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一怔,隨即便放鬆了下來,抬眼看著對麵緊緊盯著自己,微見緊張的人。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感覺,說欣喜吧,也是有的,畢竟被自己喜歡的人表白,這怎麽說,都是一件讓人應該打心眼兒裏感到開心的事情。 不過李瑾覺得,心裏的感覺,還是怪異多過於欣喜。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被男人告白。雖然以前也聽聞過那三位好友說起,有男性同胞暗戀他,但是那會兒礙於自己的家世,並沒有人有膽子來跟他告白。倒是有不少膽大的富家小姐,跟他明裏暗裏表白的不少。 這第一次被男人表白,還是自己也喜歡的男人,李瑾感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總覺得感覺怪怪的。欣喜,驚訝,多種情緒參合在一起,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來迴楚二少的話了。 一時間,屋裏兩人都靜靜的沒有人先開口。 為難 屋子裏很安靜,靜悄悄的,院子裏除了偶爾被風吹動的樹葉沙沙聲傳進屋來,便隻餘屋裏兩人清淺的唿吸。 陽光從窗戶斜照進屋,在地上,家具上鋪了一層淡黃色的柔柔輕紗,看進光線裏,還能見到飄動的粉塵。 李瑾輕輕喝了一口還是溫熱的綠茶,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對麵緊張的楚二少。雖然已經從那位馬家小哥兒口裏知道了楚二少對自己的心意,現在也已由本人證實。而自己的心意呢,通過這幾天的反複思考,他也得出了準確的想法,那就是,他也是喜歡楚二少的,並且,是那種在一起一輩子也不錯的喜歡。 可是,看著自己稍顯單薄的體型,李瑾覺得,在答應楚二少的求愛之前,是不是先得把話說明了呢?如果,嗯,楚二少願意讓他壓的話,那他就立馬答應。要是不願意的話,這個,他覺得,還是要考慮一下才行。 怎麽說,他也不是一個純小哥兒。骨子裏屬於男人的天性,讓他也想壓一壓別人。雖然楚二少會答應可能性微乎其乎,不過,總要試一下的吧。要真不願意答應,那他就等著自己把身體鍛煉結實了,再去答應楚二少。至於那時候楚二少是不是已經移情別戀,或者是被別人搶走了這種事兒,李瑾暫時還沒有去考慮過。 他現在一心隻在想,是要跟楚二少說出自己的想法呢,還是暫時不說呢?其實,將來打悶棍搞偷襲,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想到此,李瑾便覺得自己還是想得太多了,壓倒與否,那不是結婚以後的事兒了麽,現在想這些,未免太早了。雖然這樣,鍛煉身體還是必須得鍛煉的,時刻準備著嘛。 “小謹兒?”半天不見對麵的人開口,楚逸絕心裏也開始按耐不住了。這到底是答應啊還是不答應啊,小謹兒也該得給他一句話吧,這讓人心裏在這兒不上不下的吊著,委實讓人難過。 “嗯?”李瑾眨巴著眼看向楚逸絕,怎麽了? “你答應了嗎?”楚逸絕問得小心翼翼,就怕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就算是否定的,他也不會放棄,可是,被拒絕,總是會讓人心情沮喪,心裏不舒坦的。 “這個,你要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李瑾思慮著慢慢開口,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邊等得心急的楚二少給截斷了去。其實就算是現在答應了楚二少,也是可以的,隻是,他就是不想那麽快讓這人如意,這種心思,大概也算是一種他的惡趣味吧。 “隻要小謹兒願意答應,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再多條件,我也……”楚逸絕早已失了平時的冷靜,在這種時候,就是再冷酷的人遇到感情時,也會變得猶如傻瓜。冷漠那是對外人的,在小謹兒麵前,他從來就不是外人見到的那個楚二少。 “等一下。”李瑾趕緊阻止某人想要說完的話,淡笑著說道:“話先不要說得太滿,你都不想聽聽我提出的是什麽條件嗎?”李瑾看向急於開口表明心意的人,這人,難得見他失去平時的冷靜。見到楚二少神色著急,李瑾心裏微覺一股甜意,這種感覺,倒是不錯。 “不管小謹兒提出什麽條件……”楚逸絕接著開口,想告訴小謹兒無論他提出什麽條件,他都會答應他。 “你還是先聽我把條件說了,再考慮要不要答應吧。”再次截斷楚二少的話,李瑾挑眉看過去,神色間頗有點不懷好意。眼睛也上下掃視了一眼某人裹在藍色雲錦衫下的修長身軀,著重在某人跟椅子親密接觸的地方帶著某種意味的流連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如願呢。 “額,小謹兒,你說。”被李瑾的視線盯得心裏直發毛,尤其是在感受到小謹兒的視線在自己某個地方停留時間過長時,楚逸絕總覺得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咳咳,就是,答應你之前,你能不能先答應讓我壓呢?”李瑾假咳兩聲,這話說出來,別說,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什麽?”楚逸絕看向李瑾,不明白小謹兒那句話是個什麽意思。讓他壓?是他以為的那樣嗎?楚逸絕神色黑了下來,看向李瑾的眼神也帶了點不可置信跟驚訝。 “你不是明白了麽,還問我做什麽?”見楚二少的神色,李瑾就知道對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隻是一時還不能接受他這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很是驚世駭俗的想法。想到這裏,李瑾撇了撇嘴,他又不是個純小哥兒,也就是現代的所謂純零。他骨子裏也是個男人的好伐,他也是想壓別人,而不是被別人壓的。 何況,想到那個自己一旦被人壓後的後果,李瑾就有點想要吐血。心理建設做得挺好,但是真的要麵臨時,說實話,正常男人都是有點接受不能的。 “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嗎?”楚逸絕看向李瑾,小心翼翼的求證,一定是他想錯了。一個小哥兒,怎麽會有那個想法,這,這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隻是李瑾的肯定,卻是讓楚逸絕心一沉,徹底打破了他的自我安慰。 “如果你心裏想的是,我要把你向小子和小哥兒那樣滾床單的壓倒的話,嗯,那你肯定是沒有想錯了,我就是那個意思。”李瑾肯定的點點頭,把話說得清楚明了,也同時讓楚二少的神色更加黑沉。 看著對麵神色越來越黑的人,李瑾心裏大笑了三聲,同時也知道,這人是肯定不會願意讓自己壓的。那麽,鍛煉身體就是勢在必行了,以後身體結實了,給他來個偷襲,他就不信這個願望達不成。既然注定要被壓,那總得讓他壓一次安慰安慰自己的男人心吧。 “小謹兒你。”楚逸絕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臉色也有這麽難看的時候,他相信,這個時候他的臉色,一定是黑得可怕。他沒想到,小謹兒提出來的條件,居然是這麽一個不可思議又讓他很難做到的事兒。 仔細看著對麵的人,楚逸絕迴想著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的這人以十歲稚齡大膽向自己提出酒樓的建議,再到往後的偶爾見麵交談。小謹兒從來在他麵前都是一臉淡淡的笑意,眼裏也很平靜,對他從來不會阿諛奉承,也不會把他當成金龜婿來黏著。 這種感覺,他很難在身邊接觸的小哥兒身上體會到,所以這也讓他對這個鄉下的小哥兒有了一份不同於對待他人的言行。總想盡量去寵溺他,尤其是在小謹兒吃到愛吃的食物時,那種發自心裏的笑,一直是他很享受跟珍惜的。 再到現在發現自己對小謹兒的心意,他從來不知道,小謹兒居然會有這種不同於別的小哥兒的想法,而且,還是這麽大膽的想法。 仔細想想,小謹兒好像很多時候表現出來的言行,都跟他認識的小哥兒不一樣。隻是等你在細看的時候,又不覺得有哪裏不一樣。 楚逸絕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不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小謹兒的這個條件,小謹兒是不是就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讓他該如何迴答是好?先答應著小謹兒,以後再來慢慢改變小謹兒的想法? 楚逸絕在心裏就否定了這個做法,首先這種行為有點等同於欺騙了。要是在感情裏,存了欺騙,哪怕隻有一次的善意欺騙,那也是會讓兩人今後的相處裏,多出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出來的。這不是他想見到的。 可是,不答應吧,這萬一小謹兒就因為這個而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怎麽辦呢?哎,小謹兒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哪怕是他想要錢權,他都可以立馬點頭應允。不過再說了,要是他看上的小謹兒真的跟他提出錢權再答應跟他在一起,那也不是他認識的小謹兒了。 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楚逸絕頭大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這讓他如何是好。就是跟人談生意遇到刁難,他也不見得有這麽頭痛的時候。即使當年十五歲時就接受了楚家這份偌大的家業,他也沒有覺得頭痛難辦。 小謹兒,倒是真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小謹兒,不能換個條件來提嗎?”楚逸絕抬頭,神色間帶著點期盼的看著對麵異於自己顯得一派悠然自得的人。這條件,要是換成別的,哪怕就是讓他住進小謹兒家,他也是可以點頭答應的。反正不管是誰嫁誰,這兩人總歸是最後在一起了。而且,他也不會就因為,被人看不起。這種情況,在人丁單薄的家庭裏,也是很常見的。 可是小謹兒提出的那個條件,雖然兩人也是在一起了,可是,這過程,難免讓人難以接受了點。要是自己是個小哥兒,他也就答應了。可是,他是個小子啊,就算是被小謹兒壓,他,他也是不能生個小孩子出來的。 小謹兒這樣,真是讓他為難了。 “我也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李瑾狀似思考,然後在楚二少期盼的眼神下,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輩子,他家裏不缺吃不缺穿,還有家人疼著愛著,他真沒其他想要的。當然,其實不提這個條件也是可以的,隻是,他就是想看看這人失了冷靜,為難的樣子,這,這會讓他心情很好。 就算以後偷襲不成,想到今天這人為了要讓自己答應與他在一起,而左右為難,神色陰沉的樣子,也是可以讓他心裏稍微得到點安慰的。 楚逸絕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家的小謹兒,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還真是,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就連這想法,也是異於常人。楚逸絕揉了揉頭,苦中作樂的勾了勾嘴角,看來,他得迴去好好想一想該怎麽讓小謹兒打消這種讓他左右為難的想法。 如果不讓小謹兒改變主意,他得啥時候才能抱得愛人歸呢?躲避 氣喘的坐在樹下歇息,李瑾失神的摸著手上的藤球,有一下沒一下的左右倒騰。天氣越來越涼,本想著盡早迴家去,哪想得大哥跟二哥都執意阻止,說是到時候三兄弟一起迴去。家裏有三哥幫著,往年準備過年的年貨時,阿爸也沒讓自己多幫手。現在距離過年也還有兩個來月,阿爸這時候應該在忙著給家裏人準備冬衣。 思來想去,即使迴去,也沒有什麽地方阿爸會用得著自己的,便索性出來一次就玩久一點。 隻是這麽想著,李瑾卻覺得這幾天的自己很不對頭。做什麽事情都好像提不起來興趣,就連二哥給自己帶迴愛吃的酸甜口食物,他也不像往常那樣開心的撲過去吃。 他到底是怎麽了呢?難不成到了春困秋乏的時候了?不過,也不像啊,他也沒覺得多累,就是不想做事兒,隻想就這麽呆坐在一個地方,胡思亂想。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李瑾,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缺了點什麽。但是到底缺了什麽,他卻又說不上來。 眼睛雖然看著手裏的藤球,視線卻是沒有在上麵,李瑾任自己亂七八糟的想一通。 “哎。”想到糾結處,李瑾不禁歎氣。 “怎麽了這是?”剛從衙門裏辦公迴來的李牧,聽下人說自己小弟這兩天的情緒不對,連休息都沒來得及,便趕了過來。這才進院子,便聽到這聲歎氣聲,倒讓他心下詫異。他家這小弟,什麽時候開始也有煩心事了? “大哥迴來了?”李瑾聽到聲音,立馬從發呆中迴過神來。見到已經在衙門裏連著兩天沒迴來的大哥,趕緊迎了上去。“大哥不先過去休息一下,怎麽跑我這裏來了。”見自家大哥神色間隱現疲憊之色,李瑾語氣裏不免帶了點責備。 “聽說你這兩天都不咋吃飯,這是怎麽了,跟大哥好好說道說道。”李牧跟在自家小弟身邊進到屋裏坐下,喝了一口茶,這才打趣著問道。 “這些下人就會爵舌根子。”李瑾給自己大哥倒上茶後,方才坐下來說話。 “他們那也是關心你。”李牧開口,府裏的下人他向來不太愛去管束他們,隻要不做出太過分的事兒來,他都是不聞不問的。畢竟自己也是從鄉下出來的,平時也體諒著這些下人。 “大哥衙門裏的事兒忙完了嗎?”他自然知道那些下人雖然愛說是否,心地都是不錯的,兩次在大哥這裏住,他早就體會過了那些人單純的心思。 “算是忙完了吧。”提到這個,李牧的神色明顯晃了一下,隨即便又恢複成李瑾熟悉的溫和大哥形象。 “大哥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嗎?”見大哥的神色,李瑾不禁擔心的關心問道。 “別說我的事兒了,說說你吧。”李牧笑著搖搖頭,他的那點事兒,根本就不是事兒,隻要抓住那小賊子,就什麽事兒都沒了。 “我?我能有什麽事兒好說的。”李瑾抬眼笑看著自家大哥,他這兩天除了沒啥興致外,能吃能睡能玩能跳的,能有什麽好說的。 “說說你這兩天是怎麽了,聽說就連你二哥給你帶迴你愛吃的點心你都沒啥興趣了。”李牧看著自己這個小弟,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平時對其他的什麽點心沒啥興趣,惟獨對那些酸甜口的點心尤其鍾愛。 聽人說起他對愛吃的點心都沒興趣時,他心裏還覺著那下人是在胡說八道,可現在這一看,指不定還真是。這他可就好奇了。 “不知道。”李瑾看看自己大哥,轉頭看向窗外。他連自己怎麽了都不知道,又怎麽能跟大哥說出他到底是怎麽了? “無妨,跟大哥說說。”李牧喝了口茶,一臉溫和的看著李瑾。 “隻是覺得做什麽都興致,心裏空落落的,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麽,可我又不知道是少了什麽。”李瑾看著自家大哥,帶著點期待的希望他能給自己解惑。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楚二少這幾天沒來找你嗎?”李牧看著自己這個傻弟弟,果真是迷糊過了頭,連這明顯的思念都分不清楚。 “沒。”說起這個,李瑾覺得心裏的那份難受好像又增加了幾分,讓他想立馬衝到明月酒樓去找那個楚二少好好發泄一番。不過他卻不明白此時大哥問起楚二少是做什麽?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小謹好好想想吧。”李牧想起某個小賊子,心裏微微歎氣,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又是跑到哪裏去了,有沒有再去行偷,被人抓住。 “想清楚了。”李牧看著自家小弟聽完他的話便陷入沉思,喝完杯子裏的茶,起身便離開了。有些事,身為兄長,也隻能提點提點,要是說得太清楚,反而不好。尤其是感情的事兒,總得要自己想清楚想明白才好,如若旁人去說得太白了,也許他還不一定真的懂。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李瑾輕聲重複了一遍自家大哥說的話,仔細咀嚼了一遍,方才幡然大悟。大哥,是在說他這兩天不對勁的情緒,是因為相思嗎?那相思的對象,自不必說,非楚二少不做他人想。 李瑾不笨,自家大哥稍微提點了一下,便就把這幾天自己低落的心情想得清楚通透了。摸著自己的下巴,李瑾嘀咕道:是了,自從那天楚二少被他提的條件弄走後,距離今天,已經是四天多時間沒來找他了。 如果是平時,就算是不來找他,也會差人給他送些他愛吃的點心過來,最不濟他二哥迴來時,也會帶來些跟楚二少有關的事情,講給他聽。可是這幾天,不光沒有人給他送愛吃的點心來,當然,他二哥帶迴來的除外。就連二哥迴來時,也不見像以往一樣給他說楚二少的事情了。好像那人,就那麽從自己的生活裏消失了一樣。 想到此,李瑾不免心慌起來,是不是那個條件對那人,太過於為難了?可是,他也隻是提提而已,並不一定非要他答應的。李瑾搖搖頭,那人,莫不是被他提的這個條件給嚇得不敢來找他了?或者是就想這麽無聲無息的退縮了?李瑾嗤笑一聲,還真是個膽小鬼。 不過,既然被他李瑾看上了,又來跟他說了那麽一句話,哪裏就容得那人想退縮就退縮。山不來救他,他還不能去就山嗎? 想清楚這一點,李瑾便重新整理了一下的情緒,好好休息一天,明天那位膽小的楚二少要是還不來找他,那他隻有親自去會會他了。 “你到底是來給我想辦法的,還是來自己喝酒的?”包廂裏,楚逸絕瞪著對麵那個被他叫來,本意是替他想辦法,此時卻自己在那裏獨自喝悶酒的好友,這都是什麽事兒。平時這家夥話多得很,今天倒是來這麽久了,酒喝了不少,話倒是沒見說一句出來,就別說給他想辦法了。 “酒要喝,辦法,也是要想的。”曾書傲一口喝幹杯子裏的白酒,才慢吞吞的說道。 “這酒你喝了不少,問題是辦法呢?想到了嗎?”楚逸絕瞥了一眼自己的好友,還想辦法呢,酒都快喝沒了,也沒見說出一個像樣的辦法來。要不是小謹兒提出的那個條件太過於讓他無力,他又豈會去找著話嘮來。 哪想到平時話多的人,今天反而出奇的安靜。真是,不需要他說話的時候,他停不下嘴。需要他出聲的時候呢,偏還一句話都不說了。 “辦法?答應讓他壓唄,反正你又不會懷孕。”曾書傲打了個酒嗝,這才有點大著舌頭的開口。“不就是被自己喜歡的人壓麽,你那個心上人,不沒說要壓你多少次?讓他壓一次,你不就可以了。不光能把愛人擁入懷裏,還能讓你那位知道你有多愛他。” 曾書傲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嗚,今天好像喝多了啊,都是那個混蛋。居然敢給他玩兒消失,等著,等著他要是把他給找到了,有他好看的。 楚逸絕陰沉著臉色看向對麵喝酒喝得不知自己再說什麽的人,讓小謹兒壓一次?楚逸絕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這個問題,他也不是沒想過。那天小謹兒提出這個條件時,的確是沒有說過要壓他多少次,那他自然是可以在這個字眼上作文章。 隻是想到自己躺在小謹兒身下,被進出的畫麵,他就覺得心肝脾肺都在痛,尤其是身後某個地方,更是時時在提醒他,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想讓自己答應小謹兒那個大膽的條件。 不是不愛小謹兒,隻是,這種事情,從古到今,還未聽誰這樣做過。他要是就這麽答應了,這往後要是被人知曉,他肯定就得史書留名了,而且,還是一個笑話般的名字。 哎,楚逸絕頭痛的喝了口酒,這幾天為了這個問題,他連小謹兒那裏都不敢去,就怕萬一是去了,小謹兒問他要答案,他該怎麽迴答。 四天沒見小謹兒了,這心裏,想得緊。卻又礙著小謹兒提的那個條件,硬是忍下了心裏的那份想念。 小謹兒啊小謹兒,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要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也許,他也隻能用笑言的那個辦法了,不然,他還真沒法想象自己一輩子被小謹兒壓著,而自己吃不到小謹兒的畫麵。 而楚逸絕口裏的笑言,也就是曾書傲,現在已經醉的倒在了桌子上唿唿大睡。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李瑾在第一縷陽光進入屋子裏時,就起了床,在院子裏好好鍛煉了一番,才洗涑幹淨,到飯廳心情甚佳的跟兩位兄長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跟自家大哥說了一聲要出去,李瑾便迴屋拿了點東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出門了。 昨天經自家大哥提醒,他也就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對於楚二少,也許,不隻是喜歡一點那麽簡單。隻是現在,想這個還不是時候,他得去看看那個躲避著他的楚二少,在忙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