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妙哉,妙哉!”那朱師充耳不聞,看著蔡文昭的卷子,一開始還有些疑惑,隻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有趣。


    “啪。”


    朱師,重重的拍案而起,朗聲笑道:“此子可得甲上!”


    每一次的入學式,最佳的成績便是甲等,唯有在答案中出現開創性的論述觀點,才有可能被授予甲上。


    上一次的甲上獲得者還要追溯到稷下學宮內院的那幾位被尊為竹林七賢的七位先生。


    其餘的教習一個個皆是震驚的圍了過來,一看之下,皆是被蔡文昭有趣的字體,新奇的解法,精妙的思維所震驚。


    “有趣,有趣,此番豎著的式子,豈非可以推廣開來,大有作為,大有作為啊!”


    “而且你們注意沒有他的這種字體,便捷省力,完全就是可以開創一個流派,這般的符號代表數字確實有趣!”


    這些教習皆是被蔡文昭的開創性腦洞所折服,以這些教習的眼界,自然是明白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如此超世之才,不知姓甚名誰?”所有的教習都是好奇了起來。


    一看那試卷一角,蔡文昭三字,赫然在列。


    “蔡文昭,好熟悉的名字?”


    “想起來了,那個不就是這一次中秋夜宴文武宴主。說起來上一次我們外院的參比學子還敗在了他的手下。”


    “我想起了,這位小友不就是那《水調歌頭》的作者,不愧是被太傅舉薦,軍師祭酒看中的少年。”


    “真是越來越期待他在接下裏幾場考試中的表現,說起來這一次太傅大人的幼子鍾會同樣參加了這次的考核,不知兩位麒麟子相較如何?”


    “這還用說,自然是鍾會在綜合能力上更強數分,他可是得了太傅真傳,更是收到過曹洪大將軍的親自教導,文武雙全,乃是這一次大魏朝士子爭奪稷下學宮內院的希望所在。那蔡文昭或許在某些地方有些天才,但是畢竟積累沒有鍾會深厚。”


    “鍾會啊,說起來還真是讓我等心生敬佩,今日上午的樂科之上,一首古琴曲當真是有當年二先生嵇康的神韻風采,當場我便是給了他一個甲等。”


    “你還別說,這蔡文昭今日在樂科之上同樣是讓我大開眼界。”


    “怎麽難道他在音韻之上亦是天賦驚人?”


    “想太多,這個小家夥直接給我來了個棄考,丁等最末,不合格。”


    “看來,這位蔡文昭雖然在某些地方很是亮眼,畢竟在綜合素質上與太傅幼子相去甚遠。說到這裏,大家夥再看看兩位的書法如何?”


    聽著這位教習一說,所有的閱卷老師皆是一下子來了興致,畢竟很久沒有看到這般有趣的年輕人了。


    而在他們找尋的時候,一旁數理的教習倒是率先找到了鍾會的卷子,雖然比不得蔡文昭解法新奇,但是同樣是少數幾個得出正確結論的天才。


    鍾會,數理甲等!


    “哈,找到了,來看看!”


    終於鍾會的書法考卷被教習尋了出來。


    眾位教習隻是一眼望去便是一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厲害,厲害,不愧是太傅幼子。”


    “你們看看這些小楷,古意甚濃,除此之外更是占得一個“活”字,這可正是小楷的最高境界。”


    “不錯,小楷想要寫出古意,字體必須往上靠,點畫結體盡量帶些分書意味,除此外,字體結構是否受到偏旁部首概念的影響也是它有無古意的一個重要標誌。你們看鍾會的小楷,果斷拋棄偏旁概念,反楷法而行之,極度的加強字體的古拙趣味。此子大才啊!”


    “不錯,看了這麽多的書法,鍾會此子的小楷造詣便是我輩數十年苦功都不及啊,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虎父無犬子,這篇書法,當得一個甲等。”


    “如此一來,這鍾會上午三科甲等,當真是天賦驚人,前所未有!”


    “如此看來,那蔡文昭即便是一個甲上,但是一個丁末,已經失去了和鍾會比肩的機會。”


    “要是這蔡文昭再來一個甲上呢?那是不是可堪一戰!”


    “劉教習,你都花甲歲數了,還這般天真呢,甲上非開創流派不可得,你覺得這麽一個未曾弱冠的少年可能開創一個書法流派不成?”


    “確實,如今書法之道已在草書和楷書之間達到了頂峰,就算是真正的天才,能夠稍稍形成自己的風格已經足以了不起,想要開創一個流派,沒有四十年功力,加上上天眷顧,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可是…”劉教習還想反駁他不是在數理開創了新的解法,但是一想到書法比不得數理,幾乎已經走到了盡頭,便是打消了念頭。


    “看完鍾會小先生的書法,如同當年餘音繞梁之典故,現在哪裏還有興致去看其餘人的拙作。”


    這位教習竟然尊稱鍾會為小先生,可見其對鍾會書法的推崇。


    “吳師此言詫異,雖說鍾會書法盡得太傅真傳,不過諸位不要忘了,這蔡文昭可同樣是蔡師的幼子,亦是不可小覷。”


    “唉,劉教習,我知道你極為尊崇蔡師,但是因為他女兒的事情,你懂得。這蔡文昭又哪裏來的機會得到親自輔導。”


    一說到這裏,這些教習也是一陣唏噓。


    “說起來,你們可知道這一次內院一個月之後的開樓,匈奴番邦派來了那位左賢王,據說他是對此名額誌在必得。而且,據說這個左賢王更是對蔡師女兒文姬小姐暗生情愫,這一次來洛陽,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向陛下提出兩國和親之意。”


    “說起來,這倒也是一個好的歸宿,至少對於蔡師有了一個交代,總比現在這般不尷不尬強上數分。”


    “胡言亂語。蔡師之女,乃是書香門第女兒,豈能遠嫁匈奴,就算是他是左賢王還不是一個蠻子。簡直豈有此理!”


    一位和蔡邕交好的教習憤怒的嗬斥道。


    “不不不,那是你們沒見過左賢王本尊,雖然比之我大魏朝各位皇子稍遜幾分,但是亦是人中龍鳳,不然何以敢對稷下學宮內院的唯一名額誌在必得。而且,你們不覺得已文姬小姐如今的狀態,說句不好聽的,以左賢王之尊又哪裏配不上她,說起來還是他吃虧了。”


    “這…”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勿要再提,說多了傷感情。”


    “是啊,你們說到左賢王,我倒還真是擔心,這一次稷下學宮內院唯一名額要是讓這個番邦蠻子獲得,還真是讓大魏朝士子黯淡無光。鍾會雖然優秀,但是和這位成名已久的左賢王比起來,修為上還是弱了點。”


    “可惜,鎮國侯府的司馬師已經入了軍籍,不然以他的才華,足以碾壓這位番邦王爺。”


    正在眾人議論間,早已被忘卻尋找蔡文昭書法作品的教習,突然顫聲的喊道:“諸位,諸位,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一時之間,這位教習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激動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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