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清汪汪的湖水將整個小船圍了起來,用茂密的蘆葦遮擋住裏頭的情形。隻有微型攝像機能飛入其中,其他工作人員全部都是通過導演那邊的虛擬投影看清楚裏頭的情形。沒有人知道當事人顧沉澤是什麽感覺,但是看著這樣的錄像,卻有不少旁觀的工作人員卻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幾分,唿吸也粗重了些,被那個在船上不斷晃腰的小妖精勾住了魂魄。這樣的人,難怪豐鶴軒那樣冷情自律的人會動心!會犯下那樣的錯誤!正想著,所有人卻見顧沉澤忽然翻身壓住了白棋然。他將這個誘惑人的小妖精壓在身下,胯部溫柔纏綿地上下摩擦著,上半身俯下去,湊在白棋然的耳邊輕輕咬著。這種場景正常人都覺得是在調情,也有工作人員感慨:“顧影帝可真是演技好啊,連床戲都考慮得這麽周到。”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此刻,顧沉澤低沉的聲音在白棋然的耳邊輕輕響起:“你硬了。”短短三個字,讓白棋然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那不成氣候的東西居然真的硬了,還抵在了對方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覺到,當顧沉澤的胸膛緊貼著他自己的時候,那皮膚相觸碰的地方好像燃燒起來,讓他唿吸加重,渾身發燙。白棋然從來沒覺得,影視專用的安全衣是那麽的礙事。他非常想褪去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真正的釋放自己,然而卻被對方這一句帶著笑聲的三個字給打敗,整個人忽然蔫了下去。雖說心裏十分挫敗,甚至羞愧都想要立即退出劇組,但是在明麵上,白棋然卻仍舊敬業地演著戲。他感受著男人的身體在他的身後輕輕摩擦著,隔著薄薄的衣料,用模仿性愛的姿勢不斷律動,可是他的心裏卻一片鬱悶,直到——他忽然感到對方的東西也忽然硬了起來,滾燙得……好像能灼傷他!白棋然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卻見對方淡笑著彎了眸子,忽然俯身吻住了他。這一次,不再是為了拍戲而來的簡單親吻,那靈活的舌頭忽然穿過牙齒的阻攔,探入了青年的口腔之中。濃鬱的男性荷爾蒙彌漫在白棋然的鼻間,男人用力地吮吸著他的唇瓣,舌頭早已舔舐過他的口腔,激起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在這個時候,好像整個世界真的隻剩下了兩個人。豐鶴軒在蘆葦地裏和餘聲拋棄了世俗,而此時此刻,他白棋然就忘記了不遠處的劇組人員,伸手攬上了顧沉澤的腰身,盡情地迴應他的親吻。當這個激烈纏綿的吻結束時,銀絲在兩人的唇間牽連不斷。兩人都重重地喘著氣,用朦朧的目光看著對方,直到導演喊了一聲“卡”。這場戲順利結束,但是有些東西似乎卻已經發生了改變。白棋然的臉皮一向很厚,楚言前幾天還和他說:“你真是自戀到無藥可救了。”但是這一次,他卻羞澀得連耳朵都紅了,這場戲一拍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片場,坐在場外不停地喝水。當小助理問他怎麽臉這麽紅的時候,白棋然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我緊張!我擔心會ng,所以很緊張才會出汗!”小助理:“……小白,我是在說你的臉很紅,不是說你出了很多汗。”白棋然被水嗆著了,等平複唿吸後才大聲說道:“就是因為緊張,才臉紅啊!”小助理:“……”而那邊,顧沉澤則做得更為決斷一點。他直接拿著冰水就喝了起來,外表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有某個被毛巾遮擋的地方還一直挺立的,雖然沒有人發覺,但是他卻目光幽深地看著不遠處的青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下一場戲是兩人的決裂戲。顧沉澤用極強的控製力將自己的欲望壓了下去,繼續拍戲。他是能很好的控製情緒了,但是白棋然卻顯然做不到這一點。白棋然還沒有從剛才那場激烈的床戲中緩過神來,足足ng了三次才拍完這場戲。豐鶴軒和餘聲做了那一次後,兩人躺在船板上休息,最後當餘聲將豐鶴軒送迴小屋時,那個男人剛剛上了岸,就僵住了身體,過了許久才轉過身,神色冷淡地說道:“今天是我的錯,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你需要什麽補償的話完全可以來找我,隻要我能做到,我什麽都可以。”說完後,豐鶴軒便抬步走人,隻留下一個呆傻住的餘聲。餘聲就這樣魂不守舍地劃船迴了家,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聽到豐鶴軒的話後卻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他的身後還有點疼痛,走路的姿勢都十分怪異,鄰居大嬸看到他的時候還問他是不是摔了一跤,隻有他自己知道,之前的快感有多麽強烈,現在的疼痛就有多麽劇烈。很明顯,豐鶴軒是個雛,全部射在了他的身體裏,餘聲腦子暈乎乎的也沒有清洗,甚至可以說兩人都沒有這個意識,使得餘聲發燒了三天才漸漸好轉。豐鶴軒那邊送了很多東西過來,讓小漁村的人全部震驚了。難道那位城裏來的大少爺和痞子餘聲是朋友?難道大少爺居然很賞識無賴餘聲?!各種各樣的謠言很快在小小的漁村傳了遍地,等餘聲病好了真正清醒後,他咬牙切齒地將豐鶴軒送過來的補品、禮物全部掃在了地上,痛恨地罵道:“老子不把你甩了,讓你感受一下被人拋棄的滋味,老子就不叫餘聲!”當天晚上,餘聲劃槳到了豐家,這一次他卻發現,以往他經常走的水道居然被一堵籬笆牆封死了!“他娘的豐鶴軒!老子和你勢不兩立!”這種小事自然不可能難住餘聲,他是什麽人?他是村子裏頭誰都不敢惹的刺頭無賴,他花了兩個晚上把那堵籬笆牆拆了個洞,再次劃了進去,趁著夜色就進了豐鶴軒的房間裏,拿著一把柴刀抵在了這個無恥之徒的脖子上。冰冷的溫度讓豐鶴軒很快清醒,他一睜眼,便見這個痞子坐在他的身上,罵道:“你這混賬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要和我絕交!”完全沒有一點被脅迫的樣子,豐鶴軒淡定地看著餘聲,目光幽靜:“是。”餘聲的心在這一刻仿佛墜入冰窖,過了片刻,他忽然扔了那柴刀,直接俯下身子吻上了豐鶴軒的嘴唇,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情。誰料豐鶴軒卻一把將他製服,翻身將這個痞子壓在了身下,用冷冷的目光凝視著他。豐鶴軒問:“你怎麽從牆那邊過來的?”餘聲冷笑:“你說你這人,以為你是什麽黃花大閨女啊,還弄堵牆攔著。那種小破玩意老子想搞破多少個就能搞破多少個,老子今天就是來強奸你的知道嗎?上次你強奸了老子,你不是說隻要你能給的全部都補償嗎?來啊,你讓老子上你一迴啊,這樣才公平!”豐鶴軒身子一僵。餘聲隻是隨口說說,他這些天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隻是自顧自地告訴自己,他被豐鶴軒這小子啃了,這小子居然還嫌棄他,這讓他很不爽,他要報複迴來。然而卻聽片刻後,豐鶴軒輕聲道:“好,我讓你上迴來。”話音落下後,豐鶴軒鬆開了製服住餘聲的手,乖乖地躺倒在一旁。這一幕倒是讓餘聲徹底僵住了,他怔愣地看著豐鶴軒慢慢閉上了眼睛,一副“隨你如何”的模樣。怒火在胸腔裏燃燒起來,餘聲咬著牙,憤恨地撕開了豐鶴軒的錦緞綢衣,他用那雙粗糙的手撫摸著對方的身體,感受對方輕輕的顫抖,最後吻上了對方的嘴唇。當他脫下豐鶴軒的褲子時,豐鶴軒也完全沒有阻止,仍舊閉著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