鐵鍬進去,不然就會穿幫了。”


    眾人聽了黃洵的建議,小心翼翼地將那幾個大德教弟子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麵。


    “我看不如把他們殺了吧,萬一他們醒了怎麽辦?”左劃天問道。


    “不行。他們雖然是大德教弟子,但都是被蠱毒迷惑了心智的無辜人。咱們不能這樣濫殺無辜,否則跟那邪惡的黃月天又有什麽分別呢?”易丹說道。


    “嗯,妹子你心地善良,就依你的意思吧。”說罷,阿固契曳又以雙指之力。在教徒們背後狠狠地戳了一下:“我已經點了他們的昏睡穴,一時半會兒醒不來的。”


    “嗯好,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咱們這就過去吧。”盛魯牛穿上白色鬥篷,拿起鐵鍬說道。


    左劃天將自己的大刀放在一旁,拿起大德教的鐵鍬說道:“這鐵鍬果真是中看不中用,我看用來勞動,挖挖土,鏟鏟雪還行。”


    阿固契曳也穿上了鬥篷,拿起鐵鍬說道:“沒錯,這鐵鍬隻是大德教的象征,用來嚇唬的。其實是不堪一擊。”


    這時,易丹也換上了鬥篷,拿起鐵鍬說道:“好了,咱們出發吧。”


    無人穿上鬥篷,壓低頭上的鬥笠,腰間掛上令牌,持著鐵鍬排成“一”字來到山洞門前。


    易丹學著先前那些大德教弟子的語氣,大聲喊道:“弟子們****複命,請開門。”


    這時裏麵守門的小領頭把門打開後出來問道:“你們是哪一部的?怎麽先前沒見過你們?”


    左劃天與盛魯牛幾人正不知如何迴答的時候,機靈的易丹卻趕緊說道:“我們是教主親自栽培的親信弟子,這次出去為教主處理秘密事情,請恕我們不能透露。”


    “既然你們是為教主辦事,當然沒問題了,腰牌有嗎?”那領頭的男子問道。


    易丹將腰牌遞給那領頭的人:“有有有。”


    那人看了看腰牌說道:“嗯好,是自己人,都進去吧。”


    易丹幾人就這樣混了進去,進到裏麵後,發現先前那片鮮紅的血池山洞,現已經被衝刷得幹幹淨淨了。


    黃洵小聲說道:“看來這裏沒有人,要麽咱們先去後院看看吧?”


    易丹道:“好,那就麻煩黃老伯你帶路吧。”


    黃洵點點頭,帶著大家從一個小門處走了進去,來到別有洞天的一片後山。隻見群峰環繞的後山,分別有左右兩個關口,兩個關口各自都有一道大門阻隔。除了黃洵之外,另外幾人都分不清方向。


    “二十年了,這裏看起來沒什麽變化。”黃洵說道。


    “黃老伯,你對這裏熟悉嗎?”易丹問道


    “是啊,咱們應該先去哪裏找人啊?”盛魯牛也連忙問道。


    黃洵指著左邊的山間關口說道:“這左邊大門後麵是黃平和幾個護法練功和居住的地方。至於右邊是什麽,我還不知道。當年我來這裏的時候,右邊還在建造中。”


    “那佑銘兄弟會去哪兒了呢?”左劃天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黃洵答曰。


    易丹著急地說道:“這可怎麽辦啊?”


    “不如咱們擒賊先擒王,趁這個機會,抓住黃月天,讓他交人。”左劃天建議道。


    “不錯,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想,那黃月天做夢都想不到咱們會去而複返。”盛魯牛說道。


    “沒錯,那黃月天白天受了傷,現在一定沒有什麽抵抗能力,咱們殺他個措手不及。”阿固契曳說道。


    易丹想了想說道:“嗯,這個辦法不錯,那就辛苦各位大俠了。”


    盛魯牛見守關的教徒正在烤火打瞌睡,於是撿起地上的石子,朝那人丟了過去。教徒被石子砸醒,剛抬頭張望,卻被盛魯牛當頭一杖,打暈了過去。


    “快,趕緊進去吧。”盛魯牛將那暈過去的教徒拖到一邊。


    易丹幾人很快跨過左邊的關口,躲過巡邏的教徒,朝著裏麵飛奔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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