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煦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看著杯中逐漸平靜下來的青梅,漸漸的陷入了沉思。趙奕旃和葉文韜圍攻雙闕宮一事,已經給了趙恆煦當頭一棒,他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已經發生變化,他不可掉以輕心。三藩之中,靖南王和北定王已經說了,而平南王薑昱之,說實話,無論是今世還是前生,趙恆煦對其的了解都十分的少。平南王的王位是開國以來,一直延續至今的,也是唯一一位將位置坐得牢牢的異姓王。細細思量,趙恆煦發現自己對這位異姓王的了解少之又少,就連薑昱之究竟多大年紀了都說不出來。新皇登基之時,舉國歡慶,三位藩王也離開封地進京朝賀,隻可惜這段記憶對於趙恆煦來說那就是上輩子、幾十年前的事情,已經無法迴憶起當時的情況,更別說想起薑昱之的模樣來。趙恆煦撐著下巴,仔細的在腦海中翻找著關於平南王薑昱之的事情,薑昊也姓薑,可以確定是遺族人,難道薑昱之也是?牽扯到了神秘的遺族人,趙恆煦斂眉,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無論事情如何,從平野圍場迴到京城之後,趙恆煦還是在朝堂之上正式的提出了撤藩一事,之前隻是小小的暗示、透露一番,誰也沒有想到陛下會這麽快就正式提出此事。趙恆煦提出撤藩,就連一向激進的通過科考晉升的臣子也提出了反對。趙恆煦聽到的最多的就是撤藩傷人心啊,三藩不說之前功績如何,就說在平定諸王亂國之時他們做出的貢獻,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陛下,撤藩一事,還請三思,不要寒了三位王爺及封地士子們的心呐!”有一大臣出列如此說道。三藩之中,青年才俊不知凡幾,但甚少有進入朝廷之中為國家效力的,他們普遍選擇成為藩王的幕僚,為藩王封地做出自己的貢獻。趙恆煦從來沒有想過現在提出撤藩會得到多數人的讚成,他就是和大家說一聲,通知一下的。“臣並不讚成張大人所說。”林一直出列說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三藩乃大齊領土,三位藩王乃大齊臣民,談何陛下收迴封地就要寒了三位藩王之心。為何封地士子會因為撤藩而寒心,他們皆為大齊臣民,難道撤藩會改變他們的身份嗎?張大人,不知道你所說之由從何而來?”朝堂之上爭辯,趙恆煦坐收漁翁之利般高高坐在龍椅之上,並沒有多少言語,等所有人都說夠了,才說道:“此事再議,諸位愛卿可以迴去後好好思量思量今日所說的。”趙恆煦淡淡一笑,不要一時激動衝昏了頭腦,說了不該說的,他可都聽著呢!“五日之後,南巡開始,敬王負責京中諸事,爾等理當更加兢兢業業行事,不得有一絲請勿怠慢之處。”“喏。”敬王就是皇叔公,永平三年趙恆煦封的。皇叔公雖然常年以道士自居,其實並沒有進入道門,趙恆煦也是在閑談之中偶然得知的,遂封他為敬王,皇叔公是整個皇族輩分最大的人了,德高望重,是監國理事的不二人選。第八十六章兩年前南方譽為大齊母親河的連綿江中遊突發大水,禍及山南道、淮南道和江南道,為了抑製災禍,趙恆煦興修水利,現已經施工兩年,趙恆煦此次南巡其一就是視察連綿江上的水利工程做得如何了。二來,趙恆煦的根基在嶺南,他總要迴去看看。三來,趙恆煦父母的靈位雖然放在了麒麟殿中,但陵寢依然在嶺南那兒,趙恆煦帶著一家人過去,也是祭奠先考先妣,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最後,就是帶杜堇容去江南,那兒是他長大的地方,有著杜堇容最美好的童年。南下走的是水路,前朝所挖掘的西京大運河聯通南北,運河之上來往的船隻十分之多,但如今隻見寬廣的運河之上數十隻大型船隻組成的船隊浩浩蕩蕩的行駛著,沒有任何別的船隻敢與之搶道穿行,這就是皇帝南巡的船隊。船隊一路向南,在西京大運河上並未停靠。在距離船隊數十裏遠的前方,有一艘兩層的小型樓船,大體呈梭型,有風帆桅杆,隻是現在無風揚帆,不然風帆展開,一定十分好看。西京大運河上船隻很多,其中一艘船上有老船家看到這艘兩層的小型樓船,吧嗒吧嗒煙嘴對著身邊的夥計說道:“這艘船啊,到海裏照樣順風順水,這就是這個!”豎起大拇指,老船家這一生都在和船打交道,見過的船隻不說千萬,那也有數百,船的好賴一看就明,但像現在這船一般好的,還真是少見。旁邊的小夥計出船沒有多少次,隻覺得被老船家讚揚的就一定是好的,眼饞的看著不遠處的小型樓船,“等我以後發財了,就弄這樣一艘船。”“口氣不小啊,年輕人。”老船家哈哈大笑了幾聲,倒是沒有嘲笑小夥計的異想天開,而是實話實說道:“這船一看就是達官貴人的,說不好啊,還是皇親國戚,你還年輕看不出來,這船啊,要是普通人用絕對是違製的。”老船家壓低聲音在小夥計的耳邊說道,拍拍小夥計的肩膀,“所以說,想要那樣一艘船絕對不可能,但你可擁有比我的船更加好的船隻,加油吧年輕人。”小夥計遠遠的看著,情不自禁的點頭,但是心裏麵真的沒有覺得樓船有什麽不同,除了好之外,他看不出什麽特別來。就如老船家所言,船上的確有皇親國戚,更是整個大齊最尊貴的一家。趙恆煦帶著一大家子的確有登上過南巡的皇家船隻,但在當夜夜深時分就轉移到了現在的船上,提前一步走了。此時,杜堇容正站在船邊,手中拿著一根釣竿,腳邊的桶上已經有了兩三條細長條的小魚,小魚成人手掌長,半掌寬,背脊兩側各有一道黑色的線,此魚俗名叫黑條,大名叫黑刀魚,隻有在這個季節吃最是美味,其他時候食用會有一股子很重的土腥味。小半個時辰,杜堇容已經釣上了八條,之前釣的送到廚房去現做了,現在釣的將是晚飯。趙恆煦站在距離杜堇容兩臂遠的地方,手中鬆垮垮的拿著一根釣竿,打了個哈欠,動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腳不停的動著,無聊的四處張望,看看水麵,看看遠處掠過的江鷗,再看看神色專注的杜堇容,無聊的長歎一聲,和杜堇容的豐收不同,他到現在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大概所有的魚都驚駭於他的龍氣,所以逃得遠遠的?摸著下巴,趙恆煦覺得挺有道理。“陛下,要不你到船艙裏去,你已經陪我在這兒站了小半個時辰了,想來累了吧。”杜堇容為難的說道。被趙恆煦看得不自在,而且趙恆煦老是亂動,驚動了他的魚竿,杜堇容都有些嫌棄他了。“不累,我在這邊陪堇容釣魚。”趙恆煦把釣竿一甩,他果然不是釣魚的料,再說有堇容釣上來的魚就夠了。“堇容你看,有江鷗飛過來了。”江鷗輕盈,低空掠過,潔白的身體,翅膀尖尖上黑色的羽毛,對於從來沒有見到過江鷗的人來說,十分的新奇,“前朝書生雍陶在《送徐山人歸睦州舊隱》裏寫‘初歸山犬翻驚主,久別江鷗卻避人’,江鷗哪有避人啊,我看這江鷗挺笨的嘛,都不會躲避人,我看它們還挺想親近我們的。”正好又有一群江鷗飛過,大概有十來隻的樣子,江鷗並不躲避船隻,反而迎著船隻而來,趙恆煦藝高人膽大,動作迅猛間,一隻江鷗竟然被他抓在了手上,呆頭呆腦的江鷗撲棱著翅膀,卻怎麽也掙不開桎梏自己的大手。“你看,我就說江鷗笨嘛!”“……”杜堇容盯著江鷗看了一會兒,才慢慢轉頭看向別的地方,“雍陶的《送徐山人歸睦州舊隱》是送別詩,見到的所有景物當然都是帶著離愁別緒的,而且……”杜堇容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長著翅膀的江鷗就這麽被趙恆煦逮個正著,真是不知道說江鷗蠢笨,還是說趙恆煦帝王之氣護身,“而且雍陶也沒有陛下這般好的武義,再高飛的鳥兒,也隻能為陛下折翅。”“哈哈”趙恆煦大笑,單手抓著江鷗,空出的另一隻手摟過杜堇容的腰身,側頭在杜堇容的臉頰上香了一口,故意的發出“啵”的一聲,“堇容再多說幾句好聽的,我喜歡,哈哈哈!”“……”杜堇容羞惱的側頭,夾板上不是隻有他們幾個,還有侍從侍衛若幹,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陛下,外麵呢!”“裏麵就可以嗎?”趙恆煦曖昧的在杜堇容耳邊哈氣,“那我們現在就進去!”杜堇容耳朵動了動,癢癢的,不自覺的測了側頭。“不願意嗎?”趙恆煦沮喪的站直身體,頭低垂,連抓著江鷗的手都鬆了,江鷗趁機掙紮了一下,但悲劇的並沒有從大手中逃出來,它的命運早已經確定,不要掙紮了,沒有用的。“沒,沒有。”大白天的讓杜堇容承認自己也是想的,實在是不符合杜堇容的性格。“我就知道堇容是不會拒絕的。”趙恆煦眸中的顏色濃重了一分,閃著名為侵略的曖昧。“元寶,把這東西讓采芹紅燒,放些辣子,聽說味道不錯。”“嘎嘎”江鷗叫了兩聲,顯得呆呆的,大概已經絕望。“喏。”元寶上前幾步從趙恆煦手中接過江鷗,入手才知道海鷗的筋骨已經斷了,整個身子軟塌塌的,江鷗隻是殘存著一口氣罷了,元寶真想在心裏麵逼視一下陛下,公子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陛下騙,唉!杜堇容和趙恆煦所住的船艙占著整個二樓,船艙內布置得舒適大方,又不失典雅精致,床榻更是極大,上麵鋪著杏色的床單,又有胡綠色的錦被,糾纏著的二人在杏色和胡綠色之間翻滾著。“呃~”杜堇容雙腿分開,一條腿曲著,腿上的肌肉線條流暢,有著緊繃的美感,而兩腿之間的誘人地帶若隱若顯,黑色的草叢之中小杜半昂著腦袋,招人雙眼。順著緊實的小腹往上看,有兩顆嫣紅的紅豆,紅豆挺立著,在兩根手指的挑、逗之下,顫巍巍的顯得十分的可憐。趙恆煦趴在杜堇容的兩腿之間,看著半昂著腦袋的小杜壞笑的對著它吹了一口氣,有些溫熱、又有些微涼的氣體吹動了黑色的草叢落在小杜身上,帶動了一陣奇異的酥麻,酥麻感蔓延上小腹的瞬間就直衝上大腦,讓杜堇容情不自禁的輕吟出聲。腦袋一動,趙恆煦在小杜身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吻很輕,但趙恆煦的唇很熱,小杜急速的跳動了一下,肉眼可見的探出草叢之中站了起來,對著趙恆煦展現著自己最美的狀態。左胸口的紅豆被手指撥弄著,右邊的紅豆就顯得十分孤單,帶著空虛的寂寞,微涼的空氣讓這份寂寞更加厲害了。“嗯!”杜堇容不耐的往前送了送右邊的胸膛,期待著趙恆煦的手指能夠流連一下右邊的紅豆。“小妖精,磨死爺了。”杜堇容無意義的叫聲,差點兒繃斷趙恆煦心中的一根弦,讓小趙還沒有進入最誘惑的天堂就繳械投降。說著話,趙恆煦一口含住小杜的腦袋,溫熱的口腔帶著濕潤的觸感,杜堇容不耐的蜷縮起了腳趾,腳趾勾動著杏色的床單,淩亂的床單變得更加褶皺。口腔中,趙恆煦伸出舌頭,揉搓著小杜腦袋上的小小孔洞,一下又一下的刮弄著,隨後張開口,用牙齒輕輕的壓著小杜往喉嚨深處送著,杜堇容仰起頭,好看的脖子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鬆散的長發在空中不斷畫著淩亂的線條,他並沒有壓抑住聲音,而是張開口讓呻、吟聲短短碎碎的不斷傾瀉而出,曖、昧的呻、吟不僅僅是刺激著趙恆煦的感官,還有他自己的神經。“啊”杜堇容喊了一聲,緊繃的身體鬆弛了下來落在舒適的床榻之上,喘著粗氣,胸膛起起伏伏,但事情遠沒有結束,小趙還子彈滿槍膛,時刻等待著爆發。唿哧著粗氣,趙恆煦胡亂的在長塌一側的暗格內翻找著,拿出個玉蘭花形狀的膏脂盒,單手打開,散發出濃鬱的玉蘭花香,這種香味更加刺激著感官,讓打過一槍的小杜又顫巍巍的站立起來,就更加不提小趙了,精神亢奮的抖動了幾下。“嗯。”趙恆煦歎息了一聲,“不小心拿出了這個,堇容我們今天試試,裏麵有催、情的東西,添加情、趣又不傷身,好的話我們經常用用。”趙恆煦放下膏脂盒,但並沒有馬上行動,反而從暗格裏麵拿出一個醬色的瓷瓶小葫蘆,倒出一顆芝麻大的藥丸正準備吞服的時候,杜堇容出手將藥丸打落,俯下身,微張開嘴,伸出粉嫩的舌頭卷起趙恆煦的手指,頭微抬,眼睛看著趙恆煦,含糊的說道:“兩個孩子太少了,陛下,你在我肚子裏再放一個孩子吧。”第八十七章湖綠色的錦被上一粒芝麻大小的藥丸滴溜溜的滾動了幾下慢慢的停了下來,孤零零的待在錦被上直到被徹底的丟棄。趙恆煦的腦子裏緊繃的一根弦徹底的炸開了,手中的醬色小葫蘆狀瓷瓶一個抓不牢固,也掉了下來,傾倒的瓶口裏價值百金的芝麻大小的藥丸瞬間散落,就如同趙恆煦的大腦炸開的思緒一般,煙花燦爛。手指被溫熱的口腔含著,有牙齒在手指表麵密密的觸碰,感覺又酥又麻,還癢癢的讓人想要去撓兩下,卻怎麽也找不到準確的地方下手。趙恆煦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身體緊繃,小趙還沒有入巷就交代了。懊惱的看了眼抽搭搭的小趙,趙恆煦懲罰性的俯身在杜堇容的鼻頭上輕輕的咬了一下,“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杜堇容臉上爬上了更多的紅暈,最近一兩年,每當魚水交歡的時候,趙恆煦總是會說小妖精和別的一些話,聽了那麽的多次,杜堇容依舊不習慣。微微用力的在趙恆煦的手指上咬了一下,隨後舌頭纏著手指,雙唇抱住手指慢慢的將手指吞入口中,又慢慢的吐出來,一縷銀絲連在手指與他的唇間,隨著距離的拉長,銀絲在空中瞬間裂開,崩裂出四散的小水點。趙恆煦眸子中的神色更加的暗了,濕潤的手指勾動了兩下,胯\下的小趙更是變得堅硬如鐵,向上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