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國子監修尉遲恭,

    正業之餘絲弦弄。

    舞榭歌台結良緣,

    男歌女唱不世情。

    卻說羅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鬆了手。倪敬揉著自己的右手說:“羅凱勁兒好大,真是運動健將。”羅凱紅著臉說:“對不起,對不起。”

    倪敬對羅芙蓉說:“我這次是專門來看您,因為我要走了。”羅芙蓉問:“你要去哪裏?”“去南方,和一位老同學成親。”羅凱一聽急了,趕緊說:“為什麽去那麽遠成親?難道整個大宇城那麽多好青年,你一個都看不上?”倪敬掉淚了,她忍住悲傷說:“我不願再見到範升,勾起那些讓人傷感的往事,伯母,謝謝您那麽長時間對我的照顧,我確實該走了。”羅芙蓉讓羅凱送一送,羅凱把倪敬送出好遠,臨分手,羅凱送給倪敬一張名片,說:“你如果有難處,可打電話找我,我會全力幫助你,再見!”

    一天,範升正在編程,進來了一位少女問他:“勞駕,你們誰是範升?”範升抬眼看,一個畫中人。他馬上說:“我是範升,有何指示?”畫中人甜甜地笑,她的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也癡迷地站起望著這位畫中人,足足有二十秒。“你貴姓?”範升問,她大方地說:“我是趙總的小妹,我叫趙秀蘭。”範升問:“你找我有事嗎?”趙秀蘭說:“電腦我玩不轉,想請教一二。”範升馬上說:“談不上請教,我們可以互相切磋。”說著,他拉過一張椅子,“請坐。”範升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按在她的肩上,趙秀蘭坐下了。

    範升和趙秀蘭兩人偶然相遇,一見鍾情,感情發展很快,不到半年就定了婚。範平和羅芙蓉也挺滿意這門親事。

    在公司裏,範升已是三高雇員,一是工資最高,二是學曆和技術最高,三是個頭最高,趙老板對他愛得不得了。

    一天,範升出公司買盒飯,後麵有人叫:“範升!”他迴頭一看,原來是李其。小哥倆許久沒見,樂得擁抱起來。範升問:“何處高就?”李其說:“慚愧得很,沒找到工作,開著個出租車,生意時好時壞。小朱倒是不嫌我窮,一直和我好,但是我已沒臉見她了。”範升聽了大吃一驚,說:“這樣吧,買上盒飯後,你跟我走。”

    上班後,範升帶著李其找到了趙老板,範升說:“這是我的同班同學,患難與共的戰友,請你收留他做雇員。”趙老板看了看李其,說:“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收下他,但必須從試用工做起。”範升聽了,握住老趙的手說:“太謝謝了!你真夠哥們兒。”李其也高興地說:“謝謝趙總。”從此,李其又和範升在一起了。

    趙秀蘭人小鬼大,她經常對範升念叨:“你這樣給我哥打工,大錢都被他賺走了,你這麽年輕,到什麽時候才算一站?不如你自己開一個公司,我投資占一半股,你憑智力和投資占一半股,再雇些人,公司就開起來了。”起初,範升說:“不能那麽做,那麽做對不起你哥。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我們一開公司,肯定要搶你哥的生意,那不是恩將仇報了嗎?”趙秀蘭埋怨道:“市場經濟,適者生存,管不了那麽多婆婆媽媽的事,有什麽問題我擔著,我哥那裏如出事,我會出麵的,你就盡管辦你的公司吧。”

    在趙秀蘭的勸導下,範升跑工商,跑銀行,跑房地產,跑稅務,總算把公司執照等各種手續辦了下來,公司地點的選定費了腦筋。照理說,同行是冤家,最好離開老趙的公司遠一些,但是範升帶著趙秀蘭跑遍了各大寫字樓,隻有“廣慈大廈”最合適,他管不了那麽許多了,公司地點就設在“廣慈大廈”18層。

    趙老板知道後,氣得直翻白眼,見了範升就挖苦道:“看來你的翅膀硬了,想獨自飛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老板相嗎?一幅窮酸相,永遠別想翻身。我再告訴你,你在我這兒一天,我留李其一天,你如自己幹,請你也把李其帶走。”這幾句話把範升氣了個半死,一到家就唉聲歎氣,臥床不起。羅芙蓉問他,也不答理。他一氣之下,向趙秀蘭借了她存著用來結婚的錢,自己再讓媽媽添點,買了一輛高級轎車。就這樣,公司辦起來了。算上李其,每天上班的人就他們兩人,後來羅冰來了,再後來,羅凱也來了。

    可是沒幾天,小方到了廣慈大廈,找上公司門來。碰上了趙秀蘭。

    羅運來的兒子羅凱高中畢業後考取了市體育學院足球專業,專攻守門員。正好羅運來的大舅董永年的女婿鄭斌是省級著名足球隊的教練,在他的指點下,羅凱的守門技術大有長進,他正在長身體,已經一米八三,將來說不定還得長個兒,一個足球守門員的好苗子正在成長。

    他幾次被鄭教練約去打熱身賽、友誼賽,在實戰中提高了技術,增長了經驗。迴家時,經常是疲憊不堪,傷痕累累。但是他從不叫苦叫累,有錢難買樂意啊。

    業餘時間,羅凱愛好音樂,羅運來給兒子花重金買了個好電子吉它,羅凱迴家後總是自彈自唱,後來發展到自己作詞作曲。他還和年輕的朋友們成立了個小樂隊,又搞錄製,又搞包裝,又出光盤。

    一個星期六的旁晚,羅凱從學院迴到家,正準備與爸爸羅運來、媽媽紀豔麗共進晚餐。電話鈴響了。“喂!你好!哪裏?”紀豔麗聽了電話後,一隻手拿著聽筒,另一隻手捂著話筒,迴頭驚奇地對羅凱說:“什麽歌舞廳黃老板,找你的。”羅凱高興地接過電話:“你好,黃老板。我是羅凱,什麽?救場?現在就去?多少人?我的小樂隊?給我們的報酬請黃老板明示。什麽?開玩笑,還不夠每人的抽煙錢。多少?好!您可得說話算數。好好,我馬上組織隊伍,盡快開到您的歌廳。一會兒見!”羅凱放下電話後說:“爸媽你們先吃吧,兒子要去歌廳救場。有什麽話迴頭再說,我得幹事了。”

    羅凱在家裏打了幾個電話,通知他的那個小樂隊成員帶上樂器,馬上到某歌廳匯合,有急事麵談。打完電話,羅凱拿起電吉它就匆匆走了。

    某歌舞廳。黃老板正急得火上房,他汗如雨下,上衣全濕了。他原計劃今晚開一個派對,請來各路關係戶的頭頭腦腦,還叫來了以兩個小有名氣的男女業餘歌星為首的十來個人的歌唱團演唱。但是因為日積月累的矛盾,他原先雇用的樂隊突然宣布今晚罷演,並到對過歌舞廳去了。本來叫來的這個歌唱團自己有個小樂隊,但事先黃老板與該歌唱團說好,自己有龐大樂隊,為節省開支,就不用他們的小樂隊了。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黃老板的副手提醒他:“上次羅凱帶著個小樂隊到咱這兒試演了一下,羅凱還演了一段自彈自唱,我覺著夠味。當時你表揚了一番,讓他們留下聯係電話,什麽時候需要就通知他們。我知道你這是敷衍。但是現在真的需要他們來救場了,是不是……?”副手的話一下子讓黃老板豁然開朗起來,他興奮地去找電話記錄本,情急之中,電話記錄本找不見了。

    已經是下午六點了,黃老板命令在場的所有員工,誰能立刻提供羅凱的電話號碼,就獎勵誰100元。副手說:“你稍等一分鍾,我去去就來。”說完,他跑步走了。別人誰也記不住羅凱的電話,黃老板在原地小範圍內來迴踱步,一會兒看看表,一會兒又朝著副手出去的方向望。正在此時,吧台的電話鈴響了,守吧男孩拿起電話聽筒後,馬上對黃老板說:“黃總,找您的!”黃老板正一腦門子官司,他憤憤地說:“不接!添亂!”守吧男孩忙說:“是剛出去的副總找您。”黃老板一聽,高興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吧台,接過聽筒問:“找到了吧?”隻見黃老板臉上開出一朵花,他拿出筆,一邊答應著,一邊記,最後還重複了一遍號碼,他放下聽筒,想了想,又照著那個號碼打了出去。

    羅凱和他的樂隊全體成員按時到齊,羅凱簡單地向大家說明原因,黃老板高興地讓男孩送給每人一杯紮啤,並說:“上次你們試演成功,從今天起,你們小樂隊就是我的合作夥伴了。今天是你們在此首次公開亮相,一會兒歌星們來了,你們與他們合作一次,把今晚的派對搞出水平。如果願意的話,派對一結束,我就與你們簽約。同意嗎?”“好!”大家異口同聲地喊。

    小歌唱團到了歌舞廳。在黃老板的介紹和組織下,羅凱的小樂隊與歌星們彩排了兩次,大家都挺滿意。黃老板讓休息片刻。這時,台下已陸續上人,黃老板委托副手張羅台上,就下去接待賓客了。

    正是:救場如救火,忙煞當事人。

    若知羅凱救場是否成功,且聽下迴分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新版十色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付同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付同慶並收藏新版十色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