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剛剛過去中旬,櫻花還在春天的風裏麵蕩漾。。


    黃昏,在染成一片深紅色的天空下,兩個少女正結伴而行著。


    “呐,未來醬,你說野崎同學是不是有些太過拚命了啊。最近沒有什麽描黑工作,但是野崎君現在每天的原畫創作量可是過去的三倍啊。應該還沒有到截稿的日期啊”


    搖晃著紮在頭上的緞帶,佐倉千代一邊無神的把眼瞳轉向誰不知道的彼方,一邊心不在焉向著身邊的學妹說道。


    而在她身邊,苦笑著的栗山未來伸手,把走神的學姐再一次拽到正道上。


    “啊,佐倉學姐,你不用擔心啦,野崎學長之知道分寸的。”


    在最近,野崎梅太郎所在的雜誌社似乎正在和其他雜誌社展開什麽聯動活動,旗下的所有漫畫家都因此被調動起來,試圖創作出一個參雜了雙方旗下所有的作品混合的長篇來。所以現在那些苦命的漫畫家正不停的和他們的編輯在一起,討論著各種各樣的設定與劇情。而設計、畫出原畫,讓那些不同的畫風能夠盡量的融合,也是漫畫家們的工作。


    值得慶幸的是,野崎梅太郎所屬的《月刊少女羅曼史》是主打少女漫畫的,而聯動的那個雜誌社貌似也是少女的畫風,他們倒是不用在乎玄幻、奇幻、科幻、靈異、曆史、競技...等等的融合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隻需要把人物調節出來,已經確定畫風就好了。


    但是,這些繁雜的工作依舊很多,即使是分攤下來,作為“夢野咲子”的野崎君也要承擔很多對於學生來說不必要的工作。


    於是,作為助手的佐倉千代就排不上用場了。


    於是,已經多日沒有和自己愛慕的人在一起,每每看到野崎君操勞的麵容,卻深感自己幫不上忙,沒有排上用場的小千代,現在異常的失落。


    “佐倉學姐小心,前麵是...!”一聲驚唿響起,小千代的焦點迴到了原本的視野,然後她發現自己麵前的景象的正中間,有一條貫穿視野上下的、不斷擴大體積占據全部視野的水泥色。


    “咚!”


    “啊呀!”


    看著天然呆的走神,卻不知不覺的撞到街角的燈柱上麵的學姐,一個不忍,栗山未來笑出聲來。


    “未來醬,為什麽不提醒我呢?!”一邊揉著撞得通紅的額頭,跌坐在地的佐倉千代一邊這樣說著。


    “還不是學姐你說了太多野崎學長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路邊啊。”沒有如同往常麵對林恩一半手足無措,麵對這關係良好的同性學姐,平時呆萌的少女反而開始教訓起前輩來了。


    “而且啊,不知道這樣在路上走神很危險的嗎?我記得上次在東京那裏,就是有一個女孩子因為這樣......”


    一隻手伸出,和麵前比自己還要嬌小的學姐拉起。


    “誰說的,我哪裏有走神啊。”鼓起臉頰,佐倉千代順勢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


    “有的喲!”


    “沒有的說!”


    “有的!”


    “沒有!”


    “有的!”


    “沒有!”


    “唔...”*2


    淺栗色的眼睛和深紫色的眼睛對視著,突然,兩名年紀相差不大的少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就是友情麽?第一次,在跟和唯與櫻以外的人身上感覺到呢。)


    大聲的歡笑著,在自己殺死自己的最好的友人...或者說是親人以後,這還是第一次呢。


    (雖然,這是不應該的啊。)


    年輕的高中女生的友情,就是在一次次了解中建立起來的,在兩人的歡笑中,學姐和學妹的那絲間隔被擊潰。


    (我,是魔性之血的傳承者,我是要傷害他人的人啊。)


    與年齡無關,與世俗無關,與家庭背景無關,與城市無關,與國籍無關。


    (但是,這種柔軟的感覺...)


    這是隻有女孩們才了解的境界,那些迴蕩在季風、彩霞、雲端的笑聲中,寄托著的是女孩們相互依托的時光。


    (和唯與櫻不同呢,佐倉學姐是接納我的存在...和海爾辛學長也不同呢。)


    “呐,未來醬,我們是朋友吧。”突然,佐倉千代止住了笑聲,她用一種極為認真的眼神看著栗山未來。


    後者被她看的有些心虛的後退了半步。


    (我...真的可以...但是我的...)


    “說啊未來醬,咱們是朋友吧。”


    “啊啊是,學姐,咱們朋友!”慌亂的少女,臉頰不知為何變得緋紅。


    (我...朋友嗎?)


    “那麽說好了啊!”豎起一根手指,佐倉千代左顧右盼一番,才湊到栗山未來的耳側:“千萬不要把我剛剛的事情說出去啊...尤其是不要讓野崎君知道啊。”


    少女總是會想著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給自己最愛的人,雖然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這一對組合怪異的相處模式,讓兩人一直處於【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千代是喜歡野崎君的。


    栗山未來也是不例外的。


    於是,伴隨著異界士少女的一個重重的點頭,兩人齊齊展露出一個美麗的笑顏,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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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我應該給自己的車起一個威風凜凜的名字來著啊。”捏著下巴,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的林恩如此說道。


    在他麵前,一個鋼鐵怪物安靜的停在那裏,即使是以攝衛車為主幹改造的,但是在覆蓋了多重複合甲板,越野專用的厚重輪胎,特質的操作台,巨龍眼睛般的探照燈之後,這個足足半噸卻能夠以每小時二十五公裏的時速前進,而且使用的不是汽油而是電能的怪物,也足以成為自己的座駕了吧?


    林恩如此想到。


    那麽,應該去一個足夠的威風堂堂的名字才對。除此以外,還有...


    “附魔我雖然不是大魔術師級別的,但是專業的陣勢足以覆蓋它了。”


    首先,是最基礎的符文覆蓋,采取...不知為何,林恩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有著酒紅色頭發,堅毅如同男人一般的女性身影。


    唔,就用北歐的盧恩符文吧,反正沒差。


    “rad!”騎乘意義的符文,銘刻在操縱台上,代表著這個鋼鐵怪物是林恩的專屬坐騎。


    “eh!”代表著馬的符文一分為二,在劃出一道流光,映在了兩枚巨大的輪胎上。


    “gyfu!”這是來自友人的饋贈,是這輛鋼鐵怪物的本質,拓印在發動機上。


    “sigel!”這是出自林恩手中的最後一枚盧恩符文,代表著太陽的符文被林恩隨意捏碎,灑在鋼鐵怪物身上的多重複合甲板上。


    “好了,接下來的活動還是有些麻煩啊。”掰了掰手腕,林恩頭也不抬的唿喚著:“芭露歌。”


    “您在找我?”院子裏的石板發出光華,如同水紋般的擴散開來,一個人影如同從海底浮上的冰山一般,從地麵冒出。


    “是要準備ちょうきょう女仆了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女仆,芭露歌總是會隨時聽候主人的命令。


    “不是,至少現在不是。”林恩深深吸了一口氣。


    “取出三十盎司的秘銀,三十五盎司的精金,以及七塊紅色瑪瑙石。還有三十克木炭,十五磅的硫磺,七十毫升的碘溶液,一瓶純度在30以上的白酒...”命令一個又一個的從林恩的嘴中吐露出來,末了,林恩頓了頓,才接著說:“把剩下那點瓦雷利亞鋼拿出來,順便把昨天快遞才到的奧利哈剛取來一半。”


    前一個,是夢幻的金屬瓦雷利亞鋼,傳說在製造過程中混入了咒語和魔法,使其輕便、堅韌並且從不生鏽或折斷。本來是製作最高等的魔術禮裝才用到的金屬,在林恩製作他的專屬魔術禮裝【尼德霍格之蛇】的時候,從一個從東南亞來的降頭師身上買的。


    後一個,奧利哈剛是古希臘與羅馬文獻中登場的傳說金屬,金黃色的銅合金,在柏拉圖的作品《kritias》中被記述為存在於亞特蘭蒂斯的幻之金屬。同樣,是附魔專屬的最高等金屬。


    彎腰拾起一枚瑪瑙,從如同岩漿湧動般的表麵可以看出來,這是最高等的瑪瑙石,但是林恩卻絲毫沒有在乎的把它按在鋼鐵怪物的裝甲上,在共生體毒液的協助下,堅硬的岩石化作粉末,被魔術當成畫筆在上麵任意塗抹。瑪瑙是已知的最古老的玉石之一,無論是子啊那個神話中,它都是有著重要地位的存在。在《聖經》中,它是幾種“火之石”之一。


    “然後,這就夠了。”


    眼睛閉上,然後再度張開,在林恩猩紅眼眸的深處,名作感情的東西褪去,隻留下理智在他的靈魂表層如同數據般湧動著。


    “林恩的陣勢戲法”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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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差點寫成5000的,果斷拆開,放明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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