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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帶她的一度是行動派的大伯, 言傳身教,潛移默化, 宇智波扉錯也是個行動力十足的姑娘。


    正好在一期揚屋跟著桃華的弟子合作做情報收集任務。忍者們,至少這個年代的忍者們,在男女之事上一般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很多時候, 套取情報和暗殺的捷徑嘛,扉錯又不是沒通過類似手段幹過刺殺要員之類的事。扉間隻是沒興趣, 又嫌處理後續浪費時間精力,真要怎麽樣,多半也不會在乎。


    被扉錯單獨約見的時候, 扉間本以為有什麽陰謀等著他,比如她知道了父母死因的詳情,過程與細節,像她母親一樣準備向他複仇。


    他當然不知道,從未見過父母的扉錯,她的心中並沒有父母的具體形象。對她而言,“父母”一詞的含義,和“六道仙人”“和平”差不多, 是一種象征著“美好”的期待。沒有誰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期待去殺死有意無意照顧過自己的人。


    對扉間來講, 接下來的發展始料未及,用“陰溝裏翻船”來形容並不為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目的, 就是睡他:或者說製造出睡了他的假象。


    他是做好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心理準備來的, 根本沒想過還會有“一言不合就開車”這種可能發生。看到披著鬆子格子的馬甲的扉錯一本正經地按照程序, 調香烹茶,刻意等她先喝一口示意沒有毒,才不耐煩地接過,等她進入正題。


    不是扉間太小心,扉錯的五官和她父親特別相像,笑容承自母親的溫和無害。可是同他本人的“卑劣様”相對應的是,溫和微笑夫婦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切開黑。


    扉錯父親不用說,在世期間,雖然時任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斑早就被大哥說動有意結盟,可是多少年間一直沒能成行,究竟是誰在影響斑的決定,可想而知。


    那個男人心思詭譎,鬼念頭轉得極快,還總走些歪門邪道,要不是自己不停點亮黑科技,最後突然爆出保密很深的時空間忍術,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就這樣幾乎立斃當場的重創,迴家後他都能成功讓那個死弟控換上他的眼睛,這是個二十年如一日讓人防不勝防的男人。


    扉錯母親當年是製毒解毒的一把好手,即使以千手仙人體對毒素的天然克製,依然會被這個沒有查克拉連忍者都不是的普通婦人指哪打哪,群死群傷不在話下。而這樣做的時候,似乎本職是個救死扶傷的醫者的女人絲毫不改虛偽的微笑——看到這麽一張熟悉的笑顏,曾經身為受害者、要不是大哥拚死馳援奪迴他一條命,現在早就墳頭草比人高的扉間有可能不提高警惕麽?


    扉錯的笑容讓扉間迴憶起她的母親。時間過去太久,那個女人又鮮少現於人前,外貌早已模糊不清,但是她溫柔的狠辣讓人很難忘卻:這樣說吧,要不是斑攔著,泉奈去世後,她激憤之下,估計會用外人難以想象的陰招,殺死全部千手。雖然不記得人了,可是有組短語時隔多年他還印象深刻:“基因層麵滅絕”。


    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非常微妙,被她注視會讓他產生自己是個早已作古的曆史人物的想法,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止是他,她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早就蓋棺定論的舊時風景。論戰鬥力,把她放在戰場上完全就是送人頭去的,可是她卻從來不是弱者。一旦產生什麽非做不可的想法,多半就有將想法實現的規劃和執行力。


    可惜她有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天上天下,她的眼裏心中,隻有扉錯父親一個人。如果她當初不曾因為痛失所愛而方寸大亂,被強烈的感情衝昏頭腦跑來送死,而是按照她一貫的謀定而後動的作風行事,現在大概真的不會有一個姓千手的人幸存。父母皆如此陰險,扉錯因為是孤兒失了傳承,可是本身天賦又能差到哪裏去?由此可見,最高級別的警戒與監視,絕不會是冤枉她了。


    不過說實在的,由於參照物沒選好,他還是太高看了扉錯的水平,也太低估了柱間與水戶多年來的洗腦:木葉是扉錯唯一的歸宿,她不可能會對木葉做什麽。當然這不妨礙那孩子準備對他千手扉間做什麽。扉錯事先服下解藥,想要兌一組使人喪失行動力的迷香。不意她那些藥粉,曾經被揚屋的同事不小心弄撒了幾樣。同事心虛,悄悄地往裏麵摻了同樣顏色的粉末湊數。於是並不知道原料的成分發生改變的扉錯,成功兌出來了解藥無效的新成品。


    從後來的實際效果看,作用大約介於迷藥和春-藥之間,中招的扉間失去意識再起不能,而她卻似乎毫發無損。


    於是扉錯陰測測地繼續調配劣質香料荼毒彼此的鼻子,扉間是感知係,嗅覺比她靈敏,也就是說氣味完全可以用互相傷害來形容的熏香,對扉間的刺激肯定比她更強烈。女忍們在頂著藝伎遊女妾侍之類的馬甲時,通常會視情況決定來一發真槍實彈的戰♂鬥還是隻來一發幻術解決戰♂鬥,這和女忍心情與對方顏值魅力等綜合素質有關。扉錯正處於疑似搞事成功的興奮之中,解開扉間的領口,照著鎖骨啃了幾個牙印,看他確實沒反應,就準備功成身退,然後往火影樓發催款單了。


    她當然沒真的打算對扉間做到底。終結穀一戰斑去世後她意識到柱間對她多有縱容,小作了幾迴。就算她一再搞事試探,柱間好脾氣,也沒把她怎麽樣。放倒扉間隻是為了出一時之氣,真的鬧到不好收拾,她也沒臉見柱間。類似不被關注的熊孩子想要搞事吸引家長注意,但沒有做到殺人放火那種地步的:殺人放火就不是熊孩子了,是罪犯。


    壞就壞在,她決定撤退的時候,習慣性地向扉間丟出一個幻術。通常來講,這是女忍們善後的步驟中的最後一步,然後就是弄情報了。換個人躺在這裏,她的行動完全沒問題,甚至可以說流程熟練細節到位。


    可這不是別人,這是扉間,千手扉間。她還是沒建立起相應的概念,比如失去意識再起不能的這個人,是一位當年和同樣姓宇智波的父親對戰多年,對幻術警惕進骨子裏的、從孩提時就進入戰場,不是從戰爭年代打個擦邊球,而是實實在在地活到現在的成年忍者。


    這就太作死了。更要命的是,配錯了的藥物,後勁上來了,扉錯突然感到了力氣從她體內迅速流逝。她當機立斷想跑,手腕被一隻鐵打般的手銬住,沒跑成。


    要不是那個弄巧成拙的幻術,扉間說不定就不會被喚起戰鬥本能而輕舉妄動,也就不會在受藥力影響的時候對手裏扣住沒能掙脫的扉錯怎麽樣。


    在她的藥物影響下,雙方自製力都大幅度降低,本能取代理性指揮行動。幻術無效,藥物不在身上,軀體麻痹,所以扉錯變成了真正的符合她的年紀的小姑娘,而失去理智的扉間,是一個年齡有她兩倍大的成熟男人。


    想要像對待情報來源的肥羊們一樣,普通的幻術不行,就丟過去一個寫輪眼的幻術,輕鬆脫身。然後扉間用行動告訴對兩族的過去一無所知的少女,壓製住她的行動的男人,是個曾經和一位開著萬花筒的宿敵對峙多年的強大忍者。


    於是像個平民家無助的小姑娘一樣,她拚命掙紮哭喊。明明是個上忍啊,明明大家都說她繼承了父親劍道大師的天賦啊。在雖然已經智商歸零,畢竟身經百戰然後一直活到現在的扉間身下,她的所有反抗,都不過是凜冬將至,寒蟬最後一次撲翼。


    於事無補。


    所以,放棄吧。


    任他施為,予取予求。


    片刻之後的重整旗鼓,也沒有反抗。


    眼前的金星散開,整個人的意識模糊起來。耳中的嗡嗡作響,擴大成腦海中片刻不停的轟鳴。在失去意識之前,不再哭喊的少女朦朦朧朧地想:


    ——以這樣屈辱的姿態,以這樣羞恥的原因,就這樣死在這裏吧。從未見過的父親母親啊,你們是否在極樂淨土等著我,好一家團聚呢?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可是,還是好疼啊。


    對不起。


    扉錯先自證身份,隨後告知富姬現在偽裝的身份已經不安全,隨時有暴露風險。霧忍們的任務瀕臨死線,對她殺機已萌,問她要不要接受自己的保護迴到大名府。


    富姬認可了她的證明與她的情報,決定相信她,同意帶她去落腳點借一步說話。與她私奔的上杉君此刻臥床不起,因病還是因傷需要進一步證實。是否迴去大名府還沒想好,就目前為止,她並不情願。


    兩人幾句話之間迅速交流大量情報,富姬當機立斷,一同迴到暫居的貧民窟,觀察過沒有尾巴,小心地掩上門插好門栓,沉著地在青年人入座之後,才開口低聲道:“隻有大姐姐發現妾身了,還是……?”


    扉錯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同樣低聲迴答:“之前我在隊伍裏,幾次替大人遮掩痕跡,沒想到湊巧還是到了大人在的小鎮。任務期限已經延誤,他們對於抓您迴去不抱太大希望,若是此刻發現大人,更有可能殺人滅口。大人怎麽想,迴去還是繼續走下去?”


    富姬逃亡的這些天顯然過得不寬裕,此前十四年沒吃過的苦頭都壓在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女肩頭。葵姬去世帶來的悲傷摧毀了上杉君的身體,他們私奔第三天,上杉君就病倒了。隻是一口生水,就引起了腹瀉,腹瀉還沒好,發了高熱,高熱又勾起了咳疾,連日來水米不打牙,整個人都瘦脫了形,眼見是不行了。


    萬幸富姬在化妝術上天資過人,偽裝成敗了家的商販父子幾經輾轉來到這個小鎮,又在貧民窟改頭換麵,一個人掙兩個人的口糧。


    她沒有迴答扉錯的問題,而是提出了新的問題:“大姐姐,妾身更想知道,為什麽改變主意來伸出援手?”言外之意,她明白了扉錯的意思是無論她選擇哪條路,都會給予她足夠的幫助。但這是和之前扉錯對於她的選擇私奔的抗拒態度截然相反,是人就會好奇改變發生的原因。


    扉錯歪頭想了想,摸摸富姬的頭,在少女困惑的目光裏露出了符合她年紀的狡黠笑容:“你做到了我想做卻沒做的事,這是對於勇敢的你的獎勵。而且,他們惹我生氣了,很生氣。你過得好,他們就過不好,他們過不好,我就很好。”


    富姬對於這樣的迴答感到滿意,她是位聰明的女子,聰明到不在這個時候詢問“霧忍們如何得罪了一直以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團扇大姐姐”。可聰明不能解決所有困難,她對於如何抉擇仍然猶豫。上杉君顯然經不起任何顛簸,這是實力強大,卻不擅長醫療忍術的大姐姐也無法改變的現實,於是房間裏陷入短暫的尷尬的沉默。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猶豫,上杉君恰在此時醒來,唿喚一個女子的名字:中氣嚴重不足,那聲音太過低微而含混,分不清是不是“富姬”。


    扉錯用目光詢問富姬要不要迴避,富姬顧不上她,跪坐在上杉君旁邊,換下他額頭的冷毛巾,被他握住了手,氣喘籲籲道:“過家家的遊戲該結束了,富姬。你不是葵姬,我也不是葵姬,我和你都不能代替葵姬。那麽,承擔起你作為紅葉院夫人的妹妹和火之國姬様的責任,迴去吧。”


    “過家家的遊戲?”富姬重複著他的話,“過家家的遊戲??”


    “聽我說,”上杉君深吸一口氣,繼續被打斷的交代,“我就要去見她了——紅葉院夫人還留給你一個孩子,那是她生命的延續,也是你不能逃避的責任。我們出來之前,接到消息,赤霞院夫人去世了,風聞大名有意選取一位水之國的姬様作為新的夫人,如果你的婚姻失敗的話。能阻止這件事的隻有你了,迴去吧,富姬。”


    紅葉院夫人就是葵姬,赤霞院夫人就是葵姬與富姬的繼母,與葵姬同歲,送嫁富姬時就已經病重,今年不過二十二歲,就都已經不在了。富姬驚聞噩耗,卻沒忙著失聲慟哭,而是咬緊櫻唇,目光失焦地瞧著迴光返照的男人,慢慢地,慢慢地,點了點頭。


    “是的,你不是葵姬姐姐,我也不是葵姬姐姐。”她囁嚅著,眼圈渲染一片霞色,“在最後的時間裏滿足我的任性,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非常感謝。放心吧,我會迴去的。”


    上杉君得到了她的承諾,喟歎著要把這樣精美華麗的枷鎖,從葵姬身上,轉移到更加天真美好的富姬身上,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他仿佛看到了紅顏薄命的心上人向他走來,含笑闔上了眼,從此再也不會睜開。


    火之國的富姬姬様一生唯一一次的任性,就這樣宣告終止,以玩鬧般的過家家的名義。這個她心愛的姐姐所喜歡的男人,用盡最後的生命,陪她玩了這個遊戲,而現在,遊戲結束了。紅蜻蜓飛走了,夕燒院夫人決定迴到她的院子裏。


    扉錯似乎看到了一位比富姬年長、但是眉目相仿的女子站在廊下,向拋棄了沉重的軀殼的上杉君伸出手,二人一起對著富姬揮手告別,挽著彼此的手臂,春風滿麵地散去了身影。而另一位華服麗人則邁步走到富姬麵前,舉起柔荑比了比富姬與自己的身高差,溫柔地將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唱著歌:


    “晚霞中的紅蜻蜓,你在哪裏?童年時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提起小籃來到山上,桑樹綠如蔭,采到桑果放進小籃,難道是夢影?十五歲的小姐姐,嫁到遠方,別了故鄉久久不能迴,音信也渺茫。晚霞中的紅蜻蜓,你在哪裏?停歇在那竹竿尖上。是那紅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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