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夏文敬手下的琴弦斷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梁崢和卞青同時一愣,夏文敬站了起來,“文敬少陪,二位隨意。”說完他就往門口走。    “你幹什麽去?”梁崢推開卞青也站起來了。    “我讓小石頭先帶我迴都司。”    “那怎麽行?”    “我不會跑的。”    梁崢衝卞青使了個眼色,然後走過去拉住了夏文敬。    卞青看夏文敬一眼,什麽也沒說便開門走了。    “你吃醋了?”    夏文敬一揚胳膊甩掉梁崢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帶我來這兒又作這一番戲做什麽?”    “我哪裏有作戲?”    “不是作戲你幹嘛不讓我走?”    “我怕你逃。”    “我說了不跑。”    “難道你不想跑?”    “想,但如果答應不跑可以讓你不再這麽變著法的折磨我的話,我寧願答應你。”    梁崢低頭嗤笑一聲,“折磨你?你被我折磨了嗎?這幾天你不是一直都在說什麽你我現在隻有同窗之誼,再沒其它情份了嗎?不過看見一個隻有同窗之誼的朋友跟個伶人相好,還不至於能算得上是折磨吧?”    “你這是在報複我嗎?”夏文敬的眉頭糾結到一起,“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你想跟誰、幹什麽,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跟我耀武揚威!同窗之誼?同窗之誼你也不用當著我的麵這麽下作!”    “下作?”梁崢覺得有些惱火,“你覺得這種事下作嗎?那你跟我呢?”    “一樣!”    “可我看你在呻 吟不止的時候很是享受呢!”    啪!夏文敬一個耳光扇到了梁崢的臉上。    “見過卑鄙無恥下流的,可沒見過你這種人中極品!”夏文敬伸手要去開門。    梁崢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床邊拖,“好!我卑鄙無恥下流,我是人中極品,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卑鄙無恥下流的!”    夏文敬剛才喝了不少酒,被梁崢一拽,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梁崢趁機抓住他的肩膀把人丟在了床上。夏文敬掙紮著爬起來剛要下床,梁崢卻衝過去一下子又將他撲倒了。    兩人扭在一起撕打,都咬牙憋著勁不出聲兒。梁崢的肩膀越來越疼,漸漸有些按不住夏文敬了。夏文敬發現他左手的力量減弱,便拚了全身的力氣狠狠把他的左胳膊向後一掰。梁崢的胳膊一陣巨痛,整個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床上。夏文敬趁機逃脫,幾步衝到門口開門跑了出去。    “糟了!”梁崢怕的是夏文敬真的就此跑掉離開北平,他顧不上胳膊的疼痛,跳到地上緊跟著就追了出去。    正是將近晡食的時間,江浸月裏滿滿都是吃飯喝酒的客人。夏文敬從屋裏衝出來已經讓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朝他張望過去,緊接著梁崢又衝了出來,大家幹脆放下了手裏的酒杯筷子。王掌櫃和剛下了樓還沒來得及去後院的卞青也傻了。    夏文敬跑到一樓時梁崢便追上了他,於是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大打出手。被波及到了的客人有的奪門而逃,有的閃到別處繼續看好戲。    夏文敬意在趁著這個機會就此逃走無心戀戰,可梁崢步步緊追,總能在他剛剛脫離自己的控製時再度攔到他的麵前。兩人就這麽追追打打地慢慢一起挪到了門口。    眼看夏文敬下一步就要邁出門去了,梁崢突然喊了一聲:“卞青!你不送我嗎?!”    卞青速度驚人地移到了門口,夏文敬一迴頭,梁崢一個側手刀劈在了他的後腦下麵。夏文敬白眼一翻,暈了。梁崢及時扶了他一把,然後身子一低,夏文敬正好倒在了他的肩上。    梁崢站起身把夏文敬扛起來,沒有心思再多說什麽,氣喘籲籲地衝卞青點了下頭,抬手推門走了。    江浸月裏人多,餘信想梁崢應該不會很快出來,就抱了王掌櫃給的點心一個人坐在馬車裏邊吃邊等。他兩個腮幫子正塞的鼓鼓的,車簾一下子被掀開,接著夏文敬就被丟了進來。    “走!迴去。”梁崢拍拍手又抖抖衣襟上了車。    夏文敬覺得頭疼得快要裂開了,張開眼睛,一時腦中一片空白。盯著繡花帳頂想了一會兒,他終於記起發生了什麽。    這是……都司。帷帳上的花紋他認得。未平呢?夏文敬覺得頸部僵硬,稍稍轉動了一下想要抬手去摸。可動了一下手,卻好像被什麽東西拉住了。他忍著脖子上的疼痛轉頭去看:繩子?!    再動另一隻手和腳,夏文敬極其震驚地發現:都動不了了!    “你醒了?”    夏文敬猛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去──桌旁,梁崢正翹著二郎腿在喝酒。桌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酒壇子。    掙紮著欠起身體仔細看了一下,夏文敬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身上隻有內衣,四肢被綁在了床柱上。並且,梁崢喝了很多酒。    他們一起喝過多少次酒,夏文敬記不清了,但見梁崢喝到人事不省隻有一次,就是那年梁崢第一次上了他們的船,最後喝到被烏力吉扛下去的時候還什麽也不知道。    一層不詳的陰雲浮上心頭,夏文敬飛快地想著:怎麽才能讓他先把繩子解開?    “未平,小三兒呢?”    “我剛才讓小石頭去拿繩子,他企圖阻攔,我就讓人把他關起來了。”    “你……好,那你能不能先把繩子給我解開?”夏文敬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心平氣和的。    梁崢把手裏的一個酒壇倒空著晃了晃,確定裏麵沒有酒了,才站起來朝夏文敬走過去。    路走得不歪不斜,夏文敬卻看得出他眼中的狂亂。    “未平……”夏文敬咽了口唾沫,被綁成這樣,他實在是做不到不緊張。    梁崢坐到床邊,伸手搭上夏文敬的手腕,“子矜……”    夏文敬以為他要解繩子,很高興:我誤會他了?    可梁崢的手在繩子上摸了兩下便順著夏文敬的胳膊向肩膀摸了過去,似乎剛剛隻是在確定繩子是否牢固。    “你說得對,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是很痛苦的。”梁崢一邊說著一邊摸到了夏文敬的胸前,“可是,我們不是曾經得到過嗎?是怎麽弄丟了呢?不過……你放心,我會找迴來的……”    梁崢的聲音低低的,眼神也直勾勾地,夏文敬覺得有點兒毛骨悚然。可是毛骨悚然卻並不影響梁崢在他胸前來迴撫 弄時令他渾身都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未平,你別這樣,你聽我說,你先把我放開。”    梁崢的手停了一下,可他連鬆一口氣的機會也沒給夏文敬,就又沿著手下的腰腹往夏文敬的腿間摸了過去。    “未平!”    “其實我知道,你想要的跟我一樣……”梁崢找到了想要摸的東西,並隔著夏文敬的褲子把它抓在了手裏,“想什麽都不管,隻是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呆在一起就好。可我似乎明白得太晚了……”    夏文敬哪還有心思聽他在說些什麽,拚命扭動起身體想要躲開梁崢的手,可他能挪動的距離實在是有限,折騰了半天,梁崢的手沒躲過,自己的下 身倒是因為激烈的摩 擦有了反應。    梁崢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嘴裏也還在說:“你說我害死了很多人,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現在停手,死了的人活不過來,卻會有更多的人要死。而且這些人不管是為了利益也好,還是因為受過我的威脅也罷,他們最終都是跟我站在一起相信了我的。如果我像你說的,丟下這裏的一切跟你迴金陵,那跟叛徒有什麽區別?我最討厭會出賣信任自己的人的家夥……”    “你這是飲鴆止渴!”夏文敬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    梁崢頓了一下,挪開自己的手又朝上移。夏文敬以為有了轉機,趕緊又緩和了語氣讓梁崢給他解繩子。可梁崢依舊不理會,一雙手又奔著夏文敬的頭去了。    夏文敬不說話,任梁崢給他拔了發簪拆掉網巾。弄散了夏文敬的頭發,梁崢又去弄自己的,等他的頭發也散了下來他就開始脫衣服了。    “你放開我。”    梁崢把外服丟到地上。    “你放開我!”    梁崢把中衣也丟地上了。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梁崢惡狠狠地把最後一件上衣丟到一邊,一伸手抓住了夏文敬的衣領。    呲啦──梁崢手裏的內衣被撕開了,夏文敬握緊了拳頭卻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著梁崢惡狼一樣地朝自己撲了過來。    夏文敬及時把頭扭到一邊,梁崢一口啃上了他的脖子。夏文敬不動也不出聲,梁崢啃完了脖子又一路向下,直到被褲子擋住。    抬起頭,梁崢解開夏文敬的褲子又把頭低了下去。夏文敬忍不住挺了下後背開始掙紮。梁崢沒抬頭,用手按住夏文敬的腰,嘴上更加賣力了。    無論夏文敬怎樣抗拒,他還是很快就有了唿之欲出的感覺。梁崢直起身體抬手解開了夏文敬一隻腳上的繩子,然後他抓著夏文敬的一條腿抬到一側,俯下身拿起他事先準備的梔脂膏胡亂塗了兩下。    “未平!”    梁崢停住,抬眼看夏文敬。    夏文敬搖了搖頭,臉上盡是哀求的神色,“不要……”    “可你的身體……”梁崢麵無表情,腰上一挺,“……說要。”    “嘶──”夏文敬皺緊眉頭渾身一縮,倒吸了口氣。    雖然塗了東西,可夏文敬全身緊繃,梁崢又用力過猛,兩人都因為幹澀的摩 擦感到了不適。梁崢閉了下眼睛,一手撐住身體,另一隻手開始撫 摸夏文敬的身體。    摸了一會兒,梁崢聽出夏文敬的唿吸有些失去了節奏便慢慢晃動起腰部。夏文敬咬著牙,不想自己因為梁崢的動作而有什麽變化,可一忍再忍,快 感還是漸漸襲來。    “其實我知道。”梁崢伸出手指摸著夏文敬已經泛起潮紅的臉頰忽然開始說話。    “你一直想當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過。”梁崢邊說邊一下下地加大力度,話也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斷斷續續,“可是你心裏……有我……一直都有,想忘也……忘不了,心裏忘不了,身體……更忘不了。可你就是……嘴硬,即便是……對自己,也不……承認。那我……就來……告訴你,你有……多……需要……我,你……離不開……我,到死……也……離不開……”    梁崢的動作越來越快,口中的句子也越發淩亂。夏文敬覺得就要挺不住了,幾次都在關鍵的時刻在心裏對自己大喊:夏文敬!不承認!不承認!死也不要承認……    可越是看著夏文敬一次次露出忍到了極限的痛苦表情,梁崢就越是想要征服他、想要證明自己說的話。於是他一手勾住夏文敬的肩膀開始拚了命一樣地撞擊身下的身體,直到兩人相接的部分發出了陣陣水聲……    夏文敬看著整個床幃都被震動得來迴搖晃,仿佛眼前的一切就要天塌地陷,他最後的意誌也隨之崩塌,渾身顫抖著挺直了腰背。    梁崢在感覺到第一下收 縮之後抬手扯開了床柱上的一個活結,夏文敬的一隻胳膊得以解放,他本以為下一刻自己會揮拳打過去,可他的手卻下意識地緊緊抱住梁崢的脖子,整個人隨著他絲毫沒有減弱的進攻達到了幾近癲狂的狀態……    最終夏文敬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聲音,唿應著梁崢的低吼、充滿了絕望的呻 吟一聲高似一聲地逸出了喉嚨……    梁崢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睡著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從夏文敬的體內退出來。他的臉貼在夏文敬的胸前,肚子下麵墊著夏文敬折到一側的一條腿,一手插在夏文敬的頭發裏,另一隻手擔在夏文敬的腰上。看起來相當的難受,可他卻睡得無比踏實。    夏文敬醒著,但姿勢卻也別扭到了極點,一手一腳還被拴在床上,一條腿的膝蓋幾乎到了齊胸的高度,整個身體完全朝兩個方向扭著。可他卻一點兒也不想動,繩子也懶得解,似乎所有的堅持都被剛剛的這場翻雲覆雨擊得粉碎。    這樣一動不動躺了很久,夏文敬闔上眼睛,抬起胳膊把手插 進梁崢的發根輕輕揉 搓了兩下,不知怎麽忽然想起當年剛入國子監時,兩人一起在梨花漫天的頡芳苑飲酒賞花的情形……    流水?說的是你自己嗎?知道你有情,不是我不懂你,隻是如此沉淪,你會萬劫不複的,我想救你。    可是……    也許你說得對,誰又能救我呢?        第一百二十章     北平 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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