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王爺最近也很鬱悶,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個武林盟的副盟主淩天傾。那個霸道的家夥不許他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他要接近歐陽宇,淩天傾都會拉下臉來,給他幾分的臉色,然後裝作委屈的模樣原地畫圈圈。關於這一點,玉淩霄覺得後來認識的那個莫輕寒跟淩天傾學的倒是有幾分的相像,看他把赫連小王爺吃的死死的就知道了。不過他可不是赫連紫陽那白癡,他要反抗,絕對不能這樣任由淩天傾牽著鼻子走。早飯的時候,玉淩霄嘴裏塞著一塊梨花糕,以引起注意的敲敲桌麵,微眯著眼看向淩天傾。“老婆,什麽事?”狗腿的湊過來,淩天傾笑嘻嘻的問,手已經樓上他的腰。不似柳問楓和歐陽宇他們那樣的蘇若無骨,玉淩霄比起他們多了幾分的俊朗,腰部也比較柔韌,沒有一絲的贅肉,讓他愛不釋手。“我等一下要去春風滿月樓,你自己去打發時間吧。”掰開那雙不規矩的手,淩天傾輕咳一聲,臉上掛著紅暈。大早上就發情,要不是他的武功和體力都很好,早就被淩天傾這家夥給玩壞了。“老婆又要去找歐陽宇嗎。”淩天傾的臉立刻就耷拉下來,不滿的嘟著嘴,把玉淩霄摟得更緊了。“不許去,他現在都有莫言了,你還跟著做什麽。”這是真實的想法,他一直都很介意玉淩霄當年那麽喜歡歐陽宇的事情。“你有意見啊,告訴你不許跟著去。”玉淩霄斜睨他一眼,輕笑一聲反問,順便警告了一番。“唔……”淩天傾泄了氣一樣憋著嘴,委委屈屈的看了玉淩霄一眼,自顧自的吃著早飯,也不蹦了。玉淩霄突然覺得淩天傾好像有點可憐,他追了自己七年,大江南北的跟著,看著他為歐陽宇心疼,看著他神傷,一直都是陪著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不行,不能心軟,他說過自己不能像赫連紫陽一樣,他得吃死淩天傾才行。看玉淩霄沒有鬆口的意思,淩天傾真的有點泄氣了,難不成其實老婆還喜歡歐陽宇,嗚嗚,不要,他都追了七年了,好不容易才拐上床的。想起他們的第一次,淩天傾就心虛,其實那個時候玉淩霄是因為歐陽宇看見莫言,十分的傷心,玉淩霄安慰他的時候喝了不少酒,醉了,根本分不清他是誰。照顧他的自己就趁機把人吃幹抹淨,等著第二天玉淩霄的懲罰,結果第二天玉淩霄醒來後十分鎮定的笑笑,蒼白的樣子讓他心疼。最後證明其實玉淩霄還是生氣了,他哄了一個月才把人哄笑了,最後才能在一起。吃完早飯,玉淩霄就動身去了春風滿月樓,壓根就沒有理會在一邊畫圈圈的淩天傾。越過淩天傾,嘴角掛著笑走開了,其中留戀的望了一眼在院落裏獨自望天的某人,低頭淺笑,還是一樣的孩子氣。淩天傾其實也不是省油的燈,玉淩霄前腳離開,他的憂鬱王子形象就徹底的瓦解了。拉著路過的侍從,殷切的看著他,問人家自己扮的像不像,眼神殷切。侍從無可奈何,隻好點頭,於是某人十分欣喜的就撒歡一樣的跑開了。整了整自己的頭發,他咧開嘴笑的見牙不見臉的,興衝衝的跑了出去。玉王府總管十分惆悵的看著遠離的背景,心裏嘀咕著他家王爺怎麽就看上這麽一個人,腹黑而且多謀,王爺啊,自謀多福吧。他想起了那個冷冰冰的歐陽公子了,好歹在他的麵前,他家王爺還是有點地位的啊。話說由於是多事之秋,加上歐陽思遠大病未愈,實際上歐陽宇並不在春風滿月樓,隻有冷易寒偶爾去看看,第二主子就是玉淩霄了。這幾天莫言等人都是忙得團團轉,就為了找到赫連青的消息。他們不敢放任歐陽宇和柳問楓出門一步,原本要把他們轉移到武林盟的計劃也因為前幾日的事情耽擱下來,他們定不會讓歐陽思遠有一絲的危險的。“喲,玉淩霄,你家那位今天沒跟著你嗎。”冷易寒坐在朱紅的欄杆上,大紅的絲袍飄袂,頓時迷住了一群鶯鶯燕燕和公子小哥。他眉宇微挑,眉眼如絲的看過去,輕笑著問。“冷易寒你今天怎麽來了,東方必吟他也放心?”左右看不見狗腿一樣的東方必吟,玉淩霄疑惑的問。他才不相信東方必吟願意把冷易寒置於危險之中,這滿月樓可是一個大的危險地方。“哼,他先迴一趟武林盟了,怎麽了,我的武功也不錯,自保還是行的,再說了,這麽大一個滿月樓,都丟給你,我也過意不去。”冷易寒躍下來,站在玉淩霄的麵前自信的說。玉淩霄低頭不語,武功不錯,就是三個人合夥都打不過東方必吟就是了。不過這句話他也不敢說,要是被冷易寒這個火爆的脾氣聽見,他沒有好日子。正在思量著,就聽見冷易寒咦了一聲,使勁的拍他的肩膀。“怎麽了?”玉淩霄不解的抬頭,看著冷易寒欲言又止的表情。“那邊,對麵是不是你家男人。”冷易寒忍著怒氣,纖長的手指指過去,對麵不是別的地方,真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和滿月樓對門,兩家一向是友好往來,誰都不招惹誰。可是現在淩天傾正坐在對麵的閣樓上,身邊圍著一群的美女,左右擁抱好不快活。玉淩霄一下子就呆住了,手暗暗的握成拳,心裏刺痛著,悶悶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看見淩天傾那樣滿麵春風的笑著,他就覺得礙眼,心裏比當年歐陽宇因為莫言茶飯不思的時候還要難過。眼角酸澀,淩厲的眸子也不似以往的神采,呆呆的看過去,眼裏都是委屈傷心。淩天傾抬頭,隔著街道,正與玉淩霄的眼眸對上,一瞬間慌了神,老婆好像是生氣傷心了。這應該是他要的結果,但是現在看著玉淩霄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他又覺得心疼了。隻不過鬥氣,讓一讓他就好了,他現在恨不得自殺了。而他家老婆的旁邊,真是他家老大的未過門的娘子,正兇神惡煞的看他,那眼神都能把他鞭屍幾百次了。“易寒,我不舒服,先走了,滿月樓先交給你。”別過頭去,玉淩霄覺得自己不能像一個女人一樣的吵鬧,本來他的淩天傾就是萍水相逢,兩個男人之間又沒有什麽保障,這麽多年,他又不肯為淩天傾生一個孩子,現在他要去那些**,他又不能攔著。可是心裏好難受,一想到他或許被淩天傾厭倦了,就像是撕裂一樣的疼。也不等冷易寒點頭,玉淩霄就搖搖晃晃的走下樓,中途還撞到了幾個小倌,小竹他們你都疑惑的看他,皺著眉頭不語。冷易寒狠狠的瞪一眼對麵的淩天傾,頭發一甩,瀟灑的走開。張揚的樣子,讓來滿月樓的客人再一次晃了眼。淩天傾慌了,推開一群鶯鶯燕燕就朝外麵走,還是哄一哄吧,就算是他現在喜歡歐陽宇又怎麽了,一樣搶過來就行了,他現在是自己的老婆。先去了滿月樓打聽玉淩霄的去處,被冷易寒冷嘲熱諷了半天,終於告訴他玉淩霄迴家了。迴到王府,玉淩霄就收拾了淩天傾的包袱,扔在了房間外麵,自己則鎖在屋子裏麵,生悶氣。輕功不是很好嗎,怎麽到現在還沒迴來,舍不得迴來了,正好,滾出玉王府。“老婆,老婆……我錯了……我不該氣你的,老婆,老婆。”某個輕功絕頂的副盟主小心翼翼的跨過門口的包袱,對著房間門撒嬌,無所不用其極。“淩天傾,你走吧,我不想和你糾纏了,你去找那些女人好了,還能給你生孩子。”屋內傳出玉淩霄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點的哭腔。我要孩子幹什麽,再說不是你生的,我立刻掐死他。淩天傾心裏想著,臉上卻又掛上委屈的表情,慢慢騰騰的拿起包袱背在背上,好不悲戚。“老婆,我先迴武林盟了,你哪天消氣了,我再迴來,我傳家寶我給放在門外了。”說完在門口放了一個玉佩,人就消失了。玉淩霄慌張的打開門,果然看見地上靜悄悄的躺著一個通體墨綠的玉佩,彎腰拾起來摩挲,眼淚就下來了,“天傾你迴來,不要走,你迴來啊,我不生氣了。”空蕩蕩的院落迴蕩著玉淩霄的哭聲,躲在樹上的淩天傾捂嘴暗笑,就知道老婆舍不得他。“天傾……天傾……”蹲在地上,玉淩霄抱著頭痛苦的想著淩天傾對他的好,心像是被針紮著刺疼刺疼的。“老婆,不要哭啦,我才舍不得走呢。”從樹上躍下,把玉淩霄按在懷裏,淩天傾手忙腳亂的給他拍背,溫柔若水。“天傾,我喜歡你,我就是想和你鬧著玩的,你不要走。”緊緊的抱住淩天傾,玉淩霄咬咬唇,頭一別,把話說了出來。“嘿嘿,我知道。”淩天傾心裏樂翻了,抱著玉淩霄上下其手,眼角彎彎,怎麽看怎麽像是計謀得逞的狐狸。“老婆,我想抱你。”低頭含住玉淩霄的耳垂,淩天傾邪氣的笑著,抱起玉淩霄踢開房門直奔向床。“你不要那麽粗魯,我會被玩壞的,你個萬年發情的家夥……嗯……那裏……”屋內很快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淩天傾的武林副盟主不是白當的,禦妻有數,就連俊朗的玉小王爺都給擺平了,所以最後其實玉淩霄沒有比赫連紫陽強多少。“哎呀莫輕寒,今天不要了,很疼的……”王府內,莫輕寒也是一臉淫笑的壓著單純的小王爺開始進攻,不要,怎麽可能,他可是大灰狼。小白兔就乖乖的被大灰狼吃掉才是正確的選擇,所以赫小王爺,不要掙紮了,乖乖從夫吧。鳳歸天下 第二十七章皇子“主上,莫絕的身份已經查明了。”雨燕躊躇著是不是該說實話,確實她也有一些震驚,雖然原來多少猜測到一點,但是知道準確的消息還是會晃神。握著奏折的指尖微微泛白,赫連奕驀地抬起頭揉揉額角,聲音疲憊又沙啞,“說吧。”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承擔。“莫絕是大皇子,主上您的孩子。”雨燕穩定一下情緒,鎮定沉著的說出足以讓赫連奕震驚的話,偷偷觀察他的反應。果然,赫連奕苦笑。柳問楓刻意隱瞞他,是不想這個孩子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吧,真的恨他至此,連親生兒子都不願意讓他知道。“主上,是不是要昭告天下,恢複大皇子的身份。”見赫連奕在思索著什麽,臉上有著悲傷的表情,雨燕咬咬牙問。莫絕的大皇子身份,估計小王爺和赫連青都是知道的,既然歐陽思遠都已經遭到襲擊,那麽赫連青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莫絕或者柳問楓了,如今昭告天下,可以名正言順的派暗衛保護他,或者時時刻刻的把他們安置在皇宮,多少多一點保障。赫連奕怔住,如果是以往,他定是毫不猶豫的同意,但是現在他和柳問楓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他不想用莫絕來束縛他。他清楚的知道,莫絕恨他,討厭他這個父皇。比起他,墨絕更喜歡禦風,更願意與他親近。“不用了,暗衛照以前一樣保護問楓他們,這件事不要張揚,也不要讓柳問楓知道。”擺擺手,赫連奕輕輕歎口氣,放棄了讓柳問楓迴到皇宮。人心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又何苦逼他。心裏苦悶,雨燕隻好默不作聲,恭敬的退出去,向暗衛吩咐下去赫連奕的命令。她知道集市上柳問楓的那番話讓赫連奕徹底的崩潰了,不敢再嚐試了。王府“葉蝶,當年我放過你的時候,已經警告過你不許傷害宇宇一根汗毛,現在你不僅傷了他,還差點害死思遠,你當真活的不耐煩了。”莫言狠戾的一腳踹翻葉蝶,冷冷的說,冰冷銳利的眸子像是射出寒光一樣,讓人禁不住戰栗。“咳咳……將軍……葉蝶知錯了……求將軍放過葉蝶……”葉蝶咳出幾口血,抱住莫言的腿痛苦祈求,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冰冷的莫言,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不帶感情。“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他,葉蝶。”莫言冷笑一聲,一掌拍碎了葉蝶的頭蓋骨,看著她不可置信的張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