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陽翻白眼,桃紅在旁邊偷笑,桃粉雖然低著頭給蒼羽陽整裝不過嘴角的笑意也是藏不住,她們前幾日才迴得宮中,雖然看到蒼羽陽煥然一新的容貌時驚訝不少,不過也沒有過多疑惑。 多年相處,即使換了個容貌,隻要給幾個小時的適應,就會知道眼前的人從來沒有變過。 “說實話,奴婢也沒見過那麽漂亮的蛋,不知道小主子是在哪兒找到的?”桃粉指尖點著下巴,即使五個人圍成了一圈,那蛋的光輝還是淡淡露出,五彩霞輝隻要看上一眼就止不住喜歡。 美好事物誰不喜歡,學院裏的陰翳傷心一掃而空,桃粉猜測:“不知道會孵出什麽樣的魔獸,肯定很強大很漂亮。” 如果這要在開始,蒼羽陽絕對把現在嘴裏的茶水噴出來,可惜有了藍水雲的前車之鑒還有這段時日的磨練,他發現自己的忍耐力蒸蒸日上,微微一笑,蒼羽陽也不辯解,他無法解釋這顆蛋的出處,與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就讓誤會繼續下去。 也不能說是全錯,自己變成的那隻似貓非貓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魔獸的一種,那麽現在……也可以算得上是遺傳了? 隻不過他沒有孕育而生的經曆,而是直接破蛋而出,藍淩衣自那日閉關,隻留下“保暖就好。”四字,怎麽聽怎麽像是敷衍。 “小主子已經好了,不過,你就這麽上殿?” “這不是正好,以小主子現在的容顏非得把那幫頑固的老臣們驚歎死。”桃粉嬉笑道:“到時候誰敢還拿件麽四皇子六皇子得來比。”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殺伐之神 第十五章 伊斯年曆2008年耀金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受帝皇詔令學成歸來。同一時期,宮中白綾飛揚,觜宿宮中體弱多病的神秘佳人難產而亡,留下一子。 帝大慟,追封其為皇後,以大禮送葬進入皇家陵墓,至於那留下的幼子則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承諾要親自撫養長大,動了歪心思的人紛紛臉色灰敗,走了一個五皇子,現在又冒出來個,也難怪這些等著自己的孫兒得到寵愛的大臣臉色不佳。 灰心喪氣的帝王冷著臉手一揮,念五皇子蒼羽陽不知其祖父之事,念其無辜,特赦他恢複自由身。並同時準許歸來的三人可以入朝聽政,為帝分憂。 恰逢雲滌派公主和親,蒼翼翔大手一揮,賜予給大皇子蒼浩然做了側妃,雲滌隻是一小國家, 對於這一結果表示了滿意,已經升為國主的前雲滌太子雲可遠派其弟雲可親前來參加婚宴。一時間,紅白喜事雙上,耀金皇宮一片繁忙,但是礙於陛下越加嚴峻的臉色,又透著一片淒冷的詭異氣氛。 世人都道英明一世的耀翔帝這次是動了情,從此政務更加勤勉卻是常常出神,禦醫診斷謂其為心病,無治。一時有人歡喜有人憂,將相對而言無勢無利的婚禮壓過,蒼浩然成年後隨其祖父到軍中曆練,蒼翼翔隨意將其放任的態度已經顯明,於是這出本來就無人問津的喜事更加變得蕭條。 殊不知,此時被認作美人墓英雄塚的帝皇正在自己的寢宮抱著名副其實的美人大吃豆腐。深情燃著火焰的臉上哪有什麽悲戚。 好不容易從蒼翼翔的身下掙脫,蒼羽陽拽起散開的衣襟,首先做的就是望窗戶,大白天的,怎麽就有人狼性大發呢! 蒼羽陽的臉上的不滿足顯而易見,他看得身體一抖,還沒等退開就被抓住了腳踝,用力一拉,陰影全麵覆蓋。 蒼羽陽戰戰兢兢:“父皇、父皇,你是不是生病了?” “對,我確實要生病了,”蒼翼翔作勢捂了捂頭:“礙事的人終於都走完了。” 為了照顧蒼羽陽的身體,兩人從學院迴來頂多能摸摸親親,好不容易等事情塵埃落定,白塔的一群小鬼卻是不自覺的跑來礙事,直至今早,才紛紛迴了白塔。 心愛之人就在眼前,蒼翼翔自認不是欲望大的人,可是蒼羽陽天天在眼前晃,晚上還沒自覺的又是摟又是抱,忍耐力即使更上一層樓,也有了極限。 不給拒絕的機會,以吻封唇,一吻過後,濕淋淋迷蒙的金眸顯示主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身體癱軟一團熱火在內燃燒,不是初嚐情欲的人自然是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他對欲望並不陌生,隻不過從來有經曆過如此激烈的感情,想在一起,想以任何方式確定對方的存在。 思想和身體最先做出了決定,雙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默認的姿態,蒼翼翔紅眸像燃起了火看得蒼羽陽心裏得一把火也跟著無邊無際的燃燒。 這裏是觜宿宮,隻有他們兩人在的觜宿宮,沒有眾目睽睽,不需小心翼翼,他不必像在朝堂上一樣用仰視的角度看著這個人,頂多隻能帶著崇敬而愛戴的目光。蒼羽陽從沒想過上朝的第一課,學的不是阿諛奉承不是勾心鬥角,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是學會控製自己的目光和眼神。 自控,在蒼翼翔麵前是如此難,以至於蒼羽陽完全不敢往上看,生怕被人看出了端倪。 可是現在隻有兩個人,他可以很專心很專心地看著這個人。蒼羽陽目光直接得純粹,吻從鼻尖垂直而下,一路攻城略地,因情欲而顫抖,但是他不想移開眼睛。 金銀交織的絢麗迷離了人眼,這重見天日的風景讓心中的野獸脫籠而出,蒼翼翔低吼一聲,再也控製不住在那**的身體上肆虐.溫柔的狂暴。 陷入激情中的兩人完全沉醉,沒人看見不遠處搖籃中的已經有一個巴掌大的蛋微微搖晃起來,似乎很激動的樣子一個翻滾幸好搖籃邊緣比較高才避免它沒直接掉下地。 隻是幾聲咯咯之響冒出,像笑像叫,聲音清脆很快就被一室輕吟低吼中被淹沒。 羽兒……羽心兒……蒼翼翔反複默念著這個名字,曾經的冰冷堅硬以不可抗拒的速度不動聲色的碎裂,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蒼羽陽半睜著眸子一陣好笑,為什麽要把我辦了呢? 少年笑得像是一隻偷了腥還是那種連魚刺都一根沒剩的貓,蒼翼翔才發現自己竟然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果然在這個人麵前,他一向引以為傲的防禦力都要成負了。 吻了吻汗濕的鼻尖,蒼羽陽臉上未退的潮紅又開始上漲。 蒼羽陽一反往常的任他隨意動作,金眸都快滴水一張蘋果臉紅咚咚,除了眼睛和發色,其實他並沒變太多,還是少年的青澀清秀,卻有奇妙的多了一絲豔麗。桃粉桃紅第一眼看到時臉上的驚豔神色絕對不是單單對那眸色和發色而發。 這種豔麗很難言,就連他變迴原貌時,這種感覺都沒有消失。這讓蒼翼翔更不想讓他暴露人前,為此蒼羽陽還覺得好笑,覺得是大家大驚小怪了。 “今天怎麽這麽乖”,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可以將蒼羽陽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當那抹羞赧出現時無處可避,見逃避不成,蒼羽陽嘟囔:“我高興不成嗎?” 貓的毛要順著擼的,蒼翼翔深知這個道理,於是沒有說話。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蒼羽陽嘀咕道:“奇怪的是你才對,連一個白天都等不過去,肯定是發了什麽事兒。” 頭頂的目光頓時熾熱起來,蒼羽陽驚叫一聲發現說錯了話,樂極生悲他不該嘲笑蒼翼翔,現在輪到他了。 “原來羽兒晚上已經有計劃了”,蒼翼翔聲音幽幽,意味悠長:“看來是朕心急了。” 男人神色幽深,吃了太多次的虧,這個時候爭辯無異於為下一次的吃虧做準備,身體力行從來他都贏不了,索性轉移話題:“是不是跟這次的婚宴有關,雲可清明天就要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就是兩件,作為當事人蒼羽陽自然不會往什麽思妃心切的方麵想,於是答案似乎就很清楚了。 蒼翼翔笑著讚賞:“你還知道些什麽事?”他撩起一絲銀發,動作輕慢完全和先前的急切狂熱不同,似乎又成了那個有手握天下的帝王。 蒼羽陽一邊欣賞帝王慵懶圖一邊後悔自己怎麽能如此輕易就讓對方如願,一邊不動聲色的挖盡腦汁,他對雲滌國那對兄弟的印象隻有一個,不過也夠驚心動魄的。 也不知道當初為了一個夜明珠就深陷險地的小孩如今長成了什麽模樣,不過看這次雲可遠會讓他負責護送公主和親,估計是能獨當一麵了呢。 真好,什麽時候自己也要這樣,蒼羽陽瞅了瞅眼前的男人,蒼翼翔見他神色奇異,不由問道:“想些什麽。”蒼羽陽的心思向來神奇,饒是他揣摩人心無數對於這個人也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在想,我要是像雲可清這樣獨立完成任務,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在隨行的隊伍中發現父皇的蹤影。”不得不說,蒼翼翔易容成易辰在學院陪伴自己實實在在讓蒼羽陽上了深深的一課,他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蒼翼翔的眼神卻是瞬間深邃了起來。 “羽兒你這麽聰明”,輕輕歎氣聲夾著驕傲:“我更不能放手了。” 蒼羽陽一愣,這是哪是哪啊?蒼翼翔明顯誤會了什麽,蒼羽陽苦苦迴憶突然恍然大悟:“你不要告訴我,雲可遠也在和親的隊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