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穩心神,丁馳滿臉無辜:好吧,其實您真多慮了。他歲數比我大,又有您這樣的高人指點,我哪能算計得了他?


    承認了吧,動機明擺著呢,還說沒有?鄭局冷哼一聲,卻忽的哈哈大笑起來,別裝了,迴來。


    這一會一個令的,也不知道那個是真。丁馳嘟囔著,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別的先不說,就衝你這鬼心眼,君友兩,不,三,五個都白給。鄭局奚落之後,神色一整,你想做無繩電話?


    丁馳也認真的說:不可以嗎?申市在九二年就有了,首都和另幾個重要城市也用了一年多。衛都好歹也是省會城市,經濟和各項發展也說的過去,為什麽不緊跟而上。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年底又會通七八個省會,難道衛都就非要去墊底?


    不用說的那麽大,這些其實根本不歸你考慮。鄭局語句嚴苛,你以為我沒想呀,可這根本不是一句話的事。你知道嗎,申市在九二年開通數字無繩電話的時候,首批公用基地站就建了四的跑五六趟。當然了,幾千戶中可能會有一兩戶多跑,但也僅是個案。鄭局說到這裏,翻出一遝紙張,擲到桌上,你看看,這就是服務細則。


    丁馳並未起身去接,而是輕聲嗤笑道:我不看這,東西寫的再好,也不如落到實處。剛才你也講了,任何事項不要憑空設想,那麽僅坐著看報表也屬此列。我承認,我沒有做過大量調查,但在知曉的六七戶中,包括我家和同學家,至少有三戶都跑了四次以上,其中一家更是跑了七趟。我家最後安的快,因為縣局老大是我爸朋友,經常找我爸幫忙,可在沒找人之前也空跑過兩次,竟然連個準信都沒得到。


    鄭局眉頭皺了起來,喉頭動了動,岔開話題:這個我自會關注,跟這事關聯不大,咱們還是迴到正題上來。就算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人們對無繩電話的需求並不大,這才是最關鍵的。你想啊,一般人家有個固定電話就夠了,而且無繩電話範圍也有限,不可能拿著到處跑的。有經商外聯需求的,自是會配備手機,無繩電話更用不上了。


    您這是想當然。要我說,人們不但有需求,而且需求還不小。丁馳語氣有些重,就拿電視來說,機子人也能選頻道,可人們就喜歡用遙控器,因為方便。同樣是電話,下地接和躺著接完全是兩種感覺,樓上樓下就更體現便捷了。更關鍵的是,無繩電話是單向收費,這可比手機合適多了。男人可以不在乎幾十塊錢,女人絕對會考慮,而在這類事上往往女人說了算。另外,因工作原理不同,無繩電話幾乎沒輻射,這是手機不能比擬的。


    也不知你這些依據來自何方,不過顯然你做了不少工作。可說一千道一萬,這類投資不是小數目,省局也很難短期籌齊,上麵又不給撥款。誰如果能給搞來錢,我也樂意享受現成政績,沒錢說也白扯。鄭局又拋出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理論。


    丁馳笑了:不對吧,好像上麵鼓勵省裏搞,還要給部分配套資金呢。


    什麽,這你也知道?鄭局身子前傾,急急追問。


    知道個屁,我也僅是聽梁阿瑞說了個影,沒想到還真詐出來了。丁馳心中暗喜,但臉上卻嚴肅異常:其實您之所以積極性不高,還是從自身考慮出發的。您擔心中途政企分開,也擔心忙中有錯,這才以穩為主。我不妨告訴您,明年先從部裏拆分,省一級也會隨後跟進,這是我以前就說過的。之後還會分分組組,直至功能劃分越來越細。如果隻想著自己的利害關係,那就什麽工作也別做了。試想一下,上級對這樣的管理者怎麽看,敢賦予重任嗎?處於這樣的大變革環境中,保守者還有前途嗎?


    一下子被戳到肺管子,尤其還是小屁孩戳的,鄭局非常不舒服,卻又難以辯駁。他想了想,忽的笑了:丁馳,你這麽買力的圖什麽?即使省局真配套了設施,也不會指定你為合作商的,要麽上級安排,要麽根本不允許指定。


    我沒什麽圖的。如果非要說有所圖的話,我圖的是全省郵電產業大發展,圖的是人民生活更便捷更幸福。丁馳講的大義凜然,一本正經。


    鄭局腮部肌肉動了動,心中不免觸動,但仍理智地說:容我考慮考慮,但你不要抱什麽期望。


    我期望什麽?迴懟之後,丁馳又道,如果你這裏不行,那我就找聯通,以後還會有電信可找。


    你說什麽,還有電信?鄭局不是一般的吃驚了。組建電信公司之說,他也僅是聽到丁點風聲,小家夥怎麽就說的如此肯定呢。


    不要質問消息來源,這事絕對準確,機會是給你了,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有無魄力了,告辭。丁馳說的霸氣,走的灑脫,根本不給對方迴應的機會。


    小家夥到底什麽來路呢?鄭局心潮澎湃,一時難以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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