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果斷開啟了大腦封閉術,狗子不聽話怎麽辦,關一頓就好了。“郎君,可否幫我撿一下帕子,”一道婉約的女聲響起。蛾眉杏目,一身淡粉色的裙衫,身後還跟著丫環,倒是一位俏佳人。隻是這位俏佳人雙目盈盈,正盯著容憫輕聲說話,臉上還浮上了紅雲。容憫本就俊美,又出手闊綽,這街頭巷尾,自然有不少妙齡女子覬覦,卻偏偏隻有她上了前來,完全無視了林曜的存在。隻聽周圍輕聲細語,議論紛紛。“這是柳府的大小姐吧,嘖,果然都喜歡樣貌俊美的。”“可人家嬌妻在旁,她這也太不知廉恥。”“戴著帷帽,誰知樣貌如何,若是醜若無鹽呢。”“開什麽玩笑,那這位郎君怎會如此疼愛。”“不論如何,柳小姐倒是咱們暮歸城最美的人了,兩美在懷,豈不美哉。”“……”容憫恍若未看到,繼續拉了林曜的手要走,卻被那小姐一時情急攔住:“你站住!”“何事?”容憫話中帶著冷意。那柳小姐渾身一個激靈,看見容憫容貌時,卻再次鼓起了勇氣:“本小姐看上你了,想要招你為我夫君。”“我已有妻室,”容憫拉了林曜的手道。“青天白日戴著帷帽,若非生的醜陋,何必如此見不得人,”柳小姐捏著剛剛拾起的帕子,似乎還退了一步道,“若是你實在心悅,便是讓她做平妻也無妨。”周圍一片嘩然,從前隻聽女子美色傾城,如今卻是一個男人引得這女子意動。一男一女說著話,林曜莫名心中不悅,右手被握在容憫手中,左手卻抬起在了帷帽之上,輕輕摘下。青絲飄散,那唇那眼,隻一眼,仿佛就能讓整條街道凝固一般,那名柳小姐也不外如是,剛才對著容憫的臉紅,此時成了對著林曜的眼睛發直。美人如仙,眉宇間卻帶著難以掩蓋的春.情嫵媚,隻輕輕闔眸便能偷心一般,他輕輕開口,清泉微流:“林某尚且能見得人,不勞姑娘費心。”他的話音落,人群就有朝這邊湧動的趨勢,街是逛不下去了,容憫一攬他腰身,下一刻已然登臨高空,遠遠離去了。隻留下那沒有抓緊的帷帽落在了地上,隨著風輕輕滾動。“仙人?”那柳小姐輕輕開口,並不以之前的事情為醜,反而在眾人反應之前一把將那帷帽撿起,攏入了懷中,護的極緊的轉身就走。剛才還愣著的人們就好像突然沸騰了一樣,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世間真有如此絕美之人。難怪那郎君瞧不上別人,能有那樣的美人,便是夢裏都能笑醒。飛舟之上,林曜卻掙開了容憫的懷抱,轉身向船艙外走去,還十分厲害的道:“別跟著我!”可容憫哪裏會聽他的話,一把將人拉了迴來,任他如何掙紮,手臂也沒有半分的放開,修為差別之大,就是讓人如此的惱火。“你吃醋了?”容憫輕輕開口。林曜的動作頓時像啞火了一樣,腳下踢著他的腳尖,嘴非常硬:“沒有,隻不過是被人說長的醜,所以才會生氣。”“我吃醋了,”容憫這次的話,卻是直白,對上林曜驚訝的眼神,低頭道,“別人看你一眼,我都會心生不悅。”看到那些人灼熱的視線,他隻想將懷裏的人藏在他一個人能夠看到的地方,再不讓旁人看見。他這話說的直白,卻能入心,林曜臉頰飛紅,剛才些微的火氣,早已被這糖水一樣的話給衝沒了,他摟上了男人的脖頸道:“我也是。”不知不覺,早已入心,侵入骨髓。容憫不想讓外人看到他,林曜也不想,外麵逛的差不多,兩人便相約返迴空穀。飛舟一路暢行,到了上瀛上方之時,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劍光當眾劈下。本就是用來載人的法寶,哪裏抵擋得住這化神一劍的威力。飛舟破損,容憫抱著林曜立於半空之中,正對著提著劍的容爭,漠然開口道:“師弟這是為何?”“你還敢迴來?”容爭語氣中帶著憤怒,話語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為何不敢?”容憫開口。容爭的目光轉向了他懷裏的林曜,美人翩然,但不過短短數月,已然從築基突破到了金丹中期,期間發生了什麽,真是一目了然。“師徒悖逆,就為了他,你殺了掌門,還問我為什麽!”容爭滿麵怒意,一字一頓。“不可能!”容憫眸色冷冽,“我未取他性命。”[怎麽迴事?容德死了?]林曜詢問係統,當時容憫的確未取那人性命,著實讓他可惜了一下。可如今卻傳言他死了,那就是有別人殺死了他,他曾經攝取影像的玉石還在納戒之內,容爭又是如何斷定是容憫動的手?搜魂?對掌門神魂,應該不至於那樣才對。係統比他還要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可以說相當廢了。林曜想了一圈,腦中莫名閃過什麽,他記得當時除了他跟容憫,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寧成林雖被容德打了一掌,但掌門弟子,或許也會有什麽護命的法寶,容德當時奄奄一息,若寧成林活著,偽君子最是錙銖必較,想必不會放過那個要他命的人。沒想到那人無形之中,竟幫了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