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喜潔,日日沐浴,受傷後一直都是有太子親自照顧、抱進抱出。 這幅場麵他們已經看了一百多天,若是還能大驚小怪,隻怕在就人頭落地了。 迴到寢殿,燒著無數火盆而變得異常溫暖的房間立刻讓秦子楚熱得掙紮滾出狐裘。 他站在被褥上胸膛起起伏伏,整個人毫無遮蔽的將自己展示在嬴政眼中,而嬴政對他的熟悉也早已超過自己,沒有什麽可害羞的。 嬴政的視線從他殷紅的嘴唇下移。 長發粘在秦子楚胸口,滴滴答答的向下滾著水珠,晶瑩的水滴在光下折射出瑰麗的色澤,沿著秦子楚身體下落,而嬴政的視線也像是與水滴合而為一了似的,緊緊吸在秦子楚身上。 “阿正。”秦子楚對上這樣的眼神隻覺得吼間發幹。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有些緊張,努力露出一個笑容。 可當嬴政隨著他的唿喚抬起眼睛,與他視線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秦子楚忽然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說些詞不達意的廢話。 他將手臂纏上嬴政的脖頸,將嬴政整個人拉到自己麵前,按下他的後頸,心滿意足的親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和溫柔的舉動,都讓人滿足。 秦子楚嘴角越發上翹,心中的忐忑消失無蹤。 嬴政感受到了秦子楚的放鬆,不由得上前一步,將他完全困在自己懷中。 他輕柔的以秦子楚喜歡的方式掃蕩著他的唇舌,順勢將秦子楚放倒在被褥之中。 一吻結束,秦子楚已經徹底放鬆。 他的手臂鬆鬆的掛在嬴政背上,上下摩挲,掌下的身體年輕、強壯,充滿了力量,無論怎麽碰觸都讓人感到享受。 秦子楚不清楚嬴政現在功夫如何,可他見過嬴政夏天覺得熱而光著膀子練劍時候,瞬間劈出的一劍砍斷了足有成年男人腰粗的桂樹,那一刻,嬴政整個上身的肌肉都反射出迷人的光芒。 秦子楚想,嬴政一定是異常有力的。 嬴政指尖似觸未觸的勾畫著秦子楚身體的線條,他抬起頭對上秦子楚的眼睛。 秦子楚立刻從他眼中捕捉到了熊熊燃燒的火焰,而下一刻這股火焰從嬴政眼中蔓延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渾身開始發燙。 兩人的嘴唇重新黏在一起,秦子楚摩挲著嬴政的脊背。 他不由的說:“你身上塗了什麽?很……吸手……” 嬴政在秦子楚脖頸上巡遊,伸出一條手臂,從被褥邊掏出一個漂亮的盒子。 盒子裏擺放著滿滿一盒膏脂,一股說不上什麽組成的複雜香味混合在一起,靜靜的散發著幽魅的意味。 它似乎帶著濃鬱的花香、青草的芬芳和野獸暴烈而充滿了侵略性的味道。 密實的親吻很快讓秦子楚忘記之前的問題,也徹底忽略了那東西到底由什麽構成。 他專注的感受著被人叼住喉結時候,帶著戰栗的情緒和身上更多愉悅的碰觸。 嬴政忽然在他後腰一掐,秦子楚立刻軟綿綿的叫出聲,整個人緊繃著身體顫抖不已,夾著嬴政身體的大腿內側肌肉跳動了幾下。 嬴政的親吻還在繼續下落,讓他體會到更多快樂的同時,也顫抖更加嚴重了。 秦子楚再也抓不住掌下油潤的身體,手掌無力的垂落在被褥上。 隨著嬴政在他胸前驟然一吸,“刺啦”的一聲扯破了嬌貴的錦帛。 身上越來越燥熱,也越來越空虛,秦子楚情不自禁的抬腿磨蹭著嬴政的身體,腰下與他緊緊貼在一處,細腰和脊背形成了一條美妙的曲線,將他完全祭獻入嬴政口中。 嬴政看著這樣的秦子楚,親吻漸漸下移。 他猛然將秦子楚死死壓住,手掌托住他臀上兩團向旁邊分開。 秦子楚顫抖一下,可他很快順從的放鬆身體,讓嬴政徹底接近他。 早已經被嬴政掌心捂得融化的膏脂被大量抹在他腰下,那股似乎有些更加強烈吸引力的味道越發在房間之中彌漫,秦子楚簡直有些頭昏腦脹,兩人接觸的時候,摩擦變得更加折磨而熱燙。 “阿正?”秦子楚又忍不住唿喚了他的名字一聲。 嬴政忽然捏住秦子楚的手掌,讓他順著自己腰下位置,從腳踝滑上大腿根,徹底分開自己,展露在他麵前。 簡直像是主動給嬴政幹似的。 有人對著秦子楚做過這個破廉恥的動作,可他從沒想到這樣的姿勢自己也會擺出來。 秦子楚胡思亂想著,可很快他就什麽都想不到了。 第140章 後果 嬴政知道自己今晚要狠了。 他輕吻著秦子楚的眉梢、眼角、鼻梁、嘴唇和下巴,無論怎麽碰觸都不夠,可越是親近卻越是歡喜。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嬴政眼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愛意。 “朕一定會找到好辦法,不讓你在朕死後孤孤單單的。”嬴政終於抽離自己。 敞開的雙膝之間,瞬間淌出許多濕濁的痕跡,嬴政愣愣的看著這幅畫麵,終於想起事後清理的問題。 他皺著眉頭在寢殿之中望了一圈,將長袍重新批迴身上,把秦子楚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抱起他抬腳走出門外。 “備水。父王深夜傷寒,出了一身汗。”嬴政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抬腳就往浴房走去。 他心想:朕竟然將事後清理的事情忘記得一幹二淨,下次不可如此。 否則,次數多了,一定會被有心人識破他和子楚之間的關係現在他們還沒到可以肆意妄為的時候。 嬴政由此忽然想起政務,哪怕身體有些倦意,也忽然沒有了睡眠的意思。 他靜靜坐在秦子楚身邊,眼神完全離不開秦子楚,腦中深思著兩人未來需要走的路。 嬴政從不覺得嚴刑苛法是錯誤的,但若是不給臣下好處,誰能夠容忍他和子楚之間的關係呢? 不,哪怕給了好處,這一點也無人會接受。 冠禮就在不久之後了,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嬴政眯起眼,冷冷一笑,心道:朕總會讓子楚能夠不必在躲藏起來的。 想通了關鍵,嬴政躺迴被窩裏擁抱著秦子楚。 他懷中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輕哼了幾聲,卻很自然的趴迴嬴政懷裏,安心睡去。 嬴政抱著懷中的疲憊得沉沉睡去的男人,心中像是被塞滿了快樂的氣泡,滿足得無以複加。 天光大亮,秦子楚迷糊的眨了眨眼睛,腿、腰、背傳來強烈的酸痛。 他咧了咧嘴,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道:我終於也到了靜如癱瘓的地步了。 秦子楚緊張的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可除了體內火辣辣仍舊像是嬴政仍舊埋在裏麵的古怪感覺之外,他身上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 秦子楚麵上飛起一絲紅霞,心想:……我明明記得昨天被從上到下吃了一遍,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w\*)阿正真的好細心。 “縱欲過度要不得”果然是一句至理名言。 當秦子楚坐在銅鏡前等著侍女束發的時候,從磨得光亮的鏡麵發現了自己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眼下麵掛著兩個青黑的大眼圈,臉頰也浮腫得厲害。 幾乎徹夜不眠的現實充分的展示在臉上了。 他根本沒辦法出去見人! 就衝著他現在這張臉,有經驗的男人誰都能看出來秦子楚昨天晚上做什麽了。 秦子楚無奈的歎了一聲,隻好決定今日告訴諸位大臣自己抱病的消息。 荷試探的說:“國主,要不要熱敷眼睛,按一按也可以散腫。” 秦子楚一愣,馬上微笑著點點頭:“好啊。” 透著熱氣的錦帛立刻貼在秦子楚眼睛上,荷跪在他麵前,輕輕揉按著他的臉,反複三次之後,秦子楚臉上的浮腫和眼底的青黑已經消去大半。 雖然看著仍舊麵帶倦容,可卻不再是會讓人誤會的模樣了。 秦子楚視線在房間之中轉了一圈,又側耳傾聽了片刻。 確定沒有嬴政練劍的聲音後,他開口詢問:“阿正去哪了?” 荷走上前,垂眸輕聲道:“今日出使燕國的使團歸朝,太子不忍心國主早起,先去城門外迎接使團了。” 說到此處,荷頓了頓,見秦子楚沒有任何反對後,才繼續說:“太子交代,若是國主醒了不難受,直接去正殿等待即可;若是還不舒服,請國主以身體為重。” 之前秦子楚親自迎接姚賈,但那時候他隻是秦王孫,而嬴政現在的身份是太子。 哪怕秦子楚不去,而由嬴政親自迎接姚賈等人,這個規格也足夠高了。 畢竟,各國的“公子”有的是,“太子”隻能是一個。 嬴政親自迎接姚賈,更能夠反映出秦子楚身為一國之君對姚賈的重視和信任。 秦子楚醒過來的時間剛剛好,等他收拾停當,來到鹹陽宮正殿的時候,姚賈正跪在門口叩拜。 “姚卿起來吧,寡人過來了。”秦子楚站在姚賈麵前,君臣二人對視了一眼。 秦子楚臉上笑容溫和,姚賈也是滿臉的感激,一股君臣相得的氣氛瞬間就被營造出來了。 秦子楚秦子楚彎腰扶起姚賈,相攜走入殿內坐好。 嬴政安靜的跟在秦子楚身後入門,眼看著秦子楚坐在厚厚的軟墊上,眼中盈滿了笑意。 他心想:隻怕剛剛彎腰扶起姚賈的一下子,讓秦子楚後腰難受壞了吧。 嬴政走到秦子楚身側落座,借著視線的遮擋,手掌落在他腰上,對著緊繃的筋肉推了幾下。 果然,秦子楚臉上立刻顯出難忍的神情。 他隻想立刻趴迴被窩,再也不起來了。 姚賈對上秦子楚發白的臉色,心中道:國主身體抱恙,麵色如此難看,卻仍舊親自見我。 瞬間,姚賈被感動了。 哪怕秦子楚三令五申不必臣子行禮,他還是叩拜了一番。 隨後,姚賈開口道:“國主,姚賈此番自燕國歸來,按照國主的意思,成功要來十萬青壯。” 他說著,眼中閃出欣喜的神色,微微揚起下巴語速極快的說:“臣有一物獻給國主督亢地區的地圖奉上。” 秦子楚瞬間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說:“督亢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