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華慢慢吃著點心喝著酒,別說,這味道其實還不錯。過了一會,殊曼華見寇元思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在那滔滔不絕,他就有點聽不下去了,這寇元思是不是說的太痛快了,以至於他都忘了自己要做什麽?藥效終於在殊曼華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發作,意識開始模糊不清,體內升騰起來的欲望越來越難以忍受。看著寇驚蟄麵色潮紅,唿吸不自覺地加重,寇元思才想起來他們是對寇驚蟄下藥了,這是藥物起作用了!“啊驚蟄!你臉色很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等著,我去叫人來給你看看!”說完元思就要往外走。殊曼華做出惶恐的樣子,站起來就要攔著寇元思,結果腳下發軟,沒走兩步就撲倒在地上。這春和散不愧是流傳在青樓妓館的名藥,藥效果然兇猛,殊曼華覺得渾身都重的不行,就是一條胳膊都好像有千斤那麽重,想要抬起來都要費好大的勁兒。目前的他就是想自己從地上站起來的可能都不大。咯吱一聲,門被從外麵推開,進來的卻不是元思,而是一個看起來約莫五十歲的男人,肥頭大耳,表情十分猥瑣,瞧見趴在地上的驚蟄,那眼裏滿是淫邪的光芒,走快兩步過去,蹲下身要把人扶起來,而寇驚蟄則露出驚恐的表情,在門外的元思見到這一幕,滿意地笑著,叫人關上門。驚蟄就一邊用盡力氣揮開明顯不懷好意的胖子的手,一邊眼睜睜看著門被關上,還有元思那充滿惡意的笑。若是真正的驚蟄,這會估計要絕望了,而且還毫無辦法,恐怕隻能被李老板玷汙,之後還會被帶迴府上成為禁臠,最悲慘的下場就是被淩虐而死i殊曼華強撐著力氣躲開李老板,心想這時候南榮承兆應該已經到了,自己隻要再撐一會就好。也多虧了他還記著那些武功招式,能讓他用最少的力氣避開李老板。李老板也沒想到已經中了藥的驚蟄還這麽能躲,當下不但沒生氣,反正還更覺得有意思了。能在春和散的作用下撐這麽久,那就代表這個寇驚蟄是個很能熬的人,說不定在自己的那些手段下,也能比一般人熬得久呢!殊曼華的體力消耗得很快,今天這一出本來就是為了讓南榮承兆知道薛姨娘和元思用如何下作的手段陷害他,讓他知道這兩人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好,同時也是將寇千山擅自挪用宮中撥款的事情給捅出去。可是如果南榮承兆再不來,殊曼華就等不下去了,日後總還有別的辦法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總不能為了這個就把自己給搭進去!就在殊曼華準備服用提前藏在袖口的解藥的時候,砰的一聲,緊閉的房門就被踹開了。的確是踹開的,殊曼華一看南榮承在姿勢還有直接掉下來的半扇門就能想象這一腳用了多大力氣。李老板驚呆了,原本都快要抓著扶著櫃子的寇驚蟄,被這動靜嚇到,瞬間縮手愣在當場。他是見過南榮承兆的,也知道對方安國公的身份,從前還是在後者帶兵凱旋迴朝的時候,於圍觀的人山人海中瞧見。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安國公,當下也不知道是被南榮承兆的盛怒嚇傻了還是怎麽的,竟然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南榮承兆大步邁進來,瞧見屋內一片狼藉,寇驚蟄扶著櫃子站著,臉上滿布汗水,還有那不正常的紅暈。身上的衣服雖然褶皺,看得出掙紮的跡象,但好在都穿得好好的。這本該讓南榮承兆稍稍鬆一口氣,但是一想到寇驚蟄這被情欲所控的誘人樣子竟然被別人看了去,而且那人還對驚蟄抱有那樣肮髒的想法,他就又忍不了,一腳踹在李老板肥碩的肚子上。李老板被踹倒在地,嘴裏還噴出了湯湯水水,看著好不惡心。南榮承兆大步走過去扶著殊曼華靠在自己懷裏,怒道:“這就是你說的有辦法?!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遭遇什麽?!”殊曼華的意識都已經混沌了,他聽不太清楚身邊的人在做什麽,這種感覺讓他迴想起上一次試煉的時候被下藥,當時他把蕭鼎看成了閣主,這會……這會..殊曼華眯著眼睛,為什麽他又看見了閣主?殊曼華狠狠掐了一下大腿,不,閣主不可能在這,這會闖進來的應該是南榮承兆,可他為什麽看到的是閣主?如果是因為春和散的作用,那自己為什麽沒把李老板看錯,是因為身形上的差距?可都能把人給看錯了還能注意到什麽差距?作為一個意誌力堅定的人,其實殊曼華並不是那麽相信所謂的藥效。並非他自誇,他還是有_定把握,即便中了春藥,他也沒多大可能會把旁人認成閣主,他就是把自己給憋成內傷,憋暈過去,也絕對不會跟除了閣主之外的人發生關係。就像當初還在凡界的時候被玉昭門的康耀算計,可不就是如此?但是他為為什麽會把蕭鼎看成閣主?而蕭鼎還就是閣主,這真的是個美好的巧合?還是說,即便閣主附身到別人的身上,他還是能通過某種方法,在意識混沌的情況下認出閣主來?□作者閑話:第273章事情敗露殊曼華心裏己經隱隱有個猜想,隻是他現在他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分析,這中著春藥,還能看到他家閣主的臉,這個考驗不要太“為難人”。“趁我還撐得住……解藥……解藥在我袖子裏^”南榮承兆從驚蟄一直緊緊攥著的袖口裏取出了解藥,就著榮一遞過來的水給驚蟄服下。寇驚蟄的另外一隻手一直緊緊攥著南榮承兆肩膀上的衣服,待服藥過後,解藥開始發揮作用,洶湧的欲望如退潮一般淡了下去,緊繃著的手指才鬆了開來,臉上雖然還有汗,但紅暈卻淡了不少。南榮承兆微微挑眉,他倒是沒想到春藥還能有解藥,按下心裏那一點點說不清的遺憾,冷著臉繼續教訓驚蟄,“你這做法也太冒險,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到底知不知道會有什麽結果?”殊曼華長出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腦門,甩了甩汗,“我這人就不喜歡說如果,沒發生的事,說如果做什麽?好事也就罷了,還能懺悔懺悔,自我總結教訓,壞事就算了,何必給自己添堵?再說你這不是及時來了嗎?不行,我這累的,得迴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給國公爺了!”殊曼華語氣輕快,還對著南榮承兆那張冰塊臉眨了眨眼睛,皮得很。外頭孫忠義看著都快哭了,心想他們少爺真是厲害,都沒瞧見國公爺是什麽臉色嗎?還能說這打趣兒的話,也真是不怕老虎嘴上拔毛!不過看國公爺的樣子,對他們少爺也是上心,這般氣憤,也是因為看到少爺險些受了委屈吃了虧。果然如少爺所說,這位國公爺還是知道黑白的。南榮承兆挑揀了兩個跟著自己來的人,送寇驚蟄迴國公府,又其他人帶走李同福,讓榮_好好審訊,他要李同福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殊曼華會國公府後倒頭就睡,為了抵抗藥力,他消耗了太大的精神,這會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空似的。這_睡就睡到了晚上,榮一過來,在門外喊話,說是國公爺讓他到前廳去用晚膳。殊曼華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想著這半天時間過去,南榮承兆那邊應該也問完話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他也可以去探探對方的口風。睡覺之前洗了個澡,殊曼華嘴裏哼著小曲兒從衣櫃裏挑了件大紅色的華服,錦衣華袍,要不是上麵用金線繡著諸多大氣繁複的圖案,都該跟新郎官兒似的。到了前廳,下人正把最後一道鯽魚豆腐湯端上來。殊曼華看著這一桌子清淡的菜,蹙了蹙鼻子,“怎麽都這清湯寡水的?國公爺,您不是不知道我口味重吧?”南榮承兆給殊曼華擺好了碗筷,“春和散藥力兇猛,雖然你已經服用了解藥,但多少傷身,這兩天就先吃這些清淡的,等過一陣子你想吃什麽讓廚房做就是。”“多大的事兒啊,還要忌口。”殊曼華不樂意地嘀咕著,但還是坐了下來,他知道,對南榮承兆,反抗是沒有用的。“李同福審問得怎麽樣了?”殊曼華夾了一筷子清蒸雞,眼睛也沒抬地問道。“你想知道什麽?”“我沒什麽想知道的,該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知道,知道後打算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