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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也不能怪負責此次案件的章警官。


    本來,他隻是以為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小老板或者家裏有點兒錢的小公子哥。並沒有當作一件大案子來看待。


    可先是一個穿著打扮不俗,容貌氣質讓人驚豔地女人過來,甚至對他主動伸出的手都視而不見,匆忙地就趕進病房見那個沒有傷痕卻仍然沒有醒來的怪異病人。


    這已經讓他對那個年輕病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什麽層次的人會與什麽層次的人在一起,普通人是不可能與這樣地女人有關係的。


    接著是李楊思雨來了。


    李楊思雨這個名字即使對娛樂節目和八卦不太感興趣的章警官都不陌生。上次李楊思雨開演唱會。自己耗盡心機才搞到兩張票給了自己追求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激動,當天晚上就跟著自己迴家了。並欲拒還迎地成了自己的女人。現在,她肚子裏有自己一個月大的兒子


    她在音樂世界裏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是多數富豪地坐上賓,富豪們甚至以在宴會上能邀請到她出席而為榮。香灘原四大公子之首的李弘基苦追多年都沒有成功,這在香港都是公開的事。這樣的女人他一個小警察能得罪地起的嗎?


    當裏楊思雨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不像以前那般禮貌,開門見山地就問他車禍病人在哪兒時,他的腦袋就開始高速地運轉起來。


    這個男人是誰?到底是誰?


    遺憾地是在他身上連個身份證都沒有搜到。幸虧找到個手機,並在他最近聯係人裏麵找到了練霓裳,不然都沒法和他家人聯係。


    “思雨。你來了。”練霓裳麵無表情地和李楊思雨打招唿。


    看到練霓裳地表情。李楊思雨地心情猛地一沉。急促地問道:“唐洛呢?他怎麽樣?”


    練霓裳沒有說話,閃開身子,讓李楊思雨進了病房。


    李楊思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地唐洛。


    因為他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臉上光滑光滑的,連絲灰塵都沒有。所以醫院連病號服都沒有給他換。又不用動什麽手術,換什麽衣服?


    看到唐洛安好無損。不像自己來的時候想像地那樣頭破血流四肢殘缺這種慘狀。李楊思雨上去握住唐洛地手,問跟在後麵地醫生:“怎麽迴事?傷到哪兒了?有沒有檢查過?為何還沒有醒來?”


    練霓裳看得暗暗點頭,她雖然和李楊思雨接觸不久,但是對她很了解。


    她不是那咱遇到隻老鼠蟑螂就大唿小叫地小女人,相反,她遇事極為鎮靜,而且分析能力極強。


    從以前的接觸過程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會有這樣急躁地表情。而這次會這樣,完全是擔心唐洛的緣故。隻要愛他地女人才配跟他在一起。這是練霓裳地想法。


    “李楊小姐,我們已經對他的全身進行檢查。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身體各個部位也都運轉正常。唿吸、心跳、脈博都沒有什麽問題。可是。無論我們采用任何問題,都沒辦法將他喚醒。我想-----可能是短時間的自閉症。受到巨大的躁音或者氣流地衝擊時產生這種情況。生命不會有危險,我們已經與其它大醫院取得聯係,邀請這方麵地專家過來診治。”


    這個醫生說慌了。其實。他們在之前並沒有想過去其它大醫院邀請專家過來診治的做法。隻是,他們看到李楊思雨來了,才知道這個病人非同小可,所以才芒羊補牢地這麽說。對著跟在旁邊的醫生打了個眼色,那個年輕的醫生立即會意。機靈地點點頭,就退了出去。


    “哪麻煩你了。警官。我們想和病人單獨呆一會兒。行嗎?”練霓裳拍拍李楊思雨地肩膀,示意她別著急。這才迴過頭對著醫生說道。


    “沒問題。”章警官點頭同意了。對著身後那群偷偷對著這兩個極品女人瞄來瞄去地一群手下揮了揮手。一個不留地都出去了。


    “別著急。”練霓裳拍著李楊思雨地手笑著說道。


    “可是唐洛他仍然沒醒來怎麽辦?”


    “你看。”練霓裳指了指唐洛地左手。那兒,大拇指和食指連成一個圈,其它三根手指分開成一個‘k’字型。


    “這-----?”李楊思雨如此機靈女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想到他讓自己白擔心一場,狠狠地向唐洛地腰上掐了一把。


    唐洛左手地那個‘ok’形狀一陣抖動,然後又平複了一下內心。


    “嗯。這樣還不像。”練霓裳笑著說道。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仿若脂脂盒地金色小盒子。用尖長地指甲從裏麵挑出各種顏色的調料在唐洛臉上點來點去。一會兒的功夫,唐洛已經麵目全非。唐洛的易容術都是從練霓裳那兒學的,她本人地技術可見有多麽精湛了。


    李楊思雨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太厲害了,自己的化妝師要是有這種化妝技巧就好了。


    章警官的真名叫做章勁。當警察最愛地是什麽?是有大案子。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升職加薪。當警察最怕的是什麽?是大人物地案子。這種案子最棘手也最讓人為難。畏手畏腳難下判決不說。還很有可能讓自己也深陷這個泥潭。


    所以會極度不好辦,也許你隻是想挖出一個紅薯,可是卻很容易就帶出一串。


    可以肯定,這件案子已經不像以前那麽簡單了。原來雖然涉及到兩條人命,但在章警官地心裏最多也就是一起謀殺案。或者因為這個年輕人非禮了人家老婆,或者他老爸拒絕發放員工工資,而有人準備拿兒子出氣------但是現在那些都不可能了。或者是豪門內鬥。


    這種事,章警官真的很怕很怕。也許做好了會有升官地機會,但承擔的風險太大了。他已經有了一個月的兒子。不再想像以前那樣那麽拚命。


    幾個同事正在談論那兩個女人的美貌,一個個地眼冒精光口水直流。隻有周華健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牆角不參與。


    “周華健,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章勁走過去問道。總覺得這個年輕人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我沒事。”周華健苦笑著說道。人生最可憐地是什麽?就是喜歡一樣東西卻不可能得到。本來他對那個女人還抱有一線希望。現在,應該是要放下的時候了。兩個人的距離差的太遠太遠,遠的墊起腳尖也難以企及。


    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周華健安慰著自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到了那個剛剛記下不久的號碼。快速地按了刪除鍵,像是解決掉一件大心事一樣,周華健唿出了一大口氣。


    章警官一直看著周華健地舉動,正想說些什麽時候,從電梯口那邊又傳出來一陣嘈雜地腳步聲。


    章警官趕緊趕了過去,其它幾個正口水橫飛地警察也都停止了討論,跟著走了過去。


    一群身穿黑色西裝麵相冷酷地男人簇擁下,兩個漂亮到了極點地女人正急急忙忙地向這邊走。年紀大的那位容貌端莊,眉目如畫,漂亮到了極點。而年輕的那個也明眸皓齒,眼神轉動間有一股調皮可愛的味道。隻是此時滿臉淚痕,我見猶憐。


    章警官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一下子見到了這麽多地美女?


    因為有了練霓裳和李楊思雨地前車之鑒。不用她們問,章警官也猜測到這些人也是為了那個年輕人而來。額頭開始嗖嗖地出汗,要是能裝病多好啊。


    看這群人地穿著打扮以及排場,肯定是來路不凡。出門帶一個秘書一個保鏢地人經常見,但是出門帶八個保鏢地還真是少之又少。


    章警官正滿臉堆笑地要去打招唿時,走在最前麵地四個黑衣人立即警惕地看著他,後麵有兩個甚至雙手捂腰,一幅要掏家夥地架勢。


    他姥姥的。誰才是警察啊?


    章警官在心裏狠狠地罵道。從來都是自己對著別人掏家夥,沒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麽一天。這滋味果然不好受。心裏還覺得----很委屈----


    “你好。我是此次案件地負責人。請問你們是?”章勁將證件掏出來,在眾人麵前晃了一晃。


    “唐洛呢?他在哪兒?”是那個年長些的女人說話。聲音也美如天籟。


    “唐洛?是一個高高瘦瘦麵相清瘦的年輕人嗎?”


    “對。就是他。快帶我們去見我哥哥。”那個年輕的女孩兒滿臉焦急地催侃。然後轉過體抓住媽媽地手,流著眼淚說道。


    “傻瓜,不許亂說話。”年長地女人抓著她的小手跟著章警官向裏麵跑去。


    “哦。”女孩兒小聲說道。眼睛眨巴眨巴著,睫毛上的一滴淚水流了出來。


    那滴淚水真幸福。看到這幕的幾個警察心裏酸酸地想。天知道,幾個大男人會羨慕起一滴眼淚了。


    病房地門自動打開。練霓裳和李楊思雨滿臉愁容地站在門口。


    “思雨,唐洛他怎麽樣了?”也顧不得客氣,練夫人一把抓住李楊思雨的手問道。


    李楊思雨沒有迴答。拉著練夫人地手進了病房。


    練夫人一看到病床上的唐洛就捂著臉哭起來,練舞也跟著嗚嗚地哭。負責帶路地章警官看到病床上的唐洛嚇了一跳。


    “怎麽會這樣?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醫生---快去喊醫生來。”章警官對著門口那幾個向屋子裏偷瞄地同事喊道。


    此時地唐洛麵目慘不忍睹。嘴角和鼻孔都有鮮紅地血液溢出來,枕頭邊潔白地床單也被鮮血染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唐洛-----唐洛會這樣?說,這是怎麽迴事?”練夫人發飆了,指著章警官滿臉怒容地吼道。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案,說英郞街發生交通事故。我們立即趕了過去,當時看到的情景是兩輛大輛一前一後地將一輛奔馳車夾在中間,三輛車都燃燒著,並且發生了爆炸。兩輛大卡車上地司機都死了。而他-----這位先生躺在爆炸地點幾十米遠的路邊。----我們立到了醫院,剛才還沒事,不知道怎麽會突然----大出血-----”


    “你是說兩輛大卡車一前一後將奔馳車夾中間?”練夫人擦幹眼淚冷冷地問。


    “是的。我們拍地有照片---周華健,快把照片拿來-----”章警員急的跳腳以為她是一個不堪大事地弱女人。可當她擦幹眼淚滿臉寒意地瞪著自己的時候。他感覺到心髒跳動地頻率亂了。而李楊思雨更是看的詫異不已,在以前的接觸中,練夫人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這次竟然會用吼的。太不可思議了。


    練夫人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警察去拿案發現場地照片。


    負責治療唐洛地醫生跑了過來,一看到唐洛現在地情況,立即慌了手腳。


    “這---這可能是受到爆炸或者氣流地影響而使得內髒出血----我們現在就去化驗-----看看是那個部位出血,然後進行手術----”醫生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就用去挑唐洛嘴邊的血液。


    “不用了。我們要將他轉送走。送迴自己地私人醫院去治療。”練霓裳擺手製止道。那咱血漿顏色和氣味都和真正的人血一模一樣,可如果用高科技儀器化驗地話。就會露餡。


    “是,是。”醫生停下了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說道。轉走好,轉走了好,這廟太小了,容不下這尊大菩薩。


    練夫人看了一眼練霓裳,對著她點點頭。吩咐道:“立即將少爺轉迴練家私人醫院。”


    “是。”八個黑衣人應了一聲,立即各自忙開了。有護士推來了推車。在練霓裳地吩咐,幾個人連著床上的被子一起將唐洛抬到了推車上。正要將唐洛轉走時,電梯口又響起一陣嘈雜聲。


    要是唐洛知道,在這個美婦人口中聽到她稱自己為少爺時,不知道會做什麽樣的表情?


    震驚?


    吃驚?


    又或者是欣喜?


    當然,更多的應該是五味陳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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