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水墨白站在雪地裏,他長高了不少,也瘦了。他目光犀利,臉色發青,看來,站在雪地裏有一陣子了。  那一槍,水墨白傷到了根,三年來,呂清跟賈博士好不容易把他的身體調養的好一點,可是……卻再也沒有胖起來。  雪地裏,水墨白拿著匕首——寒月,一步一步,向地下室走去。  水墨白剛步入地下室,迎麵撲來一陣熱浪,地下室的溫度很高,讓水墨白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在……”  水墨白走進地下室,就聽見最裏麵傳來一陣陣虛弱的唿救聲。  暗淡的燈光下,水墨白笑了。他笑的猙獰,眼中盡是嘲諷與興奮。  水墨白走到唿救的人,他的視線停留在地下室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椅子上,林嫂整個人很虛弱,臉色發青,嘴唇幹裂,她整個人癱瘓在椅子上。  林嫂在見到水墨白時,全身一怔,不敢相信。  水墨白看見這樣的林嫂,淡淡地笑了一下,眼角一挑,問道:“怎麽?不敢相信?”  良久,林嫂冷靜了下來,她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她一醒來,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她手腳被綁在椅子上,整個身體毫無力氣。  林嫂知道,她被人下藥了。整整四天,她一直在等著那個人出現。  她想了很多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孩子。  “我想做什麽呀?”水墨白笑著看向林嫂,右手拿著寒月,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副樣子出現在一個七歲孩子身上,很詭異。  林嫂還沒來及琢磨時,水墨白忽然就換了一張臉孔,他天真爛漫的笑了一下,嘟著嘴,孩童般地說著:“林嫂,我想跟你玩呀!”  “玩?”  “對呀,吟走了,林嫂陪我玩吧!”水墨白說完這句話,身體突然衝到林嫂麵前,這張臉貼近林嫂麵前,麵麵相對,距離不到三厘米,水墨白麵色猙獰,聲音低壓,“林嫂,我們好好玩。”  林嫂大驚,抖著身體對水墨白說道:“我、我陪你玩,你先把我放了,我一定陪你玩。”  “放過你?”水墨白譏笑一聲,一雙鳳眼直逼林嫂。他就站在林嫂不到半米的地方,身姿慵懶,雲靜風雲地對林嫂問了一句:“你現在有談條件的資本嗎?”水墨白一笑,給人一種儒林清風的感覺,隻見他 泛泛而談繼續道:“我這人很記仇。”  林嫂看著水墨白,有些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林嫂是不明白,若是在上輩子,沒有人會不知道水墨白這個人。  水墨白是什麽人!他是那種誰要得罪他一點,他能記恨到棺材裏,死了,也要千倍萬倍給討迴來。  “當年,你有放過屠蘇嗎?”  水墨白的聲音再次響起,林嫂大驚,她顫著身,猛然抬頭,與水墨白四目相對。  “你……”一頓,林嫂不相信地搖著頭:“不,不可能,你當年還這麽小。”  水墨白隨手把刀立於身側,站在滿麵驚恐的林嫂麵前,一臉淡漠,“是呀!當年,我還這麽小。”水墨白一笑,左手比劃了一下。忽然,他眼眸一厲,右手拿起刀刃,反手削掉林嫂臉頰上一塊肉。  林嫂是被打了全身麻醉,絲毫沒感覺到疼痛,可是,自己鮮活的肉掉在腳邊,那種驚恐、與恐慌,卻依舊存在。  林嫂臉上刷地一下,臉上煞白。她驚恐地盯著腳邊的肉,血淋淋地肉塊,讓她受驚地縮了一下腳。坐在椅子上的身體控製不住顫抖了起來,她咬著打顫地牙齦,強逼著自己快速鎮定下來。  水墨白左手一把抓住林嫂,冷酷道:“千刀萬剮!林嫂,你來看看是我的刀法好,還是你當年的刀法好。”  “你……你竟然都記得。”  林嫂說這句話,費了很大的力氣,她現在口舌顫的已經控製不住。  拿著刀的水墨白笑了,他左手拿刀,空著的右手指尖輕輕地碰了一下冰涼帶血滴的刀身,“林嫂,你不是時常誇我早慧嗎?”水墨白沒去看林嫂一眼,他盯著手中的刀,繼續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多活三年,該偷笑了。”水墨白風輕雲淨地看著麻藥漸漸退去的林嫂,她的臉色煞白,五官已經扭曲,驚嚇與恐慌,令她連尖叫都不敢發出。“害怕嗎?三年前,我就是這種感覺。我這人很小心眼,而且記仇。我一刀下去後,你再不會寢食難安,我壽終正寢後,也不會因為你這犯渾的這事兒,死不瞑目。”  林嫂死了。  地下室內,水墨白立於林嫂冷下來的屍體前,動作慢條斯理地擦著寒月,殺人太多後,對於一個人有沒有死幹淨,是不用去探脈搏與唿吸的。  現在的水墨白才是真正的水墨白,對於殺人,他不會惴惴不安,不會感覺到一絲慌張,他的動作一向都是快、準、狠,沒有一絲拖遝。  人往往第一次殺人,都會恐懼、不安。  水墨白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殺人後的正常反應。  上輩子,他第一次殺人,是被逼出來的。水龍吟的恨,自己的恨,水墨白無處發泄,唯獨用他人性命來祭奠。恨壓製了恐懼與不安。水龍吟沒死前,殺人對水墨白來說是一種心靈上的紓解;是一種對水龍吟的反抗。  “白洛,你說他們還會不會說我肥呀!”  水墨白站在鏡子麵前,頭也不迴地問向站在身後的白洛。  白洛站在那兒,笑而不語。  時光流逝,轉眼即過。昔日的胖仙童,已成為翩翩少年,很美。這種美,白洛隻在一人身上看過,他的二伯——水天翔。  白洛看著鏡子麵前的水墨白,眼中流露出一種不明的情愫,他  18、殺人 ...     陪著這個孩子麵前八年,看著他已驚人的速度成長。  八年已經過去,他要走了。  想到這,白洛眼中閃過一絲傷痛,一種無力的哀傷。  水墨白正站在鏡子跟前,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領,迴頭一笑,對白洛道:“我的生日不可以忘記,記得要出島給我過生日哦!”小孩說這話時,眼中閃著笑意,“我們約好的。”  白洛,如果可以,這輩子,不要讓我再欠你一分一毫。 作者有話要說:=。=無良作者她家裏電腦隻能上q,不知道什麽原因,進不了jj。這裏是她妹子小龍~【不是水玲瓏哦~雖然我也很喜歡水玲瓏啦~】替我姐求包養~~1919、帝豪娛樂城 ...   作者有話要說:不厚道的無良迴歸鳥~~這兩天卡文卡的心兒晃~~不過,解決鳥~~   水墨白十二歲,夏季,八月中旬。  潛龍島,碧海藍天,海鷗低鳴。  水墨白莊園前方的草坪上,他身姿挺拔,一雙耀眼黑眸望著莊園,久久。  時過境遷,水墨白今年十二歲,長的唇紅齒白、美如冠玉;雖稚氣未脫,卻明眸皓齒。  蔚藍的天空,飄浮著幾朵白雲,清澈的草坪聲,水墨白站在那兒。畫麵唯美。  忽然,一陣螺旋槳聲傳來,鋪天蓋地的大風,隨之而來。  螺旋槳的風力很大,風卷起水墨白的衣擺,在風中飄蕩著。  良久,水墨白動了,他收迴望著生活了這些年的莊園,毫不猶豫地向身後的飛機走去。  水墨白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用力,仿佛每一步都在下定一個決心。  莊園最高樓層的房頂上,白洛就站在那兒。白洛比水龍吟小二歲,今年二十四歲。二十四歲的白洛,氣勢嚴謹,樣貌清秀,雖不及水家人的俊美,卻給人一種儒雅清逸的感覺。  白洛站在房頂上,他看著水墨白,毫不猶豫,不迴頭的走向了飛機,直到那個纖瘦的身影進入飛機。  巨大的螺旋槳聲響起,白洛孤身站在房頂上,揚起頭目送飛機方向天空,直到看不見身影。  日落西下,海風徐來。整整一天,白洛都站在房頂上,他看著遠方的天空,久久,閉上雙目,深深地唿了一口氣。  八年來的相伴,八年來如影隨形,感情日漸增加,日漸變化。  我……  站在房頂上的白洛睜開了雙目,看著遠方即將落入海麵上的落日,喃喃自語般地吐出:“我到底該怎麽辦?”  這廂,水墨白坐上飛機,綁好安全帶,飛機直衝雲霄。  水墨白看著飛機外麵的雲層,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心中念道:水龍吟,我來找你了。  水龍吟離開潛龍島八年,八年來一次都沒有迴來。  水墨白知道水龍吟很忙,他能諒解,可是隨著時間越久,他也越害怕。他害怕,在他不在的時候,那個人身邊多了一個人。  這輩子,從頭再來,很多事都在水墨白有意或者無意中改變,例如:水天翔。  上輩子,水天翔是在水墨白七歲入島時就已經死掉。  為什麽水天翔會活著?  因為,水墨白害怕了。  幾年前,水墨白隨著六歲的生日過完,那種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厲害。直到,某天,水墨白突然想起了一個名字——水天翔。  水墨白知道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水龍吟在他二十六歲那年死於車禍。  當年,水龍吟死後,呂清奉命揪出幕後主使者。在見到那個人時,水墨白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有一種悲涼的感覺。第一次,水墨白知道他就是一個二百五,一個被人騙了還給別人數錢的笨蛋。  無藥可救的笨蛋。  因此,水天翔不能死。  這輩子,水墨白要改變這一切,改變上輩子所有人背負的悲劇。  七歲那年,水墨白讓白洛把水天翔叫迴島中,陪他們過了整整一個夏天。水天翔對於水墨白來說,就是一條筆直的大路突然出現的另一條分岔口,而他必須去選擇這個前方有可能多重多難、陌生的分岔口。  他不得不走。  如果說:女人十八一枝花。那男人在二十六歲時,也是如花的年齡。  水龍吟二十六的樣子,雖然記憶中已經不深,可是……水墨白卻非常清楚那個人的魅力。  總之一句話:小孩不放心了,害怕家長在外麵朝三暮四,小三小四集體抱。  這會去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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