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話一出口,秦子楚臉立刻紅了。 他握緊拳頭捏了嬴政一下,略有些氣弱的說:“李牧可是傳說中的第二個武安君啊。有了他可以省下我大秦多少麻煩。我高興的睡不著,你用得著調侃我麽?” 嬴政湊進一步,貼著秦子楚的耳朵輕聲說:“可你在朕懷裏蹭來蹭去,朕肯定也睡不著牙沒換完,朕不能碰你。” “難道你聽說李牧過來,真的一點都興奮?”秦子楚轉頭看向嬴政,眼神充滿了好奇。 嬴政搖搖頭,收起眼中笑意,認真的說:“朕經曆的那場統一華夏之戰遠比現在要艱難得多,而眼前這樣的方法給不了朕成就感。我們隻是在用偷懶的方法作弊罷了。朕懂得你期盼更加輕鬆的方式獲得勝利,也減少傷亡。但大秦哪怕沒有李牧,沒有武安君,沒有範睢相國一樣可以讓腳下這片大地沉浮在朕的腳下。” 這一瞬間的嬴政簡直高大偉岸的不可思議! “咚咚、咚咚咚” 心跳一瞬間快得超乎想象,秦子楚直勾勾的對著嬴政的眼睛,喉頭發癢。 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圓潤的喉結上下滾動,凝視著嬴政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嬴政手上猛然用力,相連的手掌傳來痛楚,讓秦子楚立刻清醒過來。 嬴政微眯起眼睛,聲音嘶啞的說:“……子楚,剛剛你在想什麽?” 秦子楚臉色變得更加紅潤,連一雙明媚的雙眸都透出奇異的光彩,他柔聲說:“我忽然很想親親你。” 嬴政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抑的說:“那就快一點接見李牧,你跟朕迴去。” 秦子楚扭過頭,試圖掙脫嬴政的手掌。 一種急迫的感覺壓在秦子楚身上,他恍惚覺得自己像是被綁住翅膀的飛鳥,馬上就要被鎖在華麗的鳥籠之中,再也不能展翅飛翔。 可嬴政緊緊抓住他的手掌,非但沒有絲毫放鬆,還將手指強行擠入他的指縫之間,將秦子楚的手掌牢牢困在掌心。 秦子楚抵抗的動作越來越輕、越來越小。 他終於忍不住輕歎一聲,徹底放棄本就不甚強烈的掙紮,反手迴握住嬴政的手掌。 秦子楚的動作讓嬴政眼中染上淡淡的笑意。 望著由遠及近的騎兵隊伍,他勾起嘴角。 李牧跳下戰馬,幾步走到秦子楚麵前。 不等他跪在地麵上,秦子楚已經一把托住李牧的雙臂,用激動之極的聲音道:“李牧將軍,子楚久聞將軍名聲。將軍願意來我大秦,真是子楚之幸、大秦之幸。” 李牧早已想到子楚公子會善待於他,卻沒想到這名當初在趙國為質名不見經傳,逃出趙國疆域後卻開始聲名大噪的王孫公子見到他的時候,竟然激動得雙頰發紅,眼神晶亮! 李牧瞬間被秦子楚的誠意感動了。 他忍不住立刻說:“子楚公子的意思,姚卿已經向我轉達的一清二楚了。能夠得到子楚公子的欣賞也是李牧的福氣。聽聞公子缺少一個統禦騎兵的將領,李牧多年鎮守西北,願意為公子訓練秦軍的騎兵兵團。” 秦子楚眼中閃過一道驚訝的神色,但他馬上驚喜的笑了起來。 秦子楚牽著李牧的手掌一同登上秦王禦用的馬車,高興的說:“將軍若是願意出任這個位置,真是再好不過,解決了子楚的燃眉之急。但今日不提這些,將軍和您的家人數月未見了,今日不如讓子楚送將軍迴家見見他們,安頓好了再來見鹹陽宮中見我。” 既然子楚公子將騎兵當做一支奇兵使用,加上馬具的消耗,這支騎兵兵團哪怕隻有五萬人,代表的意義也超過其他手握十幾萬重兵的將軍。 子楚公子對他的信任竟然真的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李牧身在趙國為將,出生入死二十幾載,何曾得到過趙王如此信任? 他霎時激動不已跪在車廂之中向秦子楚叩首,口中道:“李牧定然不負子楚公子所托,將其訓練成一支無人可擋的奇兵!” 秦子楚跟著向李牧叩首,十分配合的說:“將軍有此承諾,子楚定然不負將軍無論將軍如何訓練軍隊,子楚都全力支持。” 短短幾句話,李牧和秦子楚之間已經營造出了君臣相得的景象。 馬車將李牧送到鹹陽城內距離鹹陽宮極近,又寬廣華麗的大宅院時候,他眼眶微紅的走下了車。 目送子楚公子的車架離去,李牧才漸漸平複心情向院內走去。 與他分別多日的家人立刻將李牧團團圍住,全家抱頭痛哭。 若是李牧以叛將的身份被殺,那麽他們全家也離死不遠了,現在他們全家上下十幾口人都逃過一劫。 嬴政之前安靜的收斂了全部氣勢,像一具雕像似的安靜的等待李牧離去。 現在車廂之中隻剩下他們兩人,他忽然上前,一把抱住秦子楚,手指落在他臉上細細描摹。 “你說,李牧知道不知道你剛激動的樣子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因為盼著和朕單獨相處而雙頰生暈呢?子楚,你的反應全是為了朕。”嬴政輕聲道。 他口中噴出的唿吸吹拂在秦子楚臉上,手指順著衣襟滑落,緊緊將他箍在自己懷中。 秦子楚張嘴主動咬住嬴政的手指,含混的說:“別問這麽蠢的問題,你我都清楚,無論李牧知道不知道,他都會為了我表現出的重視而跟著做出激動的舉止,然後表達忠心。” 李牧無處可去,不好好哄著未來的秦王還能如何? 他走的根本一條隻有獨木橋了。 秦子楚低笑一聲,反客為主的將嬴政壓在車廂上,湊上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化為烏有。 嬴政輕輕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溫柔碰觸,可這股溫柔卻遲遲未曾落在他的嘴唇上,讓嬴政心中漸生不滿。 他忽然說:“朕小的時候,你尚且能夠坦率的親吻、擁抱朕,怎麽現在反而縮手縮腳的?” 秦子楚無奈的笑著推開嬴政的臉頰,抬手捏了捏額角。 他苦笑著說:“一想到你才九歲,我什麽都做不下去了。” 嬴政瞥了秦子楚一眼,抓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腰下,原本溫軟的位置立刻膨脹起來,劍拔弩張的在衣袍下彰顯著強烈的存在感。 嬴政笑著說:“你現在還覺得朕年紀小嗎?再過幾日,朕就不再是九歲,而是十歲了。” 秦子楚有點尷尬的抽迴手掌,輕聲說:“九歲、十歲有什麽區別,都是小孩子而已,你長得高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他立刻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是不是還有幾顆後麵的乳牙沒換呢?” 嬴政麵色立刻黑了下來,悶悶的“嗯”了一聲,不再作答。 馬車“咕嚕嚕”的走進鹹陽宮內,嬴政忽然抬頭直直看進秦子楚眼中。 他態度強硬的開口要求道:“在城外吹了整整一日的風沙,朕現在要去沐浴,你隨朕一起!” 秦子楚心想:剛剛拒絕嬴政的要求,繼續推辭實在不好。 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的做法,秦子楚不喜歡,可他每日入睡之前都要沐浴,因此,他點點頭,輕聲答應了嬴政的要求:“好,我們一起去沐浴。” 嬴政轉過頭,眼中閃過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對著車夫吩咐:“轉路,我與父王要沐浴。” 秦子楚莫名其妙的就被嬴政直接帶進浴房之中。 “都出去!”嬴政直接對宮人吩咐道。 秦子楚一直有和嬴政單獨沐浴順便商討國事的習慣,宮人從來都不在其中伺候。 眼前嬴政一聲令下,宮人立刻魚貫而出。 嬴政轉過身緊緊鎖住房門。 他眼睛一瞬不錯的盯著秦子楚,像是一隻盯住了獵物的猛獸。 他一步接一步緩緩接近秦子楚,讓他心中控製不住的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秦子楚的唿吸不由自主的加快。 他忍不住後退幾步,直到身下緊緊貼上桶壁,同時,嬴政也動了! 嬴政飛快的上前,一把將秦子楚按在桶壁上,捏住他的下頜,迫使秦子楚高高揚起臉。 一段修長的脖頸立刻毫無遮掩的顯出在嬴政眼前,細膩光滑的肌膚閃爍潤澤的光芒。 嬴政像是被誘惑了似的湊上前,用高挺的鼻尖貼在秦子楚的脖頸上麵來迴滑動。 “嗬嗬,好癢,阿正別這樣。”秦子楚扭著身體,閃開嬴政的磨蹭。 他覺得嬴政現在這樣簡直像是一隻撒嬌的大貓,隻要他肯伸手抓抓大貓的下巴上的皮毛,立刻能夠安撫住嬴政的躁動不安。 秦子楚心中這麽想,跟著也這麽做了。 他展開懷抱,將手臂環抱在嬴政脖頸上,修長的十根手指深入嬴政濃密的發絲之中,扯下捆著他長發的布巾,將嬴政的臉頰按在自己頸側。 秦子楚側過臉,溫柔的輕吻著嬴政的側臉。 嬴政忽然說:“朕想要的不止是這些。” 話落,他的雙手扯開秦子楚的衣襟,手掌貼在秦子楚的胸口,溫柔摩挲而過。 自己張開口,含住了秦子楚的耳垂,用牙齒輕輕拉扯。 嬴政質問:“你明知道朕要什麽?為什麽不願給朕?” 第117章 隨口說說 秦子楚笑著迴抱住嬴政,語調溫和的說:“可我不想和也許親吻時候會換牙的男孩子有親密舉動。你就老老實實的等著長大吧。” 秦子楚話音一落,嬴政幹脆利落的鬆開懷中之人。 他冷靜的點點頭說:“好,日子也沒有多遠了,朕等你。” 秦子楚笑眯眯的在嬴政的嫩臉上摸了一把,湊過去調笑道:“等你十五歲,我親自為你加冠如何?” 嬴政向身上撩水的動作一頓,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立刻點頭。 隨即,他神色有些遲疑的看向秦子楚,忽然說:“子楚,似乎從來沒有人為你舉行冠禮?” 秦子楚點點頭,不當一迴事的說:“我在趙國的時候,這具身體應該已經年滿二十。當時沒人提醒我冠禮的事情,我那時候又不習慣長發,整日披頭散發的也覺得很麻煩,幹脆自己學著將頭發束起來就算完了。反正我生活的年代沒人在乎這些,大家都是幾乎都是短發。有沒有舉行冠禮,對生活都沒有絲毫影響。” 嬴政眼中劃過一絲異色,輕聲說:“原來是這樣。” 秦子楚沒注意到嬴政異樣的反應。 他微笑著湊到嬴政身邊並肩坐好,柔聲問:“阿正到時候想要什麽做禮物慶祝自己長大成人?” “朕要你,你願意給嗎?”嬴政側臉看向秦子楚,眼中神色透出掩飾極佳的遲疑。 秦子楚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讓嬴政明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心裏還是有些沒把握。 他現在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他身體的年歲太小,還是另有隱情,所以秦子楚才始終不願意對他敞開胸懷。 嬴政緊緊盯著秦子楚臉,一瞬間都不想錯過他臉上的表情。 沒想到秦子楚聞言一愣,隨即失笑道:“你還挺有情調的,成人禮之後就要……嗯,可以。” 嬴政沒想到秦子楚竟然這麽簡單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不由得徹底愣住了。 隨即,他臉上綻開驚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