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林立小心的抱著寶寶,笑道。 “小瑞身上擦了爽身粉,當然香。”嚴文青在一旁說道。 於是等嚴瑾考完試迴來時,就發現家裏的餐桌上多了一個人,而且對方還極度討得嚴母喜歡,看起來和樂融融的。 冷哼了一聲,嚴瑾坐下吃飯,看也不看餐桌上多出來的那個人。 想打招唿的林立噎住了,靠近逗著寶寶的嚴文青,“你弟又怎麽了?” 嚴文青正逗寶寶逗得開心,隻顧著看著那依依呀呀,小嘴吐著泡泡的寶寶,頭也不抬的說道“誰知道。考得不好吧?” “哦。”林立得到答案後也沒多想,低頭和嚴文青一起逗寶寶玩。 高三考完後,就到高二考了。嚴瑾為了取得好成績,隻好努力看書,根本沒辦法纏著嚴文青,而且考完試後據說要補習,暑假的假期當然也不會多到哪裏去,這讓嚴瑾非常鬱悶,脾氣也隨之增加了n倍。 看著兩人因為逗寶寶而幾乎相靠在一起的頭,眼神變冷,低頭,一口一口嚼著米飯。 夜晚,嚴瑾再次以問問題為借口,賴在了嚴文青的房裏。 “懂了嗎?” 嚴瑾正撐著下巴看著給自己講解題目的嚴文青,聽到嚴文青問話,迴過神說道“啊?…我還是不太明白。” 嚴文青看了嚴瑾一眼,低頭一邊講解,一邊拿筆把解法寫了一遍,抬頭看著嚴瑾問道“懂了嗎?”語氣冷清,似乎有種潛在意思,‘再不懂他也不講了,自己看解法去。’ 嚴瑾也看出了眼神的含義,接過本子把解法看了一遍,點了點頭,“懂了。”然後再翻了幾翻,指著另一題繼續發問,“這題我不懂。” 嚴文青又講了幾題,嚴瑾才乖乖迴到桌位上看書。 問嚴瑾為什麽不迴房間看?據他本人說,在嚴文青房間看有什麽問題要問也方便一點,於是每晚都十分光明正大的溜到了嚴文青房間複習。 “你準備報考哪一間學校?”看了一會書,嚴瑾轉頭問道。 “還沒想好。” “……哦。” 翌日,嚴文青坐在角落,皺著眉頭,看著中間拿著麥克風大吼大叫的同學,十分後悔答應林立那所謂的出來聚聚。 地點果然被他猜對了,卡拉ok室。 包廂裏來的人還挺多的,大概有二十幾人,把本來寬敞的包廂擠滿。沒來的人基本不是去了旅行就是迴了鄉下,或者陪父母出去吃飯之類的。 那一天,有很多位嚴文青連名字都叫不出的同學和他起哄,笑著告訴他在他們心中一開始是怎麽樣的印象,當然用詞十分含蓄;幾位興奮過頭喝多了幾杯就坦白多了,直接勾肩搭背,說什麽一開始看你就不順眼,整一書呆,剛開始和你說話也不理,害我多尷尬啊!那時候我還下定決心不再和你說話。如果不是後來你形象變了,也合群了,我看現在班上也沒人會跟你說話! 嚴文青嘴角抽了抽,瞥了旁邊偷笑的林立一眼。 說到最後某隻醉貓十分大膽的拿了一罐啤酒非要嚴文青喝,旁邊幾隻醉貓跟著起哄,“喝喝喝!” 嚴文青把林立拉過來擋在前麵當擋箭牌。 不過幾人卻不肯放過讓嚴文青出醜的機會,怎麽也要嚴文青自己喝,大舌頭的說道“你不喝就是不把我們當同學!” 林立無奈攤手,表示他也拿這些醉漢沒辦法,不是故意不幫你擋酒。其實他也有些想看某人醉酒的樣子。 看了幸災樂禍的林立一會,轉頭接過啤酒,勾唇一笑,“我喝。” 那笑容要多好看有多好看,那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語調微微上揚,像是拿著一根羽毛滑過心髒,勾的心中癢癢的,想再看一次那笑容,想再聽一次那聲音。 在眾人看傻的時候,林立冷汗直冒,悄悄的轉身準備溜走,肩膀被一隻手輕輕捉住,林立僵硬的轉頭,看著那對於他來說等同於惡魔般的笑容,“來,我們一起喝。” “我不喝行不行……”林立話還沒說完,就被幾隻被迷惑的醉貓把酒塞了過來。林立苦著臉仰頭喝,嗚嗚——他錯了,他不應該幸災樂禍,不應該因為覺得有好戲看所以不走。 “來,再喝。”清秀的臉龐帶著溫柔的笑容,手中的啤酒遞給某位已經喝到半醉的同學,看著那倒黴的同學傻傻的接過,傻傻的喝著,笑容越發的燦爛。 如果碰上哪位要求自己先喝的醉貓,嚴文青隻會笑著舉起啤酒,遞到嘴邊,揚起頭,喉結微動,“我喝了。”然後拿過新的啤酒給對方,看著對方傻傻的喝。 看著睡在沙發上,或趴在地上的醉貓們,嚴文青搖了搖一直拿在手中的啤酒罐,裏麵沒有水聲,嘴角微勾。 他從未想過會和班裏的同學那麽‘友好’的相處。高中畢業後,像這樣一起出來聚的機會應該會變少吧? “文青,你……你太狡猾了!”某隻姓林的醉貓喊道,暈乎乎的走到嚴文青身旁,大唿著不公平之類的話。 他眼睜睜的看著文青自己拿著一罐啤酒,把已經醉的灌倒,把半醉的灌成全醉,把沒醉的灌暈。 啥米?為什麽文青他喝了那麽多都不醉?難道是千杯不醉?!屁!去他的千杯不醉,那混蛋從頭到尾隻喝了一罐,怎麽可能會醉! 說到這裏林立深深的怨念了。文青太壞了!隻是喝了一開始那一罐,後來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拿著那空掉的啤酒罐到處灌別人喝酒,而且裝起來的樣子太像了!已經醉了的人看不出就算了,半醉的人居然也不懷疑!果然文青的樣子太具欺騙性了! 麵對沒醉的人怎麽辦?文青那家夥走到桌子邊,把空罐放到沒開的啤酒罐旁,然後把兩罐啤酒打開,拿起一罐給對方,自己也拿起一罐,抬頭喝……這不是問題,問題是文青拿起來那罐絕對是之前的空罐啊!為啥米沒人看出呢?! 怨念啊怨念啊~林醉貓一邊口齒不清的抱怨著,你說你灌酒就灌酒啊,為啥米在灌別人的時候還要把他拖下水!要他一起喝啊!頭好暈啊~天花板為什麽都在轉啊~ 嚴文青摸了摸林立的頭發,笑了笑,把早已空掉的罐子放到桌上。狡猾?好吧,比起你他的確算是狡猾。不過如果他不狡猾一點的話,早就被他們灌醉了。 一旁在唱k的女生本來見男生集體拚酒也沒多理,隻不過為什麽眨眼之間,地上就多了那麽酒鬼呢?而且之前被集體灌酒的那位為什麽還那麽清醒的坐在那呢? 嚴文青摸了摸下巴,看著地上的‘屍體們’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集體灌人了,男生都醉了,難道找女生搬他們迴家嗎? 輕笑的搖了搖頭,“麻煩你們出去問一下,可以送盤水來嗎?” 女生們麵麵相覷,然後劉曉梅和另一名女生出去了。 過了一會,一名服務員抱著一盤水進來,放下,然後出去。 然後女生們看著那位雖然不常笑,平常也不多話但有問必答,看起來還算溫和的人拿著一盤水,走到說著醉話相挨在一起的醉貓前麵,直接——潑水。 “靠,下雨了?!”醉貓同學跳起,抹掉滿臉的水,有些迷糊的看著跟他一起跳起身上同樣濕淋淋的人,“怎麽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