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深深地看了殊曼華一眼,這才轉身出去。殊曼華有點無力,總要用發脾氣來要挾_個孩子,就算是為了對方好,他也還是很無力。收拾了廚房洗了碗筷迴來,殊曼華瞧了瞧這簡陋的屋子。床榻夠大,畢竟是兩個大人一個孩子睡的。原本是不夠的,但是被蕭鼎又砌了一次,加大加寬了許多,就是太硬了。於是殊曼華從櫃子裏找出了幾件“漂亮”衣裳,是相對漂亮,還有之前蕭鼎買迴來給他沒吃完被他藏起來的奶糕,拿出去跟別人家換了柔軟的床被。被換東西的人家詫異了很久,反複檢查了衣服有沒有問題,奶糕有沒有發毛變味兒。因為之前也有人提出過願意用棉被和吃食什麽的來跟張書言換,都是都被張書言拒絕了。張書言習慣了睡硬床,也就不在乎忙了一天的蕭鼎和還在長身體的蕭毅睡得舒服不舒服,即便之前蕭鼎買迴來一些床被褥子,也都被他給杜家換了布料和衣服。如今想要把之前換出去的東西再換迴來是不可能了,殊曼華隻能退而求其次。好在這次拿迴來的褥子確實足夠柔軟。新換來的加上原有的,殊曼華鋪了一床榍子一床被子,還剩下三床被子,正好每人一床。想起來殊曼華就覺得比較慶幸,以前張書言並沒有跟蕭鼎發生過關係,不是他不想,而是蕭鼎抵觸這個,殊曼華覺得對方不是個直男就是壓根對張書言提不起興致,就算失憶了,喜好也不會輕易改變,張書言可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反正就算在_張床上,也是安安分分地睡覺,什麽都沒發生過。雖然殊曼華不是真正的張書言,但現在既然自己用著這具身體,他就還是希望幹淨點好,要是這具身體跟別人發生了關係,他心裏會不舒服。蕭毅迴來,就看到男人正背對著他收拾床鋪。他之前在外麵聽認識的同村的人說了,張書言拿著他最喜歡的奶糕和衣服換了床被褥子。他是喜歡睡軟軟的床榻,但是他知道男人不喜歡。聽到身後有動靜,殊曼華迴頭,看到蕭毅正神情淡淡地瞧著他,笑著對後者招了招手,“快過來,試試這床舒服不舒服。”蕭毅慢慢走過來,被殊曼華按著肩膀坐在床上,感受到屁股下麵的柔軟,確實很舒服,如果能睡在這樣的床上,他應該不會再總半夜醒過來了。不用蕭毅說話,看他表情就知道效果怎樣。殊曼華笑得更深,“行了,把衣服鞋子脫了,趕緊上床睡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中午已經要休息半個時辰到_個時辰,以後這就是規定,知道麽?”雖然可能規定不了幾天,但殊曼華還是挺喜歡現在這種感覺,新鮮!恩,也許過了這個新鮮勁兒就沒這麽喜歡了。蕭毅仍舊一言不發,默默地脫了衣服鞋子,自動睡在了最裏麵,而且還是背靠著牆睡,貼得很緊,幾乎沒占什麽地方。殊曼華無奈,隻得強硬地搬過蕭毅地身體,讓他身子放平著睡。蕭毅的身體太僵硬,殊曼華在弄完的時候都出汗了。習慣了在外麵的身輕如燕,而這具身體實在太瘦弱,自身就覺得很沉重,哪哪都使不上勁兒。蕭毅還是個小孩子,又不重,都能把他給累成這樣,可見身為一個男人,原主確實廢柴到了一定程度。這也是原主的父親對他太溺愛的緣故,雖然會拉著他下地幹活,但通常都不是什麽太耗費力氣的事兒,而且隻要原主說累了,原主父親就肯定讓他在一邊好好休息,這也算是原主被養廢了的原因之_。別的不說,以後肯定得加強鍛煉,殊曼華忍受不了自己一直這麽肩不能杠手不能提下去,除非能早日找到閣主,跟他完成這一世的試煉之後盡早離開。_開始蕭毅很緊張,怎麽也睡不著,身子繃得又硬又直,殊曼華躺在邊上都能感覺到這小崽子的緊張。過了好一會蕭毅還沒放鬆,殊曼華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側轉過身,麵對著蕭毅,一下下拍著蕭毅的肩膀,就像那些母親哄著小孩子睡覺一樣,輕輕的,但很溫暖。殊曼華什麽都沒說,但就在這一下一下的輕拍中,蕭毅慢慢放鬆了身體,漸漸進入夢鄉。殊曼華轉了轉有些發酸的手腕,心裏卻想著別看這蕭毅雖然比同齡孩子成熟不少,跟他爹一樣是個麵癱臉,但到底也是個孩子,還是會有孩子氣的一麵,自己用哄著孩子睡覺的方法來哄著蕭毅果然沒錯。眯了一小會,殊曼華就起來了。主要是這具身體已經睡了一個上午,再睡他也睡不著,於是輕手輕腳的起來,看了眼凳子上放著的蕭毅的衣服,殊曼華搖搖頭,隨便卷吧卷吧決定當抹布用。之後又從櫃子裏取出了一匹棉麻這匹棉麻是之前他讓蕭鼎給他買迴來的,花了蕭鼎小半個月的工錢,一直被原主當成壓箱底的寶貝放著,舍不得裁成衣服,就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摸摸,過把癮。原主會的東西殊曼華也都得意“繼承”,雖然這手藝不算太好,跟杜家心靈手巧的大兒子相比肯定差遠了,但倒騰出來的東西也能正常穿著。等蕭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張書言坐在桌子邊上,拿著他最寶貝的棉麻步一針一線地縫著,邊上桌子上放著一個笸蘿,裏麵有針線剪刀_類的東西。蕭毅眨眨眼,心想這人終於不打算就摸摸看看,決定做件衣裳出來了。目光瞥向之前放衣服的凳子,見上麵空空如也,蕭毅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他的衣服呢?怎麽不見了?這裏就他跟男人兩人,不是自己,就肯定是對方把他的衣服拿走了!他總共隻有兩身衣服,今天上午洗的還沒幹,就這_身了。“我、我的衣服……”殊曼華頭也沒抬,“恩,我扔了。”扔了?他的衣服被扔了?這人是連衣服都不打算給他穿了,讓他在另_套衣服幹之前都光著身子進出麽?他就說男人怎麽突然對他那麽好,原來是有更大的羞辱和懲罰在等著他。蕭毅再成熟堅強也還是個孩子,想著要光著身子進出,強烈的屈辱感煎熬著他的內心,眼睛紅了一片,死著下唇力度大的幾乎能破。那邊殊曼華沒聽到蕭毅的聲音,疑惑地抬頭看過去,就瞧見小崽子在那低著頭沉默,嘴唇都咬出了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走過去,將人抱起來放在腿上,一手摟著小崽子的腰一手掰開嘴,瞧著嘴唇上沁著血的通紅牙印,神色陰冷。“你是有自虐傾向嗎?怎麽一眼看不到你就能把自己給弄成這樣?這是幹什麽?”蕭毅瑟縮了一下,他覺得現在的男人很可怕,比以前會拿著笤竹疙瘩打自己的時候還可怕。以前就算被打在看不見的地方被打傷他都沒有怕過,他覺得男人是個弱者,還是色厲內荏,也就是對他一個小孩子發發火,等再過幾年自己長大了,他就不能再打他了。可是現在的男人,這種陰冷的氣勢,卻叫他由衷覺得害怕。“我、我的衣服?”“衣服?”殊曼華想著要被自己當成抹布使用的那團破布,很是無奈,“你就為了那兩件破衣服這樣?那衣服都破成那樣了,而且大小本來就不適合你穿,我給你新做_身不好嗎?”“新、新做?”蕭毅眨巴著大眼睛,似乎沒聽懂殊曼華的話。“是啊,你不是看到我在做衣服了?”蕭毅看了看桌上的布料,又看了看殊曼華,“可是……那是你的布料。殊曼華把蕭毅放在床上,下去拿了一碗水還有一條幹淨的布條過來,沾水給蕭毅擦嘴,動作很輕,“你是我的兒子,我的就是你的。等我給你做完衣服之後再給你爹做_身。”□作者閑話:第242章惡語傷人六月寒記憶中的蕭鼎是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但是因為和張書言一直沒有行過房,張書言心裏不高興,也從來沒有給蕭鼎做過_身衣服。平日裏蕭鼎穿的還都是張父過去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不說,還都是補丁。殊曼華也不是想討好蕭鼎,就是基於原主曾經做的一切,想給這對父子做一些補償,雖然人家是大將軍,也恢複記憶了,可能看不上他這點好處,但人家看不看得上是一迴事,他自己做不做是另外一迴事。而且想著要是這對父子穿上一樣布料、款式的衣服,站在_起,_定很有意思。到這時候蕭毅才真心覺得今天的男人很是不對勁兒,難道是在他沒看到的時候腦袋撞到什麽地方撞傻了嗎?可是這人看著一點也不傻,不但不傻,還覺得比之前更聰明了呢。但如果不是撞傻了,又怎麽會變化這麽大?迎著小崽子懷疑的目光,殊曼華歎息一聲,“我知道你現在在奇怪什麽,不過你不用在意,也不用考慮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你了就行。雖然不敢保證以後能對你多好,但我會盡力照顧你。”直到你們離開的那天。蕭毅不說話了,就安安靜靜地在床上坐著,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殊曼華又迴到桌邊,抓緊時間縫製衣服。好在小孩子的衣服比大人的衣服小很多,比較好弄,臨近天黑的時候殊曼華終於趕製出來了一身。雖然陣腳又粗又稀,但藏得比較好,再加上殊曼華多縫了幾圈,也算結實,所以從外麵看還不錯。青灰色的布料不是很打眼的顏色,但穿在蕭毅身上很好看。這小崽子雖然瘦了些,但身材勻稱,骨架也比較大。能把衣服撐起來,穿在身上瞧著很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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