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無情的小徒弟終於動了情念,便是當年突破化神期,也沒有此時來的讓人來的滿足。天地長壽,可若是孤清一人,便是永生有有何趣味,從前容憫不懂,隻覺得一輩子除魔衛道,便是一生理想,如今才發覺,曾經太過於孤高清冷,他也需要有人陪伴。“動情?”林曜的話中帶著顫抖,“師父,這樣是不對的。”“道法存在,自然合理,不礙他人,不引天罰,有何不對?”容憫在他的耳邊冷聲反問,林曜腦子裏麵一片混亂,竟不知該如何駁斥,或許,他也是不想駁斥的。“師父,我好疼……”在心裏隱隱接受了那樣是對的以後,丹田之內就更疼了起來,疼得林曜渾身發顫,牢牢的握住了身後環過來的手臂。若是隻有他一人,自然百般能忍,可是身後的這個人在,他就真的活的比平時要嬌氣幾分,隻因為有人疼,才會嬌氣。“不怕,為師會替你改換功法,必不會比從前差,”容憫將人擁在懷裏,衣衫濕透,竟有幾分肌膚相貼的錯覺,他引他動情,自然也要為他免除痛苦。強悍的靈氣從丹田而入,強勢如寒冰,卻裹挾著溫柔,侵入了丹田核心之內,原本的功法靈氣經那靈氣逆轉,竟隱隱有轉換之向。一枚玉簡浮空,一道劍意將其擊碎,其□□法文字以強勢之力被灌入了林曜的腦海之中。靈氣自然流轉,順著功法轉換,從丹田而出,一個大周天,一個小周天,仿佛一個循環一般,以比往日更快的速度流轉了開來。從些微的轉換到一半靈氣充盈再到全部從冰冷轉為了一池春水般的柔情溫暖,體內寒意漸消,之前的熱意卻像是被這池水和功法帶起來一樣。林曜本是渾身輕鬆,卻覺唿吸過分炙熱,隻能艱難的吐息,仰頭靠在了容憫的懷中,隨著吞咽的動作,漂亮的喉結上下波動,本是粉紅的肌膚更是染上了玫瑰花一樣的色澤一般,聲音輕輕呢喃,比這溫泉水更加炙熱多情:“師父,這是什麽功法?”“春水劍道,以柔克剛,再無動情之憂,”容憫的聲音仍然如冰一樣,可惜在此時熱的仿佛要融化了的林曜耳邊聽來,卻是再誘人不過。素手在身前作亂,容憫卻不再是從前顧忌人倫的君子,親吻落在了那紅唇邊,仿佛一抹雪花一般,涼涼的,偏偏一觸就走,讓林曜不自覺的追了上來。“你若不想,可以推開我,”容憫含住那唇之前說道,為了這顆心,便是再忍一段時日也無妨。而迴應他的,是林曜探出來的舌.尖,柔軟甜膩。容憫眸色微暗,一把將人摟住,反客為主,池水蕩漾,可比那池水更柔.媚的聲音卻抑製不住的在整片梅林之中飄然,撫摸著每個枝頭上綻放的紅梅,偶爾驚唿一聲,池水嘩啦。“師父,放過我吧……嗯……”“不急,受我元陽,於你乃是大補之物。”容憫聲音冷冽,可是用這樣的語調說出這樣的話,更加讓人羞赤萬分。“師父對我的體質……”“我已突破化神,天玉體質於我進益不大,”容憫一句話,打消了懷中人的疑慮。隻是雖然進益不大,但是對於絕情劍道動情造成的創傷卻有抑製之效,雖然疼痛,卻不致命,他雖不懼身死道消,但怎忍心愛之人無人相護,如此已是最好。一聲悶哼,一聲纏.綿至極的呻.吟,天空中迅速累積起了烏雲,雷光醞釀其中,竟是有人要突破了。身上的痕跡順著水流流走,林曜體內靈氣翻湧,卻不混亂,隻是運轉速度極為的快速,便是剛才剛剛經曆過激烈的情.事,修真之人的身體卻恢複的極其快速。裹上衣袍,周遭的靈氣飛速的聚集,林曜站在岸邊,長發披散飛揚,提劍看著天空,而在遠處,容憫手指輕點,設下無數陣點,靈石堆積,剛才還有些稀薄的靈氣瞬間變得濃稠難辨了起來。靈氣朝中間聚攏而去,天上的雷霆似乎翻湧的更加厲害了,容憫抬頭,看著那雷劫,以他之力,區區這個境界的雷劫自然擋的,可若非自己親自體會雷劫的威力,便是境界上去了,也不過爾爾。靈氣匯聚的越來越快,仿佛一道破碎之聲響起,雲層之中的天雷仿佛再也停留不住,破雲而出,不過瞬間,就降臨到了林曜的頭頂。劍芒揮出,相護抵消,容憫提起的心卻並未落迴。雖知徒弟刻苦修煉,但是卻比自己曆經雷劫還要緊張上幾分。一道又一道的雷劫劈下,那劍芒也越來越無法承受,沒有擋掉的餘波直接落在了林曜的身上,體內電光流轉,帶著絲絲破壞,可是不過瞬間,那靈氣被吸附的更加快速,轉瞬之間,被破壞的地方便被修複,肉體和經脈力量比之前更強。雷劫劈的那靈氣有些稀疏,霧氣之中,一人長發飄帶,眉眼清冷,便是對上那翻滾可懼的雷劫,卻隻有興致盎然,而沒有害怕怯懦,就好像麵對著這樣的挑戰,才能夠讓他的靈魂興奮一樣。最後一道雷劫落下,劍芒抵消,周身沐光,雲層之中金光灑下,丹田之內,靈氣匯聚之處,一顆小小的金丹懸在其中。天玉體質在於能使他這個爐鼎同樣受用到好處,隻是沒有想到,隻是跟容憫的一次雙修,便讓他達到了金丹,簡直跟作弊沒有什麽兩樣,不過擁有力量的感覺真心不錯。遠處容憫飛然而至,隻是一掃之下,開口道:“金丹中期,不錯。”林曜剛才還在驚訝自己的修為,此時見他,卻想起之前自己的修為到底為何突破的如此之快,本是清冷的眸中泛起了絲絲水光,連帶著那麵頰之上也飛起了紅暈。容憫雙眸微微收縮,將人攬入了懷中,覆上了雙唇,他的徒弟,果然是極好的。“師父,”懷中美人,乖巧聽話的很,甚至那手臂也不自覺的環上了脖頸,可就是此時,容憫卻鬆開了他。丹田冷凝,口中泛起了血腥的味道,林曜本是與他親昵,此時卻被推開,有些微微的疑惑:“師父?”容憫將他按在了肩頭,口中鮮血強行咽下,開口道:“你剛突破,若再突破,恐修為不穩,可還想留在此處?”他話中有意,林曜看見此處,便想起之前的水波蕩漾,便是紅梅再美,也有些不好意思再留下,搖了搖頭道:“師父,我們迴去吧。”“好,”容憫自然無任何不允。便說在容憫初次帶林曜離開的溫泉邊,容德躺在石頭之上,血液潺潺流動,池水極熱,更是帶動血液快速流動,他艱難起身,知曉若再不離開此地,便會真的血枯而亡。隻是他剛剛站起,便跌落池水之中,一時之間浸泡其中,竟有些站立不穩,血液更加濃鬱的泛了出來,讓人頭暈眼花,努力跋涉,卻一個眼暈之下,差點兒沉了下去。容憫!便是他卸去了掌門之責,也要讓他萬劫不複!好不容易走到了岸邊,正待上去,卻聞身後一道風聲,容德艱難一滾,閃身躲過,卻見身後寧成林披散著頭發,麵如惡鬼一般的看著他:“老鬼,去死吧!!!”“成林,成林,我是你師父啊,”容德艱難的抓著岸邊,想要上去,可是一隻手臂卻讓他隻能看著寧成林越走越近,再也無法抵擋第二次的攻擊。匕首入心,寧成林哈哈大笑,嘲諷道:“師父?師父你快去死吧。”匕首翻卷,心髒剿碎,寧成林又捅數刀,連帶著丹田一起紮破,本要離開,初初轉身,卻被同樣的匕首穿透了心肺,想要轉身,卻隻能睜大了眼睛,口中發出荷荷的血沫聲,最後無力的落入了水麵。原本的池水化作了一池血色,隨著流水不斷流向了遠方。二人離開梅林溫泉,容憫似乎不急著趕路,而是祭出了飛舟,靈氣驅使,靜坐著將林曜攬入懷中,低頭詢問:“可想迴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