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自從上迴清涼池醉酒後, 他已經有一年多不曾夢到那個蠻夷瘟神, 不想今日午後不過小憩片刻,又遭逢此劫, 也不知該恨那瘟神惡毒還是該怨自己被美色障目。


    身體的傷害還是其次,他連他們長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燕王殿下又氣又惱,半晌沒力氣起身。


    現如今他終於相信那狠毒的蠻夷是個外來戶,這等出爾反爾、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東西,橫不能是他這種正派人夢出來的。


    待班師迴朝, 得找安國寺的主持高僧作個法驅驅邪。這種事再來一次怕是要坐實燕王殿下不能人道的傳聞了。


    “啟稟殿下,丁先生求見。”帳外傳來親衛熟悉的聲音。


    梁玄趕緊翻身坐起, 理了理中衣, 披上外袍, 儼然又是那個威震四方的燕王殿下:“有請。”


    這位丁先生是燕王府的一號幕僚, 人稱小張儀, 是梁玄的得力爪牙。


    丁先生入得帳中, 看見梁玄的臉色先唬了一跳:“殿下可有不適?仆略通岐黃, 鬥膽請為殿下診脈。”


    梁玄趕緊揮揮手:“無礙, 此間氣候濕熱,約莫是水土不服,歇息片刻便是,不勞先生。”


    丁先生醫術高明, 讓他診脈難保不診出什麽端倪來。


    渡江大半年了, 這會兒鬧水土不服?丁先生腹誹, 不過他伺候這位主子多年, 知道他是不想自己過問,便識趣地不多嘴,改談正事:“昨日陸家清客在殿下這裏吃了閉門羹,今日陸珞派人遞了帖子來求見。”


    梁玄領兵南下一載有餘,奪迴江陵,把叛軍逼退至江南,又乘勝渡江,揮師直取丹陽,叛軍幾無還手之力,退守建業龜縮在城裏不敢冒頭,但是建業城固若金湯,一時半會兒倒也攻不下來。


    江東四大豪族明麵上獨善其身,其實兩麵逢迎,一邊往燕王這兒塞金珠寶玉和美人,一邊暗中往吳越王軍中輸送糧草馬匹和刀槍劍戟,如今眼見著吳越王大勢已去,便向梁玄示好。


    “那兩麵三刀的老貉子,”梁玄涼涼一笑,“有求於人還拿架子,何苦來哉,到底還是拖著把老骨頭巴巴地來求孤,也好,正可解我燃眉之急。”


    他那好阿兄一提軍餉糧草就哭窮,梁玄隻能以戰養兵,早盯上那四隻江南肥羊了。


    丁先生望著燕王意氣風發的臉龐,莫名有些不安,捋著花白的山羊胡沉吟道:“江東四姓在吳越根基深厚,殿下切莫急於一時半刻,小心為上。”


    “孤省得。”梁玄嘴上答應著,卻對老先生的忠言一笑了之,這年紀大了,行事難免過於謹小慎微,他為了養病快把老婆本都掏完了,無論如何也要狠狠宰他們一刀。


    ——————


    董曉悅掐了自己兩把,又抬手狠狠咬了一口,還是沒能從夢裏醒過來,隻好聽天由命等著自然醒。


    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董小姐是《荒野求生》之類冒險節目的忠實愛好者,偶爾也會幻想一下成為食物鏈頂端的女人,憑著強健的體魄征服大自然。


    事實是,她隻是個長年靠外賣維生的亞健康都市小白領,真被扔到野外生存能力約等於零。


    更何況身上什麽裝備工具都沒有,還穿著件中看不中用的裙子,既不能擋風又不能禦寒。白天還好,太陽一落山,寒風一吹,她隻能背靠大樹瑟縮成一團。


    董曉悅試著往樹林裏走了一段,可越往裏走樹木越密,枝葉縱橫交錯,遮天蔽日,沒走幾步就被樹枝擋住前路,那黑黢黢的密林也怪瘮人的,天知道裏麵蟄伏著什麽野獸。


    她隻得迴到原處,認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等著自然醒。


    會不會,真的迴不去了呢?


    這個念頭剛一冒頭就被董小姐無情掐滅,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有空在這兒胡思亂想還不如抓緊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


    董曉悅是個行動派,立即跳起來,拍拍身上的灰,開始拔草。


    拔完草再把土踩踩實,忙活半天整出塊三米見方的不毛之地。


    她滿意地看了看勞動成果,折了根樹枝,蹲下身開始在空地上寫代碼。


    ——————


    梁玄一進夢鄉就看到那冤家路窄的瘟神叉著腳蹲在地上,嘴裏叼著根草,正用樹枝在泥地上畫鬼符。


    董曉悅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兩人冷不丁看了個對眼。


    梁玄不等她開口轉身便走。虧他睡前特地默誦了一篇素.女經,全是白用功!


    董曉悅趕緊扔下樹枝站起身追上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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