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藍衣少女、守衛團頭領三人無聲對峙。


    當然,對峙隻是另兩人以為的,言一色其實可以滅了他們。


    蝕心草藥田那邊,幾個守衛團的人已經帶領著園中奴隸們,將火勢徹底澆滅,原本火勢就不算大,且幾乎集中在言一色踹到的那一顆大樹上,他們人多,滅起火來,挺輕鬆。


    奴隸們在藥田收拾殘局。


    這幾人趕過來支援,見隻剩下他們的頭兒和一個少女,心底一涼,看向言一色的眼神中充滿警惕和戒備。


    言成從地上一躍而起,站到了言一色身旁,氣勢洶洶地瞪著對方。


    藍衣少女眉眼間已經沒了殺死言一色和言成泄憤的戾氣,不是打算放過他們,而是在和他們交手後,發現自己沒轍,要再動手,得等支援到來。


    她很冷靜,一雙圓潤犀利的杏眼中有點點紅絲,似乎是攻擊言一色時情緒和身體都太用力所致,目光掃過言一色和言成,「你們都是言家人。」


    絡腮鬍的頭領審視言一色幾眼,原來青雲榜的雲中仙竟然是言家人。


    青雲榜隻排前五十,榜上有名的人物也不是真正的姓氏和名字,而是化名或是諢號等等,有保護隱私的意思在裏頭。


    當然了,如果有誰想在榜上曝光自己的真名和身份,過一把名動天下的癮,青雲閣也不會拒絕。


    至於那些不用真名之人的真實身份,該知道的人自然有辦法知道,不該知道的人也沒必要知道。


    言成聽藍衣少女道破自己的身份,得意地哼了一聲,語氣欠揍道,「正是,怕了吧!」


    言一色輕飄飄瞥他一眼,笑得和藹,但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你囂張什麽勁兒?無緣無故縱火的惡匪行為很有臉?為什麽火燒蝕心草的藥田!我還沒跟你算帳!」


    言成看出了她的不高興,得瑟的神情頓時一收,肩膀一塌,不好意思道,「公子,你都不知道,我按規矩子時來闖城,想著你黃昏那會兒闖城壞了規矩,應該已經被帶到了荒滅區,所以準備著接應你!但誰知入城後,沒有人任何『迎接』我!進入荒滅區後,任憑我胡亂折騰,還是沒有人理會我!好似守衛團的人都死了一樣!這我沒線索,上哪兒去找你?所以……我為了引起這裏人的注意,順藤摸瓜再得知你的處境,就想幹票大的,兜兜轉轉來到藥園附近,想起蝕心草的珍貴以及怕火的習性,就……」


    藍衣少女聽言成提到火燒蝕心草這事,還是火大,恨不能跟他同歸於盡!


    她語氣陰森地低喝一句,「你這是暴殄天物!罪不容誅!」


    言成不以為意,「小妹妹還會識文斷字啊,原來不單純是個武妞兒。」


    少女臉色更冷。


    言一色睨著言成,嗬嗬一笑,拖長了聲音道,「原來,你就是奔著找打來的,早知道我就不那麽快插手了。」


    言成咽了咽口水,誠實道,「公子,我也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得手啊!原以為這裏的藥府是荒滅區重地,布防該跟區首府的級別一樣才對,誰知……」


    他說著,特意看了藍衣少女一眼。


    少女的臉色黑得能滴水,強勢挽尊道,「外麵不是有一圈防護網嗎?你眼瞎?你可知道自架起至今好幾年,就沒人能破得了嗎!」


    藥府的防護,是外緊內鬆,一旦破了那圈防護網,就跟入無人之境差不多。


    一方麵是相信防護網沒什麽人能悄無聲息地破,另一方麵就是,荒滅區的惡名和威名在外,震懾力十足,沒什麽人敢侵犯!


    而要真有人侵犯還成功了的,那必是能奉為座上賓的人物,到時候就是索賠,對方也賠的起,一切好商量!


    若對方就是奔著挑釁目的來的,荒滅區也不會怕,必然聯合整個荒月城的勢力,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言成被少女問得一噎,打量著言一色,踟躇了一會兒,終究誠實道,「我本是破不了那網進不來的,但發現公子你闖入後留下的洞……」


    少女和絡腮鬍都看向了言一色。


    言一色默了默,抬手扶額,深吸一口氣,嘆道,「所以,我還是無意中『助紂為虐』的那一個?」


    言成嘿嘿一笑,賤兮兮道,「謝謝公子相幫。」


    「你道謝似乎道得有道理,但我咋那麽想打你!」


    言成閉了嘴,見好就收,目光一掃,定在言一色單手夾在手臂下的兔兔身上,跟它大眼瞪小眼。


    從耳朵看到圓滾滾的小身板,跟言燕信中的描述一點點對上了。


    言成這邊逐漸狀況外,言一色卻看向少女和絡腮鬍,意味深長地笑道,「我也是衝著蝕心草藥田來的,但隻打算取一點兒,燒毀價值千金的所有蝕心草不是我本意,你們看最後剩下的一些,就是我護下的!這便是證據!我小弟有意縱火毀藥不假,但促成他此般念頭的原因,這位大哥可難辭其咎,你和你的兄弟們若是爭氣點兒,早將我抓住,不就有時間招唿他了?這樣一來,他何至於放火作妖,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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