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煦早就放開了飽受蹂躪的紅豆,看到杜堇容如此表情,心中有著憐惜,探過身,吻上杜堇容的雙唇,撬開他的唇齒,讓舌頭搜刮著杜堇容口中的濕潤,讓他無暇去顧及隱忍。“嗯,啊~”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杜堇容的口中發出。趙恆煦不斷的加深著這個吻,等放開時,杜堇容的雙唇已經微微的紅腫,他湊到杜堇容的耳邊,輕輕的說:“堇容,別忍著,我喜歡你的聲音。”“啊,別……”杜堇容尖叫一聲,身下受到刺激噴勃而出,頭腦一陣眩暈,忍不住搖了搖頭,張開眼就看到趙恆煦滿是汗水的臉,他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欲望,隻為了讓杜堇容能夠更加舒服,也不會受到傷害。這是中秋夜後,他們第一次實打實的接觸,也是趙恆煦重生以來第一次,所以趙恆煦更加的珍惜。軟軟的趴在趙恆煦的肩頭,杜堇容感受著身體裏激情的餘韻,感覺到身後的手指就著水的潤滑慢慢的滑進身體當中,而前麵的小杜還可憐巴巴的貼在趙恆煦的身上,剛好放在堅硬如鐵的小趙身上,小趙激動的彈跳了兩下,在軟綿綿的小杜身上可憐兮兮的蹭了兩下,他的主人都不關心他,小杜求安慰啊!“唔……嗯……”杜堇容皺眉,身體的手指不斷的向裏探索,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在身體裏移動,這種感覺每一次都不習慣。“堇容,難受就和我說,不要忍著。”趙恆煦咬著牙,極力忍耐著自己不顧一切衝進去的衝動。“可,可以了。”杜堇容喘著氣,努力放鬆著自己,以前的性、愛,他都是這般努力的說服自己,放鬆放鬆,那個時候趙恆煦從來不關注他,那他就隻能夠自己放鬆自己,從而減少痛苦。“不,再等等。”趙恆煦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麽混蛋,從來隻顧著自己的享受,不關心杜堇容的欲望,從而很長一段時間裏杜堇容對兩個人的接觸都是恐懼的,所以趙恆煦逼迫自己忍耐,不能夠在杜堇容的心中留下陰影。伸出手,在浴池胡亂的尋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扁圓的圓盒,手抖著胡亂的打開,摳出一大塊探入水中,在最讓自己流連的地方慢慢的打著圈,然後一點一點的送進杜堇容的體內,“這是我讓白芷調配的脂膏,加了點兒荷花的味道,好聞嗎?”“陛下,你……嗯……”杜堇容皺著眉忍著淡淡的不適,趙恆煦一下子加了兩根手指在身體中一進一出一張一弛的開拓。心中小小的埋怨,這讓他以後怎麽麵對白芷啊!“香嗎?”經過熱水的蒸騰,荷花的清新中帶著點兒香甜的味道在水霧中散開,黏附在身上,臉上,香得情動。杜堇容搖搖頭,又胡亂的點著頭,那種香明明並不濃烈,卻始終纏繞在鼻尖,讓人忘不掉,忽視不了。“啊~”趁著杜堇容一瞬間的恍惚,趙恆煦加了一根手指,絲滑的、充滿彈性的內在讓手指不斷的流連,“可以嗎,可以嗎,堇容,堇容……”見身下人已經適應了三根手指,趙恆煦聲音帶上了急切。“唿唿,可以,可……以……”杜堇容揚起頭,濕潤的長發在空氣中晃動了出一個輕柔的弧度,揚起的脖頸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形狀,趙恆煦吻上脖子上的凸起,手也毫不含糊動作起來,有力的雙手穩穩的抓著杜堇容的腰,將杜堇容整個人舉起來緩緩的在自己的昂揚上落下,看到小趙興奮的腦袋沒入杜堇容溫潤的內在,趙恆煦舒服的籲了一口氣。“嗯……”異物的進入,讓杜堇容稍稍的不適,但因為趙恆煦之前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好,這種不適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變成了漲漲的充盈感,不適的稍微動了動。“嘶。”杜堇容立刻不動,張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趙恆煦,他不知道這種表情對於趙恆煦來說多麽的致命,杜堇容立刻感覺到身體的小趙猛然的跳動了一下,感覺更加的飽漲。“堇容,你動一動,動一動。”祈求的看著杜堇容,趙恆煦像個孩子要著糖果一般。杜堇容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臉上帶上了羞惱,手緩緩的撐上了趙恆煦的肩膀,雙腿跪在地上胯部用力緩緩的向上抬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落下,廝磨得心癢難耐,趙恆煦更加的激動,恨不得就此將杜堇容按在地上狠狠的掠奪,把杜堇容死死的鑲嵌進懷中。趙恆煦的眼神太過熱烈,熾熱得灼人,杜堇容的心瑟縮了一下,耳邊浮現趙恆煦白天在福寧殿說的話,心中一軟,頭往前在趙恆煦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淺淡的吻。這個吻如同點燃一切的導火索,點燃了所有的熱情,轟,趙恆煦的理智徹底的奔潰,急切的尋找著杜堇容的雙唇,身下也代替了杜堇容不痛不癢的動作,如脫韁的野馬活動了起來。“嗯,嗯,唔~”杜堇容搖著頭,耳邊隻有自己破碎的呻吟聲以及趙恆煦濃重的喘息聲。有道是,芙蓉帳中暖,錦被翻紅浪,經曆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趙恆煦和杜堇容相擁而眠,睡夢中的杜堇容皺著眉,好像夢到什麽十分的不安。風大了,殿中的一扇窗“啪”的砸在牆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外屋傳來小聲的訓斥聲,今天采薇值夜,應該是她在教訓沒有管好窗戶的小宮女,小宮女小聲的辯解了兩句,隨著窗戶被關上,兩人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遠,想來是出去說話了。趙恆煦手在身側摸了兩下扯過一條絲被蓋在二人身上,手放在杜堇容背上撫摸了兩下,才安心的準備入睡。杜堇容夢中十分的不安,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冷汗。外麵風更加的急了,拍打著樹枝葉片發出獵獵的聲音,格外的恐怖。“啊!”杜堇容猛然的坐了起來,冷汗讓裏衣貼在身上,低垂著頭,臉色蒼白,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指節泛白,唿吸粗重,胸口一起一伏。杜堇容的動作一下子驚醒了趙恆煦,“堇容,怎麽了?做噩夢了?”杜堇容搖搖頭,心中的慌亂並沒有因此減少絲毫,他現在隻想找一個人好好說一說,如果趙叔在身邊,那麽他會是最好的傾訴對象,如果郝依在身邊,也可以和她分擔一二,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但終究是如果,不會成為現實,此時此刻,他們都不會在他的身邊,現在,他的身邊隻有趙恆煦。當下的杜堇容是脆弱的,身邊的溫軟是他唯一能夠抓做的東西,緊緊的抓著趙恆煦的裏衣靠在他的懷中,杜堇容斷斷續續的訴說著自己的夢境,那樣真實,仿佛真的發生過一般。“陛下,我夢到了很多,夢到自己一個人在森林中奔跑,空氣中潮濕的空氣黏在皮膚上濃重的帶著腐臭和血腥味,我不斷的鵝跑著跑著,沒有鏡頭,然後……”第三十章杜堇容的噩夢開始於雨林中的獨自奔跑,潮濕的空氣黏附在皮膚上,如同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他不斷的奔跑著,腐臭、血腥味充斥著大腦,讓人頭暈目眩,耳邊傳來“嗖”的一聲,腳上一陣貫通的疼痛,一支箭穿透了右小腿,穿透出來帶著血肉的箭頭顯得那樣猙獰,卻感覺不到多大的疼痛,悶悶的仿佛隔著一層什麽。不遠處傳來豹子的唿嘯聲,杜堇容沉悶的大腦傳來了一陣喜悅的情緒,隨之變得更加昏沉,再次清明,夢中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濃密的雨林不見了,出現了望之不盡的茫茫草原,突然那麽的空曠,杜堇容迷茫的看著草原的盡頭,仿佛天的盡頭,那麽的遙遠。忽然,身周傳來了馬兒的嘶鳴聲,杜堇容轉過身去,一把彎刀迎麵而來,他的身體做出反應,手中不知何時出現長槍,一挑一撥一刺,槍頭穿過肉體的撕裂聲順著紅纓槍槍身傳來,但他的耳朵好像糊著一層漿糊,所有傳來的聲音都是那麽的模糊,眼睛一轉,看到郝仁奮力的擊殺著敵人,可惜敵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一小段的距離卻像是隔了老遠,怎麽都無法接近。郝仁痛苦的嘶吼著,杜堇容恍惚的埋怨,注意自己的周圍啊,不要拚命的向我靠近啊!杜堇容看到郝仁的臉上出現撕心裂肺的表情,隨之腹部一陣悶疼,杜堇容心中一晃,低頭看到恐怖至極的一幕。蜷縮在懷中的胎兒,稚嫩柔弱,臍帶明明連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卻不能安心,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緩緩的掉落,腳下出現一個碩大的深淵,孩子掉進去了,連接二人的臍帶不斷的變長,連帶著他也開始掉落到深淵之中。無悲無喜的抬頭,杜堇容看到深淵外,痛苦悲鳴的趙恆煦,心中竟然有著釋然。結束了,結束了……不杜堇容奮力的掙紮著,手拚命的向上伸,不斷的夠著趙恆煦,“陛下,陛下,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痛哭失聲的趙恆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嘴唇輕啟,一個淡漠的“跪下”,讓他的心不斷的下沉,下沉。黑洞洞的深淵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中秋夜那晚的福寧殿,獨自一人跪在冰涼的地上,受傷的右腳一陣一陣的抽疼,卻沒有胸口的撕裂來得痛徹心扉。“啊!”杜堇容叫喊著,瘋狂的叫喊著,手緊緊的抓著連接自己的臍帶,他的孩子,他的寶貝,他唯一能夠緊緊抓住的溫暖,不要消失,不要離開我!……杜堇容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己光怪陸離的夢境,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手緊緊的抓著趙恆煦的衣襟,臉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溫熱胸膛下規律的跳動,慌亂的心漸漸的得到了救贖。“堇容作惡夢了呀,在你的夢中,我竟然如此可惡。”趙恆煦扯了扯嘴角,艱難的說道,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無力的動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黑暗的角落,眼睛裏的光忽明忽滅,有著讓人看不清說不明的情緒。抱著杜堇容的手還是那麽的溫柔,而另一隻空閑的手卻死死的握著,不長的指甲狠狠的掐著手心,這樣的輕微的疼痛根本就無法讓他撕裂的心平複一二。“陛下,是堇容的錯,不應該有如此的夢境。”將夢境說完,杜堇容慌亂的心才算是踏實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毫無羞恥的靠在陛下的懷裏,臉頰緊緊的貼著陛下的赤、裸的胸膛,臉一紅,手一撐開就要做起來。趙恆煦強硬的不讓杜堇容離開,單手撫摸著杜堇容單薄的背,“堇容,以後要是再做噩夢就喊我的名字,如果我對你不好,你就罵我,罵到我醒知道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