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趙斯然迴家後對於晚上的遭遇絕口不提,趙立颺從喬南嘴裏打聽到的大致始末,他那妹妹又是說不得罵不得性子,他隻有在一邊幹著急。

    “這種事情你應該去找子琛,而不是我。”嚴啟政淡淡的迴應,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還敢看不起我?”女甲激動的上前準備打她。

    杜思雨退後一步,沒被她打著,卻是腳步不穩的摔倒在地上。

    “住手!”從洗手間出來的許恆,經過這裏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上前推開準備動手的女人。

    “杜小姐……”許恆膽戰心驚的扶起杜思雨,知道她喝了酒,而且不少,有些擔憂的問:“要不要我告訴嚴……”

    “不準說!”杜思雨連忙打斷他的話。站穩後,推開許恆,警告的眼神。

    b部的兩個女人看見許恆,這才覺得害怕,原本公司裏就傳聞杜思雨是許恆的表妹,大家也隻是揣測,沒有得到證實都是說著玩玩,這會看見許恆的緊張程度,兩人都有些驚嚇。看來傳聞是真的!

    “許特助,你聽我說,剛剛我是看思雨喝多了,準備扶她起來的。”女乙堆起笑臉,像是剛剛惡言相向的那個人不是她。

    女甲反應過來,也附和道:“對,我們看思雨喝多了,想送她迴包廂……”

    “……”杜思雨無語的看著她們,早就聽說被社會浸**多年的女人,趨炎附勢厲害,變臉也厲害。

    “你當我眼瞎?”許恆冷冷看她們一眼,“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嚴……她是我表妹!”

    若不是杜思雨在一旁瞪著他,他就差激動的跳起來,你們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嗎?你們的總裁夫人,嚴先生捧在手心裏的人!你們還敢打她,不要命了嗎!

    被許恆這麽一瞪,兩個女人都噤聲不敢言語,得罪許恆,就相當於間接得罪總裁,她們還舍不得華新的高薪福利!

    “我們知道錯了……”女乙縮著脖子說。

    杜思雨喝了酒頭暈,不想看見他們,也不願意再虛偽應付,轉頭就往自己的包廂走。

    “杜小姐。”許恆不放心的跟在她後麵,並且拿出手機給嚴啟政發了短信。

    正在樓上陪趙立颺喝酒的嚴啟政,在收到信息後,立刻黑了臉。

    “發生什麽事了?”趙立颺不明所以,暈乎乎的看著他,他旁邊擺了幾個空酒瓶子,幾瓶白酒已經下肚。

    嚴啟政喝的不多,雖然他酒量不錯很少喝醉過,但是他現在更需要的是時刻清醒。

    “我有點事情,先出去一趟,馬上迴來。”嚴啟政交代了一句,起身就離開包廂。

    杜思雨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許恆跟在身後,等進了包廂準備關門的時候,被一隻手攔著,直到經理和其他人都站起來,禮貌的打招唿:“許特助。”

    杜思雨才發現他一直跟在她身後:“你進來幹什麽?”杜思雨沒好氣的說。

    見大家看著他倆,以為是表兄妹鬧別扭,許恆摸摸鼻子,沒有介意杜思雨的冷意。

    “許特助,你快坐下跟我們一起吃飯。”經理客氣的打招唿,給他搬椅子。

    這時許恆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讓她出來,不然我進去。

    “不了……”許恆客氣的說,然後在杜思雨耳邊小聲的說:“杜小姐,嚴先生讓你出去,他要見你。”

    “我不去!”杜思雨瞪著他。

    許恆依然好脾氣的說:“嚴先生說,你要是不出去,他就進來。”

    “……”杜思雨覺得心裏煩透了,不想再增加一件更煩心的事情,隻能跟大家說了抱歉,先走一步。

    穿著休閑西裝身形頎長的男子,立於燈光幽暗的走廊邊上,一身冷然矜貴的氣場不容忽視,惹得走廊上過往的人頻頻側目,他都不為所動。

    一雙墨黑的眸泛著冷光看著一臉微醺的她,見她站在門口不動,他臉色極差的朝她走來,一手摸著她的臉:“怎麽喝這麽多?”

    剛剛許恆隻是跟她說她喝醉了,並且受到欺負了,卻不知道她居然喝了這麽多酒,渾身酒味。

    杜思雨偏過頭,躲過了男人伸過來的手,她的聲音也帶著冷,看陌生人的表情:“這是我的自由。”

    聽聞此言,嚴啟政眼眸微眯,他看了身後的許恆一眼:“立颺在樓上,你待會開他車子送他。跟他說,我先走一步。”

    許恆點點頭,轉身去了樓上。

    “我們迴家。”嚴啟政伸手準備扶著她。

    “你別碰我!”杜思雨推開他的手,臉色冷的不行,冰冷的眸子甚至帶著點忽視不了的厭惡。

    嚴啟政不知道哪裏惹著了她,早上送她上班的時候雖然也別扭著,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剛準備問她,就見她原本冷然的眼直直的看著大廳的方向,呆

    滯的神情。

    他迴頭看過去,是穿著白裙子身材高挑的趙斯然挽著嚴子琛的胳膊,高高興興的跟在他身後,兩人從樓下下來,都是目不斜視直接走出門外。

    這個餐廳的布局複雜,杜思雨他們所在的包廂本就偏僻,即使站在走廊裏,若是不仔細看是看不見這邊的情形。

    嚴啟政迴頭,就看見杜思雨已經收迴眼神,原本還明亮的眸子,此刻早已黯淡無光。既不哭也不鬧,臉色平靜的像是沒有生命的瓷娃娃,想來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在這裏吃飯,所以才能悶不吭聲的喝這麽多酒,見到他之後會覺得冷漠甚至厭惡。

    “我們迴家。”嚴啟政再次牽她的手,臉上的冰冷神色淡了,軟了語氣。

    “我不去。”杜思雨再次毫不留情的甩開,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喝醉了,迴家我給你煮醒酒茶,不然胃難受。”嚴啟政不顧她的反抗情緒,高她很多的個子,半圈起她的身體,溫柔的護著她。

    卻見杜思雨像是被電著般,劇烈的反抗,情緒壞到頂點,不顧場合的吼道:“我不去!我不去你家!我跟你什麽關係,不過是你差點害了我父親,又救活了我父親,還強迫我嫁給你,嚴啟政,我受夠你了!我的人生憑什麽要受你擺布?!”

    “我說過,那些照片不是我拿去的。”嚴啟政皺眉解釋,雖然知道她並不會相信。

    “不是你能是誰?我跟別人無冤無仇,除了你這樣有錢又有勢有空玩金錢遊戲的人,別人憑什麽要這麽玩我?你說你以前見過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既然喜歡我你放我自由啊?讓我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是最好的嗎?”杜思雨抬頭看著他,眼底有淚光閃爍,卻依然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說是給我和子琛機會,我跟你沒有離婚,我怎麽敢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麵前?他母親質問我的時候,我怎麽有臉說我愛他?”

    杜思雨想,她真是喝醉了,不然怎麽會把長久以來藏在心裏的心聲輕易吐露出來,怎麽會把責任全推給別人,明明是她自己不敢相信子琛,不敢相信他們的愛情可以跨過門第之見,不敢接受他的錢替父親治病,不願意讓愛情變得不平等,才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玩她都是活該!

    對於她說出的傷人的話,嚴啟政似是沒有聽見或者自動過濾掉了般,他漆黑眼眸深深的看著她,低沉而緩慢的說:“我不放手,是覺得我能給你幸福。你若是願意給我機會,我會一直護著你,永遠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

    杜思雨看著他那不似作假,甚至相當於誓言的神情,有些震撼的看著他,若不是因為不愛,否則聽著這番話,真的是比我愛你還要動聽的情話了。

    “嗬嗬……”杜思雨勾唇輕輕笑了下,“嚴先生真是說笑了,您這麽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愛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你要保護一個人,也得看那個人願不願意給你保護不是?”

    一番不輕不重的話,說的真是一點都不給麵子。

    嚴啟政啞然失笑,他一直知道這個女人乖巧的外表下有顆無比堅硬的心,不然嚴子琛怎麽會和她相戀三年都沒能讓她覺得安心。

    不過這也正好給他製造了機會不是?

    他摸摸她的頭,並沒有生氣,對待小女孩般的溫柔語氣:“乖,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向剛剛質問我一樣,上前質問他。不要覺得跟我結婚有壓力,你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愛他。”

    杜思雨表情一滯,沒想到他一眼就看出她埋藏在心底的心思。

    她剛剛進包廂進去的晚,所以正好看見嚴子琛和趙斯然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餐廳,趙斯然一直挽著他的胳膊,走在他的旁邊。那裏一直都是她的位置,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她腦子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是該裝作不知道,還是像其他人的女朋友那樣氣勢洶洶的上前去質問他們的關係。

    可她沒有那個勇氣,趙斯然是他的未婚妻,而她也是別人名義上的妻子,她有什麽立場站在他麵前,去質問他?

    她就站在走廊裏,呆呆的看著他們一起走上樓,進了一處包廂。

    雖然她的心很痛,隻能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走進包廂和大家慶祝。

    一杯一杯的喝滿別人敬的酒。

    直到再也喝不下去,她才借口去洗手間離開包廂。甚至麵對b部兩個女人的冷言冷語,她都可以不加理會,卻忍不住心裏的難受,像孩子一樣和她們鬥嘴。

    “你是想現在去找他們,還是跟我迴家?”嚴啟政淡淡的說:“如果你要去找他們我讓許恆送你去。”

    那麽他就繼續陪趙立颺喝酒,說不定喝得比趙立颺還多。讓他送過去,抱歉他做不到。

    等了許久,杜思雨才輕輕說了聲,有些委屈的語氣:“迴家,我頭疼。”

    確實頭疼,她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多酒,以前喝酒都是嚴子琛在場,他同意她才敢喝,在他麵前她從來不拘禮,隻要暈了就躺

    在嚴子琛懷裏安心的睡覺,等被他叫醒的時候她要不是在宿舍樓底下,要不是就在小區樓下。

    可是今天她一個人,明知道自己喝多了,可是還覺得不夠,都說借酒消愁,可她心底的愁為什麽還是那麽多。

    “還能走嗎?”嚴啟政扶著她。

    “還能。”杜思雨聲音小小的,軟軟的。

    剛剛因為心裏堵著一口氣,一直

    支撐著她。可當她把那些壞情緒衝著嚴啟政發泄完之後,她感覺頭暈乎乎的,身體發軟,還沒走兩步,腿就軟了。

    嚴啟政適時把她打橫抱起,懷裏的小女人還一副不依的樣子,不滿的嘟噥著:“憋碰我……我能走。”

    嚴啟政皺眉,說話都打結了,還能走?

    剛準備抱著她離開,就聽見身後有人竊竊私語。

    “這不是杜思雨嗎?被一個男人抱著,難道真是被人給包.養了?”說話的是剛剛b部的女甲。

    “應該不會吧?杜思雨剛剛不是被許特助帶走了嗎?”女乙疑惑的說。

    “你看那衣服,不是杜思雨還能有誰,我們去看看,說不定那抱著她的男人是a集團那邊的人,不然她怎麽可能做好那筆單子?”還不待女乙阻止,女甲已經幾步跑上前來,並把手中的手機調成拍照模式,準備拍好明白發到公司網上。

    女乙看著她原本興奮的表情突然變成呆愣,然後轉換成驚慌和怕,因為緊張聲音都在抖:“總……總裁?”

    嚴啟政皺眉看那人一眼,他的語氣還算淡淡的,可那微眯的眸子簡直冷淡極點:“你們剛剛說什麽?”

    “沒……沒有……”搞不清楚狀態的女乙在看見嚴啟政後,嚇的臉都白了,真是後悔今天跟女甲一起吃飯,還陪著她一起纏著杜思雨。

    那是許特助的表妹,跟總裁的關係應該不差,真是瞎了她的眼了!

    “總裁,我們是看見思雨喝醉了,怕被壞人欺負所以上前看看……”女乙繼續發揮她顛倒黑白的功底。

    女甲也附和著說:“是啊,現在看見是總裁,我們就放心了。”

    “好吵。”杜思雨不耐煩的嘟噥句,歪著小腦袋,掩耳盜鈴般往男人胸膛裏鑽。

    女甲親眼看見杜思雨把嚴啟政身上整潔的白襯衫弄的皺皺巴巴,而後者而無奈且溫柔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生氣。

    她可是原來在公司裏看見,有些不知好歹

    的女人為了求嚴啟政跟她吃頓飯,就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把他的袖子弄皺了點,他大發脾氣,責問是誰把人放進來的,最後開除了一個保安和秘書。

    他們那時候就覺得總裁討厭女人的觸碰,還有很深的潔癖。可現在他懷裏抱著的不光是個活生生的女人,還是她們剛剛誠心找茬的女人……

    她覺得她的死期快要到了……

    看她們神情與剛剛的對話,嚴啟政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皺了眉,“平常你們都是這麽對待自己的同事的?”

    “沒有……”兩人吞吞吐吐。

    嚴啟政厲眸看她們一眼:“以後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們同事之後這樣勾心鬥角,含沙射影的,辭呈自己遞交到人事部!”

    嚴啟政在工作上一直都是一絲不苟,工作能力是一方麵,但是人品不過關也不能留!

    “是……”兩人瑟縮著。

    等到嚴啟政走後,女甲才小心的問女乙:“這個杜思雨到底是許特助的表妹還是總裁的表妹啊,總裁剛剛好嚇人……”

    女乙則瞪了她一眼:“不管是誰的,那個杜思雨都不簡單,以後別去找她麻煩!”

    杜思雨迷迷糊糊的都沒有聽見別人說什麽,迴到一品居的時候,嚴啟政吩咐王媽給她煮醒酒湯。

    放水後,給她脫了衣服洗澡,杜思雨渾然不覺自己是光著身體被男人火熱的眼神注視著,也不知道男人是做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忍受得住不動她。

    在溫水裏,杜思雨舒服的呻.吟出聲,光潔無瑕的白皙身體,動人的吟聲,嚴啟政控製不住的低頭吻她。

    他一手撐在浴池邊緣,一手擱在她腦後,不讓她被磕著。深淺交加的吻,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裏,可是不夠,遠遠不夠,用浴巾擦幹她的身體,抱迴**上繼續方才的吻。

    杜思雨喝醉了,不知道狀態,隻知道自己被什麽被壓著,唿吸有些不順,嘴巴被人溫柔的吮.吸著,既癢又舒服,還帶著絲絲的甜,她哼哼唧唧的被迫承受著這個吻。

    察覺到她也很享受的表情,嚴啟政大手在她身上流連,身下早已直立的欲.望有些疼痛,心中忍耐已久的那股悸動叫囂著噴薄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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