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昭加兩個小女孩,本來這種組合理論上是弱勢群體才對,隻是沒想到白小七肉肉的小手搓了搓。


    “看我的。”


    然後,便看她前方開道,巨力之下,將周邊的學子擠得東倒西歪,那些學子欲要咒罵但是一看到白小七可愛的嬌小樣子,一個個又憋了迴去。


    蔡文昭便是頗為無恥的攬著小喬的手,輕輕鬆鬆的跟了上去。


    三人,很快便是殺到了最前方,蔡文昭抬頭望去,便是在音樂和禮學兩科之上看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總算找到了自己名字,榜單不是按成績而是按地域排序。


    “蔡文昭,丁等最末。”


    兩科一模一樣。


    “哈哈哈,文昭果然是好兄弟。”一旁一個同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聲音響起,小胖子擠了過來,正是同樣吞鴨蛋的崔三少爺。


    蔡文昭老臉一紅,裝作不認識崔三少爺,轉身便是帶著兩個小侍女趕緊離開,心中倒是想起了前世的一個典故:“當年錢鍾書以外語和國文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清華大學,國文特優,英文滿分,才華之優轟動整個清華。但是數學隻考了15分。”


    對於這種事情,前一世蔡文昭就很是向往,如此這般的偏科,簡直狂炫酷拽。


    自己這一次六科四科超神,兩科掛蛋,也算是外院曆史上的一段佳話了。


    正在這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陣嘲笑之聲,似乎已經醞釀了多時。


    “蔡文昭是吧?看你方才騎著赤免囂張不可一世,我還以為你是可以和鍾會公子那般的超世之才相提並論的人物,原來不過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草包貨色。禮學,音樂兩科不合格,真是厲害呢。”


    嘲笑他的自然就是早就預謀已久的蘭采蝶,一放榜她就拉著呂若蘭一起來堵蔡文昭,果然事實和她猜想的如出一轍。


    幸災樂禍朝著呂若蘭眨了眨眼:“若蘭,怎麽樣,我說的對不對,這個家夥不過是僥幸獲得了禦馬第一,草包就是草包。”


    蔡文昭完全不明白這位蘭采蝶為何對自己有這般的敵意,不過他可不在乎,也不需要向她證明什麽。


    隻是摸了摸白小七的腦袋,微微一笑:“小七,你方才不是說要去醉仙樓飲酒慶祝,走吧。”


    白小七點了點頭,擼開袖子開道,小臉之上滿是雀躍:“算你有良心。”


    蔡文昭領著兩女,很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得意非凡的蘭采蝶,便是擠出了人群。


    蘭采蝶完全沒有想到蔡文昭竟然如此的沒有羞恥之心,更是因為他的無視感到憤怒,胸膛起伏,聲音尖銳的嘲諷到:“怎麽樣沒臉看接下來的成績了吧,別跑啊,還有四科呢!”


    蔡文昭轉過頭,盯著蘭采蝶冷冷的道:“我怕看了嚇死你,胸大無腦的蠢婦。【零↑九△小↓說△網】”


    蘭采蝶一張臉氣的煞白。


    呂若蘭開始還為閨蜜的無禮感到過分,但是聽到蔡文昭這般近乎粗鄙的迴應,亦是有些臉上怪不住。


    不自主的低頭看了看,嗯,也挺大的。


    怎麽可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嘛!


    “麻煩這位白白胖胖很大的姑娘讓一讓。”崔三少爺拍了拍蘭采蝶,同樣擠了出來,然後對著蔡文昭喊道,“文昭兄弟,去醉仙樓慶祝怎麽能不帶上我。”


    “你才白白胖胖,你才很大,你個混蛋!”蘭采蝶一張臉通紅,就要一腳踹上去。


    崔三少爺的肥胖身影早就一溜煙從人群中滑溜了出去。


    呂若蘭一把拉住閨蜜,勸到:“好了,采蝶,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我們讓他顏麵盡失在前,雖然他確實有點沒有風度,但是,我們也有不對,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算了?怎麽能算了,他不是號稱要嚇死我麽,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嚇死我,他還能四科甲等不成!他以為自己是鍾會公子,氣死我了。”蘭采蝶很大的胸膛起伏著,像她這種要姿色有姿色,要家世有家世,什麽時候被一個男人這般的對待過?哪一次出去不是被眾人奉為明珠嗬護讚美。


    她一個轉身便是欲要扒開人群,去其他幾科下看看這個蔡文昭究竟哪裏來的自信。


    呂若蘭自然拗不過氣頭上的閨蜜,而且在心裏其實也是有點好奇。


    不過,這裏畢竟是外院的考核,匯聚了整個大魏朝的青年才俊,蔡文昭唯一給人的印象就是白卷先生的名頭和禦馬一科上的僥幸表現。


    所以沒有多少人真正的關注他,而且隨著蔡文昭落荒而逃,擠出了人群,眾人早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成績上,哪裏有興趣去關注他。


    僅僅一場鬧劇而已。


    倒是蔡文昭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不過很快所有人都是將話題引到了那幾個最為著名的天才。


    比如來自冀州的王陽,如今才十三歲,但是對於禮學有著近乎天才的洞見,便是四十多歲的儒學大家都對其佩服萬分。


    當然還有以音樂見長的徐州蕭近,每一次他的演奏都能夠引起天地共鳴,最有名的便是能夠引得雨落綿綿,人稱雨神。


    當然這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太傅鍾繇的幼子鍾會,數十年一出的不世之材。


    鍾會自小便是聰慧過人,三歲能文四歲成詩,更是有太傅的言傳身教,從小就往來稷下學宮,潛移默化之下具有了深厚的文人底蘊。


    他的書法完美的承襲了太傅真傳,而音律之上亦是天賦驚人,盡得蔡文昭的父親蔡邕真傳。


    盛名之下無虛士,十歲時曾被武帝陛下親自接見,賜予武帝甲胄一件,乃是天道聖器,便是輪脈境巔峰的武者一擊都不能傷他分毫。


    而且據說被大魏朝高層被列入了下下代太傅序列之中,可謂前途無量。


    所有人都不懷疑鍾會能夠奪魁,而且人們知道,他的終極目標乃是一個月之後的內院開樓。


    “不知道今日考核除了總成績,鍾會能夠霸占幾門第一。”


    此時,鍾會,王陽,蕭近三人皆是的負手站在榜單之下。


    三人之中,王陽年歲最小,知道自己有幾科發揮不佳,故而,倒是有些緊張。


    蕭近則是一臉的滿不在乎,因為他可是知道稷下學宮不是一般的學府,這裏麵太多的怪才,偏才,所以以他在音樂上得天獨厚的天賦已經預定了一個名額,而且他也不在乎總分。


    而與這兩位相比,鍾會則是呈現一種淡然,一種盡在掌控的超脫。


    他那英俊的麵容之上從容自信,因為他沒有弱點,就算是在某些方麵能夠勝過他,但是綜合實力他有足夠的底氣虐殺任何人。


    他是生來完美的統帥之才,那些專才怪才不過是日後他的屬下而已,他們隻能也隻配做好其中的一部分。


    王陽,撐死了一階大儒?無趣。


    蕭近,一個宮廷樂師?愚昧。


    至於那個傳聞的那個白卷先生和禦馬第一的家夥,這種明顯存在缺陷的家夥,最多做他的一個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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