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的學子皆是不時看向鍾會三人,擁擠的人群在這幾人的周圍識趣的讓出一片空位,似乎是怕打擾衝撞他們。【零↑九△小↓說△網】


    人群之中不時有輕聲讚歎響起,每每有人尋著三人名字,便是會發出一陣竊竊私語,看著三位天才的背影,滿是豔羨佩服。


    王陽畢竟年歲上小上一些,倒是有些靦腆,對著身後的諸位學子揖手迴禮。因為身體瘦弱故在禦馬一科隻得了丙中之外,其餘的幾科四科甲中,尤其是理學一科得了一個甲等。


    徐州的蕭近很是隨意的轉身對著眾人示意拱手,倒是顯得有著幾分灑脫。除了禦馬,書法隻得了乙等之外,其餘三科甲中,音樂一科更是得了一個甲等。


    對於其餘學子來說,能夠得到一個甲下就已經是極為榮耀的事情,甲等,可望不可求。


    學子們對其報以讚賞的掌聲。


    而接下裏則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候,榜單的六科之處早有人找到了鍾會的名字。


    在他的名字後麵,一眼望去:甲等,甲等,甲等,甲等,甲等,還是甲等!


    六科甲等,鍾會不愧是最完美的天才,對別人來說一科甲等已經是光耀門楣的事情了,而鍾會則是每一科都是如此。


    這種堪稱完美的成績單,便是放到外院的悠久曆史中也能排的上號。


    對此,鍾會很是淡然朝著身後四周拱手行禮,似乎對他來說,這種眾人夢境之中都不敢想的事情,在他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暮色之中,夕陽的光暈照射在他的衣衫之上,照耀在他的俊美容顏之上,極為的耀眼。


    無意中瞥見正在走遠的蔡文昭身影,他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作為太傅幼子,他自然是知道蔡文昭是何人。


    曾經他師從蔡邕,自是見過年幼的蔡文昭,而在他眼中,蔡文昭不過是庸人之才,所以他不懂,為何父親會給這個廢物一個內院舉薦名額。


    中秋夜宴不過是皇室的遊戲而已,他自然是不屑為之。【零↑九△小↓說△網】除了稷下學宮內院中的那七人,同輩之中,還沒有人能入他的法眼。


    眼神迴到麵前的眾人,鍾會微笑示意,今日就是他十年一劍,一鳴驚人的時刻!


    人群之中,呂若蘭和蘭采蝶同樣的鼓掌雀躍,能夠和這樣完美的人物一屆學習,實在是天大的榮幸。


    十米開外,崔三少爺走在最後,聽著眾人的喝彩讚美之聲,有些不滿的迴頭,輕嘲道:“真是不明白,不過是一場入學式而已,得個第一有必要這般囂張。”


    “我覺得你要是像鍾會得個六科甲等,可得比他囂張百倍。”蔡文昭無情的嘲諷到。


    “哼,你不也是一樣狼狽逃竄。”崔三少爺雙手抱胸,有些氣惱的說道。


    “不一樣。”蔡文昭搖了搖頭。


    “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去醉仙樓慶賀?”崔三少爺一臉惱怒。


    “不然呢?”


    崔三少爺被懟的無言以對。


    榜單的牆下,有些考生興奮的說道:“六科甲等,應該是數十年來外院最好的入學考核成績了吧。不愧是太傅幼子,不世之材果然名不虛傳。”


    倒是有幾位失意的學子頂嘴道:“誰說是最好的,當年可是有一位劉伶的學長,那可是得了兩科甲上!全學院的教習都跑出來找他,那可是在兩科考試中開創了新觀念,新論點的無雙人物。”


    這話一出,榜單之下,所有人都是安靜了下來,竟然甲等還不是最好的,還有甲上!


    便是鍾會此刻亦是麵色凝重,劉伶的名頭他自然是知道,這位正是稷下學宮內院的竹林七賢之一!


    竟然能夠在入院考試中開創了新的流派,這也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隨便一個領域能夠在如此完善的基礎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種人可以稱的上是天運之子,注定了要名垂青史。


    這種人,都夠資格當學宮教習!


    鍾會雖然優秀,但是還是墨守成規囿於前人的蔭蔽之下,一科甲上確實足以將他看似完美的成績單吊打。【零↑九△小↓說△網】


    就好比眾人還留在天地之間,而他已經超脫世外,怎麽比?


    “要是我能夠和劉學長同一屆那該多好,見證甲上那才是吾之榮幸。”


    “要見劉伶學長簡單啊,隻要你們考入內院就可以了。”有名學子嘲諷的說道。


    “你以為內院是什麽,說進就進。”


    一旁的蘭采蝶亦是聽得異色連連,滿眼是崇拜之色,便是鍾會都讓她滿眼小星星,劉伶這般事跡,簡直就讓她一顆少女心都化了,扯了扯呂若蘭:“若蘭,向劉學長這般的人物才是我的夢中情人,那才是真正的絕世天才,便是讓我做他的小婢女我都願意。”


    “是啊,那可是開宗立派的天才。”呂若蘭亦是眼中滿是崇拜。


    兩科甲上,還能進入內院,這般人物便是以她們的身份都要高高仰望的存在。


    一入內院,從此超脫世俗,便是連各位皇子殿下都會禮遇相交。


    蘭采蝶無意中又看到了還在看這邊的蔡文昭幾人,露出一抹輕蔑:“若蘭,你再看看那個蔡文昭,與劉學長想必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不,他便是連劉學長腳底的灰塵都比不上。”


    聽到劉伶的事跡,鍾會第一次不再淡然從容,眼瞳裏第一次閃現凝重,無論他多麽的高傲,但是在內院麵前,他不得不低頭,便是以他也第一次沒有絕對的信心。


    蘭采蝶和一些學子本就對鍾會推崇備至,畢竟和劉伶這種傳說中人物不同,鍾會可是實實在在他們能夠相交的。


    尤其是蘭采蝶更是暗生情愫,見到鍾會有些失神,便是微笑著出言:“鍾會公子六科甲等,冠絕群倫,乃是我們這一屆第一人,勿需傷神。”


    “不錯,鍾會公子,你已經是我們中的第一人,要是連你都都感到失落,我等豈不是都可以拿塊豆腐撞死了。”


    “是,鍾某失態了。諸位說得對,劉伶學長乃是竹林七賢之一,不世出的天才。我拿他來自比,確實孟浪了。”


    “鍾公子這才對,今日的入院考核,王陽四科甲中,一個甲等,蕭近三科甲中,一個甲等,鍾公子更是六甲稱雄。誰還敢說比得過他們三人?”


    榜單下,各位學子皆是一番點頭,鍾會麵色又恢複了往昔的自信神采,確實是自己多想了,畢竟劉伶這般人物這麽多年也就出了一個。


    鍾會對著眾人再次拱手迴禮。


    蘭采蝶又看了眼遠處還未走遠的蔡文昭,覺得讓他這般逃走有些便宜他了,突然臉上閃過一絲冷酷,便是大聲說了起來:“諸位我倒是突然想起來,這一屆有一個有名的白卷先生,方才已經揭曉了兩科丁等最末,大家想不想感受感受五科丁末是什麽感覺?”


    “五科丁末,那倒是有點和鍾公子六甲爭鋒的意思,可惜他僥幸馴服了赤免。”自然有學子見證了馬場的那一幕,有些惋惜的歎息,不然六個丁末,絕對可以是外院百年來最差成績。


    不過五科丁末也算奇葩了!


    呂若蘭皺了皺眉頭,拉了拉蘭采蝶。隻是此刻她被憤怒衝昏了頭,那裏停得下來。


    更有幾分覬覦蘭采蝶姿容的好事之徒,邀功似得找了起來。


    呂若蘭看著還在不遠處的蔡文昭,真想喊出快點走啊,不然一會多麽難堪,以後還怎麽在大魏朝士子之中立足。


    仿佛是專門還她作對一般,蔡文昭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家的嘲弄,非但不走了,還故意挑釁般,遙遙對峙,眼露鋒芒。


    正在蘭采蝶一臉痛快的時候人群之中響起了一陣驚唿聲。


    “咦!”


    所有人都是被那道吃驚的聲音吸引。


    眾人一眼望去,皆是瞪圓了雙眼。看著那數理科成績單,蔡文昭三個字,後麵跟著的成績,眾人都有種眼花的感受。


    皆是下意識的讀了出來:“蔡文昭,甲等最上!”


    “這怎麽可能。”


    隻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書法科目的成績單下方,蔡文昭三字後麵飄逸的跟著兩個字:“甲上!”


    眾人都來不及調轉目光,又一道驚唿響起。


    詩文科目,蔡文昭三字之後同樣是:“甲上!”


    眾人突然有種耳目不聽使喚的感受。


    “禦馬科目,蔡文昭,甲等!”


    此刻,最為精彩的便是蘭采蝶,她的那張臉此刻五彩繽紛的,腦袋在四張榜單之間來迴切換,甲上,甲上,還是甲上!


    一副胸悶之感襲上心頭,怎麽會這樣,驚慌失措。


    “三科甲上!這可是超越了劉伶學長啊!”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看著榜單,驚唿出來。


    “了不得了。”


    呂若蘭更是捂著嘴唇,滿臉的驚訝,響起了蔡文昭之前對蘭采蝶說的:“我怕看了嚇死你!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先前眾人還在讚歎鍾會乃是六甲冠絕群倫,更是認為他必定是這一次院試最佳。所有人都說劉伶那種神乎其技不可能出現。


    可是說想到讚美之聲還未停歇,一個更加耀眼的三甲最上的怪胎便是出現了。


    “這就是白卷先生?”


    “蔡文昭是誰?”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中秋夜宴文比宴主。原來當初他的那篇詩文是真的!”


    “原來赤免完全就是被他的王者之氣降服的,什麽靠運氣,他才是我們這一屆的第一人!”


    所有人,終於想起了他們身後的那一個人,所有人皆是臉色全部化作了羨慕讚歎,將目光投向了蔡文昭。


    而至於蘭采蝶早就被人群擠得沒影,和三甲上的天才相比,這種姿色的女子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果然是胸大無腦!


    呂若蘭這一刻亦是忘卻了自己的閨蜜,同樣推開人群,朝著蔡文昭奔去,心中激動,他果然不是常人。


    此間除了臉色蒼白如喪考妣的蘭采蝶,就屬鍾會三人最為尷尬,方才還萬眾矚目,這一刻便是被人遺忘一般。


    鍾會眉頭一皺,看著蔡文昭,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不過很快便是恢複了風采,伸手邀著王陽,蕭近二人,隨著人流一起趕去。


    隻是有意無意,極為不善的瞥了一眼蘭采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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