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再需要中原人的接濟就能夠吃飽肚子,就能夠過上富足的生活,他們崇敬他,可無數的漢子也愛慕著他。隻是就算大汗下令,誰要是能打的過他,誰就能迎娶他,至今也無一位勇士能夠如願。“迴神了,”林曜填飽了肚子招唿了他一句。那漢子連忙漲紅著臉放下了盤子,給他遞上了馬奶酒。林曜搖了搖頭道:“今日不能飲酒,會被聞出來的,隻需要清水即可。”“是是是,大汗,要不我先把您放下來,”漢子道。“做戲要全套,打草驚蛇了不好,”林曜咬著那水壺喝了些水道,“今夜安排妥當,士兵帳內別留人,別露了馬腳。”“是,大汗,”那漢子端著盤子恭敬的走了出去。深夜的風越發的猛烈,篝火燃燒的營帳有人在值守著,突然卻左側有兵馬出現,投放了無數的火把過來,等到騎兵去追的時候卻調頭就跑。有救火的,有追人的,本是亂成一團的時候那大帳之中的使臣竟也消失不見了,右側又遇火把,整個營地都仿佛亂成了一鍋粥,大汗從營帳之中走出,頭領紛紛來報:“大汗,左右兩翼都有敵襲!”“留下一部分人救火,另外一部分人左右分撥給我追!”大汗跨上了馬道,“另外一部分隨我來。”兵力傾瀉,混亂中一個身著騎兵衣服的人卻悄悄用匕首割裂了那十分顯眼的王帳,王帳之內美人眉目微闔,被捆縛著站立一天精力已然到了極限。林曜聽見聲音下意識的抬起了頭來,看著那騎兵的衣服眸色微微黯淡,可等到那人轉過頭來,看見那帽子下的臉時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小曜兒,一別經年,我們又見麵了,”溫莊晏割斷了束縛著他手臂的繩子,將那軟下的身體抱進了懷裏,看著他木愣愣的眼神道,“看傻了?”“沒,”林曜搖頭,終於能夠開口說話道,“你怎麽真的來了?”“你在這裏,我怎麽能不來,”溫莊晏蹲身而下,將後背完全展露給他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帶你走,我們的賬迴去再算。”林曜上了他的背,將頭放在了他的肩上任由他背起,隻是下一刻原本安靜的王帳卻突然熱鬧了起來,火把明亮的圍了一圈,床底下更是鑽出了無數的人。火光之下,馬刀所指的圍了一圈,那本來應該被調開的粗壯漢子鼓著掌走了進來:“蕭國的皇帝陛下真是好計謀,隻可惜沒想到我們棋高一著吧。”“便是十麵埋伏,朕想從這裏出去,你們攔得住麽,”溫莊晏雖是這樣說,心中卻有些荒涼,若是他一人,便是千軍萬馬也敢闖,此處離邊城不遠,想要迴去雖是困難,卻並非毫無機會,可是他的背上還有一人。“憑他們想攔陛下的確困難重重,可憑我一人足以,”一把彎刀從身後架上了脖頸,那隻素手還扶在他的肩上,可是另外一隻手卻牢牢的握著那把刀,逼迫著溫莊晏抬起了頭來。看起來最是毫無威脅的人卻最是致命,那刀雖未傷及分毫,卻比紮心更痛。溫莊晏笑了一聲道:“小曜兒,你是誰?”林曜不語,那粗壯的漢子卻跟周圍的士兵紛紛單膝跪了下去喊道:“參見大汗,此次能擒獲蕭國的皇帝,大汗神機妙算。”“陛下,你說我是誰?”林曜從他的身後解下了他腰間的刀,奪過了他手上的匕首輕輕道。溫莊晏武器被奪,雙手也被林曜親自綁住,然後被捆綁上了那剛剛的刑架,眼睜睜的看著他要來解救的人坐在了那寬敞的榻上揉著手腕輕笑:“他們已經告訴你了,我就不多說了,捆你的不是麻繩,而是用油浸染過的牛筋,越是掙紮越是緊,為了陛下的手腕著想,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們都下去吧,清點燒毀的營帳和虧損,以後都是要向陛下討迴來的。”他的命令下達,那個漢子和士兵們紛紛收起刀退了下去,這樣的威勢,除了大汗別無他人。被割裂的營帳被人在外麵修補著,聲音很小,可是在此刻安靜的營帳內聽來卻大的很,兩人對視,一人俊美無匹,一人漂亮若仙,若是站在一起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登對,可惜他們卻是敵對的雙方。林曜揉好了手腕,看著那沉沉的黑眸輕笑了一聲,拿起了旁邊的匕首,錚的一聲拔了出來,尖端架在了溫莊晏的脖子上,慢慢的順著脖頸劃到了下巴,在那喉結上停住,長睫微抬道:“陛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如何?”“很好,好的很,”溫莊晏也笑,“小曜兒騙人的本事又上了一層樓。”“那還不是因為陛下的兵力太過於強大了,真的硬來,我心疼我的子民,想來陛下也是心疼的,這樣對誰都好,對不對?”林曜將匕首收迴,將他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手臂環上了他的脖頸道,“多年不見,陛下比往日更加俊美了,真是讓人想念。”“對,”溫莊晏看著眼前的人,那雙眸仍然泛著水意,漂亮的像是日夜浸潤在那江南煙雨之中一樣,可是誰又能想到他竟來了這樣寒冷荒涼的塞外。“陛下真是聰明人,當初我落在你手上的時候,日日擔驚受怕,就怕陛下一不小心就把我給殺了,”林曜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摩挲,“如今陛下落在我的手中,我要是一個不高興,也能把你給殺了,怕不怕?”“怕,”溫莊晏相信他會殺人,因為想要讓塞外統一,以中原人的身份坐上現在的位置,本就比這裏的人還要困難的多,隻是崇敬自然不行,還需要絕對力量的威懾,“之前我怕你出事,現在不怕了,若是死在你的手裏,比我之前所想的死在別人手裏都好。”或許愛上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劫難,但是從打算到這裏來的那一刻起,本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隻是沒想到要救的人竟然是設局的人。溫莊晏知道他心思敏捷,有心算無心,給他留的時間很短,更多的細節根本來不及思考,他隻能乖乖入套。“可我偏偏不殺你,蕭國的皇帝在我的手上,自然那皇位也唾手可得,”林曜鬆開了他的脖頸,就那麽直直的躺在那大床之上,四肢舒展,他歎了一口氣道,“等我拿迴屬於我的皇位了,到時候再殺你。”“你不是覺得當皇帝很累麽?”溫莊晏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掃過,那展開的身段美的很,廣袖長袍,腰帶勾勒出漂亮的腰肢,從袖口出露出的手腕仍然細膩的仿佛美玉。即使是塞外的風霜也無法摧殘他一絲一毫,仍然美的讓人心動,心計深的讓人心驚。“當然是騙你的,”林曜翻了個身單手撐起了頭看著他道,“誰不想做那天下之主,想要讓陛下您放心,自然也要裝的憊懶無用些。”[嗯?宿主你那個時候不是真的懶麽?]係統嘀嘀咕咕。林曜微笑撫摸係統狗頭道:[當然是騙人的。][騙他還是騙我的?]係統終於有了一點點小聰明。林曜的迴答卻似是而非:[你猜。]係統:[……]宿主嘴裏無真話。“又是騙我的,”溫莊晏閉了閉眼睛笑道,“我早該想到。”“可惜你沒有想到,”林曜也笑意盈盈,仿佛他們不是對立的雙方,而是在一起閑來無事談話的好友,“如果重來一次,陛下會不會見到我的時候立刻殺了我?”“不會,我隻是在好奇,若你對帝位有所求,為何之前那般治國,”溫莊晏說道。係統:[哦豁。]林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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