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嚴父把嚴母接迴來住後,因為那時很忙,而且嚴母覺得都幾十歲了還辦什麽結婚宴,於是兩人隻是一起去領了個結婚證書。所以公司的人隻知道自家老板死了個老婆,還有一個不聽話的兒子,卻不知道老板又娶了個老婆,並且多了個兒子。 不過公司還是有少部分人知道老板再娶了老婆,因為據老板說他剛剛出生的兒子很可愛,加上之前老板每天去醫院陪老婆,所以還是有些細心留意的人發現。 “文青,你報考了哪間學校?”成績出來了,當然要開始報考,所以林立打電話來問問。 “…s大。” “s大?!”林立驚唿,“那裏雖然不錯,但離這裏很遠啊!a大也不錯啊,離這裏也近,為什麽不報a大啊,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和你在同一間大學!” “我聽說s大的教學比較好。” “不好才怪,錄取分數那麽高。”林立又抱怨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他也知道文青這次考得很好,s大一定會錄取他的,雖然很想和文青在同一間大學,但也不能讓對方放棄好的學校而選擇相對沒那麽好的學校吧? 不過林立容易讚同,但不代表別人容易讚同。 嚴母問嚴文青報考了哪一間學校,嚴文青隻是笑笑說,“等錄取了再說吧。” 於是嚴母也不再問了,結果等錄取通知書來時,傻眼了。 “s大?文青,你……”嚴母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麽好,s大她也聽過,聽說錄取分數要求很高,進去讀書的人出來都一定會被好的企業接收,十分搶手。知道是知道,但一想到自家兒子要離開家裏去那麽遠讀書,還是有些不舍得。 嚴父看著錄取通知書也不知該說什麽好,最後隻能拍了拍嚴文青的肩膀,“好好讀。” “嗯。”嚴文青點了點頭,收起了錄取通知書。 晚上,已經放完暑假開始補習的嚴瑾放學迴來從嚴母口中得知這件事後,怒氣衝衝的上樓,打開房門,“你要去s大讀?!” “嗯。” “……”最後嚴瑾什麽話都沒說,迴自己房間去了。 無論嚴文青去哪裏讀大學都一樣,一樣要離開家裏,隻不過s大的路程比較遠而已,他能怎樣?除非不讓他去讀大學,隻不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之前的日子嚴瑾每天放學迴來,都賴在嚴文青的房間做作業,後來發現自己做作業晚了,嚴文青也要跟著晚睡,所以每天十二點都會迴到自己的房間。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離開學隻剩下最後三天了。 因為s大離的遠,要先坐兩個小時汽車到火車站,再坐一天火車,然後再坐兩個小時公車才到。所以嚴文青要提早出發。 火車站人來人往,嚴文青拿著行李,看著硬要跟著的嚴母無奈的歎了口氣,“媽,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可是我不放心。” “你跟過去後你是放心了,那我呢?到時候你要自己一個人迴來,那我一樣不放心。”嚴文青無奈的說道。 “……”嚴母看著嚴文青,眼眶有些紅,小時候那個倔強調皮的孩子不知不覺中長大了。抱了抱那已經高過自己的孩子,把手中的行李遞過去,“錢要放好,要和同學搞好關係,……去到那裏後打個電話迴家。” “嗯,我知道了。”嚴文青拿著大包小包走進火車。火車裏滿滿的人,東擠擠西擠擠才擠到自己的座位,把裝衣服之類的袋子放到上麵的行李架,放重要東西的袋子自己抱好。 嚴母看著火車開走,才轉身離開。 這次走了,要到寒假才能再見到他。嚴瑾看著窗外,似乎能看到那載著他喜歡的人的火車開走,黑眸黯淡了幾分。 從涼爽的秋天到酷寒的冬天,然後到了嚴瑾期待已久的寒假,不過他天天念著夜夜想著的人卻沒有迴來。 那人打電話迴來說,在一家公司找了份兼職的工作,這個機會非常難得,所以他不能迴來。 對方之前去s大讀書之後很少打電話迴來,在去到學校後打了個電話報平安,開學沒多久還會每個星期打個電話迴來和媽談談話,說一些交了哪些朋友,之後打來的電話慢慢少了,現在到了三個月才打一次電話迴來。打過去也大部分是室友接的電話,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寒假過去後,離高考近了,要做的試卷也多了,高三的時間果然很緊迫。 每晚做完作業,他都會拿出手機看一會他和嚴文青那張合照,時間越久,思念越深。他夢見嚴文青的幾率好像也變多了,隻是因為學習太累,睡的很沉,不太經常做夢。 還有四個月,他一定要考到s大。 教室內,青年不停的做著試卷,偶爾皺眉想一會,然後繼續下筆。 “小瑾,該迴家了。”高德凜趴在旁邊的桌子上,賴洋洋的說道。 “嗯,知道了。”雖然口中答著,但手中的筆卻沒有停止,眼睛也沒有離開會試卷。 “小章魚,想走就先走吧,這人學習學瘋了~” 章聿搖了搖頭,反正也隻是等一會兒。你問他怎麽知道?因為瑾哥每次都這樣,基本隻要把想著那題寫好,就可以走了。 “好了。”嚴瑾停下筆,把試卷收好,抱起要複習的書,起身出門。 “嘖嘖,小瑾你和文青越來越像了。”高德凜跟上。 “是嗎?”嚴瑾愣了一下,嘴角微彎,眼中閃爍著溫柔的亮光。 高德凜跟在身後,繼續說道“你喜歡上誰了?說出來聽聽啊~”邪魅的笑道“是哪位冰山美人嗎?追了那麽久也沒追到?” “……” 高德凜繼續說,“你該不會沒追過吧?看你喜歡了她那麽久怎麽也應該追到才對啊。” 停下腳步,嚴瑾臉色有些發白,“你……說什麽喜歡了那麽久?……你怎麽知道?” “噗——,笨,你眼神很明顯好不好?”高德凜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我記得是高二的那年,新年過後不久,我見你看著手機時隻是隱約感覺到,不過那感覺還挺模糊,後來到了高三,你偶爾看向窗外的眼神,……很明顯。” 隨著高德凜說完,整張臉都白了。轉身看著章聿,“……章聿,很明顯嗎?”聲音幹澀,那幾個字似乎是從喉嚨中挖出一般,沾上了鮮血。 章聿被嚴瑾的樣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說道“的確挺明顯……那個瑾哥,你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