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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天,王大倫跟張遠的介紹的那位**絲律師木小天緊鑼密鼓的商量和台灣那家經紀公司解約事宜。


    決定事不宜遲,下個月初就發律師函過去。反正丫頭的戲已經完成了**成了,這個時候也不怕他們要換人啥的。


    先跟他們扯皮,如果到時他們不肯讓步,等到月底丫頭的戲徹底殺青後,就直接起訴他們,到時就不怕他們不就範。爭取在春節前把這事給了了,隻有速度越快,才能把將來對丫頭的負麵影響壓縮到最低。


    至於律師費,木小天的收費還算是公道,標的沒有按照一百萬計算,而是二十萬,6。同時雙方還約定,以十五萬為基數,十五萬以下,談下來的差額,按20的比例,給予木小天獎勵。


    還珠劇組雖然搬到了北影廠拍攝,但除了開始兩天稍微寬鬆一點,接下來的拍攝又十分緊張,範子怡基本上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據說趙微和林心茹他們更加辛苦,每天早上四點就得起來化妝。王大倫原本還想請她們吃頓飯的念頭也就此泡湯,於是便做了一些醬牛肉、油爆蝦、雞翅、鴨爪之類的既能當菜又能當小吃的東西,讓丫頭帶過去,姐妹幾個一起分享。


    涿州影視城聽起來挺遠的,其實一點都不遠,從小區出發沿著三環到六裏橋上高速,一出京城地界就能看到涿州影視城出口的牌子,一條新修的公路直通影視城,全程下來不過六十公裏,雖說比到懷柔影視基地稍微遠點,但交通方便,尤其是開車,快點用不了一個小時。


    《大明宮詞》屬於大製作,一共四十集,早在三月份就已經開機了,拍到現在近八個月,即將到尾聲了。由於支線很多,人物太雜,那些零零碎碎客串的戲都集中到最後一起拍。王大倫扮演的薛懷義就是屬於這種性質。


    “軍哥,早!”


    “喲,標哥,您也早來啦。”


    王大倫一路走進化妝間,申軍藝已經畫完了妝正坐在椅子上嘴裏念念有詞的背著劇本,付標還在沾頭套。


    在戲裏除了跟歸雅蕾以外,王大倫就數跟武家倆兄弟的對手戲最多。付標演太平公主的丈夫,一個無能的武家子弟,武攸嗣;申軍藝則扮演野心勃勃的武三思。


    他們仨,申軍藝是正經的大配,王大倫和付標都屬於客串性質,不過作為女一號的第二任丈夫,付標的戲份比他要多的多。


    “大倫,你今天什麽戲?”


    拍古裝戲最麻煩的就是化妝,沾頭套、臉上化妝一般最起碼得半個小時。付標正悶得慌,沾頭套時脖子不能動,他隻能看著鏡子裏的王大倫隨口問道。


    “跟軍哥射箭的戲。標哥,您呢?”


    “我還是老三樣,挨罵、被打、配春藥……哎喲,你輕點!”


    付標演的武攸嗣原本就是個逗逼式的人物,在戲裏不但被老婆罵,還經常被別人欺負,就連王大倫演的薛懷義也經常戲弄他,還把他剃了個光頭。他唯一能討好武則天的就是潛心研究春藥,獻給武皇,延緩她的衰老,以求獲得寵幸。


    挨罵、被打、配春藥,無疑是武攸嗣最形象的寫照,不但王大倫和申軍藝都笑了,就連給他粘頭套的化妝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結果手一滑,拉得付標的頭皮生疼。


    “對不起,對不起,標哥。”


    標哥如今在京城地麵上也算是腕了,嚇的化妝師趕忙道歉。


    “沒事,沒事,小心點,別再扯著我的頭皮就行。”


    “行了,別貧了。”這時申軍藝走過來笑著說了一句,接著轉頭對王大倫道:“大倫,要不咱倆先對對詞?”


    劇組裏的化妝師都挺忙的,人手經常不夠,王大倫得等給付標化妝的那位化妝師忙完,才能輪到他。


    原本他以為演個和尚得剃光頭,結果也得粘頭套,一頭披肩長發,很有型的。


    申軍藝身材高大,個子跟他差不多,但看上去要比他魁梧的多。他對申軍藝印象十分深刻,因為申軍藝就是《烏龍山剿匪記》裏的那個殺人不眨眼,拿著一把打不光子彈的左輪手槍的土匪頭子——鑽山豹。


    他扮演的武三思不但是武則天的侄子,還是一個弓馬嫻熟的武將。剛開始王大倫還以為他跟付標差不多大,結果後來才知道他居然比付標大十歲,比自己大二十一歲,比自家老爹王富貴都要大兩歲。但叫慣了軍哥,也不好再改口。


    “好嘞,軍哥。”王大倫連忙應道。


    跟付標喜歡插科打諢不同,申軍藝對表演非常認真,王大倫曾去旁觀過他的表演,但總覺得相比他在《烏龍山剿匪記》裏演的那個兇狠灑脫的土匪頭子,似乎有些用力過猛了。


    今天這幾場戲主要講薛懷義不忍看到武則天為了太平公主的終生大事感到憂愁,主動去找武三思,讓他去追求太平公主,結果遭到武三思的鄙視。薛懷義毫不在意,用他三寸不爛之舌和高超的射術說服了武三思。


    這幾場戲主要就是兩人之間的對白,至於較量射術不過是做做樣子,鏡頭裏看似兩人的架勢做的挺足,射出去的箭,枝枝中靶。王大倫更是隨意一箭,就正中靶心。其實他們手裏拿的都是道具弓,射出去的箭軟綿綿的,壓根就射不遠。


    攝影一般擺拍完他們拉弓放箭的特寫,然後專門有工作人員,走到靶子前兩三米的距離,再把箭射到靶子上。


    《大明宮詞》因為戲實在太多,攝製組分成了兩組,李紹紅掛著總導演的名,負責內景戲,外場則由她的丈夫曾年平負責。


    由於王大倫在化妝間裏跟申軍藝對了好幾遍台詞,準備充分,實拍的時候,幾場戲基本上都在三條以內就過了,原本計劃一天拍完的戲半天就完成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榮欣達公司還是那副吊樣,就連盒飯也要分三六九等,那些台灣人照例還有專人為他們煲湯。王大倫如今也算是個小腕,分配的盒飯還算上點檔次。混了一頓上檔次的盒飯,正打算走人,卻被副導演叫住。


    原來今天內場的戲也拍的很順利,看著時間尚早,恰好王大倫這裏也提前了,李紹紅臨時決定加拍一場薛懷義和武則天的感情戲。


    ……


    六旬的武則天,風韻猶存!


    在薛懷義的眼裏,她不過是一個需要快樂的繁忙而又不如意的女人。他曾深情地向她告白:我是掛在屋角的風鈴,你是風撥弄我的心情,常常是憂鬱,偶爾是驚喜,你主宰而我隨行。我愛你,至死不渝!


    武則天很感動,而心裏卻在告訴自己:這座城太會說謊,愛情隻是昂貴的櫥窗,滿城霓虹都在偽裝,我隻有選擇不愛的立場!


    呃……《大明宮詞》還真是大製作,就連旁白聽起來都那麽文藝,那麽高大上,那麽的莎士比亞。


    熏風殿白天內景:


    殿外燭光閃爍,點綴著浮誇的逸誌閑情。歸雅蕾雙目微合,麵色漠然。王大倫站在她身後,正在為她揉肩。


    雖然曾經在《雷雨》中合作過一次,但王大倫還是第一次離歸雅蕾老師這麽近。其實她今年不過剛剛才五十有四,就是長的有些顯老,即便臉上畫著濃濃的妝容,仔細看還是會發現她的皮膚幹巴巴的。


    此時,一個大臣正在陳述政務,看得出神情激昂、焦急。


    “……後府軍總管蘇孝祥率領五千官兵,趁夜色渡船攻打徐敬業,交戰三天三夜,血染潮河,其傷亡近半,蘇孝樣刀下斃命,首級被叛軍懸於陣前十日之久……”


    大臣最終掀開身旁的籠子的蓋布,蘇孝樣的首級赫然入目。


    歸雅蕾睜開眼睛,盯視著蘇孝樣的首級。


    稍頓,她的目光離開,神情微微倦怠,冷冷道:“傳旨,繼續發兵,派十倍的兵力,直到平定為止!……為蘇孝祥將軍舉行厚葬!”


    在此期間,王大倫一直在專心致誌地為她揉著肩,對殿內發生的事充耳不聞,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他的眼裏隻有這個躺在臥榻上的女人,他很小心,力道適中,盡可能的讓這個女人舒服,幫她緩解處理國事的疲勞。


    大臣退下,歸雅蕾長長歎了口氣,抬頭看看身後那個乖巧、體貼的男人,拍了拍臥榻,柔聲道:“來,這邊坐。”


    王大倫稍稍偏頭,眼睛一斜,神情不顯,但目光中卻閃過一絲欣喜。他從臥榻後麵繞過去裏,走的不快,但每一步都很沉穩。


    盡管劇本裏把薛懷義寫的很不堪,但他還是很認同老賈對薛懷義的評價,既然能夠得到武則天的寵愛,那麽薛懷義絕對不會是一個無能之輩。盡管剛才的戲他沒有一句台詞,但是每一個肢體動作,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都在腦子裏構思了很久,走了無數遍。他演的很認真,他不想讓觀眾看了,感覺男寵都是淺薄的,浮誇的。


    演《東宮西宮》的時候,他把斯漢當成一個女人,那是因為小史對阿蘭隻有欲沒有愛。而現在薛懷義是瘋狂的愛著武則天,那是一種真愛,在他的心裏沒有自己,隻有深愛的女人,沒有了這個人,那整個世界就變成了黑色。


    最後他發狂,他火燒了他自以為是愛情象征的萬象宮,就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深愛的女人欺騙了他,背叛了他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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