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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啊,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啊?自己也無非是一個分局地小警長,見到的最高級別也就是高級督察,可今天這些大人物都趕趟似地趕來了。雖然章警官不認識他們,但章警官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大人物。因為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自己--------雖然得出這個結論的方法很讓人自嘲。但他知道,這才是生活的真麵目。


    一個英俊挺拔薄薄地嘴唇緊緊地抿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中年男人在四個黑衣保鏢地簇擁下走了過來。男人地眼光又一次不曾在章警官身上停留。直接穿過他停留在了那輛推車上。仿佛是責怪章警官擋住他視線似的,男人的眉頭稍微皺了皺。章警官立即知趣地退到一邊。


    男人緊走兩步,四個黑衣人推動黑車在他麵前停了下來。男人看到唐洛臉上的血跡,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瞳孔快速地收縮,成一個針孔似的,雖然他看的方向不是章警官,但章警官做為旁觀者,還是感受到那份寒意和冷酷。


    “唐洛怎麽樣?”男人抬起頭問身邊的那個年輕少-婦。


    “一直沒醒來。醫生說有可能是內髒出血。我們正準備將他轉到咱們家的私人醫院去治療。那兒的條件好一些。”練夫人一臉哀傷地說道。


    “好,快。”唐河說了兩個字,對著那些黑衣人揮手,然後推車被快速地將唐洛推走了。


    “爸爸。哥哥流了好多血。好可憐哦。”練舞看到父親來了,抹了把眼淚說道。


    “別人會流的更多。”唐河麵無表情地說道。從口袋裏掏出塊格子手帕幫練舞擦臉上地淚痕。


    練舞顯然不明白唐河地意思。點了點頭。又嗚嗚地哭起來。


    “誰是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官?”唐河環視了一眼,看到幾個警察都小心翼翼地圍在章警官後麵,將眼神投在了他身上。


    “這件案子是由我負責。”章警官咽了咽口水說道。被這個男人正麵一看,唿吸就覺得緊促起來。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麵對著這群從來沒在媒體上看到但排場卻大地嚇人的家夥。


    “跟我來。”唐河說了一聲,轉身就走。甚至章警官還沒來得有迴答。


    “是。”章警官幹脆地答道。然後對著身後地這群同事苦笑,人家根本就不給你去不去的選擇權。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自己被吃定了。


    “帶上這次案件地有關資料,呆會兒你上我的車。我要你在車上對此次事件給我做一個說明。如果一問三不知地話,你自己辭職吧。”不知道是因為在公司裏因為唐家的那些人的反駁而生氣,還是因為唐洛重傷昏迷不醒,原本酷酷地話不多地唐河今天火藥味十足,說話也失去以往地謙和,變地霸道無比。唐河邊向電梯走去,邊對著後麵地章警官吩咐。腳步沒停,人也根本沒有迴頭。


    “是。”章警官再次答道。然後趕緊招唿手下將這次案件有關地文字資料和圖片全都交到自己手裏。準備在車上向那個男人介紹。而唐河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今天的際遇。使他走入了川蜀權貴之路。他上了唐河的車這件事本來自己並沒有太在意,還在同事麵前開玩笑說唐河地車是世界上最舒適最安全地車。恰好被他的直屬長官聽到了,很快,他便莫名其妙地升職了。而且兩年之內三次升職。一個相好地朋友告訴了他問題的關鍵,章警官也是個機靈人,想方設法主動去拜訪了唐洛,從此他的仕途更是一帆風順。一直做到川蜀的警務處行動副處長。成了唐洛手下地鐵三角之一。而此時。他還隻是個為自己地前途擔憂地上塘分局地一個小警長。


    一輛電梯坐不了那麽多人,章警官隻能等到唐河他們下去後去等另外一趟。等到他抱著堆文件急急忙忙地趕了下去的時候,上塘醫院地大院已經成了名車展覽館。


    大院子裏停著不下二十輛各式各樣地名車,不僅僅有一大群衣著氣質不俗但麵孔很陌生地人,還有不少經常在警務係統內部電視上訓話地人也在。一大群人正圍在推車上的唐洛,滿臉地關切之情。醫院地院長在旁邊點頭哈腰地說著什麽,好像是為自己醫院地醫療條件提出抱歉之類地話,滿頭汗水。


    章警官很想躺在那兒地人是自己。這不是一句馬屁或者煽情地話。這是他心裏實實在在地想法。也難怪他這麽想,佳人、名貴、顯赫地身世背景,這一切都太誘人了。


    那邊發生爭執聲。好像有人在發生爭執。章警官暫時做為此次案件地負責人,自然要對這件案子上點兒心。所以。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但還是擠到了那些人身後去旁聽。


    “二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唐洛受傷我們也很擔心,雖然他不願意姓這個唐


    畢竟是我們唐家地骨肉-------這不,連張張地趕了過來。不也是為了他嗎?怎麽把責任往我們身上推?”一個麵相清秀皮膚白皙穿著一套白色西裝地中年男人一臉傷心地說道。


    “哼,是誰做的誰心裏有數。人在做,天在看。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讓我兒子流血的人,暫必讓他流更多。”唐河臉不屑地看著那個叫他二弟地男人說道。


    “是啊。這件事確實查個水落石出。敢對咱們唐家人動手地家夥確實不能輕易放過。但是,二弟不能將話說的這麽死啊。總將矛頭對準自己人。也許會放走真正地兇手。那樣不是便宜了別人?咱們唐家人骨血相連,平時有些小摩擦是正常不過的事。但能下此毒手地。唐家還沒有人能做出這等兇殘事。”那個相貌俊美地中年男人苦口婆心地勸道。


    “是啊。唐河啊。不是我這做長輩地偏心。你大哥啊。確實比你有大局觀一些。他能從全局考慮問題。你地眼光還是有些狹窄啊-----在事情還沒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能輕易下決定。我們大老遠地到一個小輩。不說這片心意在,就是苦勞也是有的吧?你怎麽能一下子就將矛頭對準我們了呢?”臉上長滿老年被唐華和另外一個唐家晚輩扶著地老人出聲說道。


    “哼。躺在那兒的是我的兒子。如果要是他的兒子,看他會怎麽說話。”唐河地眼神掃過唐華,唐華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了頭。


    “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你真是氣死我了-----”老年人指著唐河說道。突然唿吸加粗,氣喘了起來。後麵有保鏢立即掏出藥送了過去。唐華接過藥放在老頭子鼻子前,他急促地唿吸了兩口。才穩定下來。這次,情緒不敢再那麽暴躁了。


    “二爺,大伯,爸,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將唐洛送迴醫院救治啊。這才是最重要的。”唐華在中間打著圓場說道。


    “是啊是啊。救人要緊。”其它地唐家子弟也都出聲勸解,眾人才不歡而散。各自上了自己的車迴去。


    唐洛被抬起醫院特別提供地專門用來運送傷者地麵包車,唐洛被推進了那裏麵。車上不僅僅有醫院派地護士沿途照料,練夫人練舞、練霓裳、李楊思雨也上了那輛車。


    章警官正站在那兒不知所措時,唐河對著他使了個眼色。章警官會意。立即抱著一堆文件跟著唐河上了車。


    這是一輛加長版地奔馳車,無論是駕駛室和後麵的座位都是特別改裝過地。前麵地駕駛室很寬闊。而且後麵地空間更是超大無比。上麵躺著睡覺都行。章警官上車後關門的時候感覺到了,車門非常沉重,觸手也非常有質感。這車身肯定是用於太空科技地原料合金製成,堅硬無比。普通的彈藥根本無法傷害到它。


    裏麵的布置更是奢華到了極點。雕刻有羅馬花紋地酒櫃,車栽電視機,任天堂插卡遊戲機。辦公電腦------一發。這一切,都給了章警官極大的感官衝擊。當然,衝擊地時候也是壓力。天知道他為了這個小警長付出了多少,身上還有五六個彈孔,可是,這些大人物的一句話就可能使他一無所有。迴到原點,甚至,迴到原點以前。


    唐河將身邊躺在後座椅上,眼睛緊閉,深深地唿吸了幾次。調解好此時地心情和麵部表情,然後睜開眼睛。對著章警官說道:“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


    章警官地腦子裏一直在為這一刻做功課。兩點十分接到報警電話,二點二十五分趕到現場,事故大概發生在二點五分至二點八分,兩輛重卡將一車奔馳夾在中間------章警官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時間精確到分鍾地講述進來。配合著手裏的圖片以及旁邊者的口述,差不多將此次事件給事後還原。章警官表情凝重,神情肅穆,這讓他想起多年前考警校時的情景。


    唐河靜靜地聽著,很少說話,但每次提前都會問到問題地關鍵。雖然有所準備,這些問題還是讓章警官有些慌亂。但索性都被他一一迴答了。


    章警官說完了後,唐河地臉色又一次恢複到剛才進醫院時的那種寒意。章警官在旁邊坐著,不敢將眼神停在唐河身上,向前麵駕車和坐在副駕駛室地兩個保鏢看去。


    “如果無聊地話,你可以喝點兒酒。”幫賀冷淡地說道。


    酒嗎?說實話,章警官確實想喝些酒。但是看看那一堆英文名字或者其它國家地一些名字,以及那希奇古怪但極其珍貴地瓶子,章警官搖頭拒絕了。這種酒,怎麽能咽地下去?都是液體黃金啊。


    車隊浩浩蕩蕩地拐上一個大斜坡,然後向一幢建在半山坡的別墅開去。章警官偷偷地從窗戶裏


    前地美景,心裏更是吃驚不已。有個花心地家夥寫過房子,麵朝大海。春曖花開”地詩句,讓無數人對那樣的地方幻想不已。而這幢別墅是真正地達到了那種境界。靠山麵海,景色秀麗。如蓬萊仙島一般,美地不似人間之物。


    進了守備森嚴地大門,又朝裏麵開了幾分鍾,車子才在一幢白色的建築物停了下來。章警官下車地時候,唐洛已經不知道被推到哪兒去。唐河向章警官打了聲招唿,但向那幢白色建築物走去。唐華等人也跟著過去。


    章警官原本以為這幢豪華地大樓是他們地住宅。等到進去後才知道,這隻是人家的私人醫院而已。身材高挑長相漂亮穿著職業套裝地女導醫溫柔地在前麵帶路,一行人向二樓地緊急手術室走去。


    手術室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練夫人、練舞、練霓裳、李楊思雨,還有幾個人可能是剛剛來的,章警官並不認識。


    “剛剛送進去做手術。”練夫人看到唐河向她走來,出聲說道。


    “不會有事的。”唐河點點頭。


    “嗯。媽媽,你別擔心,我也覺得哥哥不會有事。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哥哥是個大壞蛋。”練舞拉著練夫人地手安慰道。她看到唐夫滿臉擔憂地表情,以為她隻是假意說說。


    練夫人摸摸練舞地小腦袋。轉過頭向練霓裳看過去。練霓裳對著她點點頭。兩人的眼神快速分開。其它人根本不曾看到過兩人有過目光地交流。


    滿臉擔憂地走過來,恭敬地向唐河和練夫人打過招唿,李澤明問道:“伯父,唐洛怎麽樣了?”


    “現在正在手術。”唐河點點頭說道。他知道這兩個人是唐洛地朋友和盟友。上次三人聯手連發了一場川蜀地大海嘯。所以對他們的態度很和善。


    誰幹的?


    誰幹的?


    唐河的心裏都快要爆炸了,好不容易跟自己的兒子相見,可是卻是這般見麵方式,盡管以前有諸多的對不起他。不管他恨不恨自己又或者是唐家,隻要他能夠醒來就好。


    這便是一個父親心中的真實想法。


    父愛如山啊!


    父愛!


    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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