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到風雲變換的一九一七年二月。

    1917年2月3日,一艘美國船隻------“豪薩頓尼克”號被德國潛艇擊沉,這已經是即1915年5月12日德國潛艇擊沉“盧西塔尼亞號”之後的第二次攻擊美國船隻的事件了。事發當天,美國立即宣布與德國斷交。

    世界在這一刻,像一隻脫韁的野馬不可遏製地向前方奔騰而去。

    與此同時,中國正在訓練50萬第四批遠征軍的事也傳到了日本。這讓以西園寺公望為首的日本政府新內閣非常的震驚,新任外相加藤周明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提出日本也要派兵去歐洲為日本爭取利益。

    西園寺公望首相當然也知道,要想摘掉日本的“亞洲麻煩製造者”的身份,派兵去歐洲參加協約國的對德作戰是最好最快的方法,這對戰後日本爭取應得利益有巨大的幫助,或許還能讓協約國列強幫助日本免除對中國的2億華元的戰爭賠款。

    “這是個好提議,但是目前國家剛剛經曆一場巨大的失敗,我們的國家已經連續三次在戰爭中敗給了中國,人民都不想在打仗了,戰爭幾乎耗盡了國家所有的財力,現在士兵連槍都不夠用。”西園寺公望無奈道。

    “我問過英國公使,他說槍支彈藥由英法提供,隻要我們能立即派兵去歐洲。”加藤周明用充滿期望的眼神看著首相西園寺公望。他看首相依然在考慮,於是又說:“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事實證明,我們日本不具備獨立存在的能力,我們幾乎沒有任何資源,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對歐洲有所依附,我們需要海外的資源,所以,我們必須和他們搞好關係,我們要放下身段,甘心情願地做他們平衡遠東的棋子。”加藤周明小心地觀察著首相西園寺,繼續說道:“中國已經不是昔日的中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中國的崛起是必然的,這對歐洲在遠東的利益是巨大的挑戰,歐洲在遠東的利益大部分在中國,中國的崛起就代表著歐洲在遠東利益的崩潰,輝煌的消逝。能夠在亞洲與中國抗衡的隻有日本,武裝我們,由我們來製衡中國,是延續他們在遠東利益的最好的方法。”西園寺依然在認真地聽著,加藤周明不失時機地繼續道:“中國派兵去歐洲打一場和他們並不相幹的戰爭,為的是在戰後世界格局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得到列強平等身份的認可,進而免除昔日列強和中國簽下的所有不平等條約。這是他們想得到的,作為我們日本的仇人,我們不希望他們得到他們想得到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失敗是以前,有誰不曾失敗,新世界的大門依然為日本敞開著,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加藤周明說完長長地籲一口氣,額頭上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

    就在昨晚,海軍大將加藤寬治和海軍軍令部次長財部彪少將一起來到他的家中,和他商量派兵去歐洲打仗的事,光有日本的海軍參與這場大戰是不夠的,日本的陸軍也要參與進來,隻有這樣,才能顯示出日本在這個世界中的重要地位,才能擺脫“亞洲麻煩製造者”的惡名。在剛剛經曆一場大敗的日本,軍人直接向首相提出這樣的動議,肯定會被否決的,所以才來找外相加藤周明。

    加藤周名說完後,如釋重負得有些虛脫,現在的日本全國上下,隻想和平,不想打仗,想打仗的人幾乎就等於想葬送日本的人,要被眾人罵死的,沒準兒還會在迴家的路上被浪人砍死。老百姓也不想把自己的親人送上歐洲戰場,中國人已經很厲害了,歐洲人更厲害,送到那裏幾乎和送死沒有區別,中國人想死讓他們去死好了,我們日本人可不想去冒這個傻氣,這就是現在的日本。

    加藤周明小心地擦著額頭上細細的汗珠,靜靜地等待著首相西園寺公望的迴應。

    “吱-----”拉門被輕輕地拉開。侍女輕輕地走進來,跪下為外相加藤周明送上剛煮好的茶。然後再輕輕地退出去,再拉上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加藤周明愈加變得忐忑不安。

    “加藤君,你、我,再加上內閣的所有人,都同意派兵去歐洲,這些都不能說服所有的民眾,大家都不想打仗了,島國人民現在處在一種對戰爭的恐懼狀態當中。”西園寺說的很慢,加藤聽了西園寺的話後很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低下了頭,西園寺繼續道:“所以,我們必須說服天皇陛下,隻有讓民眾聆聽天皇陛下的鶴音,民眾才能同意派兵去歐洲,他們才會去參加戰鬥。”西園寺說完,站起來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了天皇玉賜的寶刀。

    “閣下,那我們……”加藤周明試探著問。

    西園寺緩緩地拔出寶刀,放下刀鞘,把手放在修長的刀身上感受著逼人的寒氣,寒冷的刀光照在他的臉上,長歎一聲說道:“為了我們的國家,為了尋迴昔日的大和魂,我們要報著必死的決心向天皇陛下陳情。”

    “明白,請閣下放心。”加藤周明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了。

    三天後,首相西園寺,外相加藤周明,藏相宮本,經濟產業相橫田等幾位內閣高官一起麵見天皇。這次主張派兵去歐洲的人中,沒有一個是軍職人員,他們作為一個文職人員,心憂日本社稷,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將來,聲淚俱下地肯求天皇同意派兵去歐洲。第二天天皇下詔,為了捍衛世界的和平,日本政府決定再次派陸軍30萬人參加協約國對德國的作戰,二月底出發。

    隨著天皇詔書的發布,日本全國的遠征軍召集工作也就全麵鋪開。廣島、大板、神戶、東京、長崎、北海道等地全麵開始兵力集中。海軍也全麵開始征集各類運輸船,英國方麵也派來運輸船幫忙,現已從印度出發。

    此次日軍的征集十分迅速,30萬遠征軍全是打過仗的老兵,法國方麵保證日本軍人不需要帶一支步槍,一顆子彈,一發炮彈,全部由法國提供。隻要求他們一個字“快”,要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歐洲,幫助法國人民打敗可惡的德國人。

    法國新上任的總司令羅貝爾•;尼維爾將軍正在謀劃在西線的蘭斯和蘇瓦鬆之間進行一場重要的春季攻勢。有30萬生力軍加入無疑對這場攻勢是巨大的幫助。尼維爾對日本崛起的過程曾經做過一些了解,他相信日本軍人是一支可以相信的力量,誠然,他們在對中國的戰爭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敗,不過,他們既使不如中國軍隊,也要比越南猴子和印度豬要可靠得多,再說,日本人的軍艦在亞洲甚至在世界上也是很了不起的一支力量,這是中國所不能比的,中國的強大,在於陸地,而日本的強大,是強在海洋。

    天皇下詔,日本將派陸軍去歐洲參加協約國對德作戰,從陸軍部發出的蓋著陸軍部印章的名信片一張張地發往全國各地,那些從中國東北戰事中活著迴到祖國,剛剛複原迴家的士兵,又接到了陸軍部的名信片,再加上天皇的詔書,他們別無選擇,隻能再次穿上軍裝,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迴來。

    我的愛妻幸子:

    原諒我剛剛從關東州迴來又要離開,再次拿起槍走上國家的戰場。我愛你,愛我們即將要出生的孩子,愛這片生我養我的這片土地,可是我不得不離開,為了國家,為了天皇陛下,我甘願負出我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帝國皇軍在關東州的失敗,讓帝國在遠東利益幾乎喪失殆盡,這是帝國皇軍的恥辱,是我們軍人的恥辱,這個世界,隻論結果,不論過程。不管我們的理想多麽高尚,不管我們自以為自己多麽正確。結果就是我們的軍事冒險政策失敗了,我們必須承擔責任。參加歐洲戰事是改變我們國家國際空間的最佳手段,身為帝國的軍人,有責任和義務為國家的再次複興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原諒我幸子,我真的很想陪伴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把我們的孩子養大,和你一起慢慢地變老,在新年的時候一起去神社祈福,真的好想好想,真的很愛很愛,請你務必保重自己的身體。如果我平安歸來,我會用今後的人生一直陪伴你。

    為了帝國的尊嚴和曆史,為了天皇,為了你。

    神原和也

    1917年2月18日

    這是陸軍少佐神原寫給他妻子的信。在這個二月裏,不知道有多少負歐洲的遠征軍士兵給家人寫了多少封絕別的信。經過幾次失敗的戰爭之後,日本陸軍中彌漫著強烈的消極厭戰情緒,如果不是天皇下詔,如果不是天皇親自架臨代代木演兵場,讓士兵親自聆聽天皇的鶴音,這些從關東州死裏逃生的軍人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次踏入一場別人的戰爭。

    總統府辦公樓三層會議室。

    日本要派兵參加歐戰的事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中國,雨辰本人對日本要派陸軍參加歐洲戰事的事並沒有當迴事,在雨辰看來,日本無非是想通過派兵參加歐洲戰事來改變日本“亞洲麻煩製造者”的形象,進而在戰爭結束後為日本爭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美國何時能參戰,民國能否在戰爭中取得足夠的利益,在國際上爭得更多的政治空間,還有,民國能否在對俄國的作戰中取得勝利,在他們看來,對昔日的列強作戰,這無疑是一場巨大的軍事冒險,一旦失敗,現在的大好形勢就將毀之一懼。這些都成為民國總理宋教仁、財政長李章雲、外長伍廷芳三人極為擔心的問題。加上日本要派陸軍參加歐洲戰事,這讓三人不得不找雨辰商量。雨辰也找來了日裏萬機的國防部長蔣百裏和總參謀長吳采,大家一起聚在總統府辦公樓三層的會議室裏共同探討歐洲戰事發展的大勢。

    雨辰當然知道在他來的那個時代,美國是什麽時候參戰的,但是,自從雨辰來到這個大時代,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曆史,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美國會在什麽時候參戰了,但有一點他是十分清楚的,美國一定會參戰,加入到協約國一方。

    雨辰說:“美國參戰是一定的,歐洲戰爭的危機已經超過了美國提供給英國和法國的貨款的承受能力,而美國能夠提供給協約國的最大的幫助是信用,除非美國和德國開戰,否則美國政府無法再向協約國提供直接的信用。”雨辰說的很自信。

    “是啊,美國對協約國提供了30億美元的貸款和60億美元的出口物資,如果德國取勝,美國手中持有的協約國債券都將會一文不值,為了這些債券美國也會加入到這場戰爭中來。”財政長李章雲淡淡地說到。

    總理宋教仁深吸了一口總統府的特貢雪茄後說道:“問題是美國何時參戰,民國還應該在多大程度上深入這場戰爭。我們民國是否有能力在參加歐洲戰事的同時,再開始另一場戰爭。”

    “我們已經擁有龐大的常備軍、普及的軍隊動員體製、以及初步現代化的武器係統,加上士兵火熱的戰鬥熱情,豐富的戰爭經驗,相信我們能打贏對俄國的戰爭。”國防部長蔣百裏堅定地說。

    財政長李章雲歎道:“戰爭實際上打的是錢糧,很明顯,我們國家不能負擔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我們的經濟無力支撐巨額的戰爭費用,作戰花費無疑將超出我國的有限財力所能負擔的,我們不得不向盟國借貸,而且代價不菲,如果戰爭結果對我國不利,則戰敗的經濟後果將難以估量,全國的經濟將陷入全麵癱瘓,即使戰爭取得了勝利,對我國的財政也極為不利。”

    “我雖然不讚成對俄國開戰,但是如果非打不可,那我真的希望歐洲戰事能早點結束,我們就可以及時調迴歐洲的遠征軍,加入到東北對俄國的作戰,這無疑增加了很大的勝算。”伍廷芳外長無可奈何地說道。

    “文爵兄,國防部不打算調迴歐洲的遠征軍,至少不全部調迴,遠征軍要直接在西線進攻俄國,這樣就可以減輕東線的壓力。”總參謀長吳采接過話來說。

    宋教仁、伍廷芳、李章雲三人同時側目。

    宋教仁不屑道:“你當是在哪兒,歐洲可不是我們國防軍的地盤,歐洲列強會同意嗎,給養又從哪裏來?”

    “諸位,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我們今天要談的是日本派陸軍參加歐洲戰事對我國的影響,還有美國會何是參戰,多大程度上參加這場歐洲戰事。”雨辰及時插話道。

    “美國和德國在政治和經濟方麵素無過節,美國有800萬德國後裔,占美國總人口的百分之十,在美國剛剛建國時,德語差點成為美國的官方語言,德裔美國人在政治上有著巨大的影響力,而且,美國的愛爾蘭移民對英國素來沒有什麽好感,美國政府和英國又幾度交戰,加上美國現在孤立政策盛行,人民對參加歐洲戰事普遍不感興趣,他們更樂於通過戰爭賺取更大的利益。”外長伍文爵說道。

    民國政府的幾位風雲人物正在總統府討論歐洲戰事的同時,正在歐洲的陳山河正在風雪不誤地訓練著第三批遠征軍。國防部三天一個電文過問遠征軍的訓練情況,雨辰總統也是每周一封電文,要求陳魯二人加緊訓練遠征軍。

    一月的法國下了很多場雪,進入二月的法國天氣依然沒有走出寒冷的日子。

    陳山河、魯飛兩個人正站在幾千名士兵後麵監督他們挖塹壕,遠征軍參謀長魯飛更是時不時地吼幾嗓子:“塹壕是保護我們生命殺傷德國牲口的最有效的堡壘之一。快點挖,說你呢,小心老子關你的禁閉。”

    陳山河看著眼前幹得熱火朝天的士兵,對參謀長魯飛說:“法軍的新總司令羅貝爾•;尼維爾將軍正在計劃一場新的戰役,昨天他向我簡單的提了一點,我當即告訴他我們索姆河傷亡太大,第三批遠征軍新兵太多,需要更長時間的修整和訓練。”說完轉身迴指揮部。

    魯飛緊隨其後,忙問道:“那他打算讓咱們什麽時候上啊?”

    陳山河一邊走一邊迴答說:“我跟他說,遠征軍至少要到6月才能加入戰鬥。”

    魯飛喜道:“那太好啦,我就怕這些新兵蛋子訓練不充分,要是到6月份,那還有三個半月的時間呢,我放心嘍。”魯飛一口湖南腔,跟在陳山河後邊嗬嗬笑個不停。

    陳山河輕歎道:“計劃遠沒有變化快啊,要是真的需要遠征軍上的時候,我們是不能不上的……”語聲稍頓,轉身高聲說道:“傳令兵,傳我命令,遠征軍全體進入戰備狀態,全軍以最高強度訓練,時刻準備以最強狀態進入戰場。”話罷轉身向指揮部走去。

    “是”傳令兵馬上出去發布命令去了。

    魯飛扭身看著遠去的傳令兵,自己摸著新長出來的胡子茬,又轉身看看遠去的總司令陳山河,突然吼道:“給我備車,去新三師。”

    魯飛深知陳山河說的沒有錯,要是真的需要遠征軍上的時候,是不能不上的,石永烈的新三師在索姆河戰役中打的最慘,其中有一個團在戰壕清繳戰中全軍覆沒,此次新兵補充時補充的新兵又最多,那裏是魯飛最放心不下的,他必須親自去看看。

    中國遠征軍的駐地綿延十幾公裏,新三師的駐地離遠征軍總指揮部不足十五公裏,一路上到處是熱火朝天訓練忙的士兵。魯飛的車二十幾分鍾就到了,早已經接到指揮部電話的新三師師長石永烈少將已經帶人早早地候在了營地門口,等待遠征軍總參謀長魯飛中將的架臨。

    留著絡腮胡子的石永烈此時正笑眯眯地站在營門口,看到魯飛的車遠遠地開來,插在車前的中將旗在風中招展。

    石永烈的新三師在索姆河戰役中勇猛敢戰,衝鋒在前,給遠征軍總司令陳山河上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總參謀長魯飛更是把石永烈的新三師當成危機時可以力挽狂瀾的主力師來用。不過,索姆河戰役中石永烈的新三師也是傷亡慘重,陳山河總司令也是非常關心新三師的重建工作,在補充新兵時,盡量補充有打仗經驗的士兵,總參謀長魯飛幾乎三天兩頭就去新三師視察,“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句總統電文更是天天掛在陳山河和魯飛的嘴上。

    “石獅子,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怎麽老搞這套,現在最重要的是訓練,沒準兒我們馬上就要上戰場,有什麽比戰士的生命更重要!”遠征軍總參謀長魯飛一下車就是一通大吼。

    石永烈嗬嗬笑道:“參謀長息怒,今天我們正好有一個攻擊演習,正好檢驗一下近一階段的訓練成果,歡迎您來觀摩。”

    “噢-----,你這兒節目可真多啊,那我看看,要是表現好我給嘉獎,現在指揮部正在抓典型,立榜樣,每個師,每個團,甚至每個班都要有自己的榜樣,都要有幾個幾十個典型,讓大家學習,讓大家超越。”魯飛一邊走一邊對石永烈說著他和陳山河總司令商量的事。

    新三師的攻擊演習就在新三師的訓練場上進行,重新組建的新二團正等候在出發陣地上,對麵是工兵修建的模擬德國人的陣地,陣地前是一排排的阻擋進攻的鐵絲網和鹿砦。炮團和工兵團都已經各就各位就等發令槍一聲槍響了。

    魯飛和石永烈等新三師的幾位軍官站在高坡上,都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演習場上的形勢。

    “可以開始了”石永烈發令道。

    隨著一聲令下,信號槍打出一顆紅色信號彈。

    演習隨之開始。

    炮兵的陣地一陣轟鳴,無數顆110毫米、155毫米的炮彈衝出炮口,接著砸在模擬的德國人陣地,陣地前的鐵絲網一排排地被掀翻,一個個鹿砦被炸上天空。戰鬥工兵團緊隨其後,隨著炮火的向後延伸,戰鬥工兵用炸藥塊將剩餘的鐵絲網、鹿砦等障礙炸飛,新二團的步兵緊跟著衝上前去,以連為單位交替衝鋒,邊射擊邊調整射擊角度,直到一展鮮豔的“瀘上先鋒”的旗幟插上模擬的德國人陣地。整個過程非常的流暢,步炮聯合配合得分秒不差,幾個參演部隊也配合得非常默契。

    “石獅子,這就是你的訓練成果?”魯飛心中很滿意,但是依然不屑地說道。

    “當然,還沒有達到參謀長的要求,我們正在努力,新二團剛剛成立,新兵太多,還需要更多的訓練。”石永烈答道。

    “要接近實戰的訓練他們,實戰,實戰,知道道嗎?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說不定明天就得進入戰場,我們做為長官,要為他們的生命負責,誰要是沒有做到,沒有做好,就別怪我不念昔日的舊情。”魯飛冷冷地說。

    “參謀長教訓的是”石永烈對這位年齡比自己小的參謀長很是佩服,索姆河戰場上一戰成名,頂著德國人的猛烈炮火,死守在石永烈的指揮部裏,在戰壕清剿戰中帶著警衛排端著刺刀親自上陣,力戰四天三夜直到把德國人打退,被稱為“不要命的土匪魯”。

    “參謀長,這位就是新二團團長劉安,原一團副團長。”新三師參謀長李歡(字翰林)介紹道。

    “報告總參謀長,我保證新二團一定會成為新三師的一把快刀。”劉安堅定地說道。

    魯飛看著新二團團長,濃眉,國字臉,棱角分明,他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團長。魯飛伸手拍了拍劉安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劉團長,你今天的表現不錯,和其它部隊配合的很好,我打在歐洲打仗,是為了我們的國家,我們必須打好,同時,也要保護好戰士的生命,我們把他們帶來歐洲,迴去時就要一起迴去,這是我們的責任。”魯飛說完用力地捏了捏劉安的肩膀。

    “請參謀長放心,我劉安會用生命守住遠征軍在戰場上打下的榮耀。”劉安大聲說道。

    魯飛看了看劉安,又看向遠處攻擊演習結束後正在整隊的新二團士兵,問道:“劉安,你字什麽?”。

    劉安嘿嘿一笑說道:“我是個粗人,哪有什麽字啊,我隻叫劉安。”

    “參謀長,到師部說吧!”石永烈說道。

    “好”魯飛說著話向石永烈的師部走去,一邊走一邊對石永烈說道:“日本也將要派出歐洲遠征軍,二月底出發,三月底前到歐洲。”

    “小日本兒也要來歐洲打仗,看來他們是還不死心啊。”石永烈歎道。

    “那是日本人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打好眼前的仗,守住國家的利益。”魯飛沉聲說道。

    “日本人要來多少啊?”新三師參謀長李歡問道。

    “30萬左右,歐洲戰場這迴熱鬧了,想在歐洲找迴點什麽,我看他們是想錯了。”魯飛咬牙說道。

    “看來,我們要和昔日的敵人並肩作戰了,這個玩笑開的可太大了。”李歡戲言道。

    “並肩?我並他個姥姥!老子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魯飛咬牙切齒地說道。

    魯飛從新三師出來後又去了其它的師視察,這個在索姆河一戰成名的參謀長,在軍中的威望僅次於陳山河總司令。陳魯二人在協約國軍人也是威名赫赫。

    就在陳山河魯飛全力訓練遠征軍的時候,同屬協約國序列的沙皇俄國卻發生了一場蓄謀

    以久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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